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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力气起来吗?”这张笑脸没有冒然的伸手去扶苏苏,而是给了苏苏充分的选择权力。
苏苏嗯了一声,却没有抓这只手,而是扶着树慢慢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此人腰部鼓囊的形状,疑惑道:“你是警察吗?”
那人愣了一下,顺着苏苏的目光看到腰间,温和笑道:“我算是警察,你不用担心。那面的是你朋友?”
苏苏道:“我们被人追杀,你能去救他吗?”
那人侧耳倾听,神色间颇多疑惑,最终还是点点头,指着西方道:“如果还有人过来,你就往那个房子方向移动,我朋友在那能帮你,我过去看看那面的情况。对了,你朋友如何称呼?”
“他姓方,穿一身运动服,我叫苏苏。”
那人嗯了一声,半弯着腰朝南侧摸去,行走间几乎毫无声音,怪不得之前能悄悄靠近苏苏,帮她解决掉那个杀手。
枪声渐渐变得零星,最终彻底消失,可林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也不知谁胜谁负。那人神色愈发凝重,忽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身一拳朝着黑暗中打了过去,却似乎打到了棉花里,毫无着力之处,刚要再踢出一脚,一个漆黑的枪口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是警察!”方无邪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枪口已经彻底顶上了这人的脑袋。
“她让我过来帮你,苏苏……”那人不敢有大动作,手指往北面指了指。
方无邪伸手把这人腰间的枪夺了过来,随手插到了自己腰上,冷声道:“我最后问一遍,你是什么人?”
那人举着双手道:“我姓赵,赵铁冷。国安的人,证件在上衣兜。”
方无邪上前搜出证件,大致扫了一眼,应该没有问题,却也没把手枪还给赵铁冷,而是让他在前面走,回去接苏苏。
方无邪此时当然能够确定苏苏是安全的,只不过他对这个赵铁冷仍然心存疑惑,想不明白国安的人为何会从那个房子里出来。
看到苏苏被刮的破烂的衣衫,刮花的俏脸,磨破的双手,方无邪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不由在心里一遍遍质问自己,刚刚明明知道有一个人过来抓苏苏,为何会那么冷血不拼死救援。
是心中存着侥幸,还是自己太过于冷血,根本就没把苏苏的生死当回事儿?
不,在那人过来的霎那,自己就已经想明白了,那人即便抓住苏苏,也不会马上出手杀死,凭自己料敌先机的能力,救回苏苏不是难事。
可那时应该能想到,这批杀手很难缠,既然抓住苏苏,很难保证不会对苏苏做些什么。是自己的疏忽、是自己的冷血、是自己的太理智,导致苏苏受了这么重的伤。
方无邪非常自责,却对发生了的事情无可奈何。苏苏见他用枪指着救她那人,且脸色阴晴不定,,忙道:“他,他刚刚救了我。”
赵铁冷也沉声道:“我就住在那个房子里,里面还有我的朋友,他也是国安的人,我是听到声音出来救人的,咱们不是敌人。”
方无邪掏出电话,先告诉了自己大概位置,然后让刘镇远来验证赵铁冷此人的真实身份。待确定赵铁冷身份无误后把证件还给了他。但仍是把赵铁冷的枪别在腰间,随手把手里那把扔到远处。
赵铁冷苦笑道:“那枪没子弹?”
方无邪摇摇头,神色稍显萎靡,靠着一棵树不住喘气。
“几个人?为什么追杀你们?都死了?”赵铁冷连续问了三个问题,方无邪却只回答了一个“八”字。
赵铁冷微微一笑:“看你似乎没有受伤,为何会如此疲惫?”
方无邪仍是没有开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西侧,高声喊道:“你最好别过来,我现在很累,手中的枪很容易走火。”
苏苏往西看去,只有黑森森的树影,哪里能看到有人过来。但她此时已经不怀疑方无邪的话了,今日险死还生足以证明方无邪的敏锐直觉。
赵铁冷道:“他是我的朋友,见我没回去才出来的,你不用紧张。”
方无邪靠在树上叹道:“由不得我不紧张,你若被八个杀手持枪追了近百里,又在树林里艰难苦战,也会像我这样。对不住了,等警察来了,我才能放心。”
赵铁冷见他终于开口了,再次试探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们?”
“我不知道,或许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吧。”方无邪缠着手掏出烟,扔给了赵铁冷一根,摸了摸兜里却没有火,只能干叼着:“经我手的人都没死,如果你真是国安,等一会到是可以问他们。不过咱可得把话说在前面,你弄死的这人算你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我杀人,不是为了救人吗!”赵铁冷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给方无邪点着,疑惑道:“围攻你的七个人,都没死?”
方无邪吸了一口烟,却呛得咳嗽半天,憋得脸通红,无奈又把烟掐灭,“你们在这地方干什么?有案子?”
“没有案子,我家就在这,正好休假就回来了。”赵铁冷看了眼苏苏,摇头道:“她受伤了,要不去我家处理包扎一下?”
