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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没有在意,端起饮料来准备喝一口,咣!
那俩人又撞在了秦北他们的桌子上面,秦北扶了一把桌子,饮料不小心洒了出来,把谷苗苗大腿上弄湿了一大片。
秦北连连道歉,捏着一张纸巾就去给谷苗苗擦大腿上的饮料。谷苗苗的脸蹭的就红了,都忘记了要阻止一下,秦北的手就已经落在了上面——
软软的充满弹性,年轻的身体就是活力十足。
咣!那俩家伙又撞了一下,桌子冲着秦北的眼角撞了过来,秦北侧身一闪,准备找个东西扶一下稳定身体,——
“啊——”谷苗苗尖声叫了起来,慌张的往后一闪,连人带椅子后仰跌了下去。
秦北这才注意,差点一巴掌按在谷苗苗胸口上。
秦北顺手一抄,抓住了椅背,用力把谷苗苗扶正。
“差点摔着吧?小心些。”秦北略带责备的说道。
不躲?不躲你就吃我豆腐了!谷苗苗生气的想道。她气鼓鼓的飞了一个白眼,说:“你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啥呀?又不是没有摸过,也就是个a杯的主!
秦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滚在一起的俩人斥道:“想打架滚出去打!别碍着别人的事儿!”
他这一说话,那俩也不打架了,冲着秦北骂了起来,“我们哥俩的事儿,碍你淡疼!爱吃吃,不吃滚!”
秦北这下火大了:“想找事儿是吧?”
“三位,三位别吵,给我一个面子——罗哥,王哥,你俩今儿免单,算我的,算我的,您二位外面溜达溜达?”店老板听到吵闹声跑了出来。
他又小声对秦北道:“这俩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混混,找个由头就记账不给钱是常有的事儿,咱斗不过人家,你也消消火,省的一会儿挨顿打,反倒不值当的。”
食客们也纷纷小声嘀咕了起来。
“罗大头和王二蛋——这俩一般人可惹不起。”
“上次我在这吃饭他们已经弄过一次了,也不说换个剧本。”
“你小声点!上次他们就是这么弄的,那个被撞了一下的外地客商被他们俩讹了两千多呢。”
谷苗苗也劝阻着:“算了哥,我也没伤着,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哎,还是这小妞有眼力,不想死就赶紧滚,丫丫的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想替小妞出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别理他——今儿这账说什么也得我结。”
秦北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那两人面前,大喝一声:“站好!”
“啊……”那俩小子愣了愣神,居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啪!”秦北甩手给了左边那个一个大嘴巴,顺手一收,反手又给了右边那货一个大嘴巴,登时俩人的脸蛋就各自肿了半边。
悄悄夹在手指之间的银针,也顺势在他们耳后“滞迟穴”上各自点了一下。
疼痛的传导慢了半怕,那俩货居然没有感觉到疼。
就算不点滞迟穴,这俩也不是秦北的对手,他拎起一个顺手一甩,又拽着另一个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信手一甩,两人便都被丢到了餐馆外面,摔了一个完美版的狗啃屎。
连还手或者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前后总共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餐馆里的食客们全都呆愣住了。
这这这,这是拍电影吗?
“你真棒。”谷苗苗赞道。
“顺手的事儿。”秦北毫不在意的说道:“继续吃啊,别被两只苍蝇打扰了咱们吃饭。”
“嗯哪。”谷苗苗甜甜的冲他一笑。
“我擦,这小伙子真牛笔。”
“谁说不是!罗大头怎么也得一百五六十斤儿,被他抓着领子,就跟拎小鸡似的。一甩,就门外面去了。”
“看走眼了,原以为是个小白脸,没想到是个过江龙。”
“要我说,罗大头和王二蛋这俩货就是活该!咱们这条街被这俩人弄的乌烟瘴气的,早就该有个人出来收拾收拾他们了。”
众人纷纷不吝赞美之词,一个拎着鸟笼的食客起身结账说道:“不错真不错,这小伙子的账挂在我身上,月底一起结。”
秦北笑着对众人拱了拱手,“不用了,我们自己结账就行。”
拎着鸟笼的食客笑道:“罗大头有句话说的好,你打死我之前,先让我把账替你结了——小伙子就别跟我客气了。”
“就是就是,六爷不差钱儿。”
众人纷纷应和,餐馆老板也劝秦北,秦北笑着答应了下来。
遛鸟的六爷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他踩着椅子站到了桌子上面,呼呼哈嘿的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弄,那么一弄,俩大小伙子就被摔了个狗啃屎……这两招别看简单,着实厉害!哈哈哈!啊……”
忽然六爷脚下一滑,桌子侧翻,眼见六爷就得脑袋着地摔个半死——想装个逼没装好,被比装了进去。
秦北脚尖一顿,忽然出现在六爷面前,一抄手把六爷扶了起来,脚尖一踢,又把那桌子踢正了。
一众食客们轰然叫好,秦北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相当稳妥,扶好了六爷还顺便踢正了桌子,这判断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儿的来的。
“唔……”谁知那六爷又是闷哼一声,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肚子疼……嘶,疼死我了!”
