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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道艰难gl-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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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见到武克进和德妃因巫蛊之事毙命后,自己就似乎一直在做梦。可梦里没有子染,没有少沫,什么人都没有,偶尔热得像熔浆,偶尔又冷得像是寒冰。

    孔乐忽然悲哀地明白了,她也中了蛊。

    四周望去,寝宫里一个人也没有,孔乐耳边嗡嗡的,却听不见任何人声。是不是连子染也不要她了呢?因为她生了这治不好的蛊病。孔乐曾经听说过,人要是中了蛊,就要尽快烧掉,这样才不会散播到他人身上。

    子染,子染他是一国之君,不能陪着自己,是应该的。

    但少沫呢?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呢?

    为什么连个信儿也没有?

    “薇儿,薇儿。。。。。。”

    孔乐忽然听见明子染在叫她,声音像是从窗户旁边传来的。她欣喜若狂,想要下床去,可是腿脚却好似浑然没有知觉一般,不听使唤。

    孔乐心里很急,她知道那就是明子染,是她的夫君来找她了!

    初次见面时,明子染就是从书房那里偷偷溜了进来,身上穿得很脏,想要找一间房子躲起来来,却不曾想自己听了父亲的吩咐,正好在那时去取些东西。

    见到泥人一样的明子染,她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叫人来,而是扑哧笑了出来。

    一是她家守卫森严,恰逢先帝携皇子出游,不会有弄得满身泥水的显眼刺客。二是那人气质磊落,五官粗粗看去十分英挺,年纪体型看来,与二皇子明子染相配。

    后来她才知道,明子染原是想摘朵荷花,脚下一滑,便落入了荷花池中。他嫌丢脸,就让小厮给他去取新的衣衫,自己先找地方避开耳目,却不知道会被她撞个正着。

    “凡!凡!可是你来找我了?”

    孔乐哭着叫着明子染的表字,却发现自己渐渐连手都动不了了。

    一股恐惧感漫上她的心头,她可是要和那死去的人一样了么?不,她还没有看到少沫,没有告诉子染不要相信明束素,没有告诉父亲将那具尸体销毁。。。。。。

    “薇儿?你醒了!朕在这儿,我在这儿啊!”

    明子染就坐在外间,听见里面的响动,立刻闯了进去。

    他已经几日没有修整自己,胡茬子刺着,让他不断地想起那日孔乐中了蛊的事情。在生死面前,他即便是帝王又有什么用?

    只要能把薇儿换回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旁边的宫女太监不是钢铁之身,连着在这宫里几日夜不得好好休息,早已累得哈欠连天,此时自然拦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子染冲了进去,抖若筛糠,生怕皇上被中了蛊的皇后感染,但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跟着明子染冲进去。

    明子染进了殿内,一眼就望见他的皇后坐在床上,发疯一般地哭号着,面目扭曲,两行泪水肆意流淌着。

    见到他进来,孔乐忽地停了下来,背过身去,拼命擦着脸。

    “陛下,臣妾是注定不行了。若您还对臣妾有半分怜惜,就退后些。听臣妾说几句话,然后离开,将这凤仪宫焚了吧。”

    孔乐心里又是暖又是酸,明子染并没有抛下自己。她也清醒过来,疲软的身体挺直了些,硬撑起朱朝女主人的气度。

    “薇儿。。。。。。”

    明子染往后退了两步,单膝跪地。他这时候,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阿凡无能,你,你说便是。”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古人尚能相对,而他,而他竟是连面也见不到。

    “不知道盈王殿下有消息没有?这些日子,你一定很难熬。”

    孔乐勉强笑了笑,温暖的寝殿分明和从前一样,丈夫就在不远处,可她却是没有多少时间了,真是应了那人的诅咒。

    “你放心,束素她已经安全到了绛雪。春典的时候,母后对我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薇儿,少沫在春典上的表现很出彩,她骑着那匹塞外送来的小红马,英姿飒爽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朕已经发了布告,全天下的名医还有善蛊之人都会来救你的。。。。。。”

    明子染难得如此喋喋不休,他说着说着,眼眶发红,愤怒地往地下锤了一拳,震得虎口破裂,流下鲜血来。

    “凡,你千万记着要提防她。”

    孔乐幻想着春典时候,少沫骑马的样子一定像极了她的父亲。然而她的身体却受不了了,倒了下来,孔乐眼前仿佛出现了许多斑斓的蝴蝶,她抵抗着眩晕感,努力叮嘱明子染。

    可蝴蝶真美啊。

    “提防谁?”

    明子染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哽咽道。

    他才不管会不会中蛊,若是能和孔乐一起死了,也算全了白首的誓言!

    “明束素,明束素,她是个怪物,怪物!”

    孔乐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明子染,一面疯狂地喊道,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声音嘶哑地拼命吼着:

    “她是怪物的孩子,她就是个怪物!她要杀掉你,她会杀了少沫的,啊——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要杀掉你,杀掉你!”

    明子染从未见过自己的妻子这副模样,然而他毕竟在军中锻炼过,被孔乐一推,摔在地上,头脑镇静了下来。

    他无比悲伤地望着她,薇儿已经病得疯了。

    “束素不是怪物,她是朕的妹妹,你的小姑子,记得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你摔坏了最喜欢的玉钗,束素特意找了工匠做了一模一样地送给你。还有少沫,少沫很喜欢她,束素也总爱和少沫一起下棋弹琴。”

    明子染试图唤起孔乐的美好记忆。

    “杀了她,凡,不然她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孔乐忽然安静下来,极其冷静地望着明子染,她的眼睛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而是七彩的,仔细看仿佛有两只蝴蝶困在了里面,拼命想要飞出来。

    “好,束素是个怪物,她会杀了我们所有人,但是朕会保护你,保护你们,所以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明子染伸出手想要抱住孔乐,却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咻——

    明子染虽然悲伤,身手却不减,他立即将孔乐推开,又徒手接住了飞来的东西。

    那是两颗钉子,正冲着孔乐的眼睛去。

    “何人?”

