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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立刻恭谦的笑了,“太太何必跟这种人客气,找人把他们林氏收购了不就解决了?”
谢曼青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家,一定是看中了我们叶家的钱财才让女儿出手的,贸然收购了林氏,万一给阿燃惹上麻烦呢?”
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替她打开车门,“太太,到了…”
谢曼青慢悠悠的下了车,借着路灯的光芒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这才理了理衣服,迈进了医院的大门。
叶家在整个n市医院不计其数,十家医院里至少有七家姓叶,林远锡住在叶家的医院里并不奇怪,最令谢曼青生气的是,林远锡的住院手续是叶卓燃办的!
五十多岁的妇人,保养得当,依旧有着三十岁女子的风韵,一举手一投足,写满了韵味,妇人端庄大方,值班的护士见她面慈心善,又听她是找林远锡的,当时就放行了。
躺在病chuang上一直看报纸的林远锡听到开门声,才注意到有人进来,看着眼前依旧华美的妇人,他冷冷的笑了笑,“我是该叫你谢青青呢?还是该叫你叶夫人?”
谢曼青看了看在旁边铺着折叠chuang打算睡在病房里的护工,又看了看带她进来的护/士,微微一笑,“我有话想单独和林先生说,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她和林远锡,细心的护工甚至还替他们把门掩上了。
“林远锡,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我已经是叶夫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破坏我现在的幸福?!”
护/士和护工一走,谢曼青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咄咄逼人的架势拿出来,压得人几乎要无法呼吸。
林远锡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抽动,“叶夫人好大的排场,一来就找我兴师问罪,不知道如果叶圣城知道这一幕会做何感想呢…”
他并不惧怕这个女人,虽然她一身华美的衣服,保养得如同三十岁不到的女人,可是在他林远锡的眼里,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人渣。
“叶夫人来想说什么我很清楚,我的答案也很清楚,那就是不可能!”
“你…”谢曼青气得向前一步,指着林远锡的鼻尖,“林远锡,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当年是你自己没本事,没办法留住我,现在又来怪我势力,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这副窝囊废的德性?!”
“我自私?”林远锡冷冷的笑着,视线在谢曼青脸上巡梭,一寸一寸掠过她的五官,最终停在她的眉眼上。
“谢青青,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在我和你之间,到底是谁自私?”
“当年你嫌贫爱富,觉得我没钱,抛弃了尚未满月的女儿,我没有拦你,二十几年来,女儿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还活着,我没有透露过有关你的任何消息,这样的人也叫自私么?”
他真的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冷漠无情到这种地步?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认,就为了一个叶太太的头衔,做人的底限怎么会低成这样?
“谢青青,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病房!”
“否则我立刻叫记/者过来,到时候,你这个叶太太脸上可没什么光采!”
他已经是半截没入黄土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过的快乐一点,之所以让女儿嫁给叶卓燃,并不是他想报复谢曼青,而是他知道女儿的心思。
从十九岁起,女儿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了那个叫叶卓燃的男人身上,身为她的父亲,他怎么能不替女儿着想?
虽然这段婚姻所有人都不看好,可是他却是看好的,也许叶卓燃还没有真正爱上女儿,但是他能感觉的到,他对女儿的好是发自真心的。
他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希望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谁知道,叶卓燃的母亲竟然是谢曼青。
站在谢曼青的角度去想,有很多事情他可以理解,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嫁给继子,一旦身份被揭穿,她在叶家的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
当这样的一桩丑闻被曝/光,不仅仅是她难做人,整个叶家也将限入一团沼泽中。
他一直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揭穿那个真相,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可是,他实在是把谢曼青的太好了,这个女人,不等他找上门,她已然来找他了。
“林远锡,如果你不让他们离婚的话,我就毁了你的林氏!”谢曼青的眼底尽是疯狂,紧紧握着的手显示着她的内心有多么恨。
“你想想看,有我在,林小陌是一定进不了叶家大门的,如果她连林低也没有了,这后半辈子她要怎么活?”
“你…你简直枉为人母!”林远锡再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一个女人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林远锡动了怒,肝火上升,连带着肺部的氧气缺少,咳嗽起来。
咳的厉害,急忙去抓chuang头柜上的药。
谢曼青却先他一步拿到了药,冷眼凝望着他,“林远锡,叫林小陌离开阿燃,否则我就…不给你药!”
“给我药…”林远锡虚弱的厉害,伸出手想够到药,谢曼青迅速后退几步,他整个人便从病chuang上栽倒了下去。
“药…”
年老的林远锡早已病入膏肓,肝癌最忌讳动怒生气,更何况是这样滔天的怒意?
