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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明亮,为什么今天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送她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告诉过她一切不必担忧,一切都有自己吗?一定是又有了变故。无争来不及去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因为老太君已经非常震怒地开口了。
“含羞,你说,浩然为什么要独自出城猎狐!是不是你在鼓动他?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你带坏了,还要养什么狐狸?家里有你这一个悬狸精就够乱了!”
含羞一反往日的态度,如果是过去,她要么低下头任凭老太君絮叨,要么孩子气地顶撞她几句,可今天,她昂着头,丝毫没有谦卑的意思:“长公主,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我怎么说也是一国的郡主,品级一点不比您低。”
老太君愣了几秒钟,指着无争:“哈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翅膀硬了,在这儿跟我论起尊卑来了_!我就不信这个家里我说话不算数了!来人,给我请出家法。”
无争忧虑地看了含羞一眼,可她压根没有看自己,她的目光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失踪的公子9()
好姑姑奉命拿着家法要来教训含羞,可含羞压根没把那根藤鞭当回事,她冲着好姑姑扬起右手,掌心一枚灿灿金牌刺痛了好姑姑的眼睛。
“来啊,你们谁敢过来试试?”含羞用嚣张的语气蔑视这里所有的人。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心有多痛,她不是要挑战老太君的权威,她只想激怒无争。
但怒的不是无争,而是老太君,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晕厥过去。
含羞冷冷看着惊慌失措忙忙碌碌的人,忽然觉得挺可笑,挺惬意,这些都跟自己没关系,都是他们东宫家的事。
老太君缓醒过来,指着月含羞:“她怎么还在这里?赶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不许她再踏进我们天下城一步!”
无争看含羞的目光中已经有了威严和压迫:“羞儿,你今天是怎么了?还不向老太君请罪!”
含羞却扭脸避开他的目光:“不就是永远离开天下城吗?好啊,求之不得,我这就走!”她果真头也不回往外就走。
“月含羞!”
含羞身子一颤,她头一次听到无争用如此阴冷生硬的语气叫出自己的全名,那声音中自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凛冽,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她甚至有种错觉,如果再朝前走一步,就会被无争出手杀死。
无争身上散发出的阴寒,让老太君也为之一震,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冷?他的心到底有多深?他到底在人前掩饰了多少真实的他?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你完全可以走出去试试。”他的声音已恢复平和,可这种平和比刚才的凌厉更让人胆寒,因为这种平和只有充满自信,并且掌控了全局的人才会拥有。
含羞知道他有这个能力,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自己,捉住自己,他可以让自己生,也可以让自己死,或者让自己生不如死。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用力深呼吸,忍住心痛,转身回眸一笑:“既然少主不让含羞走,含羞不走就是了。不过,少主和老夫人已经把含羞许配给了南智哥哥,我会跟南智哥哥一起去燕地,少主不会反对吧?”
南智有点懵,这个月含羞怎么说变就变?看样子她跟无争似乎闹得很僵,居然称他为“少主”,昨日那般亲昵,今日又如隔三秋,哇,女人心,海底针。
老太君也很意外,愣过之后,忽然舒了口气,觉得开心起来,这是月含羞唯一一次令她开心,这丫头居然同意嫁给南智,而且还要跟南智一起走,太好了,把她送出门,天下城就安宁了。
看无争不说话,含羞走到南智跟前,亲亲热热拉住他的手:“如果没别的事,我跟南智哥哥先告退了,南智哥哥来天下城这么多天,还没好好转转吧?今天我来做你的向导如何?”
无争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变着法存心想要激怒自己,看来这些年真的把她宠坏了,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可惜,丫头你忘了我是谁,我可以宠你,毁你也易如反掌。
失踪的公子10()
“南智不能走。”他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
老太君莫名奇妙看着他:“无争,你这是干什么?含羞要跟他出去玩,让他们年轻人去好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h然是你同意把含羞嫁过去,就别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
无争语气平和,但态度坚决:“羞儿想去哪里玩随便,南智留下。”
老太君生气了:“我说无争,浩然到现在还没找到,你不赶紧去找浩然,在这里跟个小丫头呕什么气?浩然一个人出去猎狐,万一迷路,万一碰上什么狼虫虎豹,万一受伤哎呦,你这冤家,想气死我老太婆不成?”
无争淡淡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值得我生气吗?留下南智,就是为了浩然的事。”
含羞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南智曾经跟自己说过,几位姐夫皆死于非命,再联想到孟子文的死,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是不是自己说要跟南智走激怒了他,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要对南智下手?她立刻挡在南智前面:“南智哥哥跟浩然失踪没有任何关系,他原本是要陪着浩然的,是老太君派人把他叫回来的。”
老太君赶紧点头:“是啊,没错,是我把他叫回来的,我要是早知道浩然会一个人跑出去,就把浩然一并叫回来了。”
无争不解释,只招手让白羊呈上来一个信封。他从信封中取出一块玉珏:“南智,认识这个吗?”
