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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泥沼 8()
这变化太快了。
独倚楼惊讶:“月儿,这是怎么回事,它好像认识你似的。”
含羞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身上有它喜欢的味道?”
独倚楼一有动静,那巨蟒便做出凶巴巴进攻的架势,含羞赶紧对蟒蛇道:“不要凶他,他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来的。”
蟒蛇还真能听懂人话似的,对独倚楼的敌意不那么强烈了,却还保持戒备。
含羞抬头看看火辣辣的烈日,道:“这里好晒,蟒兄,我和我的朋友能不能到你的那棵大树下休息一会儿?”
蟒蛇立刻在前面带路,引着月含羞和独倚楼来到大树下。两个人早已疲惫不堪,立马靠着大树坐下,享受着树荫的清凉。那蟒蛇则又盘踞到树杈间,尾巴垂在含羞身后,给她当靠垫。
一蛇两人,和平相处。
独倚楼还是不习惯跟蟒蛇待在一起,小心瞅着肥嘟嘟的蟒蛇,道:“月儿,它真的不会袭击我们?”
“看样子应该不会?”
“怎么会这样?”
月含羞也是一副郁闷的样子:“我也很奇怪。在京城的时候,皇上就在公主府养了两条巨蟒,比这条个头还要大,那两条巨蟒好像也很喜欢跟我待在一起,每次我上那个小岛,它们就寸步不离跟着我。管它呢,既然它愿意跟我们和平相处,比什么都好。”
*
两个人又累又饿,靠着大树,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含羞正睡着,忽然被人推倒,不,是被蛇推倒,那条蟒蛇不断地用尾巴推搡她,直到她醒来。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觉得有些头晕恶心,睁眼看看四周,竟然被一层雾气笼罩,这雾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她动了一下,却觉得浑身酸胀无力,怎么回事?难道是――毒雾?
月含羞赶紧推醒独倚楼,独倚楼醒过来,状况跟她一样,头晕恶心,四肢乏力,他闻到雾气中的臭味,色变:“是沼气!快,先上树,尽量往高处爬!”
虽说爬树是月含羞小时候的强项,可在这种情况下,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也就变得不听使唤,爬了半天也没爬上去。
幸好,还有蟒蛇,硬是把含羞卷到了高处的树杈上。独倚楼也跟着爬上来。
两人呼吸了几口相对新鲜的空气,睁开眼朝四下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沼泽笼罩在一片朦朦的雾气中,那雾气大概比一般的水雾要重,始终贴着地面,不断翻腾。
天啊,幸好千辛万苦来到这棵大树下,幸好这棵树足够高,不然,说不定就跟水里那些骷髅一样,不死在泥沼里,就死在沼气里。
含羞松了口气,抱着树杈,昏昏沉沉睡过去。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含羞被饿醒。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赶紧抱紧树杈。睁开眼看看四周,沼气消散,太阳偏西,已经没有没那么毒辣了。
只是,头好痛,像是被针扎,被锤子敲一样,
陷入泥沼 9()
她抱着脑袋哼哼起来。
独倚楼也醒了,同样头疼欲裂。
两个人慢慢从树上滑下来,靠着树根坐下。含羞抱着脑袋:“倚楼,我脑袋好痛,你怎么样?”
“我也是,可能是我们刚才吸入了沼气所致,不要紧,过一阵子就好了。”
“太险了,幸亏有那条蟒,是它救了我们的命。咦,蟒兄呢?它怎么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月含羞刚一提到蟒兄,那条蟒兄便从水草中游了出来。头一摆,把一只肥嘟嘟的田鼠甩到含羞脚下,把月含羞吓得“啊”的一声蹦起来,头也不疼了,“噌”的一下就躲到独倚楼身后:“老鼠!”
独倚楼赶紧道:“是田鼠,不是老鼠”
“那就是只特大号的老鼠!”
“真的是田鼠,跟老鼠不一样的,就好像兔子”
“兔子才没这么丑!”
蟒兄却不明就里,看月含羞跳开,上前一口咬住田鼠,“唰”的一下游到含羞眼前,直直把那田鼠送到她面前,月含羞差点就背过气去:“干什么!拿开!”
她这一吼,把蟒兄也弄糊涂了,叼着田鼠发呆。
独倚楼赶紧小心翼翼把田鼠接过来,道:“蟒兄这是给我们送食物呢,它是担心你饿坏了。”
“饿死我也不吃老鼠肉!”
“这真不是老鼠”
“不是也不吃,它跟老鼠长一个样子!”
“想不到你居然怕老鼠”
“谁说我怕老鼠?我还捉老鼠玩儿呢!可是这老鼠,个头也太大了,比兔子还大一头,看着渗人”
独倚楼拔出银刀,把田鼠剥了皮,割下一条肉:“给你。”
月含羞往后退了一步,摇头:“我不吃”
独倚楼把田鼠肉放进自己口中,使劲咽下,又割下一条递给含羞:“保命要紧,再不补充体力,我们会死在沼泽里。”
月含羞龇着牙用拇指个食指拈起鼠肉,独倚楼说的有道理,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本来就饿得头晕乏力,又差点被沼气熏死,要是再不补充点体力,别说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就算坐这儿不动,恐怕也挨不过明天。狠了狠心,把那一小条田鼠肉放进口中,也没敢嚼,囫囵着就咽下去。
泛着血腥味儿的生肉确实不怎么样。
她干呕了两下,呲牙咧嘴道:“不能把它烤熟吗?”
