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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方便面上,拉了拉他的胳膊:“你是不是饿了?”
方无邪被苏苏从迷糊中唤醒,却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呵呵一笑:“是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出去吃饭?”
“出去?”苏苏疑惑道:“你不怕被人发现你吗?”
“哈哈,我在逗你了。”方无邪打了个哈哈,这才沉声道:“我的伤势未愈,还是小心为妙。苏苏,麻烦你拿我的钱包去买些东西吃吧,我着实有些饿了。”
“我发现你时你身上除了这破烂的衣服外,就只剩那把刀了。”苏苏从包里取出杀猪刀扔在床上,微笑道:“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去买吃的去。你想吃点什么?”
方无邪略有失望,本想着看看钱包,好知道自己是谁,可这想法落空了。他视线转到一边,看到藏在刀鞘内的杀猪刀,似乎记忆中某些东西被触动,喃喃道:“酱牛肉,二斤四两酱牛肉,再来二斤烧刀子……”
“啊……”苏苏愣了一下,湖州这地方不怎么实行吃牛肉,她一时间有些懵了,不过转念想方无邪是东北人,有些特殊习惯也不足为奇,就怕出去后没有卖酱牛肉的。而且重伤初愈,酒是一定不能喝的了。
苏苏出去后,方无邪又跑到镜子前,先是自己看了自己的脸,发现果然没有印象。不过这张脸竟不是原装,而是被极其高明的化妆手法处理过。
比如说眉毛,用极淡的笔法将剑眉改成了刀眉。再比如眼皮,似乎应该是双眼皮,但却硬生生改成了单眼皮,让他极不习惯。
方无邪眼睛、眉毛一点一点检查,竟发现自己脸上十之八九都被动过了,原本的自己绝对长得不是这个模样。
还好手法不是手术,仅仅是化妆。
“这样的化妆术都快赶上我了……”方无邪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仔细想却无法在脑海中形成系统的化妆术知识,只能作罢。
他又脱下衣服仔细查验身上的伤势,看到很多地方结痂或脱落,感觉到真的很不可思议。待看到几处枪伤时,甚至还在丝丝的往出浸血,就龇牙咧嘴的觉得肝疼,喃喃道:“妈蛋,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死,老子难道是妖怪不成!”
他不敢再看了,穿上衣服远离镜子才觉得心下稍安。拿起床上的杀猪刀拔了出来,嗡的一声,脑海中像是有万千蚊子扇动翅膀,嘈杂而混乱,似乎自己时而变成了卖肉的,时而变成了杀猪的,有杀猪刀上下翻飞的场景,竟然还看到了斩人头颅的画面。
那时鲜血喷了自己一脸,自己犹自哈哈大笑。
“天啊,我难道是杀人狂魔吗!”方无邪心下骇然,一把将杀猪刀扔回床上,盯着看了好半响,琢磨着暂时还是不要去触碰了。
那画面太美,让他不敢去看。
起身又站到窗前,看着窗外偶有行人走过,方无邪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那个苏苏所说,自己与人恶战后昏迷跌落什么青龙湖里,然后被她所救。刚刚自己要出去的时,苏苏又提醒不要被有心人发现,结合脑海中闪过斩头的画面,已经能初步推断出,自己应该不是个好人。可这个苏苏似乎是自己曾经的伙伴,人又似乎有些单纯好骗,这样的女人,做坏人不得妥妥的被抓?
如果从苏苏这面推断,与这样一个姑娘认识的自己,应该也是好人才对呀?可好人会在斩掉别人脑袋时还哈哈大笑吗?
方无邪有些头疼,又一次去揉太阳穴。想到刚刚触碰眉心时脑海中闪过自己被枪击的画面,又没有勇气去摸了。
他叹了口气,总不能就这样没有记忆的耗着吧,触碰眉心看到的是自己被杀,有点骇人,还是先从杀猪刀开始吧。
方无邪颤抖着手想要去抓杀猪刀,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几乎是毫无犹豫,他猛地伸手抓住刀鞘及缠带,轻轻一抖将杀猪刀放置在后腰上,双手如穿花蝴蝶斑拽出外衣,将缠带绑得紧紧的,左手一拍刀鞘,咔嚓一声杀猪刀飞出,又被他随手插了回去,这才回过神来。
“天啊,”方无邪举起双手,又摸摸完美贴合在后腰的杀猪刀,不得不相信自己曾经一定是个杀人无算的刀客!