第13章 享福的胳膊!()
看着六爷脸上的汗珠,这下就连不懂医的都知道,六爷这一准儿是得了什么要命的重病,要不然挺强壮的个汉子,怎么说疼就疼成这样了呢?
“赶快,快点打120!”有人着急的说道。
“都别动他,也不知道什么病情,万一动坏了呢”
“六爷,六爷您老没事吧?”
食客们焦躁起来,有的闪到一边打电话,有的急的直搓手——有的偷着看热闹,华夏国总是少不了看热闹的看客。
那店主也着急坏了,今儿这是咋的了,该着他倒霉不成?刚俩混混闹事被秦北丢出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找后账呢,这边六爷就疼成了这个样子,万一要是在自家店里出点什么事,这店也别开了。
“六爷,您不会是心脏病吧?身上带着药呢没有?”
“六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我们了。”
“六爷六爷,您在坚持一会儿,救护车有半小时准能到,我已经给急诊处理中心打了电话了!”
“都别吵了!”秦北皱了皱眉,他给六爷把个脉的功夫众人就乱成了这样,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面前就有一个神医吗?
“哎,这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
“就是啊,刚六爷还说你好话呢,眼见六爷不行了,你不说帮忙就算了,还跟大伙吼什么吼?”
众人指责说道。
“他是医生。让他看看——当然,你们如果有谁认为自己医术不错的话,也可以帮忙,如果帮不了忙,就听他的。”人群后面,谷苗苗大声说道。
谷苗苗并不知道秦北救治侯三的事情,但那天在药店里,秦北展现了惊人的医术,不但把那个庸医批驳的体无完肤的,还获得了药店里最厉害的中医高老医生的认可,要知道当时谷苗苗可是全程在场的。而且谷苗苗看到秦北握住六爷手腕的时候,就知道秦北是在给对方把脉了。
众人一听,总算安静了一会儿,可惜时间不长,又有人说道:“他行不行啊,我看他应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要是学医,恐怕现在还没大学毕业呢吧?”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秦北瞪了他们一眼:“别吵!谁在乱吵吵,丢出去的那俩家伙就是他的榜样!”
众人偷偷瞟了门外一眼,发现那俩货还趴在地上哼哼没起来呢,登时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有人还想说些什么,立刻被旁边的人劝住了:“这小子手黑的很,省省吧,省的一会儿咱也被丢出去摔个狗啃屎。”
他们说话的功夫,秦北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甩到了一边,把六爷搬着放在桌子上,“苗苗,帮个忙。”
“我来。”“我来。”众人又有了表现自己的机会。
秦北一瞪眼,除了谷苗苗走了过来,别人不由自主的就都又缩回去了。
“病人是重症胰腺炎。”秦北一边忙乎着,一边介绍说道,“刚刚他吃的有点多,吃多了千万不能剧烈活动,否则就会有可能得这种病。”
“重症胰腺炎!这个病我知道,隔壁王老五就是得了这个病硬生生疼死的!”
“你隔壁王老五没去医院看看啊?”
“打了120了啊,没等医生过来,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死了。等医生到了,人都凉了。”
“嘶嘶——”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重症胰腺炎是这么严重的一种病状。
谷苗苗在一边打着下手,时不时的用纸巾给秦北擦擦汗,两个人偶尔也会相视一笑,默契程度也越来越高。
怪不得人们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谷苗苗现在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好像某根琴弦被无意中触动了一下。
秦北却没有时间在意这些,重症胰腺炎这种病状,就算是在最佳的时间进行急诊手术,能完全恢复正常的比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普通的针灸或者中医治疗方式肯定是不管用的,他摸出针盒,取出七枚七寸长针。
“尽量按住他——他现在疼的厉害,可能会乱动,乱动的话,会影响我用针。”秦北叮嘱说道。
“好,我尽力。”谷苗苗点点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猛地一压,六爷就呈大字型趴在了桌子上,疼的只剩下哼哼了,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秦北投射过一个赞赏的眼神,找准穴位,银针落了下去。
谷苗苗甜甜一笑,好像秦北一个赞赏的眼神,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表扬似的。
仅仅是扎了两针,秦北脸上的汗珠就流的跟六爷一样多了。
之前他就施展过一次七情针法,这种针法疗效是极佳的,可惜的是对真气的要求也是相当严格,上次治疗侯三,秦北就已经觉得浑的气都被抽空,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了。
而现在,真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之前全盛时期的状态,硬是施展七情针法,秦北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但是现在的秦北只想着救人,至于晕不晕,暂时还不再考虑之内。
第三针,第四针。
秦北用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好让持针的右手不至于因为脱力而打了摆子,他脸上的汗水出的更多了,周边的人群都忍不住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惊扰了秦北的治疗。
第五针,第六针!
“还有最后一针……”秦北说话的时候嘴唇都颤抖了,近在身侧的谷苗苗看到秦北的嘴唇惨白惨白的,忍不住说道:“要不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别人没有治好,你自己先不行了。”
“呸呸呸!”秦北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绽放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容:“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谷苗苗没好气儿的在秦北腰间捅了一把:“呸,流氓。”
“稳住,稳住!”秦北捏着银针,汗水让他的视线好一阵的模糊,他努力的瞪大了双眼,把最后一枚银针,扎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