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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静柔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坚持有些不妥,这一次没有多说什么。
方无邪朝苗小刀笑了笑,心想这小伙果然不错,明理懂势,这番话说出来到是能给两个老头些面子了。转头对两个老头点了点头:“其实对待任何科学,都需要严谨的态度。可应对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敢于下手的勇气。正如悬壶济世,若一味追求严谨,岂不是画地为牢,错失治疗的最佳时机吗!”
“对,小方这话我赞同。”邓九针借坡下驴,算是把之前的矛盾缓和过去了,对公孙静柔道:“不过,这位公孙静柔小姑娘说得也有道理。如果能把代价做到最小,那医者就有责任这样去做。”
宁一针有些尴尬道:“师弟,我可敢对天发誓,我每一次施针都是用心去做了,绝没辜负所学。只是……只是他的穴位和常人不尽相同,这……这我也没能力去做呀!”
邓九针白了眼师兄,对公孙静柔道:“不知公孙姑娘师从何人?又是用的哪种取穴之法呢?”
公孙静柔犹豫道:“我师傅并不是医学界中人,至于取穴之法吗,也都是从灵枢、甲乙等古书中习得。”
邓九针眉头微皱:“我见公孙姑娘取穴如此之准,可懂施针之法?”
公孙静柔点了点头。
邓九针打开随身带着的银针盒:“公孙姑娘可否当场演示?”
方无邪见公孙静柔有些犹豫,悄声对邓九针道:“您老别难为孩子了,这不是给我看病来了吗,差不多咱就回吧。”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极小,只有邓九针听到个大概。可公孙静柔“听”声音是靠唇语,还以为方苏的话别人都听到了,稍一犹豫,竟接过了邓九针的银针盒,从中取出三根两寸毫针,躬身把苗小刀的病服掀开,准备施针。
苗小刀明白“方苏”的好意,趁着公孙静柔低头的时候,朝众人道:“她双耳失聪,看到说话才能听得到。其实她以前也没怎么施过针,要是真弄错了,大家可要准备好急救措施呀!”
实际上公孙静柔在没有给黑龙施针的时候,早就拿苗小刀做过好多实验。可苗小刀鬼灵精怪,故意如此说来博得众人同情,不仅说出了公孙静柔偶尔不近人情的怪举,还缓和了病房内的气氛。
众人得知公孙静柔双耳失聪后,果然同情心大涨。即便是邓九针和宁一针两个被砸了场子的老医生,也禁不住一声长叹,心里有的一些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公孙静柔施针手法并没有什么特殊,却深得“稳、准”之精髓。其施针过程中竟然紧闭双眼,全凭拇指和食指感应,顿挫有序、深浅适当,留针时间一到,或弹或捻、或扶或提,动作行云流水,毫无钝涩之感。
邓九针越看眼睛越亮,待公孙静柔施针完毕后。老大夫不住点头道:“好,很好,是个好苗子。”
又转头对宁一针道:“师兄,你虽然施针之法远超这个小姑娘,可取穴之术却不如她这可怪不得之前出糗了。”
宁一针挠头道:“你个女娃娃既然有这么高的医术不早说,怎么还让唐敬亭那家伙传话。”
公孙静柔低声道:“他可能不知道我还会给人看病。”
众人听闻此话一愣,苗小刀忙解释道:“她其实是个兽医,平时都是给赛马施针,这不是今天拿我当试验品了。”
“兽医!”众人听闻此事都有些哭笑不得,到是宁一针回神最快,而且双眼放光道:“小娃娃,看你的年龄,应该还没上大学呢吧?考虑一下来我们临海医科大学就读吧?这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学府,到时候本硕连读,这些我都能做主。”
这宁一针不愧是名誉院长,收买医学上的好苗子不遗余力,就连方无邪也觉得这事儿不错。可公孙静柔说出了让众人惊异的话。
“真抱歉,我没上过学,也没时间去上学。”
邓九针疑道:“那你这是家传医术?”
公孙静柔稍稍犹豫:“算是吧,我自小就学了。”
邓九针道:“那你精于何道?”
“仅是针灸之法。”
“可否学过药石方剂之法?”
公孙静柔摇头道:“这阵子正在看金匮要略,可惜好多东西都不懂,进展缓慢。”
“不懂好呀!”邓九针高兴的要手舞足蹈起来,见公孙静柔一脸惊讶,笑道:“你不懂可以跟我学呀!我懂呀!”
“可,可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您吗!”公孙静柔瞅了瞅苗小刀,有些无措。
“第一次怕什么,咱们相逢即是有缘,你想学,我想教,这不就得了。来,让为师,哦,不,说顺嘴了。”
邓九针不管自己已经漏出了狐狸尾巴,哈哈笑道:“来,让我先给小朋友把把脉,写个药石补身的方子,咱们慢慢熟悉。”
老医生不由分说,上前抓住苗小刀的手腕,闭目晃脑很是高兴,过了一分多钟,掏出纸笔就开始写方子,写完后随手就递给了宁一针:“师兄,快去把药抓来,三天的量。”
宁一针苦笑道:“我是你师兄诶!”
邓九针朝公孙静柔咧嘴笑了笑,起身拽着宁一针的胳膊到旁边,恶狠狠道:“师兄怎么了,为了咱们师门的传承,这点事儿还算事儿?再说出门不是有护士呢,你可是名誉院长呀!”
