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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上闲逛,忽然,我想到了自己拥有的神奇**“缩地术”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理会它。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想我是不是运用一下呢,也叫复习。
我想去那个芬芳之城、鲜花帝国看看,看看黄小雅是不是还在那里?不管怎么说,这个险总是要冒的,迟早要冒的。于是,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即华泰路附近有一个公园,公园的小树林那里,我闭上了眼睛……
我心里想着鲜花帝国,是一种神秘的冥想……
是的,也就是一个瞬间吧,我就到了那里了。
鲜花帝国啊,威武的骑兵部队,我满眼的鲜花世界,鼻子里呼吸着芬芳的味道,那只火红的狐狸,女巫站在草地上,对我媚笑,我看见了一个大草原,一个土坡,一个青色的城堡,在城门口那里,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几个拿着兵器的士兵守卫着城门,询问进城的人。我笑笑,轻而易举、十分自如地穿了过去……
是的,我像空气一样渗透了进去。没有人会看见我的。
我在城里到处找黄小雅……
小雅,小雅,我高声大叫,但是,没有,没有啊……哪里有黄小雅呢,我的叫声让城里的人感到了讶异,有几个妇女对我笑,说帅哥啊,你叫什么啊,要不要到我家来坐坐……喝点水。
我很失望。我当然不会去那些妇女的家。男女授受不清,这是充满了诱惑的鲜花帝国,芬芳之城,据说男人都在部队里当兵,是骑兵部队,每个人都有一把杀人的弯刀。锋利无比的弯刀啊。
我还去了城堡下的监狱,秘密的监狱,我在那里到处找,哎,那里哪里有黄小雅的影子呢。
黄小雅,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去了哪里呢?这个芬芳诡谲的异世界,我找不到她啊。我心里痛苦死了。后来,我回来了。还好,我这一次是很准确地回来了。睁开眼,我是我,不是别人。我还是二十五岁的我。奇怪的我。
那个原来的四十多岁的大叔——那个“本我”,彻底不见了。这些日子,真的啊,很多次我都想去看看王红——我的曾经的老婆,这个无法抑制的冲动让我痛苦的要死,但是我心里很明白,我见了王红之后只会更加的痛苦,如临深渊,我不敢去想这些,不敢见王红,还有我的女儿,刘菁菁。
我很累,我知道自己必须要注意休息,休养生息,我每次运用了缩地术后都会很累……如同经过了一场欲仙欲死 的那个事情。虚脱的感觉。万念俱灰的感觉。
……
终于,老候对我叫了一声,到了啊。我睁开了眼。
我们下了车,走进养老院……
那个叫侯光荣的曾经的呼风唤雨的人,也即侯天宇的老爸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老人住在最昂贵的特护房间,他坐在沙发上,脖子下围着一个围脖,嘴巴里流着哈喇子,老候走进去,蹲下,叫了一声爸,那老者不动声色,依然张着嘴巴,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注意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空洞的就像是一个深渊。我对老候道,你爸怎么回事啊?
哼,怎么回事?老年痴呆,他早就不认识我了。老候道。
这样啊,哎,我叹息一声。
老候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木梳,他开始给老人梳头发了,老人咯咯咯的怪笑了起来,嘴巴里的哈喇子尽情地流了出来,老候用另一手拿起沙发上的白毛巾,给老人擦嘴。我说老候,你爸在笑呢。
是的,他最喜欢我帮他梳头。
我说他都没几根毛了。我的意思是,他都快秃光了。他的头上就是一些零散的白发。你白发东倒西歪的。像干草。
老候干完这些,就把掉在地上的一根白发捡了起来,用手拿着放到了包里,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拿回去做dna了,他也要拔一根自己的头发的,通过dna检测,比对,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侯光荣亲生的儿子……
书中暗表,我和老候回去之后的第三天,结论就出来了,两字:不是!
老候傻眼了。这是第三天的事情。还是说养老院的情况。老候后来又去给她的老妈梳头了,也是如此的细心周到,老候的老妈没有老年痴呆,看见侯天宇来了之后,就高兴地叫道,小宇,小宇……
我说老候,你叫小鱼?
我的小名啊。老候道。
我说你怎么不叫小虾米呢?哈哈……
开什么玩笑,你特么的倒有心思,老候也取了她老妈的一根头发,同样,也是检测dna。结果还是两字:不是。他不是他妈亲生的,也就是说他的妈,亲妈,是谁呢?现在不知道。
老候拿到了结论之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电话也不接……
其实,老候没有消极,他暗中派了刑警队的侦查员去了以前陈黎明工作的那个汽修厂……
宋锦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长长的哈出一口气来,终于,他站了起来,扔掉了手里的那本手记,即刘心雄写给自己的那本所谓的特种调查手记,心里情不自禁地感叹:这世界啊,真是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说不清楚了,这本书是一个叫刘心雄的人写的,可是有刘心雄这个人吗?貌似没有,作为黄巷街道的政法委书记的宋锦猫此时此刻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秘境中了!而他在那个秘境中遽然陷入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像是陷入了一个世纪的奇怪的感觉,现在,他出来了,甚至就是成功地逃脱了这个狗屎的秘境……回到了现实生活中!这梦也该下醒了。
第248章:乡村记忆()
宋锦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的门,这时候外边在下雨,是夏天啊,电闪雷鸣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道闪电对他袭来……
他的脑子里想到了王嫱,张清扬,自己的老婆,还有苏丽,女儿宋婷婷,以及黄巷街道的是是非非,正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是,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他惊讶地发现,他面前的世界变了,自己也变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叫张子楚。
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了,人生……诡谲的人生啊。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两年前的夏天对张子楚而言,除了青春的无奈——你懂的!就是足够的倒霉……
两年前张子楚十八岁。
高考的那天早晨,他鬼使神差多喝了一碗玉米面糊糊,结果上午考数学时因为一泡强烈的尿意导致他不得不请求离开考场去厕所解决一下,考官看他脸色确实痛苦,不像是有什么猫腻,就同意了,但是指定一个男考官跟随他(防止他作弊)。
那个男考官烟瘾犯了,就站在厕所门前从口袋掏烟,烟掏出来正准备点着呢,张子楚已经飞奔进厕所——
他稀里糊涂飞奔进了女厕所。哎!也真是背运啊,当时正好有一个女老师在如厕,并且当时的状态是:那个女老师已经解下了自己的裙子。
女老师反应过来了,随即就发出一声狂叫:有流 氓啊!抓流 氓啊!……结果可想而知!
