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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何旭整个人僵住:“见?怎么见?她是一个病人!”
俞医师解释道:“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有多重人格,这样说吧,我们体内就像有一个团队,领导人就是我们的主人格,领导人越强,一个人的意志就越强。陈苏体内有一种人格如同异军突起,强大到要与主人格叫战。主人格与第二人格划江而治,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这七年我们一直没有突破的原因是,陈苏一直是默不作声的绣图的,她乖巧到我们无从捕捉信息。可是她说,树、影子、风、太阳都会说话的,而说的就是这个男人。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何旭一手捶上墙面:“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俞医师:“如果何先生现在不方便,我们回头再说。”
“不,我方便,俞医师你继续说。”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你跟一个人约会的地方,树、风、太阳、影子,都美好的不像话。如果把这时的我们,比方成我们众多人格中的‘恋爱人格’,那么,正常的人恋爱期是有限的,然后恋爱人格就会被领导人格镇压下去了。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只有恋爱人格,那就是一个疯子!这时候的树、风、太阳、影子,天地万物都是为了爱情而存在的。陈苏正常的时候就是一个机器人,因为她抽离了那个‘用来爱人的’人格。”
“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想。”
“精神病人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胆的猜想。恋爱期限为什么短暂,因为虚无缥缈的爱,用物质来说就是,荷尔蒙和激素。陈苏为什么偏偏是每月生理期前两天犯病?正如小张说的,女人生理期前两天,荷尔蒙和雌激素孕激素最不稳定,如果在这需要呵护的两天遭受过极度创伤,某种理想化人格在现实中找不到生存的温床,可能就会抽离本体,独立成一种人格。这就是陈苏的病因。”
“该怎么办?”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两种人格合二为一。如果恋爱人格被扼杀,陈苏就会彻底成为一台机器。如果第二人格吞噬掉主人格……”
“那会怎么样?”
“陈苏就成了一个疯子。”
何旭面容痛楚,摇头喃喃:“陈苏不是机器人,她现在好好的……她对儿子也很好……”
“陈苏的主人格带领了一帮团队,她的第二人格同样如此,甚至她们还共用了部分人格,要不然陈苏在第二人格的时候还怎么跑出去生存?可以说,目前两个团队是共同协作的关系,一旦打起仗来……后果我也只是猜想。”
第21章 亲子之争2()
旭日新厂里的办公楼原先只有一幢,几个部门都挤在一块,留下的会议室空间便小的可怜了。
近日一幢新楼竣工,一百平米的会议室位于楼顶,四周落地窗,正在做最后的设备搬迁。
而东莞、厦门、青岛、海宁四家分公司不能多日没有主心骨,所以会议议事已经亟不可待。
这日,陈苏在附近一家会议酒店定了包间。
酒店四楼,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定定的站在走廊上,俯视着刚进大堂的陈苏。
明艳的贵妇赵惠芝走过来,嫉恨的目光看向陈苏,轻笑:“像不像黑寡妇?”
后面拿着文件夹的秘书紧跟过来,给她摘下披在身上的西装大衣。
高跟鞋、丝袜、黑色职业套裙,卷发盘的一丝不剩。
前后脚下地的声音轻重一致,两腿跨出的步伐、两臂摆动的幅度都是一致。
套裙最考验女人的身材,陈苏是藐视考验,修身套裙包裹凹凸身材,到她身上偏偏就成了线性的硬气质。
男人的声音很飘忽:“即使是,也是最年轻最迷人的黑寡妇。”
赵惠芝被刺的心口一缩,啐了一口:“当婊。子还立牌坊!”
男人神色未动,“你的姐妹们都来了,下去接吧。”
赵惠芝临走嘱咐:“詹大师,为了你我可是把琳琅玉行得罪很了,这些姐妹可都是琳琅玉行的老主顾。你可是答应我了,有办法让陈苏上钩、绑了她儿子!”
男人微妙笑笑,“行了,我知道你关心这个儿子是谁的。”有人比你更关心。
陈苏嘱咐好前台后,上了电梯,就要按楼层。
一个贵妇一手拦住了电梯门,嚷道:“你们还不快点?”
香水味冲天,陈苏被挤到了最里面。
直到赵惠芝进来道:“哎呀,今天你们可有福了,听詹大师一席话,包管你们受益匪浅。”
赵惠芝从众多浓妆艳抹里直接对准陈苏,“哎呦,陈总也在啊。”
陈苏毫不遮掩的捂住鼻子:“苏太太幸会。”
赵惠芝这几天来可做足了陈总的功课,愈发心里添堵,这等良机又岂会放过?
赵惠芝咋呼道:“姐妹们瞧瞧,这可是圈内最炙手可热的陈总呢……陈总多来听听詹大师的讲座,嫁出去就指日可待喽!”
陈苏讥诮道:“难道詹大师还包教房中术?不知苏太太取了经后,是不是就姻缘美满了?”
赵惠芝怒极反笑:“陈总这就有所不知了,詹大师不仅是石雕大师,恰好连五行八卦都有涉猎呢。陈总面相虽好,可惜却是丁火克庚金、伤官之命。这类女人啊,不是不能大富大贵,而是贵及自身,祸及官人!试问这样的女人,谁敢娶?陈总借此机会跟詹大师聊聊,说不定就有破解之法呢!”
“迷信!”陈苏冷哼。
电梯已经停了,赵惠芝一把抓住陈苏的手,格外和蔼可亲道,“陈总一直把孩子父亲藏着掖着,别是陈总把他克死了吧?”
