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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和你拼命的。”辛莫拉收起小瓶,把储酒罐的盖子盖上。“而且这也不关莫瓦斯的事。他现在干的活儿并不比我们轻松。”
“是是是,一切为了瓦尔哈奇的荣耀。”阿尔瓦微微摇头。“你说这玩意究竟是什么呢?就算是剧毒,下在水源里面明显比下在酒桶里面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保证成功率还特意让我们两个结伴行动。我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合作时应付的可是始祖蛇那种怪物。”
她想起了北部沼泽里的那些滑腻腻的,黑乎乎的生物,不由得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那可是一场恶战,为了获取珍贵的古兽血脉她们险些把命给赔上。虽然在最后还是借着月圆之夜的天时击杀了那头蛇母,但仍有不少子蛇逃了出去,至今仍旧在莫萨尔周边水脉中肆虐着——当然那已经不关她们的事了。
“这种给酒馆投毒的任务随便塞个哪个新晋者就行了吧。”
“谁知道。”辛莫拉平淡地回答道。“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余的用不着想太多。至于这个药……”
“以我的炼金学知识来看这份药剂并不完全。它应该是要和另外一种药混在一起才能够其效果的。而在那之前,它就和白开水一样无害。我试着按闻到的药性拼凑了一个配方,然而这配方最有威胁性的效果也就是让人昏睡上几个小时罢了……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用多想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阿尔瓦摊手。
“你说的没错,”辛莫拉的眉脚微微挑了挑。“我们的任务很重,等会还有很多地方要去。”
“没有异议。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阿尔瓦偏过头,凡性面具覆盖下的双瞳中闪过一抹血光。“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有些浑浊了么?”
“说的也是。”辛莫拉点点头。她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仿佛是想要把面前的浑浊空气驱散的动作。然后……
“鸦之羽。”
一团黑色的阴影在她的袖口猛地炸开。分裂,扩散,转瞬间便化作了数以百计漆黑的乌鸦羽毛。它们仿佛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扭动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了弧形的轨迹朝着酒窖中的某处凌厉地刺去!
‘吱呀——’
酒窖的角落中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尖叫,像是有什么小动物被杀死了。一团薄薄的血雾弥散开来,空气中染上了一层极浅极浅的绯红色。
“一只老鼠。”辛莫拉微微歪过头。“你觉得在朝阳月的地下酒窖中有多大的几率出现一只偷酒喝的老鼠?”
“我觉得一点都没有。”阿尔瓦抽出了剑鞘中的焰形剑,像海草一般扭曲的剑刃映出了幽幽的蓝光。剑刃上立即便缠上了一层红黑色的雾气。
这是负能量,能够销蚀生命的死亡之力。
下一刻,那数十支漆黑的乌鸦尾羽猛地炸开,每一支羽毛都化作了一团黑色的实质波动顺着酒窖的地板和墙面迅速扫过。无数细致而紧密的黑色涟漪覆盖了酒窖中的每一个角落,任何隐藏在这里的活物,都将无所遁形!
右侧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找到你了!”辛莫拉抬起手便掷出了一团暗黑色的能量球。只是一击,便将那人影给炸得支离破碎!
支离破碎?
碎掉的,只是影子而已。
阿尔瓦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一记凌厉的竖斩猛地劈下。凭借吸血鬼的强悍体质,她的臂力远远要强出她的外表。即使是在正午时分,这挥出的一剑也是无与伦比凶猛暴烈!
正面击中的话,或许能够非常利落的把一头犀牛从尖角到尾巴剖成两半吧。不仅如此,剑刃上附着的死亡能量还将侵蚀活物的躯壳,就算不死,也会被这浓郁的负能量给消去大量的生机!
但是,没有斩中。
不,与其说是斩空了,倒不如说是斩中了一面无形的蛛网。缠绕着黑雾的焰形剑仅仅挥出了三分之一的程度便被无形的罗网所囚困,剑刃的些许部位甚至爆出了细小的火星!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
‘嘣——!’
仿佛是琴弦崩断一般,空气中突然迸发出了尖锐的颤音。吸血鬼们面前的空气猛地扭曲了起来,十数道无形的波刃猛地斩出,在空中划出了极细极细的苍白色的轨迹,将两只吸血鬼给彻底包围!
“停下来!”
一道暗黑的护盾蓦地张开,转眼便被切碎成碎片。然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这无形的波刃仿佛对法术有着极强的克制效果一般,转瞬之间,便有五层护盾被斩成碎片!
但辛莫拉展开的护盾却有六层。
“不是法术?”吸血鬼微微皱眉,一团浓密的雷光随即迅速成型,然后向前推出——
——“雷暴。”
苍蓝色的雷霆肆虐开来,转瞬之间,这座并不宽敞的地下酒窖便被这强力的魔能给彻底摧毁!轰隆隆的巨响从地下一直传到地上,正午的莫萨尔酒馆之中旋即便被慌乱的尖叫与呐喊所充溢!
地下的酒窖之内,已经如同台风过境一般了。
“他跑掉了。”辛莫拉解除了护盾,视线在一片混乱的酒馆中扫过。
一滴人血都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一缕气息都没有——对方在她们没注意的时候潜行到了酒馆的地窖里面,把她们耍了一遍后,带着情报便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他?”
