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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欢放开南泱的手腕,唇却移向了南泱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她恨不得将南泱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对,她喝醉了,所以就趁她醉着,趁她还有理由,多亲近一下师父吧。
她爱师父,爱了七年了。
南泱扣着轻欢的肩膀朝外推,但她怕推伤了轻欢,所以也不敢用真气。可不动用真气,她又挣扎不开现在力气奇大的轻欢。
轻欢疯狂地吻着南泱的脖子,南泱的耳朵,还有南泱的脸颊。她口中呼出的醇厚酒气似乎把周遭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暧昧得不像话。
轻欢捏住南泱那完美的下巴,目光炙热地要吃人般,这回她看准了,对着南泱的唇吻了下去。
一切好像回到了七年前。
南泱恍惚有这种错觉。
同样的一个人,同样柔软地要将人化开般的温度。
只是,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轻欢这回不同于七年前那一个蜻蜓点水的意思意思,她将南泱的唇瓣含在嘴里,使劲吮吻碾转,喉咙里发出舒适的轻吟。
南泱一时震惊,加上那一抹酒力让她失神,竟然没有立刻推开轻欢的轻薄。
房间里,那美艳的少女将白衣的清冷女子紧紧拥在怀中,压在门上,唇齿交缠,唇瓣碾转间发出摩擦的细微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门外却忽然传来惊浒的声音:
“轻欢?南泱师叔?”
南泱如梦初醒,狠狠推开轻欢,目光中是满满的惊诧。
她刚刚,和自己的徒儿做了什么?
惊浒敲了敲门,再次道:“轻欢?歇下了么?”
轻欢被推得几个趔趄,扶住桌子才保持住身体平衡,她脸上红得厉害,眼睛也被酒烧得红通通。
南泱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轻欢揉得凌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冲门外道:“轻欢……睡下了,你先回去吧。”
“是,南泱师叔。”惊浒有些疑惑,怎么轻欢睡下了,南泱师叔还在里面?不过,暂时应该没他什么事了,还是先去主厅吧。
轻欢重心不稳地向前走一步,南泱下意识后退。轻欢再走一步,南泱再后退。
放肆过后,轻欢开始有些后悔。
师父……被她吓到了吧。
南泱沉默许久,但脑中乱得她也一时理不出头绪。
轻欢是醉了。只是醉了。
对,只是喝醉了。
许久,轻欢艰难开口,声音像是低进了尘埃里:“师父……不要讨厌我。”
“我不会讨厌你。”南泱整理了下衣服,安静地打开门走出去,脚步在门槛处停住,微微回头,淡淡道:“但……不要再接近我了。”
“是,师父。”轻欢抽了抽鼻子,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润。
第30章()
轻欢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切情绪和焦躁都被酒力催化得更深,她有一种想要砸桌子摔凳子的冲动,理智却生生压制。
她跪坐在地上,眼睛被酒烧地灼痛,心里乱得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
是惊浒折了回来,手里还端了一碗醒酒汤。
惊浒看见轻欢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忙上前搂住轻欢的肩:“轻欢,轻欢,醒醒。”
轻欢头昏的很,一点都不能分辨旁边的人是谁,只是顺势环住惊浒的腰,脸埋在惊浒的肩窝处低低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那声音细弱得如风中细柳,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
惊浒脸红了个透,手轻轻放上轻欢的肩头:“轻欢,你在说什么?谁不要你了?”
轻欢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惊浒哭得越来越悲恸。
所有人都不要她。她的父母不要她,将她扔在荒山野岭中;那个喂她糖葫芦的人不要她,冷漠地连看都不看她;师父……师父也说,不要再接近她……
惊浒稍微推开一点轻欢,将手里的醒酒汤喂到轻欢嘴边,轻声哄道:“来,先喝点醒酒汤。睡一会儿就好了。”
轻欢就着碗沿喝了小半碗,嘴里嘟囔:“我不要睡……我要……提灯笼……”
惊浒唇角泛起宠溺的笑,只觉怀里这个女子娇媚到了极点:“好,我带你去提灯笼。”
轻欢又模模糊糊喝了一些醒酒汤,昏昏睡过去。惊浒将她稳稳横抱起来,走向主厅。
主厅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荣枯阁的庭院中,一院子的鞭炮烟火,每人手里都拎了一个红红的灯笼。容怀将千弥高高举在肩头坐着,喻修和南泱在一边脸色沉寂。边子趁那一群小辈都围着烟火鼓捣,一院子都热热闹闹的。
喻修看了一眼南泱,道:“南泱,脸色不太好?乏了就回去歇着吧。”
“没有,我不乏。”南泱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嘴唇,回避着喻修的目光。
“……徒儿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喻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
“……”喻修只是看着院子的入口不说话。
南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将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亲密地横抱在怀里,远远看去,般配极了。整个北罚,都难得找出这样一对好看的道侣。
南泱忙收回目光。
她隐在宽大袖口里的拳头却不觉越握越紧。
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侵犯的感觉?
喻修轻轻笑了笑:“惊浒这孩子,一直都喜欢轻欢。他们不论年纪身份,还是样貌学识,都十分合适。”
南泱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是。”
“惊浒同我说过许多次,他想要娶轻欢。咱们本就是同门,如今各自的徒弟能够在一起,不是亲上加亲?……呵,也不知这词用在这里合不合适。不过,南泱,若是轻欢也有那个意思,你舍得叫她嫁来我师门中么?”
