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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许红,强子和你去过茶座吗?忍了忍,我就没问,这时候提强子总有点不合时宜的,我自私地想着。
许红似乎很精通这个城市的茶艺的,她象一个服务员似地热情地让我享受了什么叫关公巡城、什么叫韩信点兵……我喝着这苦苦的乌龙茶,眼睛复杂地看着许红不说话。
是的,我说什么好呢?!说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想和她“那样”又不想和她“那样”的龌龊念头?切。
许红喝了一口茶,突然幽幽地说道,小高真可怜。是的,许红说的没错,小高死了,他不可怜谁可怜。
小高的大名叫高飞,是许红的表弟。但不是亲表弟,他们是一个村的。这一点就如同我和强子的关系。两年前,小高来投靠许红,小高是从老家的一家乡办工厂里“逃”出来的,他在老家的那家化肥厂里感到万分的无聊就来投靠许红了,他说走就走,一个招呼都不打,非常果断,到了这个南方的城市,他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公用电话厅打电话给许红,他热情洋溢地宣布说,表姐,我他妈已经到火车站了。
许红愣怔了半天,惊讶地道,什么啊,你他妈已经到了?
到啦!高飞再次大声地宣布说。
那时许红正好不在这个城市,她在旅游呢,而旅游通常是要在另外的一个城市的。
而且,她也恰好是刚刚和强子一见钟情,一见如故。
强子在和许红之前,实际上是一个处男,但是强子却装的很老练,他违心地对许红说自己是一把老枪。许红很快就看出来了,但是她不说出来,她当然在那方面有些经验的。
她的经验让他们之间的那个行为十分快乐且和谐。
强子非常的爱着许红。他坚信自己这个办假证的“专家型人才”终于得到了伟大的真爱。
由于许红经历的多,她比强子要早来这个城市几年,许红自然就历过一些男人……这其实也很正常的,是吧?
强子那时白天忙着站街——也就是看见“可疑的人”走来了他就神秘地凑上去说两个字,办证。如果有人感兴趣,他们就一前一后走到哪个角落里具体洽谈、洽谈。
强子的“装修事业”刚刚起步,主要采取“站街”的方式,在此之前,他做了很多个工作的,甚至还很体面地当过将近1年的发廊老板。
喔,对了,这里不说强子了,强子的事情后面说,现在要说的是许红的表弟高飞,也即小高。
当小高豪迈地宣布说自己他妈的已经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的时候,恰好许红、强子都在另外的一个城市旅游。
高飞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发呆。他的脚边有一个拉杆皮箱。那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什么的。他的眼前有很多人在走着,表情都很麻木,高飞向四周仔细看,毫无疑问,他谁也不认识,他彻底慌了,刚开始的豪迈劲儿彻底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和许红坐在露天茶馆里坐到了深夜,许红和我说了小高也就是高飞的一些情况,深夜的时候说死人的事情多少都一些微妙的反应的,我自然有那么点兴味素然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轻声地对许红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喔,许红答应了一声,脸颊立即泛出一丝潮红,她的眼睛有点羞涩的样子,他妈的!我看到了,而且,我看得很分明、很分明的。
许红误会了我的意思。
第511章:强子回来了()
我们离开茶座,打车回到“城中村”的那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时,已经是深夜了。深夜的腐烂的气息强烈地撩拨着身体的内部之欲,我们都同时感到了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很他妈的虚弱不堪。
我们的身体好象不是我们的,身体是身体自己的,我忽然想着。
进屋后,许红对我说了一句——
我去洗一下。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又不是傻瓜!
我假装没有听见。但是我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我注意到许红的眼眉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我忙低头,许红就用手不经意地碰了,她的暗示十分明显,露骨。
她碰了我就扭着小蛮腰去卫生间了。
很快的,卫生间里面就传来了快乐的水花声。
卫生间的门没关,门不关几乎就是许红的特点,她或许在心里真的没有把我当外人,我知道卫生间里面的许红已经是一条鱼了,那条鱼毫无疑问正等着我去捕捉呢!
我……
我真的很压抑,很压抑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了。
我几乎就是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了,彼时,我象一条猛兽一样需要捕猎!
我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血,那个猎物就在卫生间里,卫生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浴缸里有一条鱼,那鲜活水灵的鱼。
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这样来说,是许红这条大鱼准备要吃掉我!
终于,我隆重地对自己说——
我要毁灭了!我要去自投罗网了!什么道德,什么礼仪,妈的,老子不去想了!
我决定向卫生间走去……一步,一步,一步,靠,我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在走向深渊。
深渊无法拒绝啊。
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惊叫,是许红的惊叫声,啊……
我冲过进了,许红光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她忘记了用浴巾遮着自己必要的部位,她指着墙上一个黑影,哭着对我说,我怕!