邓九针转身继续游说公孙静柔,说如何联系、怎么教学等等事情。方无邪不想打扰公孙静柔这次明显的“造化”,便和史惠晴坐在椅子上等着。
宁一针拿着方子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大概真让护士去买药了,他看到百无聊赖的方无邪道:“你的情况师弟已经跟我说了,来,让我先看看你的脉象。”
方无邪伸过手去,宁一针单指切脉,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疑惑道:“你这身内伤是怎么弄得?”
方无邪将原因简单说了一下,这早就编好的理由都快把他自己骗了,如今说出已然全无漏洞。宁一针皱眉道:“五脏虚浮,神魂摇摆,从华医角度来看,你只能慢慢静养了。”
方无邪这两天已经听过两次这种说法了,只是洒然一笑,没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宁一针却是起身来回踱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换肝、换肾”之类的话,又一一摇头否定,很是苦恼。
同样在病床上无聊的苗小刀早就在注意方无邪,听到宁一针的说法,似乎这个方苏的内伤很严重,甚至已经达到了听天由命,药石无救的地步。便强自挣扎起床,也想给方无邪把把脉。
方无邪见这小子把脉的手法明显不对劲,却闭上眼睛像是高人一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反正闲着没事儿,也就由着苗小刀折腾。
让方无邪无语的是,这小子捏住他的脉门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竟然不松手了。而且脸色好像变色龙一般,一会红了、一会紫了,眉头皱的都快出抬头纹了,也不知道是真懂医术还是不懂。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邓九针和公孙静柔交代好了事情,苗小刀才长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哥,相逢即是有缘,你等会我,我先上趟厕所,回来让静柔帮你看看病情。”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毫无治愈征兆()
苗小刀的怪异举动让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方无邪也是心中一紧,隐约间有了些猜想,却又不敢肯定。
公孙静柔推着苗小刀出去了大约五六分钟,回来后尽管看起来很平静,可方无邪却能看出二人神色上细微的变化,料想之前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便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可曾商量出治病之法了?”
苗小刀咧嘴干笑:“还没,我诊脉略懂皮毛,还是让静柔看看吧。”
“也好,也好,此事甚妙!”邓九针刚刚和公孙静柔达成了一些共识,或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多出个了不得的弟子。一个好的医生必须身经百炼,邓九针也想通过方无邪这个特殊的病人,让弟子提前练练手。
公孙静柔的切脉方法和苗小刀如出一辙,皆是整个手掌都附在方无邪的手腕上,看得旁边两个老医生直皱眉。宁一针刚要开口,却被师弟邓九针拉了一下,讪讪的又闭了嘴。
公孙静柔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上上下下的将方无邪观察了个遍,最终把视线停留在方无邪的脸上。
“怎么?我脸上长花了?”方无邪打趣道。
“没,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呢。”公孙静柔直视着方无邪的眼睛,嘴角终于泛起了笑意。
“看样子我这病有得治?”方无邪对着邓九针道:“老爷子,你拐了个好弟子呀。”
邓九针收弟子的意图太过明显,此时被方无邪点破,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公孙静柔讪笑道:“难道你有治疗方案?”
邓九针不认为公孙静柔有治疗方案,毕竟凭他的见识,方无邪如今的身体,基本属于药石无救了,如今最好的方案就是安心静养,结合针刺之法,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没想到公孙静柔却点头道:“人乃天地灵气所生,人的身体蕴含着无穷的宝藏,只不过终其一生也很难开发十之一二,反倒受尽世间伤痛折磨,在污浊的世间逐渐衰老,终将能量散去,回归于虚无。所谓的伤、病,皆是人体机能敌不过外来邪气的侵蚀,如果有办法能激发人体本身蕴藏的能量,别说治疗各种病症,就是让伤体复原、断肢重生也未必是难事。”
邓九针先是皱眉,而后眼神中尽是诧异:“你……你这说法来自哪里?”
公孙静柔疑道:“邓大夫,我只是有感而发,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不妥,到是有几分道理,让我隐约记起了一些传说。”邓九针摇了摇头,对公孙静柔笑道:“你说说,他的病症要如何治疗呢?”
公孙静柔笑道:“简单,用金针渡穴刺激其生机自发运转,脏腑之虚弱自然会逐渐好转,身体为万神之根,若身体复原,神魂之伤也就慢慢好了。”
邓九针啊的一声,惊呼道:“金针渡穴?你说的莫非是气劲运针之法?你怎么知道此法的?”
公孙静柔一愣,这才笑道:“我可不会使用此法,但是我却知道如何用针刺达到和金针渡穴类似的效果。”
“这怎么可能!”邓九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可知金针渡穴之法的原理?”
公孙静柔道:“当然明白,不过是用气劲刺激和疏通患者本身的气血运行罢了,并无太复杂的原理。”
邓九针疑道:“既然明白,你就应该知道,用普通针刺根本不可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方无邪插嘴道:“为何不能达到同样效果,只需掌握患者本身气血运行的规律就行了吗!”
邓九针解释道:“你不懂医术,说起来当然简单。可人体气血运行瞬息万变,即便借用现代高科技工具,也无法准确把握气血运行的强弱和路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理论。”
方无邪看向公孙静柔,笑道:“我想静柔既然说此法简单,怕是在她看来,并不算难。可是如此?”
“如何方苏哥方便,稍稍准备一下,我就能够施针。”公孙静柔犹豫了一下道:“只不过这个过程需要方苏哥除去衣物,而且切忌外界打扰,这……”
邓九针一拍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