他蹒跚爬行,一点点朝着谢曼青爬过去,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当毫无力气的指尖碰到谢曼青华美的毛裙时,女人阴森森的笑了,高高举起手中的药瓶,一脸得意,“林远锡,要是没有这药,你是不是就会死去?”
“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我可以对林小陌为所yu为,怎么样?听到这个很难过吧?”
“那你就去死啊!”
“你死了以后就谁也不会难过了!”
病房里短暂的时间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女人如狼蝎一般的笑声在盘旋,竟是比乌鸦的叫声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哈哈,林远锡,你去死吧!”
谢曼青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极度的兴奋,仿佛真的看见林远锡死了一般,那些陈年旧事一幕幕自眼前飞过,仿佛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又好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
林远锡最早的时候还在抽/搐,再后来,他连爬都爬不起来,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像是作茧的蛹,他不停的吸气吸气,颤抖的手终是没有碰到谢曼青的衣角。
望着大笑不已的谢曼青,他缓缓合上眼帘,眸底尽是绝望和怜悯。
一个人要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才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
他突然有些同情谢曼青,除了金钱,连最基本的感情都不懂,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真的替她感到悲哀。
眼帘缓缓合上,最后那一抹恨绝的眼神,是对谢曼青的控诉!
第91章 对你有一点动心()
清晨金黄色的阳光从白色的窗帘里流淌进来,落在偌大的三人chuang上,紫罗兰色的chuang单上,女子藕臂伸出被角外,纤细修长的胳膊上好的羊指白玉一般,看得人挪不开眼。
大约是房间里的动静吵到了她,女子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心,随即调转方向,又侧向另一边睡过去。
一双纤细笔直匀称的腿便暴露在了空气里,之前一直在忙活的男人看得心痒不已,放下手中的餐具,熄了火,洗净了手,在女子身旁躺下来。
微凉的指尖乍一碰到她的皮肤,女子便嘟起了红红的嘴唇,“好痛,不要了…”
叶卓燃唇角微微上扬,一贯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温柔,深深的凝望着chuang中间的女人,指腹沿着她的小腿渐渐上行。
“替你擦了药,还疼?”
睡意朦胧的女子胡乱的点头,翻过身去,背对着男人。
她真的真的是太累了。
昨天晚上叶卓燃要的又狠又凶又急,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
这会儿,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要不要再替你上点药?”男人皱眉,隔着两条白生生的腿,他看不见她那里的伤情,但他知道,一定是战况激烈,受伤惨重。
“不要!”林小陌一个机灵,顿时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望着他,连连摇头,“不要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是在他海边的别墅里,凌晨的时候,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抱着自己,似乎坐进了车里,听到车子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再后来,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像猪一样的睡死了过去。
倒是身旁的男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怎么都像是一副猫儿偷吃了鱼后的魇足相,十足的做了坏事没有人管的感觉。
趁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从背后抱住她,一手伸到她胸前握着,“昨天晚上弄疼你了,对不起…”
“可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满足,神清气爽的朝着她笑,“林小陌,怎么办?”
“你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来克我的吧?”
“每次在你身上我都恨不得把你揉碎了,把我自己也揉碎了,然后再组合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想到昨夜的种种,林小陌只觉得连骨关节里都是酸的,懒洋洋的挪了挪身子,避开他的感猪手,“叶卓燃,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耍流/氓?”
男人靠在枕头上,贴着她的后脑勺,手却跟着她的身子一度又移了过去,依旧不怀好意思的揉/捏着,“专门研究两/兴关系的科学家们发现了一条规律。”
他缓了缓语气,看着闭上眼睛却支起耳朵听的小女人,微微一笑。
“如果一个男人深爱自己的女人,他一定会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如果那个女人拒绝,则表示她不爱这个男人。”
他用了深爱两个字。
虽然是很通俗浅浅的话,但是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直勾勾望着叶卓燃的眼睛,“规律里说的是深爱,一个深爱自己女人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
“那么…你爱我吗?”
叶卓燃怔住,呆呆的望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和她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到爱那一步,如果说爱的话,似乎是有些远了。
看到男人慌张移开的视线,林小陌的眼底闪过淡淡的忧伤,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的情绪。
“那么…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
一直压抑在心口上的话终于说出来,她有一种壮士慷慨就义的悲壮感。
如果他不喜欢,她便断了心思,好好管住自己的心,此生无喜无悲,再不惦念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亦或是一丁点点,她都会勇往直前披荆斩棘朝着他的心房前进。
男人一直沉默着。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偶尔依稀可以听到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像是猫爪子,在林小陌的心上挠了又挠,说不出的烦闷,又有着说不出的期待。
期待吗?
当然期待,期待着他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同时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怕一颗心负荷不了,怕自己会经历那种心碎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