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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纪委书记叫柏京灰,他听了曾毅的汇报后,也觉得黄港县领导有些小题大做。
他正准备给何兵打电话,让他按关立华书记的意见处理时,市长谢富丽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柏京辉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谢富丽不会亲自给他打电话。
因为一般的情况下,谢富丽会通过自己的秘书乔珊找他,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电话一接通,谢富丽便问,“听说黄港劳动稽查渎职事件上报到市纪委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柏京辉明显感觉到了谢富丽严肃的语气。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市长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这个不起眼的事件?
他一时还莫不清楚谢富丽的态度,因此含糊其辞说:“正在调查之中,暂时还没有结果。”
在某种程度上说,官做的越大风险也就越大,纪委书记在青山市不仅位列常委席,而且排名比较靠前。担负着责任和风险也大。他管理监督着全市大大小小的领导领导干部,如果问题出在纪委,那么就等于他也被牵连了进去,他当然不能随便表态。
谢富丽遂把自己调研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语气严厉说:“这件事情发生在市领导调研期间,影响很恶劣,特别是我们纪检干部,既是监督者,同时也是守住我们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件事情必须从重从严从快处理。”
柏京辉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谢富丽会死抓不放?难道,是要对纪委部门开到祭旗?
他放下电话后,直接拨打何兵的电话,语气严厉地要求他把劳动稽查渎职案件实打实地汇报一遍。
何兵不敢隐瞒,遂把陈再清涉案的情况说了出来。
柏京辉听完,他不知道曾毅是刻意隐瞒下属涉案的事实,还是他也被蒙在鼓里。
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头。连夜来到市委书记钱汉的家里,把这个涉嫌渎职的怪案汇报了一遍。
“这么个事情怎么闹到市里来了,关立华是什么的?我看他这个县委书记是当得太悠闲了。”钱汉说完后皱了皱眉头,“谢市长什么意见?”
“从严从快从重。”
“哦!”钱汉闭目沉思半晌,忽然道:“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钱汉的话让柏京辉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
钱汉淡淡一笑,“有个事情你也许还不知道。陈武大桥即将立项。”
“啊!这个项目怎么又提起来了?这和劳动稽查渎职案有什么关联?”
“关联大了。有人想借题发挥。抢占阵地。”钱汉一边用手敲击着茶几,一边沉吟道:“他们想把小事搞大,这不可能。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你明天派个纪检小组奔赴陈塔,就驻扎在那里。”
“钱书记的意思是……”
钱汉道:“这次立项是省领导下达的命令,估计希望很大,有些人想借这件事情独占政绩。呵呵!本来我还找不到机会插入,他们倒是很快给我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老柏,好事啊,瞌睡遇到枕头。”
柏京辉和钱汉搭班子七年,他和组织部长水土林是钱汉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他很很快领悟了钱汉的意图。
第二天,由青山市纪委监察二室主任陆瑶带队的工作组高调进驻陈塔镇。
陈塔镇党委书记邓怀东和纪委书记马得中亲自在镇头迎接,并把工作组一行安排到镇招待所。
市纪检工作组高调来到陈塔,这是近七八年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邓怀东敏感地意识到陈塔镇的麻烦来了。
试想,一个一穷二白的乡镇,又没有发生什么贪腐案的机会,居然来了一个搭市的纪检工作组。邓怀东私下问马得中,马得中也说不出个所以源来。
直到县委书记关立华一个电话把邓怀东招到办公室,邓怀东才惊诧的明白,陈武大桥即将展开立项公关。
这时郭小洲正在医院看望受伤职工邓秀梅。
他第一次看到邓秀梅的两个女儿,虽然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两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外表清秀,面貌姣好,听护工介绍郭小洲,两女当场朝郭小洲下跪,两个单纯的女孩把郭小洲当救命菩萨膜拜。
郭小洲连忙喊她们起来,说你们再这样,我马上掉头走。
两名女孩这才含泪起身。
郭小洲今天赶到医院,是医院打电话到镇政府,说邓秀梅已经脱离危险,如果要继续治疗,就要马上转到省市大医院。
最重要的是,郭小洲提前预付的十万元药费已经告竭。
他这才带着姜海军前来,要马上找到棉纺厂承包人邓新元,逼迫他支付医药费。
而自从棉纺厂事故以来,邓新元便告失踪。不仅没去陈塔棉纺厂管理工厂,甚至在黄港县也鲜见影踪。
根据姜海军的信息,邓新元一直躲藏在城区二奶的家中,今天早上有人还看见他抱着两岁的儿子出现在小区花园里。
郭小洲和姜海军径直来到邓新元所在的小区。
邓新元在家在一栋小高层的十六楼,当姜海军敲开房门后,出现一个年轻的少妇,相貌姣美,眼神里透着一丝单纯,“你们找谁?”
“我们找邓厂长。”姜海军说着不请而入。
郭小洲紧跟而进。
年轻少妇惊慌道:“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姓邓的厂长……”
姜海军不予理睬,进屋推开几个房门查找。
在一个储藏室里,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看到姜海军推门而入,他紧张地赔笑道:“原来是姜所长,我还以为是大头他们又来找我打麻将。”
第269章 【中奖】()
被姜海军发现,邓新元虽然很沮丧,但他却也不惊慌,跟在姜海军身后来到客厅。看到年轻妇女满脸紧张的样子,他轻描淡写挥挥手,“你带孩子出去玩会,我陪两个朋友喝口茶……”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才注视到郭小洲,“这位是?”
