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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冲着珺宁吼道,“王妃娘娘,王爷发疯,我们来压制,可是陛下准许的,现在你竟然开口要把我们这些遵从陛下旨意的忠诚之士全都赶出靖王府,你就没想一想后果吗?”
听完这人威胁的话,珺宁立马就转头朝对方看了过去,看来这个略通文墨之人,可惜尖嘴猴腮,相貌刻薄,不是个大富大贵之相。
她冷笑了一声,“陛下的旨意我自然是不敢违抗的,只是陛下准许你们压制的前提是王爷是发疯的,我现在怀疑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故意欺压靖王,毕竟靖王殿下,我的夫君一向就如孩童一般纯稚,恐怕被你们欺压了也不会太过声张,因此,你们就故意欺负于他,而且还用陛下的旨意来掩盖你们的暴行,让陛下帮你们掩盖,要知道,这可是欺君!”
珺宁掷地有声,将手中的长剑重重地插入松软的土地之中,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
她冷眼看着其中一连有好几个面露惊骇之色的人,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继续往前,一把就将情绪已经微微有些和缓的景琰扶了起来,用随身的手帕将对方脸上的泥渍擦去,并且另一只手不住的抚摸这对方的后背,给他以心理上的安慰。
现在的景琰才算是真正的只有六岁孩童的模样,记得剧情当中交代过,每一次这男人看见大团的火焰便会立刻回到六岁那年敏贵妃被烧死的状态,算是心理创伤吧,这个时候的景琰一旦有人向他靠近便会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来,但这也的状态持续时间并不长,如果来人想要还击,那么这个持续时间就会增长,刚刚珺宁说话的那一段功夫,已经差不多足够对方恢复理智了,她这才敢将对方扶起来,却没有忽略对方眼中一闪即过的复杂。
而周遭的人看着景琰竟然安安静静地被珺宁握住双手,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狂躁的模样,有好几个人的腿肚子甚至都打起了寒颤来了,完了完了,他们完了……之前这个王妃还没嫁进来的时候,他们也的确趁机欺负过几次靖王,都没什么问题,可现在一经过这女人的口,他们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这么想着,有好几个人都惧怕地瘫倒到了地上……
珺宁紧紧握住景琰的手,看也不看那群面露土色的男人,转身就往洞房内走去。
边走边说道,“刘福,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珺宁也没有开口追究他们的欺君之罪,毕竟今天还是她的大婚之日,而且她也不过是刚嫁入靖王府,手段太过血腥不利于她站稳脚跟,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根本就不管身后的众人,就拉着格外乖巧的景琰就往屋内走去。
直到坐到屋内的桌子旁的时候,珺宁看着对方那渗血的额头,立马就皱紧了眉头,“映月,凝星,我要一盆热水,干净的布,还要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快去准备!”
“是。”两个从岳府就开始跟着她后头的婢女,立马福了福身,就下去准备了。
珺宁坐到了景琰的面前,继续拿着帕子把他擦着手上的泥渍。
她低垂的脖颈在朦胧的灯光下露出好看的曲线,一时之间,早已恢复神智的景琰竟有些迷惑了。
明明这个女人之前就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自己这么一个傻子,为什么才刚嫁过来了,就愿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为他出头?是因为同情吗?还是因为另有算计?
不管是因为什么,外面的那群人一定是不能留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血腥之光。
“嘶……”
一声冷气倒吸的声音在珺宁的耳边响起,珺宁抬起头,“我弄疼你了吗?”
却没想正好看见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是景琰,只见他嘴角往下一撇就哭了起来,“好疼,景琰好疼……疼死景琰了……呜呜……”
对于对方这种说哭就哭的本事珺宁还是极为佩服的,但仍旧愿意配合他演戏,她举起对方的手凑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吹,“好些了吗?”
话音一落,她瞬间就感觉景琰的哭声微微一顿,然后就感觉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立马抽了回去,看着对方含着眼泪眨巴着眼睛的模样,微微一笑,“还疼吗?还疼的话等映月她们回来我帮你上好了药,就不疼了……”
面前的女人笑得极为温和,眼中更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己这个傻子的看不起,她的表情和动作也不是装出来的,仿佛之前那个为了不嫁他而一心求死的岳珺宁与面前这个完全是两个人一样。差一点,就差一点,景琰就要在她的面前破功了,但他仍旧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心,一脸怕怕地看着她,“真的吗?”
“当然了……”珺宁笑着回道,而就在这时映月和凝星两个小丫头也将东西准备好回来了。
珺宁接过她们手上的东西,然后便立刻走到景琰的身边,将热水中的白布拧干,帮景琰擦拭着,还帮他清洗了下伤口,上了金疮药,整个过程,景琰都一言不发,一会睁着他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珺宁为他忙碌,直到对方停了下来,他仍然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见状,珺宁举起桌上的酒壶,往两只酒杯了倒了点酒,笑着递到景琰的面前,“一直看我干嘛?不嫌我长得丑了吗?喏,给你,喝了这杯酒,我就算是你真正的娘子了,以后在外头都要喊我娘子,知道了吗?”
