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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潇奇道:“什么事?”
方无邪翘嘴微笑,竟伸手撩起了张潇潇额前的头发。
如果说手拉着手是担心被莫名的阵法分开,那此时方无邪的动作,就充满了调戏的意味。张潇潇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方无邪做出这动作的时候只是要解释,见她的反应知她误会,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你低头观察一下你的头发?”
张潇潇额前长发斜着向前垂下,这一路前行总是挡住眼睛,如果不是方无邪拉着她一支手,另一只手时刻握紧长枪,可能早就找卡子弄好了。此刻经方无邪提醒,她先是愣住,然后陡然一惊道:“它怎么斜着垂下去?”
方无邪道:“人站直了,头发帘自然是垂直向下,可你要是倾斜站着呢?”
张潇潇平时到没观察过这些小事,听罢后向右侧了侧身子,头发帘果然又向右倾斜。她惊问:“向前斜着垂下,是因为我们如今是倾斜站着的?”
“应该如此,尽管我不知为何我们自身感觉不到在倾斜站着,但你仔细看看,我们衣服前面比较空,而后面贴的很紧,这和你头发帘向前倾斜是一样的道理,都是因为我们身体向前倾斜,在引力作用下,不贴身的物体都会垂直向下。”
方无邪说到这里时下意识的瞅了眼张潇潇鼓囔囔的胸部,暗想她前面可一点不空。
好在张潇潇正在思考这里面的道理,没注意到方无邪有些侵略的眼光。
方无邪不是圣人,却也不是禽兽。他知道既然已将苏苏当成了女性朋友,就不该再对别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心中刚生出绮念,就马上暗道一声罪过,忙把视线向上移。可看到张潇潇蹙眉沉思的俏模样,他的眉心马上鼓胀起来,有炸开的趋势,又不得不再继续向上,就成了一副昂首看天的傲然模样。
张潇潇一方面在沉思倾斜时头发、衣服这些小事,另一方面却在深刻反省自己。
她自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最优秀的,如今刚刚二十四岁,就已经是副处级领导,而且占据巡特警支队队长要职。不仅如此,正在筹备中的利剑行动组中,她的级别之高,已经远超大多数人。如果仔细算算,在整个华夏里,像她这样有作为的年轻人,不会超过二十人,而且她在其中的年龄绝不算高。
这样一个有作为的人、一个优秀的警察、一个经过十年苦训的战士,今天一晚上几乎都被方苏牵制鼻子走,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受了。
想当年曹孟德因杨修的一句“鸡肋”,就把那个“军国多事,总知外内,事皆称意”的天才主簿给宰了。这也就是张潇潇心胸宽广,若是换了别人,可能此时一定会想着如何陷害方苏,把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人踩在脚下,让他再得瑟。
张潇潇只是反省。
她在反省,为何在今夜会失去原本应有的警惕心里,总是下意识的要去依靠方苏。
是因遇到诡异情况而失了分寸吗?不,曾经自己遇到过比这更危险的境况,可越是危险,自己就越是冷静。
难道是因为这个方苏吗?
为何会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从心里的感觉,还是这个人用了某种未知的手段?
看来今后一定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否则如此下去,就是危险的征兆。
她在反省,为何方苏总能通过一些最为简单的事情推测出事情因果,如足下青石斑驳的岁月印记推测这里年代久远;狼群爪印内外的覆盖痕迹推测狼群从此地出入;就连一个头发帘的倾斜角度也被他善加利用,推测此时此地是向下倾斜的。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要好解释得多。方苏的生活经历一看就比自己多,生活方式不同,阅历不同,观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会相同。但不得不承认,方苏的这种观察角度很实用,尤其是在侦破案件的时候。看来自己今后必须转变思考方式,多和这样的高人亲近、学习。
可如此一来,又怎样和他保持距离呢?
张潇潇有些头疼,一丝丝的风从前方吹来,让她稍稍回过神来。
对了,向他学习不一定非要保持亲近。既然已经了解了此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那就从此时开始转变。
张潇潇偷偷瞄了一眼方无邪,见他昂首望着天边的月亮,心想:还好,自己这点小心思没被他发现,否则如此患得患失的,怕是会有些难为情。
张潇潇压下没用的心思,全身心的观察四周,竭力转变思路,还终于发现了一些问题。
那就是从前方吹来的风。
她高兴道:“方苏,你有没有发现此处的气流方向?”
方无邪不能昂着头跟人说话,又因眉心胀痛,不敢看着张潇潇的脸说话,视线一转又停在张潇潇高耸的胸脯上。在没有绮念之前一直没觉得什么,可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再把视线停留于此,就觉得万份别扭。
他把身体转向正前方,有些磕巴道:“当、当然,是迎面吹来的,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
方无邪不敢看张潇潇,当然看不到张潇潇身体有些轻微颤抖,面容有些无奈。只是侃侃而谈道:“这一路上我们并非直着走,而是拐了三十七个弯,现在就是我也有些辨不清方向,只能大概觉察出是向着西南方向走。但最奇妙的是无论我们如何转弯,气流的方向都是从前方吹来。之前我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此时到是有些猜测。你说,如果我们站在一个前后通气的甬道里,是不是无论怎么转弯,气流都会从高压流向低压,也就是从一个方向吹来呢?”
