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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车马费?多少?”
楚羽对军营里的混事也心里有数,那军官既不是犯事的那人,杀了倒是不好,当下便只是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让他收声。敌人不知杀了多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对付不了,此刻还有脸哭鼻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觉得,我这等姿色的,值多少?”
那女子眼里露出极有兴致的媚意,毫不胆怯地,伸出一根手指抚着楚羽手中的剑向上。她慢慢踱步到楚羽身侧,温热而暧昧的呼吸肆意侵略着后者身旁的空气。
有趣。
一个妓/女哪里来的无赖勇气?
楚羽便端着一张肃穆无比的脸,凑近了那女子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长得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
像路人一般的士官发誓,他凭着这只言片语,绝对没有联想到楚羽将军多年不婚的各种传闻中,有一条说的是,好女色。
还未等男子脑内思考完,楚羽竟是满意一笑,将那女子打横抱起,进了军帐。
“你且下去,闭紧嘴巴,管好手下!”
。。。。。。将军的作风,真是太帅了。
士官红着脸跑走了,他这会儿觉得战场上如战神的楚羽夫人,身上除了平日的肃杀,又多了几分军人都有的痞气,竟是分外地引人崇拜。
不管那士官心中如何想,回营之后如何解释,楚羽的军帐内,都正准备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
楚羽将贴身的长剑丢到一边,把那女子直接压在榻上,一面吻着她,一面极快地扒着她的衣裳。那女子只是咯咯笑着,又忽然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坐在了楚羽身上,低下头去,欲拒还迎地勾/引着将军大人。
楚羽颇为享受这个吻,若这人是真正的妓/女,她才不会让她碰到自己。
正旖旎间,那女子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抵住楚羽的心口。
“大名鼎鼎的楚羽夫人可不该这么懈怠啊。”
那女子说着,笑了笑,舔了舔唇。
“而且也太粗暴了。”
楚羽心里好笑,面上仍是泰坦自若,她缓缓勾起唇角,一点点地坐起,那女子的匕首亦慢慢刺入她心口。
那女子一面犹自笑着,一面手却有些发抖。
“小姑娘,你没杀过人吧。”
楚羽握着她的手把匕首拔了出来,扔到一边。而那女子脸色一白,霎时间还未褪去,胸口因激动起伏,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剜族性情彪悍,男女同样打仗。似你会易容,会变匕首的小把戏,说这儿的话半点口音也没有,演娼/妓也惟妙惟肖,分明是上好的刺客苗子。但你一没杀过人,二敢直接来杀我,怕是你身份不低,受了刺激,特地来证明自己,是也不是?”
楚羽一条一条地分析着,随意擦去自己胸口的血迹,将散乱的衣裳扣好。
“你想如何?”
那女子知道自己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在这人面前不过鱼肉,心下划过一丝紧张。
“或是将你绑了,当作和剜族交易的筹码;或是将你杀了,给我军鼓舞一下士气;或是你告诉我,你是何人,什么目的,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楚羽说着话,目光放在那女子半裸的身上,笑着道: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
“重要么?”
那女子眨了下眼,方才的青涩和疏忽仿佛一瞬间被她吃下成了教训,一下子变得老练起来。她吃准楚羽不会直接杀了她,竟是又要把气氛弄回暧昧,极放肆地用指尖沾了一点楚羽的心头血,尝了一尝。
楚羽心下讶异且忌惮,这妮子若是再年长几岁,怕是个彻彻底底的祸害。
不过幸而,她此时还嫩了些。
“你可知道,你易容术的破绽在哪儿?一件换一件,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者,如你所愿,我们可以做些不需要知道名字的事情。”
楚羽将那女子勾入怀中,十分流氓地直接吻向她的胸/前。
“尔玛。”
那女子连忙后撤,扯来毯子像刺猬般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名字也太敷衍了些,剜族女人,十个有八个叫尔玛。看来,小姑娘你比较喜欢我们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羽皱了下眉,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她并不介意用其他更快的方式来拷问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我真的叫尔玛!”
尔玛气呼呼的,这个人都可以当她妈了,不仅好女色,怎么还这么流氓!
楚羽撇了撇嘴,从枕下摸出一把小刀,在这女人面前晃了晃。
“尔玛什么?我记得剜族的几个公主中,有一个的长串名字里面就有个尔玛呢。”
尔玛往后退了退,面上并不露怯,反是笑道:
“你既知道了,那你如何识破我易容的本领,也该交代明白了吧?”
“再高明的易容,只需看那人的耳根处便能知道。”
楚羽依言回道,擦了擦嘴:
“原来真是剜族小公主,楚某人真是三生有幸,一亲香泽。”
尔玛不理她刻意气自己,直接问道:
“你要怎么处置我?”
楚羽又从枕下摸出一副镣铐,丢给小公主尔玛。
“戴上。”
。。。。。。这个女人平常睡觉不觉得硌得慌么!
尔玛愤愤地,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她本不是刺客出身,武力不是强项,此刻只能先忍下耻辱,等父亲把自己赎回去再说。
楚羽见她乖乖做了,点了点头,调戏她道:
“小公主,我考虑了一下,方才我俩已有肌肤之亲,想来你不嫌弃我又老又丑,我也觉得你十分可人。不若你嫁了我,楚剜两族就此议和,如何?”
“好啊,若我答应,那将军是不是要乖乖听本公主的话?”
