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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舟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等他将衣裳和垫子拿过来后,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吃多了不舒服?”
余庆吓一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吃多,没有不舒服”
他一向谨守本分,虽然薛云舟对他很好,但他也知道王府花了不少银两,即便是过年,他也不敢给薛云舟留下自己浪费粮食的印象。
薛云舟不解地点点头:“哦,没有不舒服就好。”
余庆知道他们俩私底下一向亲密,送完衣裳就赶紧后退,将自己隐藏在保持着足够距离的角落里。
贺渊道:“你这个贴身小厮不错。”
薛云舟一脸得意:“当初那么多陪嫁的人,我就挑中他了,怎么样?是不是慧眼识英才?”
贺渊带着他往山顶走,边走边道:“我教得好。”
薛云舟惊得差点摔一跤,一脸“卧槽”地瞪着他:“我没听错吧?二哥,你竟然会幽默了!”
贺渊:“……”
他们住的地方离山顶并不远,两人没多久就上去了,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下。
薛云舟屁股底下垫着软垫,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一脸满足道:“这是穿越到这里之后过得最惬意的一天了。”
贺渊低低“嗯”了一声,见他搂住:“到青州之后应该会更惬意。”
薛云舟仰起脸看着夜空:“我今天才发现,天上的星座竟然跟上辈子看到的一样,你说我们还在地球上吗?”
“在吧,这种玄幻的事情就不要讨论了。”
“来嘛来嘛,讨论一下嘛!”薛云舟兴致勃勃道,“你看这个猎户座,再看那个北斗七星,我认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两个了,想不到真的有平行空间啊,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写一本小说!虽然我语文学得不怎么样……”
贺渊扭头看着他:“回去?回哪里?”
“回现代啊!”薛云舟回答得理所当然,说完就愣了一下,随即挠挠下巴深沉道,“假如回得去的话。”
贺渊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想回去?”
“嗯……想,又不敢想。”薛云舟看着他,“你呢?”
“和你一样。”
薛云舟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要是这儿没有你,我肯定天天想回去,在现代多好啊,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有手机,有网络,当然啦,主要还是想回去见你。”
贺渊看了他片刻,将他搂紧,低声道:“其实上辈子我给你做过亲子鉴定。”
“啥?”薛云舟抬起脸,一头雾水。
贺渊顿了顿,道:“那年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私生子,我忍不住开始怀疑,你会不会是另外一个。”
薛云舟突然紧张起来:“不不不不……不会这么狗血吧?不是说我爸妈是你爸妈的好朋友吗?”
“嗯,事后证明你和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
薛云舟长出一口气,软软靠在他肩上:“卧槽,好端端提这个,吓死我了。”
贺渊连忙在他后背顺顺:“逢过年,突然就想起来了。”
薛云舟刚放松下来,猛地又僵住了身子,扭头瞪大眼看着他:“二哥,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禽兽!”
贺渊莫名其妙:“什么?”
“你你你……你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还很小啊!这么小就被你惦记上了!虽然我挺高兴的,但是这不能掩盖你禽兽的实事!”
贺渊:“……”
薛云舟痛心疾首:“真想不到,我引以为傲的二哥竟然是个禽兽。”
贺渊:“……”
“唉!”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单纯怀疑你的身份。”
薛云舟将捂在额头的手放下,一脸失落地看着他:“真的啊?”
贺渊脸瞬间黑了,咬牙切齿道:“我又不是变态!”
薛云舟顿了顿,把脸埋在他肩头蹭蹭:“好可惜哦,我不介意你对我变态的。”
贺渊:“……”
薛云舟作死已经作出经验来了,看他变了脸色连忙见好就收:“看风景看风景!”
贺渊磨了磨牙,偏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薛云舟嘿嘿笑了两声,捂着耳朵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在雪地上划拉,口中念念有词:“如果这个国家这么大,那青州就是这么大,我们现在在这儿……我挺好奇的,这个国家以外呢?如果这里是地球,那地球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不说那么远,单是这一块大陆,就还有好多未知呢。”
贺渊另外折了一根树枝沿着他画出的边沿扩展开来:“北面一大片都是突利,西面有众多小国家,因为隔着沙漠,与中原相安无事,东面与南面一直到海边都是这个国家的领土,海外没有日本,但的确有个类似的岛国,那里住着一些尚未开化的土著,另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待开发。其实这张地图画出来和上辈子的差不多,只是一些领土归属有差别。”
薛云舟看着这一大片疆域,不由惊叹:“这个朝代昌盛的时候很了不得!”
“嗯,开疆扩土集中在前三代皇帝手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再加上前中期的朝廷都很能干,这个朝代确实繁荣了好几百年。可惜……”
“可惜是可惜,不过这是必然规律嘛!”薛云舟盯着青州看了一会儿,说,“西面和中原一直没有纠纷吗?”
