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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怎么算的?”
“你六个兄弟两折归你,你自己翻倍。”
众兄弟:“…………”
十三板着手指算算,他该不用翻倍吧。
“瞧你这分量,一百打个八折吧!”
“父皇,这不公平,我比哥年轻了那么多岁呢!起码七折!”十三气嘟嘟道:“还有贾赦,刚才贾将军说了,他也要一视同仁的。”
默默缩了缩身影的贾赦:“…………十三,我还真谢谢你啊!跟你哥凑一起,二百五啊!”
十三静默了一会,“再加上你就不是了啊!正好凑个整数,三百!”
司徒晨一手脑袋按一个,咬牙:“买小菜一样的磨磨唧唧干什么?不就是钱嘛,我给你翻一翻,给你个六六大顺!”
众人齐齐一抖:“那是万!”
“五年之内,让你们明白什么叫财神爷!”司徒晨豪爽撂狠话,起身,又继续一边拽一个:“父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监督周君策行刑去了。”
“滚!”武帝眼不见心不烦。他今日这般轻拿轻放,也是为了他走后,那个孽子不至于孤家寡人一个。
扫过司徒晨拉着十三和贾赦的一幕,武帝畅想未来帝王兄弟和睦,君臣得宜的画面,缓缓舒口气。
这边贾代善却看得两眼冒火,司徒晨起先一手拽一个的,但是还没走出殿门,那两爪子就十指相扣在一起啊!
十指相扣!
他都还没有过!
压根不知贾代善怒火熊熊燃烧,司徒晨也没发觉自己跟贾赦拉着拉着就不知不觉手牵手,十指相扣在一起了,正跟两人诉说自己的赚钱计划,同时也没忘记叮嘱十三给新收过来的小弟说一声。
“哥,你为何不自己去啊?”十三难得激警了一回:“你脑子里点子那么多,让他们全部臣服与你,不好吗?”
“我一个人太聪明,全部想周全了,会产生依赖的,懂吗?”司徒晨老神在在的说道:“慧极必伤啊,所以我现在天天喝药,苦死了。”
“你这脸皮也太厚了。”贾赦恶寒一声,松手逃离。
司徒晨松开十三,疾步上前一把拽着人,搭着人肩膀,嬉笑一声:“晚了。”
感受到司徒晨貌似心情很不错,而且在皇宫内也随性而笑,贾赦回眸,压了压声音:“你心情很好?”
“恩。”司徒晨笑:“十三很不错。”而且,今日他还多了几个稍微可以将兄弟情义的弟弟。
“哦。”
“以后要是你爹敢对我父皇不好,呵呵,我们兄弟可以群殴打你!”
贾赦:“……………………”
贾赦低头数数,就算他爹现在开始跟种1马一样,也来不及一下子给他造出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兄弟来。
“你是我爹的徒弟啊,俗话说师徒如父子!”贾赦准备回去套老二麻袋,也打出几分兄弟情义,边指责道:“你不能开心了叫爹,不开心就是你爹吧?”
司徒晨哼一声。他现在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小心以后叫爹都不回应你!”
“师父才不会呢,更何况还有我父皇在,他敢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武帝表示:儿子啊,先解释解释皇帝爹和父皇的适用范围。
司徒晨:“随心情。”
武帝:“……呵呵,朕也随心情当回丈母娘。”
司徒晨:“……”
武帝:“你住的东宫,所有权朕的,没房!欠债几百万两银子,穷光蛋一个!难得有点权势,还暗搓搓的想辅佐弟弟,呵呵。没房没钱没权没势的娶啥国公大少?”
第60章 尘埃落定()
瞧说得一脸笃定的司徒晨,贾赦嘴角狠狠抽搐了一把,但也没多说一句。不管是理智分析还是情理上他都是支持自家爹追求真爱,至于太太会如何,说句难听的话,他爹对人只不过是嫡妻应有的敬。更何况,上辈子母子情分消磨殆尽了,这辈子,他让人衣食无忧也不去坑人最疼爱的儿子,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拉拢不住自家丈夫的心,总怪不到他头上。
“得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扫过司徒晨志得意满的小人状,贾赦还是忍不住出口打击:“你悠着点,这两老头都是内敛型的,不说你父皇会如何,就是我爹,率先想的也是家族荣耀什么的,哪会跟……”想起自己色迷心窍下的种种,贾赦脸一燥:“像我们这样玩玩的,当然没什么事情,就算被打趣几句都是厚脸皮,可是他们,那出发点跟我们不一样的。”
“要不然老子训弟弟干什么啊,这不早点帮人培养出接班人嘛!”司徒晨感觉自己都快成圣母了。他父皇上辈子为了皇位还暗搓搓的提防过他,可是他重生一回,非但没学坏了还发扬雷锋品质,值得发个大大的锦旗来奖励他。
“…………”
贾赦不想跟人说话,但是介于他俩如今在皇宫内还处于“身份不明”人员,必须得回东宫先换套衣服,才能出去看奸佞人头落地。只得拉着人快速回宫。
默默跟随后面看两人咬了一路耳朵的十三瞧着远去的背影,看看空荡荡的左右,迎着西北风,莫名的感到一抹油然而生的孤寂。不同于因碍于他尊贵却又尴尬的嫡次子身份带来的疏离,而是一种……一种……
若干年后才懂得“秀恩爱”、“喂狗粮”等词的十三如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形容词来,气的摆着一张臭脸,愤愤的去刑场!
等到了刑场,看着紧跟他步伐而来的一帮兄弟,在听完是奉命来观刑的缘由后,十三非常跩气的摆出“重案亲王”皇子中乃老二的威风,拉过兄弟中善书画的七皇子,道:“等会画张画,记得把我画威风一点,脸上的肉记得要少一些,必须跟贾将军那样看起来就很威风的。”
被委与重任的七皇子:“…………”
诸皇子:“…………你这臭屁爱好哪里学来的?”