独倚楼无奈地环顾四周:“这里是沼泽,到处都是湿的,哪有引火之物啊?”
月含羞表示理解,可是吃生肉实在难以下咽,尤其还是鼠肉,这不知道这田鼠有没有啃过沼泽里的尸体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又是一阵干呕。
独倚楼安慰她道:“其实生肉也没那么难吃,听说,草原上的人有时候被风雪困住时,就吃生牛肉干维持生命,还有东瀛,他们哪儿的人专门吃生鱼。你看蟒兄,整天吃生肉,长得多强壮,习惯就好了。”说着,他又吞下一口生鼠肉。
月含羞无奈,只好把鼠肉当药吃了。
陷入泥沼 10()
吃完田鼠,两个人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身上又有了力气,脑袋也不那么痛了。月含羞站起来,极目四望,看着远处的山岭,道:“我们怎么才能走出去?”
独倚楼眉头紧锁:“这里白天有沼气,晚上又看不见,到处都是泥潭,危机四伏,评我们两个人的经验和能力,要想走出去,恐怕很难。”
“很难也得试试啊,这过了一天一夜,也不见无争来救我们,看来他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不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失踪。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有点担心他被那两个女人给算计了。”
“那我们就试试,天黑之前能走多远算多远,明晨天一亮就继续,但愿能在沼气升起前离开这片沼泽。”
独倚楼拿起降龙棍,月含羞捡起那把破剑,辨认了一下方向,刚要动身,蟒兄却拦住两个人的去路。
含羞道:“蟒兄,谢谢你救了我们,还招待我们吃大餐,可是我们不能待在这里等死,我们要出去,咱们后会有期。”
蟒兄却一个劲朝另外的方向摆头。
含羞疑问:“蟒兄的意思是让我们跟着你走?”
蟒兄朝它指引的方向游走过去,然后回头,等着两个人跟上。
含羞看看独倚楼:“它让我们跟它走。”
独倚楼表示怀疑:“这条蟒太古怪了,它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也许是带我们离开沼泽?”
“可如果是把我们带到蛇窝里,怎么办?”
“不会它救过我们啊。倚楼,我们还是跟着它走?”
独倚楼看看蟒蛇,看看含羞,又看看一望无际的沼泽,点头:“我听你的。”
*
巨蟒在前面带路,它显然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所带之路全是坚实的地面,只要跟着它的痕迹走,绝不用担心陷入泥沼,行进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一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危险,偶尔窜过一两条小蛇、蜥蜴什么的,也都被巨蟒吓得飞速逃窜。
要跟上蟒兄,显然得有个飞毛腿,这一路算是把月含羞累得呼哧呼哧的,幸好,那蟒兄还算体谅人,时不时放慢速度或停下来等一等这两个在它眼里看来“笨”极了的人类。
太阳还未落山,蟒兄已经把两人安全带到沼泽边缘。
月含羞和独倚楼禁不住喜出望外,一口气跑出沼泽,扑倒在散发着清香的草地上喘息。
那巨蟒游走过来,围着月含羞转了几圈,又昂起脑袋在她腮边蹭了蹭,含羞坐起来,张开双臂抱了抱巨蟒:“蟒兄,谢谢你,要不是遇到你,我月含羞这次说不好就死在沼泽里了。有过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巨蟒又围着她转了一圈,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游回沼泽,然后迅速钻进水草中,消失不见。
两个人躺在草地上歇了一会儿,独倚楼这才道:“现在我们已经出了沼泽,趁天还没黑,找条路回城。”
月含羞揉了揉酸胀的腿,站起来:“走!”
第1718章 拦路打劫的巨蟒 1()
独倚楼把降龙棍递给她:“拄着这个走,会轻松点。”
含羞接过降龙棍,当拐杖拄着,前面全是山路,他们必须要在天黑前走出去,不然就要在山里过夜,没水,没食物,没火的情况下做这个选择,显然是不明智的。
好在山路虽然难走,不必担心有吃人的泥沼和要命的沼气。
*
一百六十五拦路打劫的巨蟒
月含羞和独倚楼醒来时,面对的竟然是明晃晃的刀枪。
昨晚,他们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走出大山,只好找了个地方落脚,或许是太累太困太饿,一倒下就昏睡过去,根本不知道伸出何方。
月含羞瞅着那些人的装束,问了一句:“王母教?”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我王母教圣地!”
王母教圣地?月含羞这个郁闷啊,谁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都是天下城的地盘,什么时候成王母教的地盘了?不过,好像这些人不认识自己耶,既然不认识,那就好办,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
“我们是过路的客商,遇到了马贼,被洗劫一空,我和哥哥好不容易逃出来,只顾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请各位大哥行行好,放过我们兄妹!”月含羞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一圈人。
那些人好像还真被她这可怜的样子给打动了,迟疑着要不要相信他们。
月含羞继续装可怜:“各位大哥,请问你们带的有水吗?我们一天没喝水了”
那些人看看两个人干涸起皮的嘴唇,好像不是装出来的,有人还真拿了一壶水递给含羞,含羞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递给独倚楼。说实话,她是真的又渴又饿,于是,继续用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电人:“各位大哥,好人做到底,我和哥哥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饿的走不动了,你们身上带的有吃的吗?”
那些人交头接耳嘀咕了几句,大概觉得这对“兄妹”确实看上去又狼狈又可怜,有人拿出两个饼给了含羞,含羞也不客气,接过来分给独倚楼一个,就着水开吃。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肚子有力气,才能对付这些王母教的人。
就在月含羞边吃边想脱身之计时,就听有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