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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唐浅清醒不少,她急忙去拉叶卓燃的衣袖,“阿燃…”
“快,送我回病房!”
叶卓燃因疼痛清醒了不少,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唐浅,立刻抱起她,直奔病房而去。
两个人的衣衫都是凌乱不堪的,于是,医院里有了一个说法:叶院长和唐小姐在房事上不知节制,弄得唐小姐心脏病突发,连衣服都没有穿就送抢救室了。
――――――――――
叶卓燃是第四天才回海边别墅的,这天里,林小陌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即便是他给她发了短信,她也没有回过。
曝出那样的丑闻,儿媳妇竟然打了未来婆婆,对于叶家和林小陌来说,实在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必须跟林小陌谈一谈。
唐浅昏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他才敢离开病房,回家看看。
想不到,等待他的,竟然是空荡荡的房子。
男人用力扯了扯领带,拿出几片药吃下去,才坐到沙发上。
“唉…”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连茶几上都落了灰尘,似乎她也是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按了按仍然还痛着的额角,男人决定给林小陌打电话。
抬眸便瞧见茶几上多了一张纸。
离婚协议书。
第106章 谁说我喜欢她?()
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叶卓燃再也没有想到,思念了几天的人儿留下的,竟然是一纸离婚协议。
协议上的每一条都写的清清楚楚,她不要叶家的一分钱,也不要叶卓燃给她赡养费,她只是希望离婚以后两不相欠。
那枚蓝色的宝石戒指安静的压在白纸上,明明是让人觉得沉缓的蓝色,这一刻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刺眼,压抑。
叶卓燃把戒指拿起来,拢在手心里,渐渐收紧。
是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又或者是她连敷衍都已经厌倦?
茶几是近乎黑色的棕色,很亮,倒映出男人英俊的脸庞。
一直温文的脸第一次有了扭曲的狰狞。
他看着白纸黑字,俊容一分一分冷下来,脸色也一点点变成了铁青色。
厚实的a4纸被他揉成一团,坚硬的棱角割破了他的手,男人却浑若未觉,把揉成一团的纸重新拾起来,像是不解恨一般,他把纸重新铺开,然后一点一点撕成很小的碎片。
关于这段婚姻,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对待的,如果对方给了他他想要的安定,那么相应的,他会把真情付给她,在她说了喜欢他以后,竟然又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这是让叶卓燃最想不透的地方。
她怎么可以这么洒脱?
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段没有维持太久的婚姻里苦苦挣扎?
林小陌,这泥沼太深,我无法自拔,你怎么可以这般毫不留恋的转身?
男人的胃部仍然在隐隐作痛,他疲惫的扶了扶额头,没入沙发里,这个家太过冷清,只有沙发不嫌弃他,还在给着他最后的温暖。
林小陌…
林小陌…
那个名字仿佛成了一块腐烂的肉,长在他的心口上,慢慢化成疮,最后流出黑色的血来。
让景言新帮他买的手机还握在掌心里,摩娑着屏幕上的名字,到底还是不敢拔出那个号码,好怕她说出来的是“离婚”两个字。
第一次, 见惯了生老病死的男人在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惶恐不安来。
如果她执意要离婚的话,他该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挽留下来?
可是,要如何挽留呢?
――――――――――
林小陌重新搬回了林家,这里一直是她的家,哪怕她老到走不动路了,这里依旧是她的家,只有家才能给予她温暖,让她有一种依靠感,只有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的。
心上仿佛被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风呼呼的往里灌着,到处都透着风。
叶卓燃那个名字似乎成了她生命里的禁忌,哪怕是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把它从心口上剜下去。
又一次抱紧自己,蜷缩起身子,紧紧裹成一团,无声的流着泪,对自己说:林小陌,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的!
你一定可以忘记那个叫叶卓燃的男人!
是的,你可以的!
下一秒,牙关被咬得发痛,有血在口腔里漫延,即便是把舌尖都咬破了,心口上的疼痛也没有轻一点。
这个时候,多么希望他能在身畔,说一句:林小陌,我舍不得你。
哪怕是叫一叫她的名字,都是让人温暖的。
已经四天过去了,从唐浅衣衫不整的被送进抢救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四天是九十六个小时,五千七百六十分钟,三十四万五千六百秒,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时间那么长,长到连她都觉得像是还在第一秒停留一般。
有人说一眼万年,她却觉得一秒万年。
这一段维持了只有两个月不到的婚姻,是如何撑过每一分每一秒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人说,如果爱的累了,就找个管自己的人嫁了吧,那样会觉得比较幸福,可是,如果嫁的不是那个人,一段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又能持续多久?
