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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喜欢,当然喜欢了,我们姐妹四人都很喜欢他,他对我们非常好。”
离歌轻轻叹息一声:“我虽然失去了二十年的记忆,可我还没变成傻瓜。我有眼睛,我会思考,我看得出,你看他眼神不一样,提到他名字时的语气也不一样。我没有别的意思,二十年的时间,太久太久,就算是他爱上别的女子,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敢奢求太多,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怀上无争的孩子后,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可惜,那之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月含羞忽然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做,你身体未愈,还是多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
月含羞一口气跑到界河边,扶着一棵柳树大口呼吸。她觉得胸口好闷,闷得快要炸开了,怎么都喘不过气,赶紧在荷包里摸出药瓶,可手一直在发抖,手指僵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怎么都打不开瓶盖,一紧张,药瓶掉进草丛。
她更加慌乱,跪在草丛里,一手按住发痛的心口,另一只手想要捡起药瓶。
离歌和无争的女儿 10()
药瓶被另一只大手捡起,打开,倒出两粒药丸,送到她唇边。
含羞抬头看了一眼东宫无声,服下药丸,靠着柳树坐下,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东宫无声没有走开,而是靠着柳树另一侧坐下,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呼吸终于均匀和缓下来,慢慢张开眼。
无声递过来一只酒壶。
“什么?”
“酒啊。”
“我刚吃过药,不能喝酒。”
“谁说的?”
“白羊先生。”
“我怎么没听见?他压根不在这里。”
“呃他以前说的。”
“他的话,偶尔还是可以不听的。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药,不是冷静,而是酒,是发泄。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没病也会折腾出病,更何况你本来就有病,而且还是心病。”
月含羞接过酒壶,犹豫了一会儿,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立刻被辛辣的烈酒呛得一阵咳嗽,眼泪差点下来:“你这什么酒?这么苦,这么辣”
无声阴阳怪气地问:“见过离歌了?怎么样?有没有大打出手?”
“什么啊?为什么要大打出手?”
“抢男人啊,你们女人抢男人的时候,不就是大打出手?挠脸,揪头发,满地打滚。”
“你怎么把我想得跟泼妇一样?”
“呵呵,也是,你这妖女虽然平时张牙舞爪,一动真章立马变小绵羊,打架肯定是打不过人家了,更何况人家是杀手出身,经过特殊的严格训练,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唉不过,离歌看上去弱质芊芊,一点都不像杀手。”
“是啊,正因为如此,她才比一般的杀手更厉害,她的表象可以让对手放松警惕,然后不知不觉就中了她的圈套,她在趁其不备,一下就把对手置于死地!”
“呃你把她也说得太可怕了。”
“妖女,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啊?”
“我可是觉得这势头不对啊,听说,昨天离歌说了一句话,二十年前,她离开无争的时候,已经怀了无争的骨肉。”
一提这个,含羞就头痛心烦,抱着酒壶不吭声。
“妖女,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含羞把头埋在双膝间:“我可能要下地狱了”
“下不下地狱,那是死后的事儿,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我就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就算有想法,管用吗?”
“你这蠢女人,平常张牙舞爪的,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这么没主见?”
月含羞把酒壶扔还给无声,站起身:“别来烦我!”
“你去哪儿?”
“睡觉!”
“走错方向了,那边是东府,回梅林要往西走!”
“没错,我不想回西府,我要去老太君房里睡觉。”
“老太君那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谁啊?去我房里睡,我不介意跟你同床。”
“滚!”
*
月含羞既没有去老太君房里,也没去东宫无声房里,而是去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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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无声,并排靠着供桌坐在蒲团上,全都不说话,各自发呆。
“要我说,你要真喜欢一个人,就别管那么多。”东宫无声打破寂静。
“不管行吗?我只怕突然有一天,你变成我亲大伯,我我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
“嘴上寻死觅活的人,往往都死不了。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拿死也要挟男人!死了就能改变一切吗?”
