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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宁的确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保荐人资格考试又称保荐代表人胜任能力考试,是华夏证券业协会受证监会的委托组织的,主要由从事证券发行承销和收购兼并等投资银行业务的人员参加的考试;考试合格且符合证监会规定的其他条件的人员,可按照有关规定向证监会申请注册登记为保荐代表人。
最重要的是,保荐人资格考试不接受个人单独报名。报名将以证券公司为单位,统一通过协会网站考试平台报名。她的公司既然已经拿下了她的报名资格,那么从公司内部公关已经没有效果。除非来自证监会高层的压力。
丁小宁决定暂时不想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她看着郭小洲,问道:“你来京都办什么事情?”
郭小洲回答道:“跟市委书记跑上市的公关事宜。”
“上市?”丁小宁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惊奇,“你挂职的太和棉纺厂?”
郭小洲点点头,犹豫片刻后说道:“本来我想找你咨询的,但恐怕上市计划会暂时搁浅。”他其实想说“等你考上保荐人资格时,太和集团到时来请你当保荐人。但一想到两年后他肯定不在太和集团,自己还有多大的发言权还是个问号,因此他闭嘴不说。
话题来到丁小宁的专业,她的眉眼一挑,高级白领的职业气场展露无疑。眼睛在一个人的脸庞上几乎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眉眼有神,人的气势也就出来了。
作为经常世界各国搞路演的丁小宁,接受过很多次高端职业礼仪的培训,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既可以带给对方好感,而且还隐含压力。
“如果考虑上市的话,有五个最基本的条件,一:盈利是否能达到要求;二:收入是否能达到要求;三:毛利是否合适;四:所在行业是否符合交易所的口味;五:是否有增长性。根据这五个要素再来判断上市的必要性、分析企业所具备的上市条件、评估企业的后续发展力量。”
“条件受时间限制。目前太和集团或许不够条件,但两到三年内,必定可以达到各种资格线。”郭小洲摆了摆手,“不谈工作。你的车还停在后海吧,要不要去开回来?”
“现在……”丁小宁伸展了下腰肢,目露宿醉后的疲态。
“看来你很疲劳,明天早上再去吧。”郭小洲起身,抱起沙发上的被子走进卧室,在卧室里对丁小宁说:“你今晚睡卧室,我睡沙发。”
丁小宁不可置否地走进卧室,看了看卧室,“你睡沙发,被子呢?”
“橱柜里有备用的。”郭小洲帮她整理床铺被褥。
丁小宁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温馨,她动了动嘴唇,轻声道:“我没有睡意,你如果不困的话,陪我说说话。”
郭小洲没有转身,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好!我去泡点浓茶。”
几分钟后,一壶浓茶泡好,两人各坐一张沙发。
夜很静,静谧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郭小洲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丁小宁虽然眼睛不停地凝视着他,但心里却难复清明,两人各有心思,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丁小宁忽然打破平静,问,“你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吗?”
郭小洲犹豫半晌,“我相信。”
“我不相信。”丁小宁认真而坚定的说道:“男女间的天然属性,决定了彼此间很难有纯粹的友谊。”
郭小洲其实知道这个下半夜会很难熬。他犹然处于丁小宁对他示爱的震惊之中。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和左雅的闺蜜发生点什么,哪怕她属于“三高三z”之列的精品女人。
“三高”就是“高学历、高收入、高素质;“三z”就是有姿色、有资本、有知识。
丁小宁无疑属于“三高三z”中的佼佼者。这样的女人在任何地方都是最靓丽的风景线。
郭小洲有些心虚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这话太绝对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
郭小洲惊讶地抬头,无力的露出苦笑,“你又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因为是第n次重复的缘故,丁小宁说这句话时,语气自然,表情没有任何慌乱。她看着郭小洲英挺的鼻梁两端隆起的褶皱,依旧记得她和他初见面的一瞥。
那是武江九月的一个旁晚,左雅带着她去公园见他。夕阳给公园的葡萄架投去最后的余辉。郭小洲斜倚着粗壮的葡萄架藤蔓,两肘抱在胸前,冲她们露出最阳光灿烂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从此浸入了她的心田。生根发芽!
“我们好象应该趁现在谈点儿别的……”郭小洲觉察出自己的口吻竟有些陌生,声调干涩。像是喉咙受到了挤压……
丁小宁温柔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她柔柔一笑,叹息道:“好吧!听你的,谈别的……我不是小雅,我只会迁就你,不管什么情况下,你的选择就是我的唯一。”
这样简简单单,看上去无知且幼稚的一句话,却轻轻松松击中了郭小洲的心脏。他愕然看着丁小宁,结结巴巴道:“我是个自私的人……”
丁小宁笑盈盈打断他的话,“我独自在京都闯荡,住过地下室,曾经一个人在房间里病了四天四夜,差点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在欧洲,遇上过劫匪……这都不算什么,除了你,我就是钢筋铁骨,风雨不透!”
郭小洲眼神渐渐柔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对不起!太突然了……”
丁小宁唇边浮起一缕难以察觉的微笑,柔声道:“我给你时间,没有期限!”