南泱涩涩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惊浒怀中的轻欢,许久,目光淡淡投到那一堆正在闹腾的孩子身上,声音空悠而缓慢:“若我说,不舍得呢?”
喻修又轻笑了一下,道:“徒弟大了,你即便是她师父,也管不住了。”
疏雨拉着云棠和边子趁一块捂着耳朵飞奔回人堆,嘴里还高兴得嚷嚷什么。
鞭炮和烟火同时燃起,噼里啪啦的巨响和五彩缤纷的烟花同时绽放,一时间年味十足,热闹无比。
轻欢仍昏睡着。在这最欢庆的时光,她没有被她喜欢的人抱在怀里。
而南泱,就站在离轻欢五步远的地方,却连看都不敢看她。
疏雨开心极了,环顾四周见没人看她,悄悄拉过云棠的脖子在云棠唇上啵得亲了一口,额头抵着云棠的额头,撒娇着说:“云棠姐姐,烟火下是可以许愿的哦。”
云棠捏了捏疏雨的脸蛋,笑得宠溺:“胆子还挺大,到底还是个小孩,信这种鬼话。”
“我才不是小孩!”疏雨的脸被云棠扯得变形,“反正我要许。我的愿望是,你以后能够嫁给我。或者,穿上男装,跟我回皇城,做我的驸马。”
“又开始瞎说。”云棠轻轻推了推疏雨的额头。
“云棠姐姐,你必须也许,而且许的愿必须是,要和我在一起白头到老!”
“我不要。”云棠笑着拒绝。
疏雨的脸顿时苦皱起来,嗓子都装模作样带了哭腔:“说嘛,你说嘛。”
“就不说。”
疏雨眉毛皱得紧紧的,苦恼地扭过脸。
云棠浅浅笑着,默默拉过疏雨的手,食指在上面慢慢轻轻写下几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疏雨笑得酒窝深陷,对上云棠温柔的目光,将云棠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举到唇边,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烟火仍在不停高窜,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人们却都还不觉得疲乏,只顾着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烟火。
轻欢这时渐渐转醒,迷糊间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躺在惊浒的怀里,惊得她身体狠狠一震。
惊浒微微垂头,微笑着:“轻欢?醒了啊,正巧,你看天上。”
轻欢连忙从惊浒怀里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目光搜寻着南泱的身影。
南泱就在离她不远处站着,面色淡然地微抬着头看天空,侧脸到修长脖颈的弧线漂亮利落,透着丝丝清冷。她握着灯笼把的手攥的很紧,可见突出的青白骨节。
轻欢咬住唇,不顾身后惊浒的注视,兀自慢慢走向南泱。
“师父……师父……”轻欢安静地一遍又一遍做着那口型,却一句都不敢叫出口。
南泱感受到轻欢在看她。但她不敢转头去看轻欢。
就近在咫尺。
但不能。
轻欢看着南泱,南泱看着天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了全部烟火放完。
南泱垂下头,沉默着提着灯笼离开。
她路过轻欢时,轻欢抬手拉住了她。南泱皱了皱眉。
轻欢苦笑一下,是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吧。她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袋,放进南泱手里,一句话也不说,黯然地松开南泱转身先离开。她觉得胸口像被凌迟,揪紧了的疼。
南泱握着那莫名其妙的袋子,也不在众人面前拆开,只是拿在手里,一路带回了自己的寝宫。
等到周围没人后,南泱才有些颤抖地打开纸袋。
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干果蜜饯。
旁边,还放了一根糖葫芦。
世上能有多少人,了解到她嗜甜的偏好。又有多少人,能这般细心牵挂着她。
南泱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活了一百多年,鲜有这样,想要流泪的冲动。
年后,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平静。
轻欢和疏雨回了鸿飞阁,喻修和容怀也带着各自的徒弟回了各自的宫阁。边子趁随即便被派下山执行任务,一时间荣枯阁又冷冷清清。过年留下所有的痕迹,都被侍人们干干净净地打扫,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三个月后,就是试剑大会。
北罚的试剑大会十年一次,全部弟子都要参加。所有弟子被分成不同的小组,一组一组进行比试,胜出的再组成一组,再次比试,如此往复。最终胜出的弟子,将有可能被三尊收为弟子。
边子趁就是上一次的最终胜出者,被南泱收入了门下。
整个试剑大会,掌门和三尊都要出面并坐镇高台,观览全局。北罚一般每一次参加的弟子有一千人,整个比试历经一月之久,是北罚有名的盛会。与北罚交好的华山,昆仑山和蜀山,每次都会派遣弟子来观看。故此,北罚的试剑大会,江湖闻名,是非常重要的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试。
可要送给轻欢的那把剑,七年了,还未铸成。
南泱希望在试剑大会前把剑送给轻欢,即使轻欢已经是她的徒弟,但这次比试的意义不仅仅是胜出者或将拜入三尊门下,更多的是和同门之间的较量,对自身实力的展露。
可那剑,一直不成。
这是过完年,南泱头一回去铸剑池。
丝毫不费力气地推开铸剑池的厚重石门,容怀负手而立的背影如她所料地站在铸剑池前。容怀闻声回头,温和一笑:“南泱,来了啊。”
“师兄,那把剑……”
“你还真是直接,上来就问你的剑。”容怀无奈的摇摇头,“可有两个消息,你要听好的坏的?”
“师兄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