尔玛一张俏脸气得通红,但话里话外却不饶人。
“是也不是。女子往往多口是心非,若是小公主心里万分想要楚某人亲近你,口里却说不要,那楚某人是不会听的。”
楚羽撕下她的面具,将她的乱发别到耳后。
“。。。。。。”
尔玛觉得,当初因为被要求和托罗成婚而逃出来,真是个无比幼稚的决定。
第45章 云彩()
“风姑娘,已是第三日了,这些文书不知你可阅完了?”
两个侍女提着古式宫灯前头照明,楚无用慢慢踱步上前,地窖环境简陋阴冷,只放了八仙桌并着一张床榻,想来是让这位苍平来的贵女受苦了。
“不久前阅完了。此时有些气力不继,让无用先生见笑了。”
风清嘉立在榻边,白衣消减了不少身形,像是平白瘦了一圈,周边蜡烛的暖光称的她双颊苍白,气色实是很差。
然而她眸色仍旧恬静温柔,犹若夏日静水,丝毫波澜不起。
倒是比他想得能挨。
楚无用惊讶于风清嘉夸口说的话,心下盛满了不屑。
即便不吃不喝不睡,过目不忘且体力充沛,这一地窖的文书也不是能轻易看完的,当中的各类习文规条涉及绛雪旧俗,便是本地的官员看着也头疼。怕是贵女大人为了自尊,硬是说自己看完了吧。
“清嘉比较了一番无用先生整理好的移交文书,与这里的原始文件。似乎这一年,供给绛雪本地驻军的粮草数目少了一万石,铁器耗费的数量却多了两千,不知是何故?”
风清嘉抚着桌上的青竹笔杆,又闲闲加了一句。
“周尧之笔比不上鲁圣有名,却不知为何楚府内用得皆是清嘉老家的笔呢?”
“想来是手下的人不小心写错了。风姑娘细心周致,无用佩服。至于这笔么,周尧所产更为价廉实用,鲁圣笔虽有名,却也贵重易损。家姐喜好朴素,因而府中上下内外也是如此,用周尧笔也是自然。”
楚无用心下忌惮,轻描淡写地敷衍着,他不明白风清嘉提起笔这一事是为了什么,难道这笔还能开口说话,告诉她些什么不成?
“方才说的只是一年,小错算不得数。但在多年前,也就是楚羽夫人刚刚执掌绛雪州时,清嘉也发现了几处类似的小错。累计起来,加上楚府如此简朴,每年问朝廷要的银钱却委实不少。即便,要养一只私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清嘉明白楚家没有谋逆之心,然而苍平还是有不少老人觉得,楚家和前朝皇室黄家本是一枝,当年消失的黄氏后人一直藏在绛雪,随时准备谋反。无用先生的手下之人,恐怕需要换换新血了才是。”
风清嘉一步步向前,银色面具边角闪着诡谲的光,楚无用不禁后退了一步。
“清嘉先生提醒的有道理。阿姊为明氏王朝出生入死数十年,从不曾顾及自己,至今连个家也未成,若是有人要污她名誉,说什么心系前朝,我楚无用第一个不能放过他!现今绛雪归于盈王爷掌管,王爷出征在外,内政自然是由清嘉先生掌管,那些不顶用的人该换则换,清嘉先生无须顾忌。”
楚无用变了称呼,后背冷汗津津,只要放出这风声,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幸好风清嘉只是推测,到底没有实据。他到底不是无能之人,一面暗示楚羽这些年来的功绩,一面做出让出绛雪州内权的样子,只盼风清嘉也能识趣地揭过这一页。
想来为自家军营里的明束素着想,她也不会太过分逼自己。
“清嘉对绛雪事物毕竟不够熟悉,还有许多要向无用先生讨教,不敢专权。是了,清嘉在地窖呆了三日,王爷和楚夫人不知如何了?”
风清嘉笑了一笑,缓解戾气,十分温柔沉静,轻轻问道。
“无用收到家姐的信说是一切安好,王爷也传了信要我今日转达于先生,她亦安好,勿要牵挂。想来盈王爷看似娇弱,却是内刚之人,军营种种不过是小事耳。”
楚无用讪讪地,旁边的侍女也低着头。
“可有专门送来给我的信?”
风清嘉说了这一会儿话,头有些晕,便扶着桌角坐下,冲着楚无用歉意一笑。
“并。。。并没有。”
楚无用心里仍有些不安。
这二人之间若有通信,想来也不会需要通过自己啊,莫不是又是什么陷阱吧?
廪余州外,官道夕阳。
王霁斜倚着车,叼着一根芒草,无聊地望着天。
那个什么大夫,一面说她病情严重,要特地赶到环岁州区,一面却又慢悠悠地赶路,三四天了才到廪余边境,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黄半夏和晋采乐出外觅食寻水,留下晋采雅和南烛看着她。然而,南烛从怀里掏出些怪味的粉末,往马车周围撒了一圈,吩咐她们不要随意出圈,就自顾自不见了。
也就是而今。。。。。。只余她们二人。
“采雅。。。姐姐,谢谢你肯陪护霁儿一路。”
王霁有些尴尬地开口,不知为何,自她们见面起,或者说在更早时候起,就是这个住在雪山上的女人就不停地破坏规矩,向她伸出援手。尤其是,温泉那件事情,让王霁和她相处时,内心总是十分复杂。
小孩子的心思能有多复杂?
若是岳荼听了,定然会这么想,可不是每个小孩子都和晋采乐似的,像是透明的小溪里的深棕色圆不隆冬的小石头和碧绿的水草,一望就能见底。
王霁有些苦恼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