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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钱也来找我了,他站在大老远就高声的叫唤呢:“科长,科长……”
我站了起来。
我说:“我在这里啊。你叫什么叫的?”
“喔……”小钱看到了我们,就跑着过来,笑说:“你们两位领导怎么都在这里呢。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啊?破破烂烂的。这里是拆迁工地。”
老侯没回答小钱的话,问:“他们呢?”
老侯指的的是刘队长他们。
“他们都走了啊,瞎眼婆婆也被刘队安排的女警带到101医院去了。刘队说先带婆婆去军医院看眼睛。101军医院治疗眼睛的技术好。”
良久,我站起来了。
我向老侯走去,轻声说:“回吧。”这时候我的心情已经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老侯微笑着对我伸出手。
我们两个紧紧的握手。老侯笑道:“上车吧,刘科,我开车送你回家。”
我说好的。
一路无话,老侯把车先开到我们街道。我坚持要开自己的车回家。老侯忽然对我笑笑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吃饭啊,我们哥俩喝点小酒?小钱你也陪陪。”
我打着哈欠说:“不要了吧。”
我对小钱道:“今天你辛苦了。”
“没事的,科长。”
我说:“你自己回家吃顿好的,好好睡一觉。”
“好!”小钱回答我。
我注意到这小子的眼神有点忧虑地看我,我猜测:一定是我的脸色的问题——
我的脸色很坏!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
我这人大概是接受不了生活对我展示的残忍的一面!因为你想啊,两个大活人无缘无故的死了,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瞎眼娘……我想这最好就是一个梦,梦里醒来之后生活还停留在原地——还在幸福的、平静的原地。什么也没发生。
我开车到家。
我的老婆王红正在女儿的房间里坐着……呵呵,她在干嘛啊?老婆。
我这个可爱有趣的老婆啊。我心里想。
……
女儿平常住校读书,女儿的房间我们通常不进去的——除非是去打扫卫生,此时我轻轻地进去,看王红——我的老婆。她到底在干嘛呢?
“你回来啦?”王红的声音。
她感应到了我的回来。
我说:“是啊,你在……”
我要晕死了,我惊讶地发现我老婆王红正在写字,写毛笔字。她在一张宣纸上写毛爷爷的那首著名的北国风光,此时我有一个感觉,觉得我刘心雄走错了地方,或者,这个在写字的女人是我老婆吗?
不是的。
我老婆王红是外资企业的一个经理,这个情况前文说了,她平常关心的是商业方面的事情,自打和我认识乃至谈恋爱到结婚生子,我从未发现她有这个高雅的爱好啊,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没发现她有什么书法的特长,现在,我不得不在心里大为惊讶!因为我看见我老婆的字了,那字在白色的宣纸上展示的是什么呢?
大家风范的字!那字简直就是杰出的艺术作品!太牛叉了!
而且,她的字像谁的字呢?
我这人对字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小眼光的,我赫然发现我老婆王红的字就像是宋代著名的文豪苏东坡的字。
这什么意思?
我老婆的字太有个性特点了,字像什么呢,像石头压着的一只癞蛤蟆!一只只癞蛤蟆在呱呱叫着爬行呢!
是的,这个评语是另一个大文豪书法艺术家黄庭坚对苏东坡字的调侃,这个调侃其实是很中肯的,因为苏东坡写字执笔的动作很怪,不是通常的那种悬握,而是像现代人写钢笔字那样,所以他的字就是扁的,扁的十分怪异,像什么呢?喔,石头下面压着的一只癞蛤蟆的感觉,有特色,有风骨。
那黄庭坚嘲笑他的老师苏东坡呢。
古代的事情此处不提,我心里纠结无语的是:特么的我老婆王红怎么写出一手苏东坡一样的字呢?我都看傻眼了我!
“你吃饭了吗?”老婆王红忽然问我。我想说:“你才问这个啊。”
“没!”我道。我心说你做了吗?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我急急的去厨房看了,好嘛,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我说老婆,你吃饭了吗?(我本想说,你做饭了吗?)
“我啊,我不吃晚饭的,对了,你最好也不要吃呢。”
我皱着眉头说:“为什么啊?”
“过午不食。过午不食你不知道吗?刘心雄。”
我只好自己煮面去了。我特么的做不到过午不食啊。
……
吃完面。尼玛,我老婆王红还在埋头挥毫呢。
我看着老婆挥毫的背影,再看着白色的墙壁,天啊,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白色的墙壁上有一个婆娑的影子在动,那个影子绝对不是我老婆的影子,比我老婆的影子要显得高大,飘逸,那是谁的影子呢?
一个陌生的人的影子啊,一个伟岸的男人的影子,我心里一个咯噔,妈蛋,那是——苏东坡的影子吗?
我看出来了,一个男人,穿着古代的那种大氅,峨冠博带什么的。
眼前,我必须承认:是苏东坡老人家在写字,而不是我的老婆王红在写字。
特么的我的家又出现异情况了!