    明子染从腰间拔出佩剑,双目发赤,盯着来人,犹如困兽。

    一双紫色的鸳鸯纹靴子。

    目光向上,雌雄难辨的高挑美人立在那儿,娇笑一声,冲他抛了个媚眼。

    “皇上,你将皇后的解药拿在手里,可真调皮!”

    “你是何人?”

    明子染又重复了一遍问句,话音未落,他的剑便横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喉结,原来是个男的。

    “陛下可以叫臣阴阳,也可以和臣喝杯葡萄美酒叙叙家常,但皇后娘娘恐怕撑不了那么久,若是陛下还想与臣纠缠,那国丧是免不了的了。”

    阴阳风骚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蛮腰,上面别着的银质酒壶花纹十分妖冶,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商字,随着他的抖动,盖子落下,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在空中。

    孔乐忽然安静了下来。

    “商家的人?你有一次机会,救不回她,商家从此在这个世上除名!”

    明子染收回了剑,隐世不出的商家居然派了人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另外,皇宫里的守卫们的确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圣上的手真粗糙,但是臣很喜欢呢,咯咯。”

    阴阳轻巧地从明子染另一只手上拿走了那两枚钉子,瞬息间,便将那钉子钉入了孔乐的眼睛,随后他强行掰开孔乐的嘴,将酒壶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明子染沉默地看着。

    暗中咬牙。

    孔乐开始狂吐,她的嘴里冒出了大块大块的黑血,而那黑血还在蠕动;她的双眼流下血泪来,颜色却渐渐正常起来。

    阴阳见状,一只手提起孔乐,将她往干净的地上一摔,随机一脸童真地踩在孔乐的背上,甚至两只脚站上去,跳了一跳。

    明子染沉默地拔出了剑。

    阴阳朝他吐了吐舌头,站在地上,十分优雅地行了一礼。

    孔乐咳嗽着,慢慢自己坐了起来。

    她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阴阳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庞,顺带着拔出了那两颗钉子。

    孔乐没有力气说话,但她本能地瞪了阴阳一眼。

    阴阳捂着胸口,似是极为伤心的样子,袖子一挥,孔乐的眼睛瞬间变得和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救人需要那样做么?”

    明子染和孔乐同时幽幽地问道。

    “真是恩爱的小夫妻,如此相似的问题呐。臣觉得有必要,万一试了没必要的法子,死了人,那多划不来?嗯哼。”

    阴阳体贴地将皇后背后的灰尘拍干净,一面朝着明子染又抛了个媚眼。

    “自称为臣,你是想当官么?”

    明子染将孔乐抱进怀里,狠狠地吻了她额头一下,朝着阴阳道。

    “微臣对功名利禄不敢兴趣,不过嘛,这苍平皇宫里要想杜绝蛊患,或者说,这天下想要杜绝人患,阴阳必须要成为国师。。。。。。的手下才行。”

    阴阳拖长了调子,忽然恭敬无比地朝着门口跪了下来,心爱的鸳鸯纹靴子稍稍扭曲。

    “国师商熵,见过陛下与娘娘。”

    寻常无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微微地笑了。

第43章 番外四午睡() 
鸿园建造时依足了我老家周尧的风格,蔚色清池映照皎白回廊,芭蕉并一品红遍栽,屋子的窗户近似圆形,隔断甚少,十分宽敞明亮。

    而明束素这个难伺候的主子,最是欢喜阴暗隐秘的场所。我便命人四个边角上各设了厚重的帘子,一旦放下,便如我俩初见旧亭一般。

    此时她正午睡,帘子自然是拉上的。

    我的外裳被她硬抢去了,说来好笑,一挨着它,明束素就睡着了。而我一没有午睡习惯,二不敢同她共枕,只一身单衣在这黑暗的屋里,保持着安静,随着时间推移,丝丝恐惧漫上心头。

    我的娘亲是病死的。

    据说她当时见到了一条巨蛇,被吓晕过去,再醒来便得了一种极奇异的癔症,每日只肯待在榻上,不怎么吃东西,只欢喜喝最最干净的雪水。父亲深爱她,便从绛雪州买来最新鲜的雪水供她饮用。

    她生病的那段时日,父亲不许我常常探望,我便偷着溜过去。母亲见了我总是很精神,她喜欢握着我的手,向我说许多许多的话,有些很有趣,是她以前在绛雪州时的事情;有些却极其模糊,难以理解,一会儿让我逃,一会儿让我就呆在家里。

    我心里隐隐知道娘亲好不了了,一直乖乖地听着。

    只是那一天还是到了,娘亲死了。

    我本在她的身边午睡,满鼻淡淡香气,醒来时候,却被换上了一身孝服,诵经的佛徒身上的檀香似是极劣质,熏得我想吐。接着,我便像一个木头人,被人拉来拉去,念很长很长的悼文,还有就是敷衍场面似的大哭。

    我在明束素的身边轻轻坐下。

    她睡得很平稳,抓着我的衣裳,面色安然。

    这孩子虽然久病缠身,而我见她的时候,却几乎不曾见过她虚弱的模样,也不知是她要强,还是我在的时机都太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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