很有可能是个大恶人……
又是咚咚两下敲门声,方无邪应了声去开门,右手却已经握住了刀柄。
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他鼻子嗡了嗡,似乎透过了厚重的房门,闻到了极大的油烟味和孜然羊肉的味道,头脑中不仅勾勒出门外的情况:一个一米七三左右满身油烟的人,手中拿着一把孜然羊肉的画面。
不,不是孜然羊肉,应该是羊肉串,因为在极浓的油烟和孜然羊肉的味道中,还有淡淡的铁钎气味。
这是个来送羊肉串的店小二。
方无邪想了如此之多,时间却也不过是手握上门把手的一瞬。他松开刀柄,略低头掩藏面容。门外的情形和他脑海中勾勒的基本类似,唯一没猜到的是这人手中还拿着纸和碳素笔。
“您好,您的朋友帮您叫了羊肉串,一共四十串,您签收一下,要签您朋友的名字。”
方无邪接过笔,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碳素油的气味冲入鼻子里,但相对于其他气味来说实在太淡了,这或许是刚刚没有闻到的原因。
签完字方无邪要关上门,那送货人道:“对了,先生,您朋友让您趁热先吃,凉了就膻了。”
方无邪笑着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内,却没有心情吃肉串。
变态而强壮的身体、模糊可怖的记忆、条件反射般的身体反应、比狗还灵敏的嗅觉,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情烦躁,打开窗户透透气,正看到刚刚送肉串的人在楼下花坛前打电话。那人说话声音小,隔得远也听不清再说什么,但在扫过那人张合的嘴唇时,他的脑海中分明“看到”一句话:“宝贝,我哪有不理你,刚刚不是正给一个吃软饭的送肉串吗!”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怎么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方无邪感觉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在这一瞬间真有拔刀斩人的冲动了。
不过,草泥马是什么?方无邪又陷入了沉思。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易容术()
当苏苏回来的时候,方无邪正握着杀猪刀闭目沉思。
他本以为握住杀猪刀后能够忆起很多事情,最不济也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有什么仇家。
可惜的是他想多了。
当他再次握紧杀猪刀时,仍是如之前那种零星画面闪过,很吵、很杂,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甚至连自己的原本面容都看不清楚。
房门开了,苏苏拎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进来,见他拿着刀沉思,问道:“又想起来什么了吗?”
方无邪随手玩了个刀花,动作之流畅很显然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可他却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他耸肩笑道:“没什么问题,练练刀法。伤口已经在愈合了,问题不大。”
苏苏把吃的摆在桌子上,这才看到羊肉串原封未动,埋怨道:“那人没告诉你,让你先吃羊肉串吗?现在凉了怎么吃呀!”
“我这不是想等你回来吗!”方无邪嘿嘿一笑,拿起一串两口就撸没了:“我一直用塑料袋蒙着呢,没事儿,还没凉。”
“只能凑活吃吧。”
方无邪见苏苏带回来很多东西,馒头、米饭、小米粥、烧鸡、还有凉菜,一看就是费了大功夫,不免有些感动,心想:这个苏苏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不成是我女朋友?可听着说话又似乎不像,愁人呀!
苏苏却猜不出来他心中所想,有些歉意道:“芦苇村的建设还不错,可住户太少,这两天下雪没有游客,到了这个点很多饭店就都关门了,别说酱牛肉了,连热菜都买不到,你凑合着吃些,明天早上宾馆有早点。”
方无邪到是不怎么在乎凉热,在他模糊的记忆里,自己曾渡过更为艰难的日子,别说凉热了,就是生熟都无所谓,有口吃的就行。
苏苏怕他一人吃的没劲,也拿起筷子时不时的吃上一口,试探道:“你想起来了吗?是如何受的伤,仇人是谁?上次你受伤让我不送你去医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这次我只能偷偷的将你带回来,可我们剧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方无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苏苏,不只是一次救过自己,看来与她的关系应该是非常亲密才对,否则上一次受伤后,岂会谁也不信,只去找她帮助呢?
实际上方无邪心中的上一次就是前天夜里,而且被苏苏救了纯粹是巧合,二人之前还是冤家对头呢,若没有上一次偶遇,或许这一次苏苏是死活没有勇气将方无邪眉心的弹头取出来的。
方无邪从苏苏的话语中分析,既然上次受伤时说过不能去医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说明敌人势力很大,身边可相信的人太少,此时自己记忆全失,若是冒然露头说不准又会被人当头来上一枪。当然,眼前这个苏苏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自己总要小心为妙。
他沉思半响,故作深沉道:“敌人势大,我暂时还不敢轻易露头。尤其是我好多事情还没理顺,大概,嗯,大概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对了,你说你在剧组,什么剧组?”
“别提了。”苏苏有些无奈道:“我一个朋友帮我安排的,叫梦回大唐。昨天才进来,可我发现剧组里的环境和我想的差太多,好失望。而且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正经拍戏的,昨天还在圣泉镇呢,今天就来到了芦苇村,除了吃饭就是游玩,到像是几个大款组织玩乐的。”
“外表光鲜不一定内里也光鲜,很多时候路就在脚下,你总得走过了才知道是否正确。”
方无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是让苏苏觉得有那么一些道理,不由对这个男人多看了两眼,却是越看越想笑:“怎么样,我化妆的技术很好吧?和你以前真的大变样了,若不是熟悉的人一定认不出来。”
方无邪无奈道:“你这想法还不错,可惜手法和工具欠佳,等明天早上我好好教教你。”
“切,你还懂化妆?开什么玩笑。”
这句话把方无邪说的没电了,他恍惚记忆中是真的很懂,可要详细的去想,又无法系统的连贯,怕是真要自己动手,还达不到苏苏的技术。不过男人吗,话说了就得撑下去,他笑道:“你的手法是化妆,可是若不想让别人认出来,一个好的易容术,光靠妆容是小道,最根本的还必须学会装扮。”
这边说着,那边他就呲开牙,一脚踏在椅子上,眼睛一大一小,俯身揪住苏苏的衣领,目光极度愤怒暴躁,操着一口川府口音喝道:“日你龟儿子的,给老子瞎胡说,掺你两耳屎。”
苏苏看得讶然,紧接着捂着嘴哈哈大笑:“无邪你可真厉害,这表演水平能去我们学校当老师了。”
“我是没进军电影业,否则奥斯卡影帝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方无邪脱口而出“奥斯卡”,却根本不知道奥斯卡是个毛线。不过从苏苏喊出的话里,他知道了他叫无邪。
“这就是所谓的装扮,一方面要装,一方面要扮。这个装包括装饰、妆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