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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大小姐有些好感的沈二少,好像也是个成绩优异的吧……?”阮昊故意咬重“有些好感”四个字,秦大小姐平时做什么都过得去,但一碰到沈嘉言的事情就容易跳毛,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之所属可她偏偏要说是朋友,就是不愿意丢份儿,要面子要得厉害。
秦湘摇晃着杯子的手一顿,她眸子不耐地看向说话的人,“不需要你多嘴。”
阮浩一连在秦湘这里吃了两个闭门羹,还被间接地说了一次读书不好,一时心里也不爽,他把酒杯放在服务员的端盘上,说是到处去看看。
秦湘也心烦,怎么那两人还没来,想到沈嘉言对许攸宁的一丝丝优待,她心里老大不爽,恨不得许攸宁,立刻,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
“ 秦湘,你那位表妹看样子很懂规矩,知道第一次亮相是越晚越好?”
秦湘不愿意再谈这个人,于是敷衍道:“参加晚宴连礼服都没带,所以带着去做形象了,别提她了。”
沈嘉言带着许攸宁走进宴会厅时,两人一黑一白,一个妖孽一个清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定睛一看,哟,这不是沈二少吗,
秦湘兀自不爽抿酒,冷不防被好友碰了一下手肘,她顺着好友的眼神向后面望去,沈嘉言和许攸宁就像是一对似的站在一起,
齐悦眼神落到远远的许攸宁身上,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说不定让秦湘下一秒就要暴怒的话,
“你这个表妹挺厉害,姐姐看中的男人也敢下手。”
“别故意惹怒我,没什么意思。”
秦湘白了齐悦一眼,见她果然不怀好意地笑心里又是一落,她扭头看向两人,从服务人员的托盘上多拿了一杯酒,缓缓地向两人走去。
在首府,那么些个平起平坐的豪门皆知秦忠国孙女秦湘,碰到有重大场合,也多是这个女孩子众星捧月地站在那里,不过,传说秦忠国对自己的外孙女才是更加上心,
所以,当看到秦大小姐走向许攸宁时,
众人恍然,这位就是秦忠国的外孙女吧。
许攸宁一进来就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仿佛要把她掘地三尺似的,她是秦忠国首次出席秦家宴会的外孙女,而身边那人又是沈家二少,两个都是焦点人物效果不一加一为三才怪。
“攸宁,”
许攸宁抬头看,秦湘姿态高雅地一步一步走过来,言笑晏晏,手里带着一杯颜色醇透的酒,许攸宁眨了下眼,莫名想起在那些慈善晚宴上,资助过她学习的老板们,贵妇们,也是这样向她走来,看似诚挚地告诉她要好好读书,随后镜头一阵乱拍,第二天就会上报。
许攸宁见秦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转念一想便知道,是哪里她可以被拿着做对比了。许攸宁大方一笑,接过秦湘递过来的酒杯,随后轻轻与她碰杯,她不能喝酒,于是乎只装作喝下去,实则沾了沾嘴唇。
轻轻地举着酒杯,许攸宁不愿和这个明知道她做了手术还意欲作何的人多呆,在外公的宴会上她要保护秦忠国的脸面,可不能因为秦湘而破坏了。
两姐妹如此默契的情景倒是让许多谣言消散于无形,可秦湘真的高兴吗,不见得。她见许攸宁动作丝毫不做作,举,碰,微微仰头而只沾了一下,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是说做个肝的手术后不能碰酒的吗,能装,实在能。
她下意识地要去拉许攸宁的左手,许攸宁却侧身往她的背后走去,秦湘恢复端庄高雅的样子,她看过去,原来是秦忠国和父亲,姑姑走出来了。
两姐妹一前一后向自己走来,秦忠国难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许攸宁过去做陪同翻译的时候穿过有些跟的鞋子,但今天这白色丝带鞋的跟实在是高了许多,她走路的时候不得不踮着脚,以防因不适应而崴倒。
许攸宁走到秦忠国面前,微微扬起儒慕的笑容,眼神清亮,声音清脆:“外公,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难得见到许攸宁露出和平时很不同的笑容,甜甜的,秦忠国眉目里流露出一丝高兴,他点了点头,秦湘跟在后面,比起许攸宁举止更是端庄,秦忠国也很满意,他知道秦湘心性虽然没那么好,但在众人面前还是很有大家风范的。
两姐妹说完,软糯里还带着灵动的小馒头声音就蹦蹦跳跳地撞进众人耳朵,方正鸣向来没什么年纪小怕事的怯意,即使在这种宴会上,他也毫不拘束,一手捧住秦忠国的大手,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脸皮抽搐的秦忠国,感人肺腑地朗声道:
“外公!祝您生日快乐,您多吃多喝,吃好喝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正鸣的祝词把附近的老人都逗笑了,也就知道方正鸣是秦家出来的一朵奇葩了,你看着第二代第三代都是规规矩矩,有礼有貌,进退得宜,秦大小姐从小到大一直如是,秦二小姐——就是这第一次露面的许攸宁,却也是亭亭净植,仿佛一束清雅挺致的白芷,方正鸣格格不入,却也很是可爱,一时间,羡慕秦家第三代都如此出众的人比比皆是。
“哎,真羡慕你这老头——”
一个西装革履虽然已是鹤发,可身姿挺拔眼神灼灼的老人走过来,秦忠国见到这人心里暗道:浑身散发着一股老狐狸的臭味。
老人眼神一溜弯儿,落到许攸宁身上,他挑眉,朝秦忠国道:“这就是你那想要考首外的外孙女儿?”
