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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力高于她,遭了反噬。”
冥先生虽然隐晦,云骑却听出了其中蹊跷。想来三月里两人日夜相对,冥先生七巧玲珑心,怕是生了些别样的心思。
这样看来,冥先生抛弃太子妃这一身份,除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恐怕和苏竞云也有一定关系。
云骑见冥先生的面容,实在不明白他何苦要扮成如今的模样,而和苏竞云见面,又不能以当日面容见面。
“胜兰,苏竞云虽然没了那时记忆,但是她很挂念你,我和她见过一面,本想试试她的功力看有没有救你的法子,没想到她自己冲破穴道,叫了我一声师父,她以为五年前救的是我。你如果……如果真有心,何不以告诉她真相?”
冥先生摇摇头,翻过手腕看自己瘦弱的手臂:“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何必让她伤心难过呢?”
云骑握住她的手:“胜兰,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相信我。中原没有,我去贵霜,去楼兰,去匈奴,去南疆……总有办法救你。”
冥先生说:“师父,你不能走,也不必为我操心。目前最重要的是长公主。”
云骑问:“殿下怎么了?”
冥先生说:“殿下今日从宫里回府,由镇北府亲卫护送前去洛阳行宫,说是要去赏牡丹。”
第十八章 徒孙()
云骑的声音猛地一提:“怎么可能?殿下一向不好牡丹!”
冥先生说:“殿下今日传了纸条给我。让我向陛下说情,指派你去北疆……师父你功高盖主,陛下放心不下你,恐怕也放心不下长公主。所以长公主想让你去北疆,好护你周全。”
云骑说:“可殿下她……”
冥先生说:“我已收到消息,霖儿也出了京城。怕是长公主求了情,把留在京师的几骑都支走了。殿下毕竟和皇帝一母同胞,太后又健在,必然无恙。只是师父你……陛下一直放心不下你。”
云骑说:“我也不知道殿下如何想的,她昨日已经赶我出府。说我和公主府再无关系。”
冥先生反问:“殿下怎么想的,师父难道还不知道?”
云骑沉默了。月光皎洁,照在她完美的侧颜上,有一股出尘之意。冥先生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云骑一心为国为主,认识这么多年,冥先生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一丝感情。她不知道云骑是不懂,还是不能。
云骑问:“胜兰,你才智过人,那你告诉我,如何劝解陛下?”
冥先生说:“无法可劝。他想知道想办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如此保护苏竞云,他还是追查不休,我不得不引开他的视线,把苏竞云放到身边来。他以为救我的人会移位换宫*,又知道*心术和移位换宫*相克,苏竞云会*心术,陛下就绝对不会怀疑她。”
云骑问:“真没办法?”
冥先生抬眼看她:“若说有,倒确实有一个法子。”
云骑问:“有何办法?”
冥先生说:“当年陛下苦于光明教肆掠,江湖朝廷水火不容,便广纳奇策。我出了几个法子,换以自由之身,陛下为了江山,便应允了我。”
云骑叹了口气:“江山和美人,陛下还是要江山的。可我又拿什么和陛下换长公主一世安稳?“
冥先生说:“陛下以为我销毁了移位换宫*……其实那本秘籍还在我手里,我把那本秘籍给你,你拿着这本秘籍献给陛下,求见长公主一面,然后趁此机会,带着殿下远走高飞。”
云骑说:“此法不可。且不说有损长公主声名,你和霖儿都在京师,我是绝对不会扔下你们走的。”
冥先生劝道:“我会替师父你照顾其余同门。至于殿下,我想殿下压根不在乎这些,她心里只有你。”
云骑摇头:“我曾向天地起誓,一生忠于殿下,护她一世安稳,不可有儿女私情。我若带着她走,必定颠沛流离,食不果腹。所以我不能带她走,若真是无其他办法,陛下忌惮于我,我以命矢志足以。”
云骑意志坚决,冥先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点着烛火,枯坐了半宿。冥先生叹了口气:“师父。”
云骑问:“何事?”