“正西面的那些小国家没有过,如果是突利,他们东西延伸很远,历史上从西面进攻的次数不少。”
薛云舟点点头,眼里冒起一些光来:“不知道那些小国家是什么样的,我们青州一看这地理位置就知道是个穷地方,节流有限,而且效果比较慢,如果能开源的话就好了。”
贺渊道:“开放贸易?这个可以试试,不过人选还得好好挑一挑,毕竟要横穿沙漠,还有语言障碍,要有胆识又聪明的人才行。”
“而且还得自愿,这样的人很少啊。”
贺渊“嗯”了一声,又道:“那些小国家不可能一点文献记录都没有,回头我再叫人找找。”
薛云舟连连点头。
两人坐在山顶上叽叽咕咕说了很久,薛云舟最后撑不住,靠在贺渊的肩头睡了过去。
贺渊听见耳边平缓的呼吸声,低头看了看,抬手摸摸他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亲,最后将他轻手轻脚抱起来,一路慢慢回到住处。
过了年,一切又回到正轨,山脚下的学堂重新响起朗朗读书声,而那些修路的壮丁则在这些童声中再次离开,这回离开的心情与上回已经截然不同,一同离开的还有大半精兵,留下来的只剩一两百号人。
贺渊在收编这些流民后就给青州写过信,命他们安排壮劳力从青州那头往这里修路,同时叫他们另外挑出一些人过来代替这里原本该在山上守卫的精兵,不过古代通信与交通都十分不便,虽然用了信鸽,可那边挑人就要花去一定时间,那些人在来的路上又要花去不少时间。
眼看都年后三四天了,依然没见到援兵的影子,薛云舟不免郁闷,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这也太慢了,没有现代的通讯与交通工具,等到他们过来,黄花菜都要结成冰了。”
贺渊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只有军情紧急的时候才有最快的速度,平时他们也要节省精力、节省成本。”
薛云舟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希望这条路修好后能有些改善。”
“嗯。”贺渊将他面前的书拿走,“昨天夜里睡得少,你再去睡会儿。”
“我不困。”薛云舟刚摇了摇头,就听见外面传来余庆的通报声,说是宋全求见。
贺渊连忙将人叫了进来。
宋全进来时面色有些凝重,递上一封信,道:“启禀王爷,有薛冲的消息了。”
贺渊眉梢微动,将手里的信打开。
薛云舟顿时精神振奋起来,连忙坐直了身子,朝贺渊凑过去。
这封信写得极为详细,说薛冲在大年初一时露面了,不过当时他是易容的,并没有露出本来面容,而发现薛冲踪迹的是贺渊前身安插在宫里的眼线。
那名小太监这次碰巧被挑中,跟随皇帝与太后前往行宫,而他发现薛冲是因为无意间在行宫的某个僻静处撞见太后与一名神秘男子争执,随即从言谈中听出来的。
原来薛冲是太后派人救出的,不过他与薛冲谈过条件,就是让皇帝顺利接受薛冲手中的兵马,当时薛冲一口应承下来,没想到现在却反悔了。
而薛冲则说太后答应救他一家人,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被救,他的家眷、儿女依然在流放的路上受尽艰辛。
太后则讥笑薛冲根本不可能注重家人的死活,他的理由不过是不想交出兵权的借口。
双方各执一词,都认为对方不守信用,说着说着便起了争执,最后又因为互相忌惮,各自憋着一口气不欢而散。
那小太监探听到消息后,一路尾随薛冲,无奈身份受限,很快就跟不下去了,之后又急忙将消息递出来。
眼下京城的眼线已经全部出动,全城里里外外四处翻找薛冲的影子。
贺渊看完后将信递给薛云舟,对宋全吩咐道:“再挑五十精兵派过去,务必做好伪装,一旦找到薛冲就立即抓人,即便不能抓到活口,也要当场将他杀了,樊茂生等人同样处置。”
宋全连忙应道:“是!”
宋全离开后,薛云舟捏着着那封信道:“竟然还有太后的事,虽然看到他们狗咬狗挺开心的,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贺渊想了想,道:“我跟你说过吧,这太后是个男人。”
“嗯,说过。”
“太后姓朱,名叫朱桓,是先皇后宫唯一生了孩子的,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侥幸的成分,但是他作为一个宫斗的获胜者,肯定不缺少心机,更何况男人耍起心机来,比女人要厉害得多,从这封信可以看出来,薛冲处处为皇帝谋划,必定与他有关,毕竟当初皇帝年纪还小,凭借这么个幼童是不可能有本事利用薛冲的。”
薛云舟听了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小皇帝没有兄弟是因为他的兄弟都死了,原来是真的从来没有过?”
“的确没有过,先皇多年生不出孩子,那时他的后位还空着,他求子心切,便做出承诺,谁能给他生出皇子,他就封谁为后。朱桓这个人,没有任何根基和势力,他原本在宫中地位极低,恐怕是姿色过人才入了皇帝的眼,生下龙子后便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薛云舟听得咋舌,想了想,道:“一个没有根基没有势力的人,光凭一个年幼皇子是很难在宫中活下去的,他能想到从宫外寻找支援,算是意料之中了,这就是他勾搭上薛冲的原因吧?”
“应该是。”
“不过……”薛云舟皱了皱眉,“薛冲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他?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在狗咬狗,可当初薛冲确实在不遗余力地替小皇帝谋划。”
贺渊道:“薛冲的野心已经很明显了,或许他就是看中朱桓与贺桢没有势力可以倚仗,这才有他发挥的余地。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疑点……”
薛云舟看着他:“什么?”
“贺桢出生时,薛家的当家人还是薛广,京城权贵众多,朱桓偏偏找上了薛家,而且还舍弃薛广,找了什么都不是的薛冲,这就很令人费解了。但这又很好地解释了薛冲的野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