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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洲一边走向壁柜一边说,“这家酒店配备了浴膜,我去给你铺上。”
谢富丽的确感觉累,一是身体累,二是心累。
她今天早晨五点多起床,六点半出发到黄港,在黄港县的高速路口迎接部委和省领导,然后去陈塔的广场开了露天会议,又去江边吹了两个小时的江风,接下来是饭局上的应酬,不累才怪!
心累是她在开门看到郭小洲年轻的身体时,她一直想逃避的念头如潮水般上涌。
他多么的年轻啊!像花骨朵儿一般的盛开!
而她却老了。
老了!她首次意识到,她最宝贵的资本,已经逐渐稀释,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年轻时,她可以拿姿色或年龄做武器,从男人那儿多获得一份呵护,享受一份虚荣,不懂事的时候她甚至拿来炫耀,曾经把姿色成为一把剑,手握剑柄的主人是孙德坤,周围的男人们自然躲避不及。
以前在广汉,不管是县市,她都没有真正掌握过权力,因为她背后有堵高墙屏障,她的工作安定有序,即便是担任了市宣传部部长,她也一直保持着坚持多年的作息时间,除非遇到小概率的特殊情况。
到了青山市,一切都变了,没有任何挡风墙和掩体,四面全是风沙陷阱,她茫然无措,还不能露怯。露怯只能让对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展开攻击。
随着权力和职责的不断加重,她的生活习惯变得一团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哪怕半夜里,下面的区县出了问题,她都得爬起了解决或开会研究。
没白天没黑夜的会议,调研,斗智斗勇,她像丛林里的一只披着虎皮的狐狸一样,时刻警惕着来自庞大野兽的攻击和陷阱。
作息时间的紊乱和强大的工作压力,导致她对郭小洲的依念越来越强,各种恶性循环,使得她从生理到心理也慢慢衰老。
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际,郭小洲在卫生间轻喊,热水已经放好。
热气从卫生间腾出来,氤氲了整个屋子,谢富丽开始宽衣解带,她对自己的身子还保有信心。虽谈不上年轻青春,却也性感丰润,曲线丰满玲珑,身上流溢的满是成熟的风情,恰如枝头成熟多汁的果实。
当郭小洲看到她身体刹那眼眸闪烁的光华时,谢富丽作为女人的感觉才回到身上,所有的烦恼事仿佛瞬间飘走。
“我抱你进去。”郭小洲不等她抗拒或者顺从,打横抱着她一起进入浴室。温柔地把她放进热水中。
热水浮上来,慢慢侵吞着她的肌肤,她忍不住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接下来,郭小洲的身体也进入了浴缸。
水花四溢。她投入他的怀抱。她最大的渴望,就是拥有这么一刻。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两人就这么浸泡在热水中,一只花洒不停的注入热水,再从来浴池里向外流淌。哗啦啦的声音,格外清晰!
水气氤氲中,谢富丽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放松,她暂时放下了全部包袱,翻身半跪在浴缸中,朝他展露出沉甸甸的两瓣圆月,白皙,肥腻,丰草水滑……
她以前担心的是这种姿势会不会暴露身体的缺陷,而不是自己更舒服。但是现在,她要让他纵情享受。
倒了她这个年龄和个人地位,如果还痴迷于爱情,注情于某个男人,估计别人会觉得她花痴,或者精神有问题。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她能给予他的,越往后走,越少,她恐惧,害怕……
她要让他感受,她对他的包容,她对他的奉献,她的爱!让她在他的记忆深处发芽,开花!
“哦!哦……”随着郭小洲的动作,水花飞溅。
而他也被她的大胆和侍奉的姿势激荡了情绪。嘴巴仿佛失去了任何语言,只留下一连串的惊叹和呻吟!
第424章 【得与失】()
激情过后,谢富丽静静地伏在郭小洲怀里,双手抚摸着他的额头、面颊,脸露母性般圣洁的光辉。
显然,这场“激情”绽放对她来说是次要的,就算她没有获得满足和愉悦,只要他满足了她一样会很开心。
她的心思全在他身上。要见他打算,心里早就安排了无数次。但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个地市级的女市长幽会情人,真不是件容易和简单的事情。得有足够的勇气和谨慎,要讲一点策略,还要祈祷别遇上突发*件和坏运气。
以前在广汉,她和孙德坤之间是被动的一种关系。而且,顾虑也不在她身上,该考虑风险的是姓孙的。她从来没做过多的考虑。他要见她,可以很光面堂皇地把她喊来办公室“谈工作”,可以在戒备森严的隐秘地彰显他男姓的雄姿。
但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她现在如日中天,西海全省只有十四个地级市,十四名正职市长,她就是十四人之一,算上市委书记,也只有二十八人,再加上省城武江的书记市长,这三十个人居于西海官场金字塔之端,手握重权。
而且她和郭小洲的工作并不对口,没有“正大光明”见面的机会。
所以,她珍惜他们的每一次见面,每一分钟,每一秒……
对郭小洲而言,她能如此勇敢的投入,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和冲动”来形容了。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犹如游走在悬崖之巅,稍不留心,两人都会跌入万丈深渊。
“小洲,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郭小洲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胸前,“生吧,你打算要几个?”
“一个就满足了!”