郭小洲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小宁忽然起身,“我有些困了。”
郭小洲如蒙大赦,跟着起身,“晚安!”
“差不多该说早安了!”丁小宁看了扣篮窗外,心情颇好地打趣。
郭小洲看见一缕笑容在她洁白的牙齿缝中飞旋闪亮,仿佛一阵清风柔柔地掠过心田……
第176章 【进京】(十七)()
第二天早晨,郭小洲从沙发上醒来,看了看时间,立刻穿好衣服,轻敲卧室的门,“小宁,你该起床上班了……”
谁知房门在他的敲门下轻轻开启。
他看到床上整整齐齐,丁小宁人已经不在。
他反身看了看卫生间,确定她已经离开。刚拿起电话,却看到茶几上的一张便笺。
他拿起了一看,便笺上书写着一句“totheworldyoumaybeoneperson,buttoonepersonyoumaybetheworld。”
这是句著名的英文爱情名句,翻译成中文的意识是:“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人,你是她的整个世界。”
拿着这张犹然带着淡淡清香的便笺纸,他才发现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说实话,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丁小宁的温柔攻击。但他感动,同时他居然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只是不知道的是,这究竟是感动还是一种虚荣心的满足。
他必须给自己时间去考虑。况且和左雅的事情毕竟还没有真正结束。他不想让自己陷入更复杂的境地。
内心复杂地想着丁小宁,想到在京都的颜婕,再想到谢富丽,他发现在自己居然没有考虑过谢富丽的处境,这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如果自己的确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但他现在可以求助费云海和顾松涛。
前者作为国字号大秘,权利资源源辐射华夏各大省市;后者作为央行新贵,是华夏几十个大省长的座上贵宾。
想到这里,他顿下决心,这次一定找机会帮谢富丽公公关。如果他能让谢富丽重回政坛第一线,那么谢富丽再反哺他。他也能安然接受。因为这是个相互帮扶的进程,而不是他受颜婕单方面“赐予”。
纵然身份不对等,但关系对等。他可以坦然接受。
但是,他目前必须要解决丁小宁的麻烦。拿出电话,拨通裴金谭的号码。
“师兄早!”
“小师弟早。吃早餐没有?”
“还没,有件事情要请师兄出面。”郭小洲遂把丁小宁的不公事件说了一遍。
裴金谭很干脆道:“是你什么关系的朋友,如果关系一般,我建议不管;如果关系很深,没得说,小师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仅可以帮忙给她公司和协会打招呼,而且将来她考试成绩过线后,可以保证获取保荐人资格。”
“关系非常好!”郭小洲知道现在流行利益交换。裴金谭为她打了招呼,等于欠了人情。这人情是资源的消耗,也是必须还的债务。只是他不明白,考试成绩过线了,不就等于通过吗?他问,“裴师兄,你刚才说考试成绩过线,可以保证她获取保荐人资格是怎么回事?”
“呵呵!打个很简单的比分,如果考试有一百人过线,但当年的保荐人名额只有二十人,怎么录取?分数高低还是综合评定?有人分数一样怎么办等等。分数是硬实力,过了分数线就要拼比软实力了。”
“明白了。谢谢师兄!”
“别和师兄客气。总之,只要是能力和原则范围之内的事情,我责无旁贷。好了,我马上有个会,下午见面再聊。”
“师兄再见!”
刚放下电话,徐有才的电话打了进来。
“郭厂长早。我是有才。”
“徐主任你好。”由于刚解决了丁小宁的问题,郭小洲心情非常轻松,打趣了徐有才一句。自从柳则奇调走之后,徐有才这个副主任暂时担负着办公室主任和两大改制小组联络人的角色,忙得哪个心情澎湃,精神高涨。
不管改制后他是什么位置。但至少目前,他是太和厂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在办公室,唯一能对他形成威胁的是宋小丽,但一来她太年轻,没有承担过真正的责任,再着她父亲是厂长宋为成,看起来可以女凭父贵,但实际上却是个负面影响,涉嫌公务员职务回避原则。
“呵呵!在郭厂长面前,我永远是最忠心的下属。”
郭小洲心想,难怪体制内人人想当官,各种资源且不说,单是提拔下属亲信的这种精神满足感,就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他笑了笑说,“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习惯每天向您汇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郑市长召开第一次统筹会议,确立了集团正式成立的日期,先确定了董事会的九个席位……”
“哦,那九个?”郭小洲兴趣顿生。
“孙慧敏书记,宋为成厂长,太和房地产的许剑,太和酒店和太和物流暂时占据两个席位,太和织布的毛庆军,太和服装的周高涛,太和毛巾的卫得柱,以及白湖农贸的箫钢。”
郭小洲知道,这是郑杰趁赵卫国进京公关之际时,在原则和底线范围内抢占地盘。抢占的关键是暂时空缺人选的太和酒店和太和物流两个董事席位。
太和酒店原则上已经被太和厂完全收回,但依然是独立核算企业,政府派谁去担任酒店的总经理是个热点。
太和物流目前看似因为樊万表涉嫌犯罪而形势危急,但实际上却正是太和合收回的大好机会。孙慧敏已经提前成立了集团的法律事务部,聘任了两名专职律师在广汉和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