“我哥啊!”十三回答的理直气壮。
众人:“…………”
换好衣服,屈尊让自己挤在人群中的司徒晨仗着接二连三的喷嚏硬是给自己和贾赦挤出了一条道路,来到了刑场最前端。
贾赦掏出手绢,递过去:“让你半夜玩什么兄弟情深,染上风寒了吧。”
“肯定是周君策这卖国贼在骂我呢!”司徒晨指着三米外刑台上的周君策,环顾了四周一圈,瞧着刑台周围落满的混合杂物,以及周围愤慨之音,被感染了一般,朝右边的大汉一笑,“大哥,你手里的烂菜叶子分我点呗,我跟兄弟忘记带了。”
“好!”那大汉闻言从自己背篓里拿出不少分给两人,看着两白嫩嫩的后生人,豪爽的把自己还未扔过的臭鸡蛋递过去,道:“这我婆娘特意腌了大半月就等今天呢,有点臭,你们两后生小心点。”
“多谢大哥!”司徒晨感谢过后,从人手中接过半篮子的臭鸡蛋,忍者泛酸的呕1吐**,拿过一个,精确无比的砸像周君策的脑门。
“啪叽”一声,臭鸡蛋碎裂在周君策脑门上,泛黑的蛋清顺着额头缓缓的滑过面颊。滑腻腻的触感还有那恶臭熏的周君策想吐。
周君策本垂着的眼眸抬起,带着杀意扫过人群。那帮愚民就算被蛊惑了也是蠢不可及,基本上不可能这么精确无比!
但视线刚扫过一半,又有一个臭鸡蛋凌空而来,似箭矢一般射中他的脑门,这一次他正好抓到了凶手!
周君策瞳孔瞬间放大,疯狂的挣扎起来。
底下那人……那该死的孽障!!
相比之前的虚弱灰白面色,那孽障如今气色红润,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弹弓,裹着臭鸡蛋。
旁边一陌生的男子正凑人耳边说笑。
一看就像攀附了高枝,竟然没死!
“哈哈哈哈哈……”周君策使劲的张大了嘴巴,想吐掉嘴里被塞的抹布,嗤笑!
看,这世间的律法就是狗屁!
他最最最亲的女儿在台下看热闹呢!
“老实点!”刽子手当即拿刀柄砸了一下周君策的脑袋,吐了口唾沫,“呸,真是脏了大爷我的刀!”
眼见民情越来越激奋,十三虽穿着亲王爵袍,但却笑眯眯的一副邻家小男孩的模样,亲切道:“各位父老乡亲,这贰臣贼子死后,本王奉命在沿海一带设立雕塑,就像那秦桧一样,所以眼下大家就请手下留情,不然等会刽子手三千六百刀不好割!简简单单的熏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围观者噗哧一笑,齐齐抬眸看天。
悬挂在天的烈日似感受到众人迫切的心情,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与此同时,监斩台上的日晷晷针下端指向正刻。
原本还觉得自己见怪不怪的十三迎着众人祈盼的视线,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这万众瞩目本该属于太子哥哥的,他……他……
似感受到十三的踌躇,司徒晨握拳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迎着司徒晨鼓励的视线,十三一怔,先前在脑海叫嚣的利益纠葛全部变成一句“不能让我哥失望!”唰地起身,抽出令牌,眸泛寒光地盯着周君策,冷冷地道了一句“斩!”
众人不知缘由,只觉那少年亲王威风霸气极了!
司徒晨唇侧一勾,眼角一挑,带着浅浅的笑意,以吾家有儿初成长的心态默默嘚瑟了一番自己教育有功,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刑行的周君策。
周君策死像如何凄惨,他压根不关心。
今日来此一观,只是为了警告自己,未知的世界才可怕!
像周君策这般,在他眼里,就算不重生,也把人扒皮抽筋,故而只算跳梁小丑。
这个世间,还有很多东西他未知,而且随着他提前揭露周君策的罪行,很多事情早已悄然改变。
所以,他不能骄傲自满!
当任性小公举的路还很长很长,倒下一个周君策还有个李君策,赵君策等千千万万个障碍石在。
司徒晨正默默做总结,另一边贾赦眼睛死死盯着被一刀一刀割出肉片来的周君策,看着人浑身是血,一点一点的咽气,一时间倒是有些茫然,手紧紧的拉着司徒晨,喃喃着:“就……就这样死了?”
“不然呢?”
“我……”贾赦苦笑:“我曾以为要花费数年时光才能把这蠹虫一点一点的除掉,设想过自己跟人斗智斗勇。”
司徒晨:“…………”
闻得此言,司徒晨听得出人话中隐隐几分不自信,难得没损人,笑着宽慰道:“要单是我重来,我那个爹,呵呵……”
唏嘘着儿子比不过枕边人,司徒晨也跟着苦笑:“不会信任我,更不会如此大力支持。”淡淡地透着股子落寞。
虽然周边尽是叫好诉说大快人心的喧嚣声,但贾赦听见司徒晨那笑声,那没有多少笑意的勾唇摆笑动作,心底里不禁悠悠一颤。
其实只要想想司徒晨的遭遇,他便感觉自己挺幸运的。
而且人家那么惨兮兮了,还宽慰他。
感觉心里流动过一股暖流,完全可以抵抗今日的寒风!
贾赦跟打了鸡血一般,围观行刑之后,又以极大的热情继续投入监督试题的工作中。
司徒晨见人劲头十足,懒懒打个哈欠,以前阵子压力过大,需要休养为由,整日吃吃喝喝睡觉,准备只过目结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