郭小洲忽然听出她声音里的认真劲,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像是很认真……他仰头看着她的脸,“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谢富丽回避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一直在想,女人的一生究竟要追求什么?男人的人生追求的是事业的成功,女人最终追求的幸福是相夫教子,我这辈子……”
郭小洲看着她眼眸里流露出的那一抹哀凄,心中不由一颤。他脱口而出,“好!咱们生一个。”
“小洲!你没骗我……”谢富丽惊颤着抬眸凝视着他。
郭小洲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认真而温柔道:“我是认真的。”
谢富丽顿时浑身都有了动力,她“腾”地坐起来,激动得脸颊发红,“我幻想过无数次,要个咱们俩的孩子,我就是没有勇气告诉你。你放心,生孩子的善后,我会想办法,一定稳稳妥妥……”
郭小洲点点头,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拥有男子的胆识与魄力,在青山官场,普通男性官员不敢正视她,连钱汉都开始忌惮她,但在他面前却从不失女人的温柔与美丽,一直都是那么的包容他。都说被岁月沉淀后的女人更美丽,对谢富丽来说,其实是一种人生阅历的折射,是经过身心修炼之后的一种呈现,一种返璞归真。
但是两人都知道,话虽这么说,但实现起来却非常艰难,一个未婚女市长,有什么办法瞒过怀胎十月?即便是请假两天,也要向市委书记请假,超过两天的假期,甚至要省里批核,还不用说,大肚出怀,坐月子,哺乳期……
谢富丽处在惊喜和憧憬之中,她如一个初婚的女孩一样,嘴里说着毫无逻辑的一些呓语,问郭小洲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将来要起个什么名字,怎么规划教育他等等。
直到方恒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他刚送走省市领导,让郭小洲去一个休闲山庄见面。
郭小洲放下电话,起身穿衣,把方恒要见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富丽很快恢复了她女市长和情人的双重角色,一边侍候他穿衣,一边谈到陈塔撤镇建区的事情。
她承认,这个事情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撤镇建区是由钱汉和关立华暗中捣鼓出来的,事先没有透出半点风声,直到方案板上钉钉了,才在今天告诉她。
按规程,涉及到行政区域的撤并,她这个市长不点头,或者不通过常委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钱汉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通过陈塔镇在经济走廊概念区中的重要位置,直接找省长丁毅提出这一索求。而丁毅正在寻找顺武广走廊的第一个突破口,这个撤镇建区的申请无疑正中下怀。
以至于把谢富丽和方恒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谢富丽倒并不认为是什么坏事。首先,新建的陈塔管理区,将直接归青山市政府管辖,她以前要过问陈塔镇的事情,必须通过方恒或者黄港县一方,但以后,她可以直接干预陈塔管理区,这也意味着,她和郭小洲的接触将变得光明正大的频繁起来。
陈塔管理区书记的位置无疑已经无法动摇,但她却有信心帮郭小洲拿下管理区主任的位置。即便是站在体制内的角度,她如其去大动干戈帮郭小洲争夺区委书记的位置,还不如和钱汉做个交易,陈塔管理区书记的位置我认了,你也得认可郭小洲区主任的位置。双方各得其所。这也是体制内的法则之一,不争,各取,得平衡。
郭小洲笑着说,“我真不担心失去管理区主任的位置。”他没有告诉她静一道人给他的批注,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本身就违背了党员唯物求实的理念。
当然,用静一道人的话说,玄学是否起作用,首先要看它产生的后果。而玄学,之所以为学,是因为它提供的只是一个参考,并非强制性或者精神暗示如何去做,而且玄学认为,命运并不是注定不可改变的。关键看你努力多少投入多少。所有的机会都在一念之差。
“对了,你的秘书乔珊呢?今天怎么没带在身边?”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这样问谢富丽,谢富丽也许会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打乔珊的主意,但是,郭小洲却不会。因为她曾经几次暗示过把乔珊介绍给他,换有心思的男人,先和乔珊这样的知性清娴美女玩玩。至于是不是谈婚论嫁就另一说了。
郭小洲却明确拒绝。
谢富丽帮他梳着头发,笑着说,“我放她两天假,她今天上午和我分手,去了京都。”
“去京都?”郭小洲脑筋一时间没转过弯,“去京都干嘛?”
“你不知道?她去接宫加力出院。”
“啊!宫加力终于打动她了?嗨!这小子,艳福不浅呐!”郭小洲想起昨天宫加力给他打电话,的确提到过这两天会出院,出院后正式到公安大学地市级局长培训班学习。当时宫加力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郭小洲接到另外的公务电话,暂时中断了和他的通话。
“何止艳福不浅,而且官运亨通。据说省市厅局和公安部都在争他。”谢富丽难得打趣道:“羡慕吗?”
郭小洲正色道:“他是我兄弟,我只会祝福他。”
谢富丽双眸生彩,柔声道:“知道你哪儿最可爱吗?”
郭小洲笑眯眯看着她,“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其实也风流……”谢富丽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情景,当时的郭小洲岂止是风流,简直是禽兽,她脸泛羞红,“但你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有时候,就像一片大海,不拒点滴,又包容江河!敢于勇敢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义不容辞的责任,一如你当初为了父母亲人进入仕途的抉择。”
郭小洲被她夸得脸上微红,“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