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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一场酒宴过去,许多势力中人心里都生出一种感觉——这尊新进的满星天骄,不仅实力高人一等,似乎脾气也比其他的天骄略略好些。
随即,一些原本就奔着满星天骄过来的势力,都有了几分盘算了。
顾佐在后方把这些忐忑而来、满意而去的人神情看在眼里,心情有点奇异。
看来,这回他的大哥说不定又会……满载而归?
无论投效不投效,招揽不招揽,这酒席上人多嘴杂,都不是做事的最好时机。因此到后来也只是看了个脸熟,除了那些有心者有了打算外,公仪天珩也是看好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势力的心思。
接下来,就看事后了。
待城主招待完了,也是晚间。
原本城主是有意请诸位天骄就在城主府里入住,然而城主府中的院落大小不一,位置不同,这一个安排不好,也容易叫天骄不满——再者,若是住在这里了,要是想办什么事,也不方便。
因此,几尊天骄在螺肖城城主引领下,各自在城中挑了一家最大的客栈,整个包下来入住。
公仪天珩也有战奴率先安排,在酒宴过后,就带上他的小炼药师,一行人大大方方地进去那客栈里了。
——他的踪迹,自然也已被所有想要瞧见的人瞧见。
入住了最舒适的房间,顾佐坐在公仪天珩对话,吁了口气:“大哥,在外头应酬,可真是费时费事啊。”
公仪天珩不由好笑:“莫非将阿佐累着了?”
顾佐点点头,开了个玩笑:“我心累啊。”又叹气,“我要是大哥,可没这么好的的心境和耐心。”
公仪天珩笑意加深,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过是多看几眼,其余时候,都在受人讨好,无需与人周旋,也称不上疲累。”
顾佐也知道,现在他的大哥不像刚进擎云宗时那样处处谨慎,反而是到处都是需要巴结他的人……说白了,还是他自己不擅长这种事,才有点矫情了。
要是真没人过来找他大哥,那才是对他们不利呢!反过来,势力来得越多,才越能显示出大哥这一场除蛟行动的成功嘛!
两人说了这样几句之后,就各自去沐浴了——尽管这次除蛟都没受什么伤,气劲也将一些飞溅的血花之类的荡开了,但他们俩一个在大江上激战过,一个忙着剖了好久的蛟尸,要就这么休息,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随后,顾佐就有点迟疑。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是不是应该出门,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啊。
然而很快顾佐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公仪天珩直接盘膝坐在了床的一头,朝他招了招手:“阿佐,来。”
顾佐立马走过去。
公仪天珩笑道:“为兄白日里有些消耗,此刻正该打坐补回。好在这床铺颇大,阿佐可以自便。”
顾佐为自己刚才的小心思汗颜。
之后他也就说道:“我白天也消耗很多精神力,现在也打坐好了。不过大哥,我在旁边会不会打扰你?”
公仪天珩摇头一笑:“且不论我防备哪个,亦不会防备阿佐。”又是声音一柔,“阿佐无需担忧。”
顾佐刚刚那点纠结的小情绪登时散去,满心满眼里,又都是高兴了。
——大哥明明白白地说相信他哎……
接下来,两个人就各自盘膝运功,又将一些适合补充玄气的极品冲气丹取出来,两个人尽皆吞服。
霎时就有极精纯的力量席卷全身,在短短时间里填入已不完满的气海,又在不断的功法运转里,迅速补充……
顾佐很快就入定了。
他以前不知炼药师也可以服用一些丹药,现在知道了,就不再犹豫。反正他从前的基础打得极好,实在是没有必要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自己汲取天地之气来转化为玄气上。他的时间,应该用在不断精进自己的炼药技术上才对。
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过去了。
而也是从这一天起,前来这院落里拜访公仪天珩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他们大多都是一些中小势力派来的代表,以拜见与送礼的名义,前来进一步打探公仪天珩的性情作风。
但因为时间不多,要抓住的机会也只在这短短数日之内,因此没多久,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势力,都递出了自己的口风。
只不过,并不是每一家投靠的势力,公仪天珩都会同意。
在他这前期积累的时候,如果召来了不靠谱的势力,对他非但没有帮助,反而有害。因此,也要精挑细选,多方考虑。
战奴们登时也忙碌起来,他们分作数批,潜行隐匿打探消息。等他们将那些势力的作风都探明一些后,就将所知之事,全都禀报给公仪天珩。
最终,还是由公仪天珩来做决定。
顾佐看着坐在书桌前正在书写的公仪天珩,好奇地走过去:“大哥,你这是在……”
公仪天珩将手里的纸张展开,铺在桌面上:“阿佐来瞧。”
顾佐就凑过去瞧了。
只见这张极大的白纸上,密密麻麻已经写了不少势力的名称,从不入流到黑铁级,其擅长什么弱点什么,都是一清二楚。
现下那许多的名字里,已经有四五个被公仪天珩以毛笔画出了红圈,另有一些黑圈的,那落笔的笔锋间,就仿佛有些迟疑。
顾佐就问了:“大哥,红圈的是已经定了的,黑圈的是还在考虑的?”
公仪天珩含笑点头:“不错,这些以朱红圈之者,皆已考察过。其虽不至于多么强大,但家主颇有心胸,可听人言,族内也算和气,更有一技之长……如此才堪培养。以炭黑圈之者,或者稍显平庸,或者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又或者因离得远些,还在打探,尚且不能决定。”
顾佐明白的:“总之,宁缺毋滥。”
公仪天珩一笑:“阿佐之言,甚合我意。”
于是,公仪天珩就继续挑拣,多方比对,真是半点也不肯马虎的。
渐渐又过了一二日。
顾佐就在房间里炼丹,公仪天珩也还在处理公务,没想到有战奴来报,竟说有一尊天骄来访?
