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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了,我会小心的。”贺渊扣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随即在他肚子上亲了亲,“别躲。”
薛云舟垂眼看他,正对上他幽邃温柔的目光,心里陡然一松,冲他笑起来:“噢。”
贺渊凑过来吻他,边吻边给他和自己宽衣解带,又拉过被子将两人罩住。
虽然屋子里有熏炉,可毕竟是住在山上,这寒冬腊月的被冻一下不是小事,两人就这么在被窝里一阵缠绵,虽然并不激烈,可贺渊的每一下撞击都挟裹着十足的力道,又因为控制着不敢太过深入,将薛云舟折磨得难耐不已,恨不得扑过去将他吃了。
两人都有些隐忍,这种隐忍让身体的每一处感受都变得绵长而记忆深刻,一通折腾下来,两人俱是满身大汗。
最后薛云舟勾着贺渊的脖子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嘟哝道:“还没吃晚饭呢……我是先吃还是先睡?”
贺渊咬了咬他的唇:“先洗澡。”
山上虽冷,但薛云舟因为闲得太过无聊,特地找了工匠倒腾出几间小型桑拿房,洗澡倒是成了最享受的事。
薛云舟怀了身孕后容易犯困,现在更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几乎全程都是贺渊帮他洗的,直到穿好衣服饭菜摆上桌才勉强睁开眼睛,对付着吃了一顿,倒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贺渊上床后将他翻转过来,伸手环抱住,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看了看他陷入沉睡的眉眼,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
如果之前所说的是真的,他们即将拥有两个孩子,那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羁绊又会增加一个,羁绊越多,他就越觉得这个世界真实,而怀里的薛云舟也的确是穿越过来的,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境,同时他眼下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显得越有意义。
翌日,天刚蒙蒙亮,玉山脚下就排满了人马车辆,平城新上任的太守是贺渊亲点的,自然是第一时间前来送行,再加上决定一同前往青州的百姓正充满向往地议论纷纷,往日偏寂静的玉山此刻显得热闹非凡。
贺渊与平城太守说话的时候,薛云舟正扒在车窗上看好戏似的盯着旁边薛云清乘坐的马车,冲跟屁虫似的严冠玉招了招手:“老严呐,你干脆跟我们一起走好啦!”
严冠玉刚转头看过来,薛云清就抬手将帘子放下,挡住了薛云舟的视线。
薛云舟哈哈大笑。
严冠玉正盘腿坐在薛云清面前,见状不由笑得一脸灿烂:“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拉帘子做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闭嘴!”薛云清有些恼羞成怒,拿起手边的书就盖在他脸上。
严冠玉将书拿下来看了看,挑眉道:“送给我的?我要医书做什么?又看不懂。我们缺的是大夫……”
薛云清烦不胜烦,拿起另一本书举起来看,顺便挡住他的视线。
严冠玉凑过去将他面前的书往下拨了拨,看着他笑道:“云清,你留下来可好?”
薛云清深吸口气,眼睛未抬,果断道:“不好。”
严冠玉毫不气馁,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真不愿意?”
薛云清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脸上拂过,呼吸微凝,迅速撇开头:“靠这么近做什么?你下去。”
严冠玉将他面前的书拿开:“我真心诚意的。”
薛云清往后靠了靠,抬眼瞪着他:“好大夫多的是,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严冠玉锲而不舍:“好大夫也要信得过啊,我只信得过你。”
“你信得过谁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留下来?”薛云清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神顿时有些慌乱,后背迅速贴到车厢壁上,冷道,“你还不下去?想跟着去青州么?”
“你若实在不愿意留下来,那只能我去青州了。”严冠玉几乎与他鼻尖相抵,笑道,“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杀了晋王就来找你。”
薛云清避无可避,眼睛迅速眨了眨,偏过头轻嗤道:“那也要你杀得了。”
“是不容易。”严冠玉笑着叹了口气,“你看我养着两万人呢,原先只打算增加点势力好对付晋王,可没想到人越来越多,让这么多人陪着我去报私仇,实在对不起他们,我如今可是进退两难。”
薛云清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
严冠玉虽然叹着气,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未减,神色轻松得仿佛根本不将这些问题放在心上,遗憾道:“你不留下来不行啊,说不定哪天我孤身一人前去行刺,万一受了重伤,没个大夫可怎么办?”
薛云清怔了片刻,冷笑:“有这么多人不用,自寻死路,死不足惜。”
“他们跟着我是指望有好日子过的,我若是带着他们去对付晋王,杀得了倒是万事大吉,万一杀不了,这些人全都要跟着我陪葬。”严冠玉说着啧啧摇头,感慨道,“你当真冷血。”
薛云清嘲讽地轻瞥他一眼:“知道还不离我远点?赶紧下去!”
严冠玉笑嘻嘻道:“急什么?这不是还没走么!你对别人冷血没关系,对我热络一些就可以了,好歹一起做过夫子,一起对过敌,这都快走了,有没有什么临别赠言?”
薛云清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没有。”
严冠玉微微偏头,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真没有?”
薛云清脸颊腾地泛起红晕,再次扭头避开他的呼吸,生硬道:“下去!”