也别怪邓新元,他还真不认识郭小洲。
郭小洲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姜海军也没打算介绍,他沉声道:“邓厂长,你今天能不能拿出工伤损害赔偿款?”
邓新元看了姜海军一眼,寻思半晌,叹了口气,从沙发上拿起他的牛皮手包,拿出一叠纸币,轻轻放在茶几上,“我给姜所长面子,你既然亲自来了一趟,我大方点,这里有一万元,五千算我给邓秀梅的人道主义慰问费,剩余的,算我请姜所喝茶。”
郭小洲不动声色。
姜海军脸带怒火,“嘭”地拍击茶几道:“邓秀梅的药费已经超过十万,你给五千?慰问费?你慰问谁?”
邓新元呵呵笑了笑,“姜所的搞法律工作的,你应该比我们懂法。邓秀梅属于违章操作导致事故,她不仅导致自己受伤,还毁了厂里一台价值数万的机器设备,不仅于此,厂里的生产因为她的过失而停产,直接影响我几十万的生产订单,我出于人道主义没有向她索赔……”
郭小洲打断他的话,“我给你先普普法。按照国家职工伤残赔偿规定,职工因工负伤、伤残或者死亡的,工伤认定和工伤保险待遇不受本人过失影响。除非出现工人故意犯罪、醉酒、自残等情况。在此期间,职工因治疗工伤所花费的医疗费用、住院治疗期间的伙食补充由工伤保险基金支付。如果没有购买工伤保险的,则由用人单位支付医疗费用。”
邓新元狡辩道:“她属于明显违反安全操作规定,我们厂有明确的安全操作规章制度,制度规定,凡事违反程序的工伤,其后果一律自负,工厂不承担责任。”
郭小洲拿出几份文件,“这是县劳动稽查裁定的工伤认定书、医院的伤残鉴定、以及劳动稽查给出的赔偿认定书。”
邓新元之所以一直不敢去棉纺厂,就是在躲避接受这几份鉴定文件,他拿起几张早已通过人了解的鉴定资料,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我咨询过律师,本单位有权根据相关法律和本单位的规章制度,对工伤事故的直接责任人予以处理和处罚。”
说到这里,他再次打开手包,拿出一份起诉书,“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做,但如果你们要这么逼迫我,我就会去起诉邓秀梅,要求她赔偿工厂的损失,从机器设备、到订单损失、到停产期间的工厂损失等等,全部相加,赔偿额度一百三十万元。”
“邓新元,你tm的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姜海军直想扑过去打这无良的家伙几耳光。
邓新元湿柴不怕火烧,“姜所,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当初怀东书记找我,我也才答应三千块慰问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逼我,我就上诉……”
“上诉的确可以拖很长时间,病人的治疗问题怎么办?”郭小洲盯着邓新元问。
邓新元耸肩道:“我无能为力。”
“让她等死是吗?”
邓新元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她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病情依然很严重,必须经过长期治疗,她还有两个考上大学的女儿,家里有老迈的父母。邓厂长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邓新元理直气壮对郭小洲说,“我该考虑的是向不向她起诉。”
郭小洲哦了一声后缓缓道:“听说邓厂长是五年前的九月份在县城买了门面房和商品房,而且是一次付清。”
邓新元脸色微变,起身说:“私人财物问题,无可奉告。请你们离开我家。”
郭小洲轻描淡写道:“在你突然暴富之前的一个月,你在广东省福利彩票中心兑奖四百万。”
“你tmd胡说八道……”邓新元气急败坏。
“我还知道,你之前并无购买彩票的习惯。”郭小洲眯起眼睛道:“但是,你的一个同事却非常喜欢购彩,可以说是期期不纳。”
邓新元的脸色骤变惨白,“没有的事……”
郭小洲淡淡一笑,“你是说你的同事没有购彩的习惯,还是你没有这个习惯?”
“我从不购彩,更没有什么去领取大奖……你不要诬陷……”
“诬陷?”郭小洲声音变冷,“你以为你带口罩领奖就没有知道?你以为我们查不到?”
姜海军像看猴子表演似的看着他,冷哼道:“邓新元,你需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你同事叫解双发,是当年镇棉纺厂外聘的棉纱销售人员,广汉市人,五年前最后一次单独出差后便因为家中有事而辞职,你那一期的彩票号码前四位数字就是他的生日数字,也是他一直守了九年的号码,自从出了这个号码后,他才改换了另外的号码。”
郭小洲接口道:“解双发家中的抽屉中现在还能翻出同样的号码彩票数千张。你如果想见识一下,我可以让人送一百张同号彩票你看一看。”
邓新元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忽然开口道:“我承认,我买过彩票,是我临时起意跟着他一起买了几次。这算违法?”
郭小洲和姜海军交换了一个眼神。自打棉纺厂事故后,姜海军便委托黄港县刑侦大队的老同事帮忙调查邓新元的巨额财产来历。但是出乎意料,邓新元非常干净,找不到任何嫌疑点。
直到姜海军看报纸有人蒙面领奖,他忽然想会不会是中大奖了呢。于是通过公安系统进行内部查询,了解到,黄港至今还没有产生一个大奖,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