珺宁的声音带了些许命令的口气,对于景琰,不管对方信不信任她,喜不喜欢她,第一步她就要强势地站在他的身边,宣誓自己的主权,以一种洗脑的方式在他面前宣扬自己是他妻子的这一事实。
没办法,谁叫对方是个傻子呢?只能听她的!
见状,景琰低头看了看酒杯当中晃动的酒液,低垂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珺宁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依旧笑盈盈地举着酒杯。
“我不想喝,好辣……”
“可是这是合衾酒啊,必须要喝的啊?难道你不喜欢我吗?”珺宁有些气馁地想要放下酒杯。
“不是……”他有些紧张地说道,然后将酒杯一下就接了过来,脸颊之上飞上一团绯红,“我……我是喜欢你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会保护我,你不像他们一样欺负我……我……我喝……”
说着他就预备一把将酒直接倒入自己的喉咙里头。
“哎……”珺宁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拿着酒杯的手穿过他的手臂,“这个酒要这样喝才对……夫君……”
景琰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珺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涨红着脸低声说道,“你该喊我娘子了……”
“娘子。”
景琰几乎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口,声音不复之前的纯幼稚嫩,反而带了些低沉与性感。
几乎是喊出口的瞬间他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珺宁,放在桌下的手已变掌为爪,预备只要对方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于不对劲的立马,便立刻将她毙于掌下,但对方好似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样美好的氛围当中,脸颊之上仍是一片绯红,景琰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看着对方羞怯地将杯中的酒液全都喝了下去,自己也跟着喝了下去……
然后不出意料地呛着了……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咳嗽了起来,只咳得满脸通红,却没想身旁的他的妻子却捂住嘴,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拍了拍,“你个傻瓜……”
拍完珺宁就率先一步往里屋走去,眼中的后怕一闪即过,刚刚景琰眼中一闪即过的杀气她还是捕捉到了,果然是反派,一言不和就要取她性命,看来她还需要再完美无缺一点!
直到走到梳妆台前,珺宁才轻轻巧巧地坐了下来,将自己的凤冠小心翼翼地拆了下来,放在一旁,卸掉了脸上的浓妆,转身看向还坐在外头的景琰,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过来睡觉吗?已经很晚了哦……”
“哦,对,对,二哥和我说过,我今天还要洞房的!”听到珺宁的话,他立刻作恍然大悟状,跑了进来,手就要往珺宁的领口伸去。
“你做什么?”珺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脱衣服啊,二哥说洞房要脱衣服的……我之前虽然觉得你长得还没有大黄好看,但因为你救了我,还不欺负我,我也愿意……愿意和你洞房了,本来我今晚是准备和大黄一起睡得,算了,还是和你吧……”他颇有些委曲求全地回道。
装傻装到这种程度也是绝了,见状,珺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便任由对方施为了。
景琰见她这么一副不抵抗的模样,手竟莫名地颤了下,但还是将珺宁的嫁衣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声白色的里衣,又开始兴冲冲地给自己脱起衣服来,直脱到和珺宁一样,才终于抱起她,往床上一倒。
然后……
瞬间,真的是瞬间,珺宁竟然就听见对方轻微地打起鼾来了,入睡也忒快了,难道入睡速度真的和智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傻子睡觉就是这么快,珺宁表示有些被震惊到了,伸手推了推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对方竟没有丝毫的反应!
珺宁窘了,然后努力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轻声叹了口气,将一侧的红锦被拉过来轻轻盖到对方的身上,自己躺在他的身边,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轻声道了句晚安,便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毕竟今天一天过得实在太累了!
而在珺宁呼吸平稳的一瞬,景琰便瞬间睁开了眼睛,目光沉沉地望着对方,透过屋内微弱的烛光,他还能看见对方嘴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即便嫁给一个傻子也是这么开心吗?还是真的背后有所图?他可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会嫁给他这样的人而毫无芥蒂,即便有,不是傻子就是背后所图不小,所以这女人会是他二哥派过来的吗?
这么想着,景琰眼中的黑色更甚,然后起身坐了起来,伸手就点住了对方身上的睡穴往外走去……
月光之下,一个黑衣男子跪倒在景琰的脚下,“布置得如何?”
“一切妥当。”黑衣男人一板一眼地回道。
“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是吗?”此刻的景琰再也不复之前的单纯稚嫩,反而显得格外莫测高深。
“请主子恕罪。”
“我要恕你什么罪?本来那些下人的胆子也是我养出来的,给我调查一下今晚凌烟阁的大火到底从何而来,还有岳珺宁的过去,之前送来的那份不作数,她的所有事情我要事无巨细。还有,安排雁娘到她身边来,给我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是。”
“那些下人不用留了,手脚干净点,其中有几个我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给我挖下他们那双作祟的招子,告诉他们即便做鬼也要明白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说完,景琰便离开了。
闻言,黑衣人略顿了顿,继续称是,等到后来他真挖出来那几双眼睛之后,才突然明白这几位不就是当晚目不转睛地望着王妃的那几人吗?
一时之间,他甚至都有些弄不明白王爷的态度了,这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啊?
等景琰回到屋内,发现珺宁仍旧躺在那里甜甜地睡着,他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也没有解开她的睡穴,反而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红痕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可千万要藏好啊,若让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