“滚。”
八婆的口舌力量大,赵惠芝更添了把火,“我看小公子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陈总可千万不能不当回事啊,这女命伤官,刑夫克子……你儿子要不是个命硬的,可得当心点啊。”
赵惠芝点到为止,詹平正准备来解围,就见陈苏无动于衷的大步离开。
陈苏左脚步伐大于右脚,时而同手同脚,背挺的更直。
詹平眯起了眼睛,恐怕她并没有表面的无动于衷呢。
**
不得不说,陈苏是被戳中了死穴,她勾起唇,阴嗖嗖的笑了起来。
当年詹平差人过来悔婚那天,她跑到w县,跑到他老家,面对的不只是詹文峰和张丽红的谩骂。
还有张丽红那句:“陈苏,詹平说了,你这个刑夫克子的不祥女人,这辈子都甭想进我詹家的大门!”
刑夫克子……
是詹平亲口说她刑夫克子!
刑夫的罪名她不知从何而起,然而,关于克子,她真像中了一个诅咒一样!
就因为去医院检查,被一辆闯红灯的出租车撞上,险些就撞没了她的儿子!
她在昏迷中感觉到机器在切割她的肚皮,她还没醒来时,就听见有人叫嚷:“xx病床的孩子不行了,下病危通知!”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睡在旁边的佳城皮皱皱的,只有两公斤,脸黄黄的好难看。
何旭擦着她的泪:“傻苏苏,做月子不能哭。”
她的泪掉的更凶,“我听到有人说病危什么的……”
何旭脸色凝重,“不是咱儿子病危,苏苏,你是做母亲的人了,一定要挺住……孩子是先天性……再障。”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赚钱,赚用之不尽的钱。
孩子才满月,她就给孩子找了个奶妈,自己去了厦门白手起家。
她花一年累死累活,一个门外汉硬是赚到了十几万的第一桶金。
她归心似箭,回了l县办厂,买二手机器,请工人干活,做代加工,没日没夜的拉客户做单子。
她是注定没有享受人伦的命!
开始的两年,她因为忙碌,佳城都是外公外婆和奶妈带,连佳城的学步和牙牙学语都错过了。
等她终于能抽出时间了,她慢慢察觉出不对了,她的父母和何旭都像看管一个犯人一样,生怕她对佳城不利一样,事后又三缄其口。
后来她还是从左邻右舍听来的闲言碎语,说她命硬克子,佳城每次跟她亲热后都会出点状况。
她这才开始正视自己的人生。
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名声却一落千丈。加上做客户免不了的应酬,她几次喝醉酒在饭店门口被何旭接回去,都成了她不知羞耻的污点。
第三个年头,何旭问她:“我们已经赚了足够多的钱了,佳城就算有突发事故,咱们也不怕了。是不是该考虑我们的事了?”
她忽然听不明白何旭的话:“我们怎么了?”
那天何旭喝的有点多,像是被刺激到了:“从你怀孕生子,都是我照顾你。我放弃学业,放弃翻译的前程,陪你去厦门,陪你回老家办厂,给你养儿子,替你孝顺父母,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无缘无故的吧?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知道村里人都怎么看我吗?男人都是有企图心的,你,陈苏,就是我的企图,你明不明白?也是,你除了会赚钱,还会干什么?”
她不胜其烦,一把推开这个醉鬼:“你要不是跟我后面创业,能有现在的风光吗?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陈苏,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何旭,我一直以为只有你,配与我走上这个行业的金字塔顶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懦夫!”
陈苏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撇开一念而过的纷纷乱乱。
陈苏去了下洗手间,用冷水清了下脸,吩咐祁敏道:“给我订今晚到北京的机票,还有告诉何副总,我归期不定,让佳城暂时住他那边。”
祁敏小心道:“陈总不会是在意苏太太说的那些话吧?”
陈苏从镜子里看了下自己的脸色,“宁可信其有。既然是克子,我就离佳城远点。”
祁敏也是心疼佳城,“陈总有没有想过,这样不利于孩子的心理健康?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原因,陈总就断了母子情,孩子都是很敏感的……”
陈苏抿嘴笑笑:“我知道佳城想要个爸爸,不被人说成私生子,我都会满足他。我想,何副总会是这个好人选。何副总比我更会照顾佳城,我给佳城的,都是最好的。”
这是哪门子的最好?
祁敏换了个方式劝道:“何副总每天日理万机,照顾小公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孩子哪能缺少妈妈?”
陈苏莫测的弯起唇角,很快,何旭就不用日理万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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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关上,陈苏坐在主座上,眯着眼睛,手指敲着桌面,弯起唇角,右脸颊还有浅浅的梨涡。
不得不说,陈苏是一向令人赏心悦目的,何旭和四位分公司总经理却没一点心思去欣赏。
气氛说不出来的凝重,直到陈苏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尔后和蔼可亲道,“诸位是不习惯这个会议室么?这么拘着作甚?”
何旭与四位总经理对了个眼色,决定退让一步。
东莞总经理葛宏解释道:“上次陈总提到供应商的价格问题,我和三位经理都有责任。现在分公司生意蒸蒸日上,咱们是掌舵人不假,也没法事无巨细。东莞设六个销售部,厦门八个、青岛五个、海宁七个,都是销售部经理直接下订单,也怪我们粗心大意,没想到他们从中贿赂了供应商,赚了一道手!这个问题,我们都会彻查下去,如果他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