冥先生说:“苏竞云于我有恩,我想传我一身武艺给她。可她一心执拗,不肯和我学武,我只好传她气合术,以后将墨麒麟交予她……她既然以为五年前是你,那你便替我应了便是。她想不起来那段记忆,就是念着师徒之情,师父大可放心。算起来她也是师父徒孙,还望师父你悉心教诲。”
云骑点头,算是应了。
冥先生又说:“师父既然不想去北疆,我明日去见皇上,说六扇门人手紧缺,请云骑坐镇六扇门,凡事可以有个照应,长公主那边若有事,也可以第一时间知晓。”
云骑说:“这样也好,我支开苏竞云,你也可以安心做事,我可以教她练武。”
过了几日,冥先生入宫一趟,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位英姿飒爽的美人,看得六扇门众捕快眼睛都直了。
美人一身银色劲装,宛若天人,只不过高傲冰冷,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既然是生人,自然不包括毛毛。
毛毛本来正躺倒在几位女捕快脚下撒娇,一看到云骑,刚开的后宫也不要,跳起来就朝云骑扑过去。
“喵~~~~~”
苏竞云隔着很远就听到毛毛那声酥麻入骨的叫声,心道八成来了个美女。出来一看是云骑,不禁叹道,这叫声迟了好些天,还是来了。
美貌就是最厉害的兵器,这话果真不假。苏竞云看到周围一圈傻掉的人,心想,这时要是出来个敌人,一人给他们戳几刀,估计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还是冥先生出声,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位是镇南府云骑,近日京师不平,镇南府前来助六扇门一臂之力,还要劳烦云骑大人。”
云骑颔首:“冥先生客气。”
冥先生说最近京师不平,却是真的不太平。不知怎的,前些日子坊间流传出太子妃墓中有光明教移位换宫**秘籍,引来无数江湖人士和光明教教徒。苏竞云早就听闻太子妃习得光明教移位换宫*一事,不过那个羊胡子老头儿还扯上自己,她只觉得这事只有荒诞二字可言。如今,这个传言随着京师出现越来越多高鼻深目的人,而越发显得真实——众人都道,光明教确实丢了这本秘籍,这是到京城来寻这本书了。
光明教移位换宫*和中原武学大有渊源。百年前,禁武令让江湖人士闻之色变。朝廷收缴无数名刀名剑,众人担心朝廷学当年始皇来一个焚书坑儒,便由当时的武林泰斗,洛阳惊虹山庄庄主沈佑天携数本秘籍远走西域。后庄主遇袭,秘籍丢失,又被光明教圣使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因为丢了秘籍无法面对中原武林,沈庄主入光明教,将中原武学与西域武学融合,创出移位换宫*。
这门功夫诡秘莫测,光明教名噪一时,并被贵霜国君主封为护国神教。
此书流传到中原,自然引得无数人关注。江湖争斗本无关朝廷,但既有六扇门在,又事关太子妃,六扇门决不可坐视不理。一时之间,禁军上下二十四卫日夜巡逻,六扇门众捕快连夜被召回京城,就怕一时生变。
苏竞云自然没被指派任务。她婉转地问冥先生,自己是不是有件大事要做。冥先生捂住帕子,一阵天崩地裂的咳嗽,拿开帕子,只见血迹斑斑。苏竞云突然就悟了长公主所说的大事——她要照顾好冥先生。
可说是照顾,也谈不上对冥先生的日常起居上心,那些自有下人丫鬟,她就陪冥先生聊聊天,被冥先生念叨几句“姑娘家,要如何如何”,然后就是替冥先生喂那只八哥,最多的时间,还是吹那根口笛。
今天若不是来找毛毛,她大概也不会见到云骑。
上次公主府一别,千言万语,压在心头,苏竞云夜不能寐,如今再次见到,却不敢多言,只偷偷走了过去,将毛毛一把捞起,跑回了神侯府。
崔三儿正在替苏竞云喂八哥,看到苏竞云急匆匆走回来,问:“苏捕快,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听说云骑大人来了吗?”
苏竞云说:“我有事,就先回来了。”
崔三儿一脸惊恐:“什么事?难道又吹笛子?”
苏竞云问:“你连坟都挖了,还怕我吹笛子?”
崔三儿扔了手里的肉块:“苏捕快,我得浇花去了,你继续喂八哥啊。”
“喂喂!”苏竞云叫了两声,崔三儿却溜得连影子都没了。八哥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崔三儿,一看自己逃跑无望,扑腾着翅膀痛诉着这个逃跑不带同伴的混蛋。
苏竞云郁闷地坐下,掏出口笛来。先前拒了冥先生收徒的好意,苏竞云心有愧疚,现在自己愚钝,久久未能悟出这口笛的关键所在,更让她愧意大生。
她不想让冥先生带着遗憾走。世间诸多高手,就怕衣钵不能传承,冥先生无子嗣,也就指望着自己这个不是徒弟的徒弟了。
苏竞云回忆着那本口诀,试着运气——嘴唇凑到孔边,只听一声细微的声响自唇边发出!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却听远处传来一声马嘶——是云中君!
苏竞云大喜!
她终于再一次吹响了这个口笛!
苏竞云欣喜万分,就等着冥先生回来告知他这个好消息。一回头,却发现门口有人,高挑挺拔,正是云骑。
第十九章 拜师()
不知为何,苏竞云突然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撞破了云骑和长公主的私事,还是因为那些破碎的记忆——有时候,她更觉得,那是一场梦。
“召马术?”云骑走过来,也只仅仅说了三个字。她其实不太爱说话。
苏竞云说:“气合术。”
云骑走过来,在是桌边坐下:“同出一脉,冥先生善于此道。”
见桌上还有双陆的残局,又问:“一个人打双陆?”
苏竞云说:“没有,是冥先生留下的。”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一边的毛毛却忍不住了,飞奔过来扑了云骑满怀,脑海里充斥着埋胸吃豆腐摸小手的想法。跳上了云骑的膝盖,云骑也就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皮毛,她就顿时就乖乖趴下,不敢乱动了。
云骑翘起腿,有以下没一下的摸着毛毛,毛毛温顺地窝在她怀里,哪还有平时张牙舞抓的样子。只是简单的动作,苏竞云却觉得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不愧是燕云十六骑之首,云骑果真位高权重,言语之间,便是翻云覆雨。
也就是长公主那样高贵不凡的美人,才配得上她吧。
苏竞云一瞬间有些挫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听说云骑是个妻管严时那样的诧异。
这样,也挺好。
“苏竞云。”云骑这一次,没有唤她为苏捕快,她的声音依旧冰冷,调子却柔和了许多。
“我听说冥先生想收你为徒,被你回绝了?”
苏竞云说:“是。”
“为何?”
苏竞云说:“我已有师父,若无她首肯,我是决不能认其他人作师父的。”
“若是我允了,你答不答应?”
云骑说话很慢,苏竞云却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云骑大人的意思——”
等她抬头一看,云骑难得带着笑意,苏竞云顿时了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