严冠玉紧追不舍,又凑到他耳边:“万一哪天我死了呢?今日一别,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可说不准了。”
薛云清身子微微僵住,脸上的血色稍褪几分。
严冠玉看着他饱满莹白的耳垂,呼吸渐重:“云清……”
薛云清猛地咬住嘴唇,一瞬间感觉车内闷热难当,就连呼吸都添了几分滞涩。
“云清……”严冠玉靠近一些,唇贴上他的耳垂,见他作势要躲,迅速抬手托住他的头,张嘴将他耳垂咬住。
薛云清闷哼一声,心口猛然涨开,全身血液都冲向脑顶,一时忘了做任何反应,只怔怔地越过严冠玉的肩看向另一面车厢壁,目光发直。
严冠玉含住他耳垂吮吸,心里的渴望更深,呼吸透着难以抑制的热度。
薛云清似被烫到,猛然回过神来,顿时恼怒,抬手便要打他。
严冠玉迅速将他手腕握住,随即松开他的耳垂,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薛云清脸上微烫,看向他的眼神却如同寒冰。
严冠玉深吸口气,笑起来:“你是不是有不少毒|药?分我一些。”
薛云清皱了皱眉:“做什么?”
“有备无患。”
薛云清眉头皱得更深,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只不大不小的锦囊递到他面前:“全部在这儿,拿着滚。”
严冠玉伸手接过,没有从善如流地滚,反而好奇地将锦囊打开,看里面既有小罐子又有小纸包,拿手指拨了拨,发现每一样都做了记号,另有一张纸详细写着药性与用法,里面不仅有毒|药,还有治病的药,不由受宠若惊,抬眼看着他:“全都给我了?”
薛云清神色有些僵硬:“拿走赶紧滚。”
严冠玉笑着将锦囊仔细收好,又朝他凑过来:“你看你,明明心肠挺软的,怎么嘴巴就这么硬呢?”
薛云清不理他,撇开头去捡掉在身旁的书。
严冠玉看着他,笑道:“我若是还能活着,就来青州找你。”
薛云清手一抖,书再次掉了下去。
严冠玉笑意更深,帮他把书捡起来,塞到他手中:“我要下去了,你真没话说?”
薛云清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沉默良久,最后低声道:“你若是怕连累那两万人,完全可以投靠燕王,有燕王府做后盾,晋王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
严冠玉听到他这么真心实意的话,心里大感满足,不过还是摇了摇头:“燕王不会愿意为了我的私人恩怨与晋王闹得不愉快,再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薛云舟瞥向他的手:“拿人手短?”
严冠玉按了按胸口的锦囊,笑嘻嘻道:“你不一样。”
薛云舟突然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将那么多药送给他了,不由气闷,转过头抬手便要掀一旁的帘子透气。
严冠玉按住他的手,俯身迅速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薛云舟心口骤然狂跳,脸色大变,手挣了挣想要打他,见他按得紧,又抬起另一只手。
严冠玉将他那只手也抓住,似有些意犹未尽,再一次吻上他的唇,呼吸渐沉,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上他的唇缝。
薛云清被迫仰着头,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见他得寸进尺,启开牙关狠狠一口咬在他舌尖上。
“嘶——”严冠玉痛得脸都皱了起来,连忙将他松开,捂着嘴巴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含含糊糊道,“你这嘴还真是刀子做的,痛死我了……”
薛云清耳根红透,若不是自己腿脚不便,必定将他踹下去,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撕了他的心都有。
“你帮我看看,咬破了吗?有没有流血?”严冠玉捂着嘴巴凑过来。
薛云清抬手推他,冷道:“离我远点。”
“就看一下,看一下。”严冠玉继续欺近。
薛云清两只手推他都推不动,愣是让他挤到跟前来,只好冷着脸瞪他。
严冠玉将手拿开,又张开嘴伸了伸舌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薛云清猝不及防,脸都差点扭曲了,连忙转开视线:“没破。”
“哦,没破就好。”严冠玉说着便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住。
薛云清吓一跳,立刻挣扎起来。
严冠玉力气比他大,轻而易举就将他抱紧,笑嘻嘻耳语道:“不咬人的时候还是很软的。”
薛云清气息滞住。
严冠玉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低声道:“保重。”说完将他松开,迅速后退,冲他笑了笑。
薛云清看着他,神色微怔。
严冠玉眨了眨眼,伸出舌尖沿着自己的上唇轻轻舔了一下,笑意更深。
薛云清脸色微变,抓起一旁的书狠狠朝他砸过去:“滚!”
严冠玉闪身避开,掀开帘子跳下车,笑了两声迅速滚了。
薛云清脸色异常难看,靠在车厢壁上微微喘气,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心跳极快,耳膜中嗡嗡直响,不由皱了皱眉。
没过多久,贺渊一声令下,所有人马全部开拔,浩浩荡荡往青州方向前行。
薛云清坐在车内,身子跟着马车轻晃,出神半晌后掀开一侧的帘子往外看去。
“嗨!”旁边马车内一只手伸出来朝他挥了挥,薛云舟将下巴支在车窗上,手往后侧方一个小土丘上指了指,“姓严的在那边。”
薛云清隐约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随即又因为莫名出现这种感觉而恼怒,冷冷瞥他一眼,沉默着放下帘子。
薛云舟在那边哈哈笑起来。
贺渊将他搂住:“别闹。”
薛云舟转头看向他:“我打赌,云清肯定会掀后面的帘子往外看。”
贺渊问道:“严冠玉真在后面?”
“当然啊,不然云清等会儿一看没人,那不是要把我恨死,他这么阴毒,我可不敢随便戏弄他,也就严冠玉有这个胆子。”
贺渊嘴角轻轻勾起,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薛云舟按捺不住好奇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