“或许是‘她’也说不定。”辛莫拉摇了摇头。“生命视野中一点影子都没有,亡魂视野中也是一样。无论是身高,体型,性别,种族,全都是迷。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对方使用的应该是类似于钢丝之类的丝弦类武器,并且附了魔,或者具备破魔效果。”
“听上去像是黑暗兄弟的人。”
“不排除是误导,但是可能性很大。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一起出现的缘故,所以被注意到了吧。”
“你这话感觉像是在推卸责任。”阿尔瓦耸耸肩。“都是莫瓦斯的错?”
“我不否认。”辛莫拉横了她一眼。“不过如果这个消息扩散出去了,那么就全都是我们两个的责任了。”
阿尔瓦撇撇嘴。
“我可不想被发配到东境去卖斯库玛。”
“我也不想。”
“所以呢?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我们去找兄弟会的麻烦。我知道他们在莫萨尔的贵族区有个据点——那附近我记得有一个夜茄花园,他们最近有行动,所以那里一定会有人。”辛莫拉回答道。“虽说在白天办事一点都不好,不过在白天去找兄弟会的麻烦应该还算合适。”
“有道理。”阿尔瓦点了点头。“那么下毒……药的事情怎么办?”
“按你之前说的,这种小事随便找个新晋者就行了。”
“喂!别把责任推我头上!”
………………………………………………
ps:时间轴又往前调了两小时,不知道这种写作手法效果如何……
ps2:其实我之前打算开新坑,辛莫拉是新坑女主角……好吧,不开坑了。
蜕变篇·;第五节()
蜕变篇·第五节
在整个朝阳月里莫萨尔的天气一般都会很好,尤其是在早晨七点到十点这一段时间,阳光最暖和,晨风最适宜,夜茄和紫山花的混合香气也最让人感到舒适。
但是铁匠铺不在此列。任何人,听到铁匠铺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热气,汗水,赤膊的铁匠用西瓜那么大的锤子敲打铁钻,挥汗如雨。然后才是兵器,农具,金银器皿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无论是温暖的春天,还是舒适的夏日,还是清爽的秋天,抑或凛冽的冬季。铁匠铺里面总是灼热得像个地狱。
通常情况下,只有那些身强力壮的诺德或者暗精灵男人才会愿意在铁匠铺里面久待。即使如此,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是为了钱而工作。很少有人能够将锻造当做一种爱好,并持之以恒地将精力放到这上面的。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虽然说很少,但这世上总是有些比大多数男人还要男人得多的女人喜欢摆弄锅炉和钢水的。
艾丽莎·灰鬃——铁匠,兼职雇佣兵,冒险者,寻宝者,猎人……她在莫萨尔的战士圈子里面相当有名气。第一是因为她的剑,第二是因为她的锤子。她在冶炼秘银等贵重金属方面很有一手,即使要价不菲,委托她铸造武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兹——’
冷却水在尖鸣中蒸发,然后冷凝成小滴状液态的雾气。染上一层绯红的薄雾缓缓地飘了起来。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借出一道浅浅的彩虹。随着这最后一道工序的完毕,一件精巧的金属器具也终于得以锻造完成。
“大功告成,好。”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镂空的金属支架,其内部有明显的插槽结构,周边的骨架上也勾勒出了深浅不一的纹路。很明显,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艺术品,而是一件未完工的魔导器具。虽然当下所显露出来的应该只是这件魔导器的外部框架,但某种神秘的气息却已经弥散了出来,让周围的光线都产生了细微的扭曲。
她把这个精致的小家伙放到一边,等到完全冷却后便可以打好包送走——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艾丽莎的锻造工坊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而这个器具则是大约两天的一个女巫向她提出的委托,虽然花费了不少功夫,但看在报酬还算合理的情况下这笔生意还算是能够做。
而且,那个小女巫也长得很漂亮——这是重点,这世界上要是少了可爱的女孩子和英俊小哥的话,某些人可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
“约定好交付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不过现在的天色……”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门外对着太阳估计了一下时间。
“大概是九点半。至少还有五个小时。这样说来……”
“我还能够腾出点时间来找些乐子?”
……………………………………
莫萨尔的上午是悠闲而又舒适的,就像是一曲慢节奏的民谣一样。居民们在合适的地方干着合适的事情,城市中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除了街上的守卫稍微多了一点以外,盘问和巡查稍微严谨了一些意外。一切都和往日一般无二。
不过这一切都与某人无关——在莫萨尔呆久了的人自然会有些特殊的渠道,知道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有趣地方。就在大约二十分钟后,艾丽莎已经经由某条隐秘的通道进入了一个小巷,再由这条小巷溜进了某个房间。数个呼吸后,她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一个酒馆的吧台前面了。
这酒馆的生意不怎么样,客人们稀稀拉拉地分散着坐开,桌子上面也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货色。理所当然,酒馆里面的侍者们也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都是那帮吸血鬼害的!”
前段时间莫萨尔及其周边一连发生了好几场血案。死者众多,而且都死的很惨。虽说最终这几桩血案已经以某位旅行者在夜间抓捕到的几只吸血鬼作为了结。但这并不意味着笼罩在城市上的阴云就此消散。
吸血鬼的行动,很不正常。
它们没有报复,被抓到的那几只吸血鬼也被证实为外来的野生种。但稍有些情报渠道的人都会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