“既然已经休假了,为何还会配枪?即便你是国安的,我也不敢相信你。警察已经在路上,应该用不上十分钟就能到了。”
方无邪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苏苏,与其说是拒绝赵铁冷,不如说是向苏苏解释不去的原因。和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共处太过于危险,忍一忍,救援马上就到。
方无邪靠在大树上,视线一直都放在苏苏身上,似乎多看几眼,就能将苏苏身上的疼痛转移到他的身上。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能做的,也仅是如此了。
正好十分钟,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嗡鸣声,高亮探照灯从林间扫过,最终直升机停到了那幢房子前面的空地上。
方无邪扶着苏苏,和赵铁冷走出树林,正看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直升机上跳下,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是刘镇远。
刘镇远朝方无邪摆了摆手,却是走向那幢房子院门口站着的男人。
那男人不算高,却很健硕,站在门口如同一杆标枪,一看就是铁血军人的样子。
方无邪看到那男人恍惚觉得有些眼熟,但他能肯定自从“复活”以来,绝对没有见过此人,心里也就愈发忐忑起来。
他的怀疑不用太久,刘镇远和那男子握了手,笑着说了声“丁银上校”,虽然距离太远普通人都听不清楚,但却不限于方无邪此时的听力。
他心中一震,丁银岂不就是当日劫持了叶流云,然后和自己死战的那个人吗!既然此人是丁银,那么这个赵铁冷又是谁?
方无邪咳嗽了两声,拉着苏苏靠在树上停下来,赵铁冷要留下来照顾他,却被他笑着推辞了。见赵铁冷走远,方无邪附耳悄声道:“那人叫丁银,是当日伏击我的主谋之一。你万不可露出破绽,否则今夜休矣。”
嘱咐完苏苏,方无邪高声道:“刘队长,有医务人员吗?”
刘镇远朝丁银笑了笑,颠颠跑了过来,看到苏苏满身是伤,在看看方无邪丝毫未损,疑道:“这怎么搞的,你怎么没事儿?快快,医务人员都在后面呢,咱们进屋先包扎一下。”
刘镇远要伸手去扶苏苏,却被方无邪瞪了一眼:“我打晕了七人,在树林西南角,让你的人去抓出来,另外那个赵铁冷杀了一人,从这进去一百米左右就能看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朝廷命官可解窘境()
丁银并没有太多关注方无邪,见了面打了个招呼,就到了正屋休息去了。
赵铁冷将方无邪和苏苏迎到偏房,取出消毒药水、纱布,又准备了温水、暖壶,这才将空间留给二人。
苏苏曾救过方无邪的命,她对方无邪,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可此时若让方无邪给她治伤,却觉得根本放不开,最起码她在救方无邪时,方无邪是“死”的,而此时她却是清醒的,异常清醒。
这一点就连苏苏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一向胆小,若是往常遇到这种事情,受了这样的伤,早就会吓得晕了过去。可自她被那杀手拖走,作为人质去威胁方无邪的时候,她曾经的那些胆怯像是霎时消失不见了,甚至还从心底生出无限勇气,佯装没有疑似反抗能力,握刀要伏杀那个杀手。
这需要怎样的智慧和勇气呀!
可此时面对方无邪,必须脱下磨烂的衣服来擦洗消毒,苏苏的所有勇气又都消失不见了。
“晕倒,快晕倒!”苏苏闭着眼睛,任凭方无邪帮她脱掉外衣,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晕倒,可天不从人愿,她不仅没有晕倒,反而更加敏感的感觉到方无邪的存在。
“不行!”苏苏猛地转身,抓住衣襟挡住胸前飞白,摇头道:“我还是等医生来吧!”
方无邪苦笑道:“万一是男医生呢?”
“那……我……”苏苏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我帮你把身后的伤口消毒,前面的你自己来。”方无邪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苏苏只能勉强接受了。
苏苏几乎是**站在方无邪身前,一道道的污血不仅没有掩盖娇美的曲线,更是平添几分另类的美丽。
可方无邪却没有半点邪念,他看着苏苏这一身伤痕,仿佛道道都划在他的心头。他恨自己当时为何会有那种近乎冷血的理智,放任那个杀手来抓苏苏,即便明知苏苏会在此过程中受到伤害,也冷眼追求最为合理的胜利方式。
难道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吗?
方无邪不敢想象自己是如此的冷血,为了目的而不惜手段。但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他否认。
他默默的将苏苏后身的污血擦拭干净,上好消炎药水,认真的包扎,又仔细检查了其他伤势,这才出了房间,坐在了外面。
苏苏从树上摔了下来时受伤并不严重,但紧接着被踢那一脚却是断了一根肋骨,肋骨断了在哪都没有太好的治疗方法,无非是正骨、固定罢了。后来又被杀手甩出后头部撞到树上,或许会有轻微脑震荡,但症状还没有显现出来。
唯有被杀手拖行了十余米,大腿、臀部、后背、胳膊、双手等处血呼啦一片,方无邪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疼。而且那些擦伤是个麻烦,几处严重的地方注定会留下一些疤痕,这其中就包括脸上的一指长的一道伤痕。
方无邪无限自责,恨不能回头重新选择。他越是悔恨,就越觉得眉心胀痛难耐,用力的揉搓却不能减缓分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听到嘤嘤的哭泣声,这才猛然清醒过来,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奇异的药方,专门生肌活血,怯除疤痕之用。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的愧疚自责稍稍减缓,想敲门安慰苏苏,却察觉到刘镇远已经到了院门外,只能所有心情暂按捺,先应对好警方。
其实想一想,如此的安排,又和他之前先解决那七个杀手、后营救苏苏有什么本质不同呢?
刘镇远本来是想进院儿的,但方无邪提前出来,他就收住了脚步。
方无邪当先问道:“丁小强怎么样?”
“他没事儿,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未卜先知,知道烧烤城里也不安全?”
刘镇远递给方无邪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