父亲的病情日渐稳定,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送他到国外权威机构去治疗,如果效果好的话,也许父亲说不定会醒过来。
可是,让父亲病成这样的人是叶卓燃吗?
如果是他的话,她要怎么办?
一方面是自己爱的男人,另一方面,他又是害自己父亲的人,这样进退两难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也不能长久的。
她给莫小可打了电话。
“小可,我睡不着,浑身痛…”
另一段的莫小可笑的一脸无奈,“姐妹儿,你这是失恋综合症,出来吧,姐给你治治…”
“失恋…”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她这也算是恋爱么?
恋爱的话,至少双方都是喜欢对方的,而她的爱恋,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说白了,她连爱他都不敢说,无非也只是单恋而已…
人说相思苦,单恋最苦,她只觉得好笑,如今才真切的明白,求不得才是最苦的。
“小可,我不想出门,你在电话里陪陪我,好不好?”
“哟,咱们的女汉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啊?怎么?你的叶哥哥抛弃你了?”莫小可有着同样的无奈,王三五最近连见都不见她,只是远远的看到她,便躲起来,再瞧不见人影,他这样的躲着她,让莫小可心里一阵阵揪痛,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林小陌,你知不知道,我好羡慕你,就算叶卓燃不爱你,可你至少还陪在他身边,你是叶太太,而我呢?他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两个蜜友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所有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
林小陌怕自己哭出声来,紧紧裹住被子,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而莫小可则是放声痛哭,隔着空间,一条电话线将两个同样深爱的女子牵绊在一起。
“小可,不哭,我们是女汉子,即便没有爱情,我们也可以活的很好,是不是?”
“小陌,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过的很不好很不好,没有他我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以前我特别爱吃的慕司蛋糕也变成了苦的。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可以不再去想那个男人,可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满脸都是泪,心口上疼得快要裂开来,我真的忘不了…”
一个“忘”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林小陌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听着好友的哭声,她们只有相互安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相互扶持,舔食着各自的伤口。
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钟,挂断了电话的林小陌已经平息了自己的眼泪,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仰望四十五度角,却依旧有温温的液体滑过脸庞。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仰望着一轮缺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
过程很痛苦,疼得她死去活来,却只有硬生生的咬牙忍着。
爱情是毒药。
无解。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看开一些,尽量让自己的心态看淡一些。
不那么在乎,不那么在意,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家里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声。
林小陌怔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朝着大门走过去,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
该不会是有小偷吧?
她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没听说哪家被盗被偷的,应该不是小偷吧?
外面的动静越发的大了,像是有机器在轰鸣。
林小陌打开了门外的灯,透过猫眼看着楼道,楼道里有两个物业的工作人员,穿着工作服,似乎是在打扫卫生。
她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么晚了,你们还在打扫卫生?”
两个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听其中一个说道:“您家外面的墙上全是油漆,不弄干净,领导不让我们睡觉啊!”
“嗯?”林小陌拧了眉,换上鞋子,走出门外,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看到,自己家原本白色的墙壁上喷满了粉红色的油漆。
林小陌,i
need you!
跟我回家!
没有署名,可林小陌知道写这句话的人是谁。
眼眶一热,顿时就有晶亮的液体从她眼中滚滚落下。
眼睛一花,时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递过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在她眼前,白色的卡片从她眼前飘过,上面落落着一行字:小陌,不要生气了,好吗?
有五彩缤纷的泡泡随即飞起来,在她身边打着转转,紧接着,之前递给她玫瑰花的工作人员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一张俊美无双眉眼如画的眼,男人剑眉微拢,高蜓的鼻梁神采飞扬,就那么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虽然还穿着物业管理处的工作服,可是丝毫不损他的英俊,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灯光下,顿时就潋滟了林小陌的眼。
男人朝着她微笑,朝她伸出右手,轻声叫她的名字:“小陌…”
……
她早已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男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怎么会是他?
一直以为他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不曾想,他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满身风雨,眼底尽是深情款款。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望着他,她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来。
之前被撕裂的心奇迹般的瞬间愈合,像是积压以久的火山喷勃而出一般,整个身体都被点燃,而点燃她的希望之火的那个人,就是站在对面的男人。
嘴唇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这样怔怔的望着他,忘了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宝石的戒指,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缓缓套进她的无名指上,“小陌,这是我妈妈给你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丢掉?”
男人像是受了伤害的大孩子一般,扁着嘴看她,眸底隐隐有莹光浮动。
“我…”他的指控让她接不上话来,只是张大了眼睛,紧紧凝着他的眸,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