我奇怪地说,许红,你怕什么呢?我一边问,但是我的眼睛直直的……
我无法不去看许红。
许红马上意识到什么了,她从我的穷凶极恶的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于是她蹲了下来,她蹲到了水汽弥漫的浴缸里去了,她显得可怜兮兮地说,宋江,我真的怕,我见到了小高的尸体了,他的尸体就印在墙壁上,他的样子好惨,好惨,他死了也不闭眼。他今天去交货是我叫他去的,是强子预定好的一笔生意。
我弯着腰走到浴缸边……
我对许红说那墙壁上的影子其实是一件衣服的影子,你在瞎想什么呢,嘻嘻。
宋江……
是许红的叫声。
我忙不迭地开始……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
感觉到有人在很热烈地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是拳头锤击门的声响,同时还伴随着很强烈地叫嚷声——
开门啊!开门啊!许红,许红,宋江,宋江,我是强子啊!
强子把门搞的这么激烈,难不成潜意识里是想捉我和许红的奸啊?!
强子?
咦……我马上愣住了!
我耳朵里听的很清楚的,心里道,他出来啦?靠,他怎么是在晚上才出来的?难不成他是傍晚被看押所放出来的?然后他一步一个脚印……勇敢地走回来的?脚板下的泡肯定是走出来几个了。
唉,真不巧啊!他妈的!
于是,我解开的裤子只有重新穿上了。我尴尬地站了起来。
许红也愣住了,她从浴缸里疏地站了起来,她的白白的身体带着一股浓烈的水汽。一个激灵,她的身体遽然颤抖了一下,触电似地松开了我。眼神里露出紧张。
她也忙不迭地走出浴缸去穿她的衣服了。
其实,就在强子敲门之前,我和许红已经嘴巴和嘴巴搅合在一起了。
嘴巴和嘴巴搅合在一起就是吻,但我当时真的是一只嫩瓜蛋,竟然不明白什么是吻。
……
强子回来了!
强子被看押的地方是一个小镇,离这个城市100多公里,强子由于态度诚恳,老实,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加上看押所最近“人满为患”,更多的犯罪分子需要被关押,这样一来,象强子这种违反治安条例的属于很轻的违法分子就突击被放了出来。
强子被简单地再次教育了一下之后就获得了自由。
自由太可爱了,强子哼着歌走出看押所的大门。站岗的武警战士奇怪地看着心情很好的强子。
强子放出来的时候我和许红刚刚走进茶馆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和许红品茗着苦苦的乌龙茶互相试探着的时候,强子正一个人走在幽深的山路上。
夜色中的强子一头的露水,他张望着过往的车辆,奢望能搭上一段路。可他……唉,也真够背的,车倒是有不少,但是都是从他身边呼啸着一闪而过,终于有一部货车看起来象是要停的样子,可到了他的身边,突然加速地开走了,同时屁股后面冒出一股黑烟,强子跳着脚大骂着——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也真不巧的,他竟然真的没有拦到车。他就那样走着,想着,想着,走着,迫不及待,义无反顾。
天上的月亮跟着他走。
月亮走他也走,月亮是圆的,很圆很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靠,是中秋了吧,月是故乡明,月色扰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他嘴巴里胡乱吟咏着古诗,脚步走的更加的轻快,他一边走,一边开始想许红了,想许红就等于是想他的爱情。
他的爱情可不是一般的爱情,他的爱情是伟大的爱情,这样一想,他就来劲了,他健步如飞,无比快乐着,他几乎和跑步没什么两样了,终于,他及时准确地赶到了他的家。
三步并作两步,我晕头晕脑地去给强子开门了。我要是再不去?靠,我估计强子要用他的那双已经走出大水泡的脚直接地踹门了。
那许红见我去开门,也立即穿好衣服跟着我的屁股后面来了。她嘴巴里还在不满地嚷着呢,来了,来了,别敲了,强子,你的手不疼——是吗?
我把门打开,心虚地看着眼睛里冒着火焰的强子。
强子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那许红的脸颊还泛着红呢,老子的脸颊也是滚烫滚烫的,唉,我们两人全身上下显然都有很多很多的疑点的……
这就象这个城市的特色食物——粿条汤。
那粿条汤里的圆滚滚的牛肉丸就很可疑滴!那个东东究竟是不是就是牛肉做的——他妈的谁说的清?
强子研究似地看着我们。
终于,他问:我喊那么大声、敲门那么大力,你们就一点没有听见啊?!你们做什么事情要那么专心?
我解释说,我刚刚睡下……真的。
许红高声对强子说,你回来就回来了,牛什么呢?!我们做什么了,我们做那个了!切,你什么人啊,这样不相信你的老婆。
许红故意把自己作为强子的女朋友身份说成老婆,其实这正好击中了强子的要害,强子是多么希望许红承认她自己是他的老婆的,彼时他闻许红言,强子有气也无处发了,他的表情显得很尴尬的。这许红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气。
许红继续发话,你还站在外边干啥呢?你是不是不想进来?
强子只有进来了,他和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宋江,你别误会啊。
我道:没有啊,就故意皱着眉头,并假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强子又忍不住试探性地说,你们都是才睡的?
靠,他问的别有用心嘛。
我道,我和许红刚从外边回来,小高,也就是高飞,他出事了。我们是从芙蓉园刚回来的。
许红补充说,我正在洗澡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