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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道:“这你还不明白?我就是想用它来杀你,
母女成仇 10()
杀了你,一了百了,再也没那么多麻烦了。”
离歌拿着寒刺,颓然后退:“我的女儿居然要杀我?她居然为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杀死她的亲生母亲!你就那么恨我吗?”
“没错,我就恨你!恨你二十年前背叛无争,二十年后还要回来再次祸害大家,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离歌凄然苦笑:“没想到,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也免得我活着看你深陷苦海痛苦挣扎!”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刀锋没入胸口
鲜红的血涌出,瞬间染红了离歌雪白的衣衫。
月含羞傻眼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离歌会这么做,她只是随口说的气话,但她从来没有真的希望离歌死去啊!
“怎么回事!”这一幕恰恰被赶来的无争看在眼里。他原本在跟雍王会晤,却听说含羞跑去找离歌,两个人争吵起来。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匆匆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看到满身鲜血的离歌倒在地上。
他冲过去,把离歌抱在怀中,用力压住伤口,大声叫人去找白羊。
含羞整个人僵硬在哪里,惊恐地望着满地殷红的鲜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
白羊回到丹房,看见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公主?这都快四更天了,你怎么不回去歇息,坐在这里啊?”
含羞把脑袋从膝盖上抬起来:“她怎么样了?”
“离歌啊,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睡。”
“那他呢?是不是很生气?”
“少主很担心,他要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离歌。”
含羞郁郁道:“他还是放不下她,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
白羊摇头:“宫主啊,你怎么就不理解少主的心呢?他是担心你日后会为了这件事内疚一辈子!离歌是公主的生母,如果因为跟公主起了争执而死,从今往后,你还能从容做人吗?”
月含羞心里一阵难过,把头又埋进膝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气她,谁知道,她会拿起寒刺自杀?白羊,我该怎么办?”
白羊叹息:“公主别想那么多,先回去休息,离歌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含羞站起来,飘飘摇摇离开白羊的丹房。
*
月含羞在梅林外站了很久,最终,转身朝东边去了。越过界河,径直来到东宫无声的住处。
东宫无声随便披了件外衣,递给含羞一壶酒,自己一壶酒,两个人,一个靠台阶左边坐着,一个靠台阶右边坐着。
“妖女,你大半夜地把我从被窝里和搅起来,又不说话,怎么了?还在为离歌自杀的事难过?”
“我不是为她难过,关键是,看到她自杀,我一点都不难过,只是害怕无争恨我我是不是太坏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娘亲这么狠?平常就算看见不相干的人受伤,我都会难受好一阵子”
无声叹息:“女人啊总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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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柔弱无助,狠起来却比豺狼还恶毒。”
月含羞蹙眉:“你说,她是真的把过去的一些事忘记了,还是假装忘记了?”
“什么?”无声歪头看她:“难得,你这么笨的丫头也开始动脑子了。”
含羞一声叹息。
“妖女,你在打什么主意?”
含羞摇摇头:“我现在什么主意都没有,不知道无争在想什么,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无声喝了口酒:“那要看在他心里更喜欢谁多点。若是他喜欢的是离歌,一定会厌恶你这个嫉妒又小气的女人;若他爱的是你,看到你这么在乎他,心里定然会暗暗窃喜。”
“呃”月含羞对这个回答感觉很无语。
“放心,他若爱你,就会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为你开脱;他若不爱你,你为他做再多,他也视而不见。男人女人都一样。”
“唉”含羞又是一声叹息。
“长吁短叹的,你都快成老太婆了。要不,我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你?怎么帮我?”
“一劳永逸!”东宫无声做了个杀的手势。
月含羞拿眼睛剜他:“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妖女,你不会真的是无争的种?”
“呃”月含羞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太尖锐,她跟离歌闹得反目成仇也是因为这个,说实话,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二十年前的事,她哪里说得清楚啊?要怪也只能怪无争到处留情,离歌也太随意,还没成亲就搞到一起不过她也没资格说这两个人啊,自己还不一样,没嫁人呢就乱搞男女关系
她灌了一大口酒,把脑袋抵在旁边的柱子上,直犯郁闷:“当初我干嘛不嫁给魏王?嫁给他,哪儿还会有今天这些闹心的事啊!”
无声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捣了捣她的肩头:“喂,妖女,现在也不迟啊,嫁给魏王嘛,太远了,远水不解近渴,不如嫁给我。”
月含羞瞪他:“嫁给你?小心日后我跟你的男宠偷情,一起给你带绿帽子!”
他坏笑:“我不介意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叫上无争,四个人也行”
月含羞猛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想――杀――人!”
无声一把扭开她的手,可脖子上已经被指甲掐出几道血印,当时他就变了脸,反手掐住含羞的脖子:“找死啊!”