可怜的、倒霉的张子楚就是这样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那天夜里,他不是从考场回家的,而是从派出所里回家的,他的老爹为这事气的病在床上了。
后娘——即村东头老戴家的瘸子姑娘嘲讽地看着他,说我们家的大才子啊,辛苦了,状元考上了吧,来吃碗面条吧,面条里还卧了你爱吃的鸡蛋呢,吃饱了好想女人啊,哈哈,村里俏姑娘多的是。你这个大才子啊,看上哪个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
张子楚沉默着,他想他这个“小流氓”的屎瓶子是顶在脑袋上了,他一边吃着瘸腿后娘为他做的面条一边稀里哗啦地流眼泪!张子楚心里知道,这辈子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考大学的机会,在学校,在村里,在乡里,甚至在县城,他是一个小流氓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张子楚考不上大学就只好在村里厮混。村里人都知道张子楚是一个小流氓,大家都对他有点鄙视的味道。张子楚很痛苦,白天就只好在家里呆着,忍受着瘸腿后娘的无尽的嘲讽,到了晚上,闷了一天的他就在村里闲逛。
张子楚感觉到自己有点像是孤魂野鬼。
炎热的夏天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初秋,这一天的夜里,张子楚又在东游西逛,他听见田地里所有的庄家都在快乐地成熟着,成熟的庄家发出了欣喜的快乐的尖叫声,张子楚的听力可真好呢,庄家的快乐的叫声中忽然传来李寡 妇李水妹家院子里的狗吠声,张子楚知道李寡妇李水妹家的母狗生狗仔了,他就忽然来了一个好主意,想去偷一条小狗来玩玩,或者实在不行的话,就求一下李寡 妇李水妹,说,婶子啊,我花钱买,好吗?我喜欢狗。
平常的时候张子楚叫李寡妇李水妹一声“婶子”的,婶子的称呼无疑是长辈,可实际上李寡 妇李水妹比张子楚大不了几岁。婶子送一只狗给“侄儿”张子楚也不是不可以。张子楚想着,就在夜色中以及田地里庄家的快乐的尖叫声中向李寡妇家的院子走去了,他正走着呢,一个黑影出现在他前面,并抢在他前面及时迅速地走进了李寡妇家的院子。不一会儿,张子楚清晰地看见李寡 妇李水妹家卧室的灯火熄灭了……
张子楚知道李水妹去年死了男人。
男人是矿工,挖煤,因为发生瓦斯爆炸死了,新婚一年的李水妹就成了村里最年轻貌美的寡 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毫无疑问的真理,也是现实,再说了张水妹也不是一般的寡 妇,她很漂亮。丰满的身材、水灵灵的眼睛对处于青春期的村里的所有男人杀伤力是超大的,因此,仅此而言,属于青春期的张子楚这个小流氓在夜里去李寡妇李水妹家难道就是为了一只狗吗?
村里人没有人会信。在村里人看来,张子楚这个村里最著名的小流 氓要是不对李水妹有那个“复杂的想法”才怪呢!
张子楚在夜色中听见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的流动声,他很奇怪自己平常的时候怎么就听不见呢?这种血流的声音应该也是快乐的声音啊,和田地里正在成熟的庄家快乐的尖叫的声音发生了奇妙的共振现象,哈哈,他的身体感到惶恐了!
他悄悄地把滚烫的身体靠着墙。
他的耳朵竖着,仔细分辨着来自卧室的琐碎的声音。他听的是如此的清晰,那卧室的声音就像抽水机从村东头那条大河里抽水到灌溉渠里发出的激烈的水流声音。
李寡妇李水妹家院子里有茅草搭建的狗窝,李水妹死去的男人养的那条凶巴巴的母狗前不久生了一窝狗仔……咦?怎么狗竟然不叫了!刚才还叫的那么欢呢,奇怪了,张子楚就离开墙,转身去狗窝看狗,喔,他看见了后来追随他的那只小土狗,浑身黑黑的,虎头虎脑的,那小可爱仰头温情地看着他,而母狗则平静地躺在草堆里,一群狗仔正在贪婪地使劲地吃奶,那小黑狗看了他一会儿之后遽然离开老母狗的怀抱走到他身边对他摇头摆尾的。
张子楚对着小黑狗嘟起嘴巴轻声“嘘”了一下,他不经意地做了一个卖萌的、古怪的、其实属于没有任何意义的表情,然后,他就再一次弯腰走到墙边。这次,他更加清晰地听见了屋内的喘 息声——
哐当!窗户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