我吃了一碗面之后就睡了,睡的很沉很沉,遽然连一个梦都没有,第二天,艳阳高照,我醒了。醒了之后我就在想,我还得去上班啊,生活就是这样的,总是在不断的重复,复制。
生活其实就是时间的垃圾,时间的伤口……
我觉得我的头有点疼,晕乎乎的。
我看身边,老婆大人已经不在。
我起床,客厅上有一张纸条,是老婆王红写的:
“老刘,你看起来那么累,我就没忍心叫你,昨天忘了和你说,我要去北方的一个叫宋城的地方出差了,举办我公司的产品展销会,因为我是经理啊,需要全过程参与,时间大概半月左右。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啊!王红。”
我心说:“你在家的日子就好好照顾我了吗?”
昨夜老子回家,还是自己煮面吃的呢。
我打开手机给王红打电话,想说几句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话,好嘛,怎么是关机呢?我猜测王红这个时候应该在飞机上。
我想我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老婆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也相对自由一点,潇洒一点。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你不在的日子我要对自己好一点……妈妈的今晚老子就喝一顿大酒我这样想!
我去卫生间了,手机陡然响了起来,我说老婆……
第210章:女催眠师(1)()
刘科,你叫我老婆干嘛,我是老侯啊!
哎,我说什么好呢,现在,我只要接到老侯的电话,我特么的都会提心吊胆的,这狗日就没好事找我!
哎,刘科,又……
又出事了是吗?怎么老是出事啊,这回又是什么玩意?你特么的!
这回……老侯道,其实也不能……不能说是出事,老侯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请你帮哥哥我一个忙。
什么啊?我有点糊涂了。
小黄,小黄你知道吧,你也见过的吧?
我说哪个小黄?小狗吗?
就是我们所的那个小女孩啊!不是小狗。现在也在刑警队工作了。你见过的。
喔,美女警察,我想起来了,道,她怎么啦?
她出事了。
什么?我大叫起来,她出什么事了?
她妈妈昨天半夜打电话给我,老侯道,说小黄昨天下班回家之后就不吃不喝到床上睡了,之后就是发高烧,说胡话,她妈妈没办法啊,打120,120来了之后送到医院,医生忙了半天查不出什么病。
查不出什么病是什么意思?我道。
医生说没有病啊。
狗屎,发高烧难道不是病啊,我对着老侯叫道,那是什么医院啊!真的,她妈妈打电话给我,我昨夜也立即赶到医院去的,哎,我现在人还在医院呢,医生就是查不出病来,医生摸小黄的额头,滚烫的,像是有40度,最起码40度,可是用体温计去测量,尼玛,还是正常的温度,人的正常的温度是37……
我说体温计是不是坏了呢?
用了好几个体温计都是如此的。老侯道。
我说要是好几个都是坏的呢!
医生也是这么怀疑的,就用给小黄测量的体温计给其他病人测试,体温计是好的啊,有的发烧的病人就是40度,体温计没问题,可是为什么测不出小黄的温度?
那就是没有病。我道。
没病?女孩双眼紧闭,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我是杜鹃花,我是玫瑰花、罂粟花什么的,而且还手舞足蹈的,我叫她的名字她也不答应,凌晨时,貌似好了点,不说胡话了,什么什么花也不说了,并且也能睁开眼了,但是她的身体就是起不了床,这就是像什么呢?哎,我打一个好的比方啊,就像是鬼压床。医生怀疑是得了什么癔症,各种仪器折腾了一两个小时……
怎么样啊?我问。
什么都是正常的。数据都在正常值之内。老侯道。
什么都是正常的?数据都在正常值之内……我皱着眉头道,这就是说医学无法检查她究竟出现了什么状况是吗?
是的,刘科,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啊。老侯道,她妈妈现在在哭呢,呜呜咽咽的,医生说我们也没办法啊,请专家来吧,说联系上海的专家来,今天上午就来。我想一会儿专家就来了,于是就抽空打电话给你这个专家。
我想说老侯,你特么的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啊,当成跳大神的巫婆了吗?
但是在电话里不好发怨气,再者,这老侯现在对我服气啊,我好意思说不管老子事吗?再者,那个小美女警察我对她印象确实是很好很好的!
我终于说,好的,老侯,我马上到。对了,哪个医院啊?
……
我给小钱打了一个电话:小钱,今天你在办公室好好呆着啊,我去医院有事。
小钱说科长,你怎么啦?
我说黄警察病了。小钱惊讶地说啊?
我挂了电话,洗了脸穿了衣服直接就奔车库……
车开到小区门口我才想起黄警察到底住的什么医院,赶紧的掏出手机给老侯打电话,老侯说二院,我说我马上到。我心说你妈拉个笆篱子的,也不主动和老子说哪个医院,但是我又想,老侯也是急糊涂了。看来情况是真急。
我到了医院之后,就看见刑警队的刘队长匆匆忙忙的从急救室出来,他看见我来了就对我一笑,道,刘科啊,你来了啊。我说小黄怎么样了?刘队长摇头,叹息了一声,哎,这丫头啊!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来了一会儿了,不巧,刚接到队里电话,有急事。
我说你忙。
我赶紧的去急救室了,这时候上海的专家也赶到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头正穿着白大褂走进急救室,他一下车就要给小黄检查,老侯这时候在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说话呢,他看见到了我就道,刘科啊。他指着中年男人道,这位是医院的展院长,这位是街道的民宗科科长……刘科。
我和展院长伸出手互相握握。
这展院长也是专家,刚才他也对小黄检查了一下,老侯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