月含羞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半死,小脸涨得通红,使劲挣扎,可她哪里是东宫无声的对手,没一会儿,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眼前一阵阵发黑。
东宫无声终于压下怒意,放松手指,让她可以呼吸,恶狠狠道:“本城主陪你聊天喝酒,可没打算把命给你!别太放肆!”
月含羞缓过一口气:“谁让你刚才说那种话”
“还嘴硬!”他手指又是一紧,她脸上尽是痛楚之色。无声慢慢放开她,他还想想让她死。
月含羞侧伏在台阶上喘息,余惊未了,这个东宫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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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脱不了变态恶棍的本色,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征召都没有,明明是他太过分,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却来怪她太放肆。
无声看她娇弱委屈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可能刚才确实过分了点,放缓了语气,问:“没事?”
月含羞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起身就走。
“月含羞!你就这么走了?”
含羞站住,回头:“城主什么意思?”
“城外有雍王的十万大军,王母教近万教徒,还有各路江湖豪侠源源不断赶来;城内有独霸拿着皇帝的诏书逼婚,雍王煽风点火,再加上离歌的突然出现,天下城现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你有什么打算?”
“我”
“别整天净想着你那些儿女情长的破事!离歌这些年一直被武美凤控制,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把离歌放出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她这样扰乱你和无争的心智,意图是什么?仅仅只是想揭穿你的身世吗?别总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这样跟离歌纠缠下去,最终,只能让别人看笑话!”
含羞一阵心惊:“城主不会是说夫人她她有所图谋?”
“武美凤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么下去,一定输得很惨,你现在完全陷入别人设下的局里了。就不说其它什么目的,只说你们女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人家利用离歌来对付你,利用你来对付离歌,这么明显的局,你都看不出来吗?”
“”含羞无语,她从来就没往这上面想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离歌,整个心思都放在离歌身上,完全忽略了旁人,被东宫无声这么一点,她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如无声所言,那武美凤就实在太阴险了。
难道少主夫人费那么多心思救了离歌,收留离歌十五年,就是等着今天对付自己吗?
这个世界太危险。
无声指指旁边的台阶:“过来,坐下!”
月含羞权衡利弊,回来,重新坐下。
东宫无声叹口气:“看在老太君把金册传给你的份儿上,我当你是自家人,今天就破例教教你。这种女人之间的事儿,不是你这种处理方法。”
月含羞半信半疑看着无声:“那要怎么处理?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该如何做?”
无声瞪她:“你到底要不要听?不听现在就滚蛋!”
月含羞赶紧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听,请城主赐教。”
“知道三国吗?”
月含羞点头,又摇头。
“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一点点,不太清楚具体都发生过什么”
“那你知道魏蜀吴三国吗?”
含羞点头:“这个知道。”
“知道刘备和孙权联合起来对抗曹操吗?”
“这个也知道。”
“知道他们两国为什么要联合对抗曹操吗?”
含羞眨了眨眼,摇头:“不知道,你们男人的世界都太复杂”
东宫无声瞪她:“是因为曹操势力最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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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国和蜀国都比较弱,只有两个弱国联合在一起,才能对抗强大的曹军。可是到最后,孙刘联盟没能继续,两家反而闹翻了,然后就被魏晋给灭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现在有人在坐山观虎斗吗?人家轻轻松松挑起你和离歌的战火,然后在一旁冷眼旁观,坐收渔翁之利。最好你们母女两败俱伤,人家就可独占东宫府了。在妖孽的一生中,除了无颜,你和离歌是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除掉你们,那就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某人的地位了。所以,你现在不是要跟离歌分个高下,而是要弄清楚,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月含羞听得背后直冒冷气:“城主,你这说得也太复杂了?”
“傻瓜,是我说的太复杂,还是你想的太简单?”
“我想的简单了吗?已经够复杂了,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好像也喜欢我,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跑来,对我说,她是我的母亲,同时又是那个男人的前妻,而那个男人曾经很爱我的母亲城主大人,你还能让它更复杂一点吗?”
无声嗤笑:“你漏了一个环节,这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你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你的养父,本来你跟这个男人之间的障碍只有你的养母,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跑来,对你说,她是你的母亲,同时又是你养父的前妻,并且你的养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你要跟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就面临两个障碍――养母和生母。”
月含羞郁闷,无声的故事,是比自己的更复杂更曲折也更狗血。她不由嘟囔了一句:“你说了半天,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一个**的故事”
“本来就是,只不过妖孽这人太霸道,没人敢非议罢了。”
月含羞抱头:“我想,我还是嫁给魏王算了”
无声侧目:“你会嫁给魏王?你要是真想嫁给他,早就嫁了,还会等到现在?”
月含羞也侧目:“我坐在这里是听你帮我出主意,不是让我给我讲这么狗血的**故事!”
“我这是在帮你分析形式!”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