南智的脸色变了变。
“这玉珏应该是一对吧?另外一半如果我没猜错,就在你身上。”
南智沉着脸:“这玉珏跟浩然失踪有什么关系?”
老太君也一脸疑惑。
无争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笺,展开:“东宫无争:令郎现在我手上,我们开门见山说,你是威名远播的大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本无意伤害令郎,只是你们却欲把我逼上绝路。你的女儿要夺走我夫君,不要以为你们是大人物,你的女儿是郡主,就能横行霸道,现在我腹中已有了南智的骨肉,如果你们不把夫君还我,我就一尸两命给你的儿子陪葬!李秀儿。”
听完这封半文半俗的绑票信,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南智不明白李秀儿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老太君不明白南智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妻儿。
含羞没想到浩然失踪真的跟南智有关,只是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无争把信和玉珏交给白羊收好:“南智,我在等你解释。”
“这怎么可能!?”南智一时有些混乱。
“是怎么可能有李秀儿这个人?还是李秀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并且有了你的孩子?亦或是李秀儿怎么可能绑架浩然?”
“阴谋,这一定是阴谋!”南智觉得这太不可思议,这事儿来的太巧太突然,可是他跟李秀儿的事,东宫无争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就连南家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有李秀儿这么一个女人。
无争还是那么淡淡的
鞭刑1()
无争还是那么淡淡的:“是,我相信是个阴谋,你千方百计娶我的女儿,却又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并且隐瞒了你已娶妻的事实,有什么目的?”
南智把求援的目光转向老太君:“老太君,这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李秀儿到底是谁?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南智无法解释清楚。
老太君叹口气,站起来:“唉!我老了,这件事我管不动了,无争,你看着办吧。”
无争把目光再次投向含羞:“现在,你还要跟他走吗?”只要此刻含羞乖乖回到他身边,他便当她刚才只不过在耍孩子气。
可她却跟他对到了底:“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我就是要跟他走!”含羞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已经拉着南智的手快步离开。
白羊愣怔过来,赶紧问:“少主,我去把秀追回来?”
无争抬手制止:“不必了,她自己会回来,她只是想放走南智罢了。”
“就这么放了南智?他可是条毒蛇,将来会反咬少主一口的!”
“哼,那要看这条毒蛇有这个本事没有。我只想看看,她会不会那么做。”
第三十一章放虎归山
月含羞一口气把南智拉到城门,守门的看到是四秀,没有一个人阻拦。
南智停下:“月含羞,你到底要干什么?不会是真的要跟我走?”
月含羞喘着气,看着他:“我只问你一句,李秀儿到底是你什么人?她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南智沉默了片刻,道:“没错,她是跟我拜过天地的女人,只是,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解释给你听。”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走吧,赶紧回燕地。”
“你在发抖,你很害怕?你就这么放了我,东宫无争会把你怎样?或者你跟我一起走吧。”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让你走就赶紧滚!本秀看见你就恶心,怎么会跟你走?”
“那我走了,浩然呢?”
“你觉得一个李秀儿能斗得过天下城吗?不过你放心,按照他的习惯,不会伤害她们母子,会把她们在某个地方圈养起来。”
“哼,看来还是你最了解他。你真的不走吗?还要回到他身边?现在你应该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含羞的心很痛,虽然此刻她恨他恨得要死,可真要离开他,她狠不下这个心。她已经习惯了他为自己安排的一切,习惯了每天看到他的微笑,如果没有了他,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送走南智,月含羞回过头,看见阿忠远远望着自己。
阿忠不声不响跟在含羞身后,她已经在街上走了整整一天了。他知道秀心里很乱,可他嘴太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秀,只能这样跟着。
黄昏时,含羞的脚步终于在西府门前停下。
阿忠看看坚固高大的朱门,问:“秀这就回去了吗?要不要再多转一会儿?”
含羞轻轻摇摇头,淡淡一笑:“不了,天都要黑了,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
鞭刑2()
含羞轻轻摇摇头,淡淡一笑:“不了,天都要黑了,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
“阿忠不累。”
“可我累了,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逃不掉的,不是吗?”
“秀别担心,少主平日那么疼爱您,一定不会责罚您,您低个头,认个错,他一定会心软的。”
白羊和褚随遇正在书房跟无争商量着什么,看见含羞回来,顿时都沉默了。
无争继续低着头写他的东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沉默连褚随遇都觉得不自在了:“那个,少主,这事儿我跟白羊先生再合计一下,明天再跟少主说?”
“嗯,你们下去吧,阿忠也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他还是做自己的事,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含羞静静站着。她已经做好准备,随便他如何惩处,就好像视死如归上了沙场的战士一样壮烈。可,她好像成了这屋子里一件无足轻重的摆设,似乎已经完全被他遗忘。随着时间的渗漏,她的腿脚开始酸胀疼痛,勇气也在一点点消耗磨损。是不是自己今天真的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