秦忠国恼,这老头子实在是蔫坏蔫坏的,故意把声音放得那么大,这不招所有人往这里看吗,
而许攸宁,明白这老人便是秦忠国想为她介绍的老师,于是朝老人浅浅一笑,轻轻颔首,
老人笑了一下,“你态度那么好,但我让不让你跟着我得看你自己,这些虚礼没用。”
他声音响,话音一落,就有人把目光移过来,落到许攸宁清清淡淡仍旧挂着浅笑的一张脸上,倒是有了不少好奇。
秦湘听老人这样一说,心里也是偷笑,也就外公相信许攸宁是考首外的料了,现在把这座说话很是犀利的大神请来看许攸宁,反而让许攸宁没脸了。
老人问:“你最近看些什么书?”
许攸宁回答:“口译教程和心理学。”
“心理学?”老人多少有些好奇了,“那你背两段来听听?”
秦忠国一愣,随即暗恼,他朝这老头子低声道:“你这人是不是来砸场的啊,这看书就看书怎么还要背出来,我外孙女也才刚有志气,你——”
老人揉了揉耳朵,不看秦忠国,只看向许攸宁,
很嫌秦忠国烦的样子,
秦忠国心中大怒,他什么时候那么低声下气过平时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你这老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念不念当年的革命友情了啊!?
许攸宁看到秦忠国憋屈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看样子,这两位老人感情是深厚的。
“外公,我背得出。”许攸宁是学霸,对有些想引起瞩目的人来说可能做好准备秀两段英语是有些求而不得人心中的装x,但对她来说,……真才实学而已。许攸宁面对这种所有人都看轻她从而产生落差几乎专门为她准备从而逆袭的场合表示,学霸准备好亮瞎你们的眼睛了。
“tudy beripate in legal ga……”
这两段节选自荒诞心理学其中变态心理的一篇论文报告,每个人的心理都千层多面,正是其中擦缝而过的偏差衍伸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许攸宁的确是在学习其中揣摩他人心理的技巧,同时也对自身修养受益匪浅。
她对这段变态心理的节选非常朗朗上口,她细细揣摩过其中字眼,对俄勒冈州合法赌…博种年轻人富有且曾有赌…博经历的大比例数据的心理分析很感兴趣,投机就是一场心理战。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太晚了大家先睡吧,谢谢╭(╯3╰)╮
第29章()
背两段英文可没什么了不得,但背的人是秦老的外孙女;考的人是首外鼎鼎大名的教授余金杯;这分量就足了。都知道余金杯做学问超乎规格地严谨,对待自己的弟子那是往昏天暗地了无天日的牛角里塞,说是把那个角给撞破了;就自有一片桃花源。秦忠国想让余金杯把许攸宁收了,多少人在看笑话呢,靠交情?余金杯还不嘲笑死你?
不过——这秦家的外孙女儿似乎不错啊!
目睹这个考验过程的人,心里都有几分思量。
现在家里还是要求子承父业,可家里孩子多的,也是鼓励往各方向发展;余金杯如今虽只在首外担一个教授的名头,可他曾经是un会议中六方语言共十八名译员中的首席之一,在全世界都可以看到的国际会议上作为最专业的译员将各方对话覆盖全场,这是无上的荣耀!
如果余金杯把秦家这外孙女儿收了,许攸宁又争气可以爬到余金杯的位置。那秦家,至少这声誉,在群众心里的分量,……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对这小苗苗感兴趣还只因为是秦家外孙,许攸宁现在是只雏鸟,如果真能飞到那种高度,他们倒是拭目以待。
许攸宁不多不少说完两段,颇有些斗志昂扬地看向老人,如果能够尽早跟着首外的老师学习翻译技巧,她以后所能达到的程度一定更高!
秦忠国看着许攸宁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嘴角微抽。可他心里啊,又有说不出的自豪,这老余瞧着就是搞阴谋诡计的人,想来是要给外孙女儿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他家许攸宁那么长脸!
见众人看过来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些赞许,秦忠国一张严肃又矍铄的正派脸又冒了出来,他道:“老余,可以了吧,现在觉得我外孙女儿怎样啊!”
余金杯置若未闻,只对眼前的少女感到诧异,
“能没准备就背下来……你平时可下了不少功夫吧?”
许攸宁笑着说是,余老能这样说,至少第一关是过了。
她每天至少花三个小时在英语的朗读和背诵中,能够脱口而出不足为奇。以前有人说她聪明,但她自己心里明了,又不是天才,能聪明到哪里去呢,大家的差距其实并不大。所以,在她眼里,找准目标后能够争分夺秒向前迈进认真的人,才是真聪明。
余老还有旧识来找,所以只和许攸宁说了一句还行,就没有再给更多回应。不过许攸宁不气馁,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水平,无论是发音,语调,停顿,还是其他技巧都没有过系统的训练,所以,路漫漫其修远兮,宁将上下而求索。
这次晚宴打着秦忠国七十大寿的主题,但也有意思是想把许攸宁介绍给在场的人。许攸宁一直呆在h市,以后若来首府读大学那就必须要融进这里的圈子,秦家人需要参加的场合不少,每个人都得独当一面才行,秦湘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而许攸宁,秦忠国还是有点担心。
面对不断来和秦忠国祝寿的人,许攸宁浅笑站在外公身后,当秦忠国介绍她,则礼貌地向对方长辈问好,她不太懂怎么在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也不会说非常好听的话让对方一笑,之前余老的考验无意识地给她添了一份光,所以,现在的她可以选择低调。既然如此,许攸宁希望能给秦忠国介绍的长辈,第一印象,是个有进有退的好孩子。
秦沈两家关系一直很好,秦忠国,沈天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