张潇潇好不容易发现了问题,没想到这个问题早就被方无邪解决了,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见他没有看自己,定然是不知道自己点头,只能“嗯”了一声。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通往地狱之路()
张潇潇“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再次被方苏牵制鼻子走,有些懊恼。仔细思考一下方苏的话,忽然发现了一个漏洞,疑惑道:“你之前就用鼻子分辨出实景和幻境,为何进入这里,又分不清了呢?如果这是甬道,周围总会由一些特殊气息吧?”
“你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方无邪从没想过他的“能力”已让身边这个女子非常困惑与懊恼,解释道:“自我进入此地就已经发现这里能够隔绝一切气息,除了这条地面。若是单凭气流方向还不能确定此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那么加上这一条,或许就够了。建造此地的人也许是早已考虑这一点,就用某种术法隔绝了周围气息,如此一来,在甬道内行走,就如同真的置身于夜空之中,不会因甬道的封闭而憋闷。”
张潇潇疑道:“布阵之人已经有如此大的能耐了,真实和虚假还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若我猜的没错,这条甬道或许并不是布阵之人用的,而是给普通人使用。”
方无邪侃侃而谈:“我们深入甬道是一直向下,但布阵之人用了特殊的方法,让我们身体并无向下的感觉。同样,如果从里面出来,应该也没有爬坡的疲劳感。这样的坡度对高手自然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在普通人眼中,或许是不小的挑战。如果这条通道是给普通人使用的,那么我们发现的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而且,在甬道内布置了隔绝气息的阵法或许还有一层深意。和我们在浓雾之中一样,这条甬道两边或许是岩壁,但一旦有人试图朝里面探索,我想一定不会直接撞在岩壁上,或许会困在某处也说不定。这里还兼有幻阵的功效。”
张潇潇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碎石,轻轻向旁边扔出,眼见碎石划出一条轨迹,然后诡异的消失在视线里,看来果然如方无邪所推测,除了这条石板路,周围应该全是幻境。
方无邪对自己的“算无遗策”,自然有几分得意。人一高兴,就会显出某些本性。他忽然转头盯着张潇潇,阴森森道:“如果这里是一个前后通风的甬道,气流是从我们前方吹来。而且我们站立的身体基本上是向前倾斜。以我们的速度,此时怕已经走了四五千米了,你说我们将走向哪里?”
方无邪阴森森的语调,让此处的氛围急转直下。张潇潇在他的诱导下,似乎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地狱!
经历过生死的人,在遇到生死时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害怕。但他(她)们在害怕的时候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双腿发软甚至不知所措,他们只会更加冷静的分析问题,更加认真的处理危机,更加全力以赴的面对生死。
张潇潇无疑就是这种人。
猜到了答案,她握枪的手反倒放松了许多,嘴角也泛起了笑意,脆生生道:“如果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正好让我们见识一下那里什么模样,说不准还能找到方无邪呢。”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方无邪心里念出咒语,可不希望张潇潇真个跑到地狱里找到自己。何况即便自己真的那啥了,也不应该下地狱才是吧!
他怕再逗张潇潇,这个胆子大得出奇的女人会说出更骇人的话,不敢逗闷子了,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们一直都在山洞里奔跑。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大约跑了四千多米,从你头发帘倾斜的角度来计算距离,那么我们最少已经深入地下有千余米了。”
张潇潇柳眉一挑:“你还会通过角度算高度?”
方无邪一本正经道:“勾股定理而已,我小学可毕业了,你别瞧不起我。”
张潇潇一阵无语,心想你家小学学勾股定理了!
这货又道:“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曾经是个木匠,对这些简单角度算法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粗略推导而已,算不得什么。”
张潇潇看过方苏的资料,里面干净得像是一只小白兔,她总觉得那资料有问题。此时方无邪说自己干过木匠,她也无从分辨真假,只是直觉里仍然觉得这货依旧没说真话,没好气道:“如果我们是往地底下走,那么最终会通向何地?”
方无邪笑道:“浓雾是一座迷阵,只困人却不伤人,很可能那只是门户。而这里即便周围都是幻觉,但环境也还算是清幽。说明这条路不应该通往魔窟,或许曾经是仙乡也说不定。只可惜沧海桑田,仙乡已被狼群占据,或许和魔窟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张潇潇拍了拍背着的枪,冷哼道:“管它是仙乡还是魔窟,先进去收拾了那群狼,之后自有专业人士来给你答案。”
女警官态度坚决,方无邪笑了笑,再次拉着她的手,二人继续前行。
如此又跑了二十多分钟,二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不是再次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而是方无邪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他此时虽然能自由调动周身能量,却不能、也不敢严重压榨体力。否则一旦某个链条绷断,神魂之伤就会彻底爆发,到时候晕倒是小事,毕竟还能复原。可若在遇到危险时候晕倒,就算他是神仙,也不能一次次复生。
因此,方无邪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我不能再走了,再不休息非得晕过去。”
张潇潇知道方无邪跟刘镇远入山追捕宋宪明,到现在已经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但像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