霎时间,顾佐就诧异了:“哪一尊天骄?”
那战奴恭声答:“亓烜岙,亓天骄。”
此刻公仪天珩也放下笔,若有所思:“是他?”
顾佐急忙问:“怎么?”
公仪天珩先吩咐一句:“请他到院中。”才又对顾佐说道,“几尊天骄里,此人似有不同,倒是可以多见一见。”
顾佐想了想,觉得还是没什么印象……要说唯一的印象,大概也就是他好像比其他几个天骄的性格正常那么一点点,对他的大哥好像也是承认得最早?随后他心里就是一悚。
好像,这位天骄是有点心机深沉的样子?
正想着,公仪天珩已经将他拎起来:“阿佐莫多思,与我一同前去会客罢。”
顾佐是很听大哥话的,他甩甩头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跟上了。
战奴的动作很快,亓烜岙似乎来访也颇有诚意,他带了些战奴队伍过来,但那队伍都停留在客栈之外,而他自身,则只带了两尊羽化境的强者跟随左右,就直接来到了公仪天珩指定的会客之地。
那花叶飘拂的院落里。
公仪天珩出来时,正同他对面,就稍一拂袖:“亓兄请坐。”
亓烜岙颔首为礼,衣摆一掀,就和公仪天珩一样,坐在了石桌的两侧。
公仪天珩笑问:“此战已然终了,亓兄此来是——”
亓烜岙便道:“不瞒公仪兄,亓某此来,乃是相邀公仪兄同行的。”
公仪天珩心下微怔,面上却不动声色:“哦?”
亓烜岙道:“我等天骄虽位高权重,却也须多历练。亓某多日前发现一处可探之地,便想邀一个帮手,一同查探。”说话间,他深深看了公仪天珩一眼,“因此事难得,帮手亦不可轻易决定,故而……还请公仪兄考虑一二。”
顾佐心里暗暗想着:可探之地?不知是什么地方,居然让这尊天骄亲自过来邀请他的大哥了?
公仪天珩也像是忽然来了些兴趣般,继续询问:“还请亓兄多透露些消息?”
亓烜岙自然也知道,若是不说明些,恐怕也是无法让公仪天珩做出决定,于是稍作思忖,就将事情详说一番了:“此地为亓某一次出行时,所遇上的一座洞府。观其隐匿之深,当为前人所留,年代久远,其规模颇大,内中之物想必不少。原本亓某意欲一人开拓此地,然而之后方才发觉,此地至少须得有底蕴极其深厚者同行,方可进入。亓某自问血脉颇厚,便邀同门中资质极高者进入,然那洞府虽有反应,同门却被弹出,亓某也不得而入……如此一来,亓某以为,那处恐怕非天骄不得进入其中了。”
顾佐听完后,更是啧啧称奇。
居然还有这么有辨识功能的一个地方,还只能让天骄进去?不过这也只是亓烜岙的猜测,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公仪天珩笑而不言,亓烜岙便也明白他心里想法,知道他并不会被他区区几句话而打动。
再思索片刻后,亓烜岙正色道:“不瞒公仪兄,当时虽说亓某进不去其中,却隐约见到了一些奇景,待出来后仔细分辨,便发觉那乃是一些极为罕见之物……”
公仪天珩一笑:“愿闻其详。”
亓烜岙神情凝重:“珍奇异宝且不论,但内中似乎有灵源存在。”
公仪天珩之前还并未如何在意,此刻也是不由得顿了一顿:“——灵源?”
亓烜岙正色道:“不错,那灵源气息玄妙,亓某曾有幸见过此物,当不至于认错。那物向来罕见,往往只有境界极高的强者方可利用,但如今我等虽是境界较低,却也该未雨绸缪,以我等的资质,越早接触那物,对自身越是有利。若是公仪兄愿与亓某同去,一应所得之物,亓某皆愿与公仪兄平分,如何?”
这看起来似乎是亓烜岙吃亏了,可实际上也并非如此。亓烜岙提供消息不错,但公仪天珩表现出的实力更胜亓烜岙。如此也算是公平。
不过亓烜岙没有借机索取更多,自然是容易引人好感的。
公仪天珩目光微动,旋即到底沉吟道:“此事容我稍作考虑,亓兄若是不急,待过得两日,再给亓兄答复如何?”
亓烜岙也知道这事他不可能一口应下,总是要斟酌一番,才能决定。
于是,亓烜岙就起身笑道:“既如此,亓某便恭候公仪兄答复了。告辞。”
公仪天珩也不留客,也道:“请。”
等亓烜岙走了,公仪天珩仍旧坐在石桌旁,似乎还在沉思。
顾佐就过去坐下:“大哥,你怎么想的?那个灵源是什么,大哥你知道?”
倒不是顾佐没见识,而是他目前需要学习的知识已经很多了,那些本的道具书他都还在持续消化中,关于“灵源”的概念那些道具书上没有,他当然也没时间去了解这些道具书以外的东西。
所以,刚刚在亓烜岙提起,他大哥有些意动的时候,他是完全搞不清楚原因的。
公仪天珩道:“所谓灵源,乃是一种极特殊的力量,大多与异火一般,由地脉孕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