“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有个女儿,你跟你的女儿发生那种关系,你还能活下去吗!”
无声嗤之以鼻:“这种**的事,没发生之前,都觉得活不下去了,可真发生了,最后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你以为世间这样的事儿还少?”
月含羞一脸黑线:“你什么意思?说风凉话是不是!”
“月含羞,你别不识好歹,我若存心看你笑话,才懒得陪你坐在地上犯傻发呆!”
含羞蔫下来:“对不起,我心里好乱。”
无声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计较。妖孽怎么说这事儿的?”
“他说可能也许,离歌真的有了也说不准,但他相信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他说他对我没感觉,谷金满倒是对我有感觉。其实我对他也没感觉,倒是对谷金满有点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啊?”
“就是那种骨肉至亲的感觉啊,你没儿女,你当然不会明白了。不过你对老太君的感觉,肯定跟对别的女人的感觉不一样啊,就是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无声瞪着含羞:“你们两个就玩儿感觉!这种事,怎么能凭感觉?要的是证据!”
“什么证据啊,总不能滴血认亲?”
“那倒也是个办法。”
月含羞眨眼:“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站起来就跑。
“妖女!干嘛去?”无声叫住她。
“去找无争弄几滴血!”
无声蹙眉:“拉倒!那个方法根本不准确!”
“你怎么知道不准确?”
“这都骗人的玩意儿,两个人的血能不能溶合,跟是不是血亲,没关系!”
“为什么啊?”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全府上下的人都召集来,每人一滴血,跟你的血混合,至少有三成人,能跟你的血溶合在一起。”
“真的假的?”
“我像是骗你吗?而且,我还能做到要它溶合,它就溶合,要它不相溶,它就不相溶。”
“你有那么神奇吗?”
“要试试吗?”
月含羞将信将疑。
东宫无声立刻取了两个酒碗,分别倒进去半碗酒,往其中一个碗里不知道加了点什么药水,然后分别滴进去自己的一滴血,让含羞也滴进去鲜血。
含羞伸头去看,发现没加药水的碗里,两滴血溶合到了一起,而加了药水的那个碗里的两滴血却变质沉淀。
“哇,这是怎么回事?”
“跟你这么笨的女人解释不明白,总之,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含羞叹息一声,又靠着供桌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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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认亲看来是不行了,那可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蠢,找谷金满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他说,离歌的女儿是早产,七个月就生下来了。可如果那个孩子不是谷金满的,而是无争的,那恰好是十个月”
无声歪头看着月含羞:“笨!谷金满是什么人啊,他遇到离歌的时候,离歌有没有身孕,他会不知道?你管你是几个月生下来的?只用问清楚离歌嫁给谷金满的时候怀孕没有就行了。”
月含羞豁然开朗:“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笨嘛。不过,看你动不动就犯心疾,体质这么弱,倒真的很像早产儿。”
月含羞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希望影四能把谷金满早点找到,平安带回来。”
无声阴阳怪气道:“你是该求老天保佑谷金满能活着被找回来,同时,还得求谷金满回来后不会胡说八道。”
月含羞瞪了无声一眼:“你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好话!好啦,我要回梅林了。”
“怎么,不再多待一会儿了?”
“这里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好玩,以前都是挨罚的时候才被关在这里,我才不要多待一会儿,早饭还没吃呢,这会儿肚子都饿了。我要回去等消息。”
无声似笑非笑:“是等消息,还是等人啊?”
含羞不搭理他,径直出了祠堂的大门。
无声在后面叹口气,东宫无声啊,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为这么一个又蠢又笨的丫头操心?真是活见鬼了。
*
月含羞回到梅林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东宫无声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就像给她吃了定心丸,在离歌生下的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件事上,似乎更应该相信谷金满。离歌失去了记忆,在失忆前又曾经忆女成狂,疯癫过一阵子,难保有些记忆不会错乱,或许跟无争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怀孕,只是自己臆想中和无争有了孩子。她遇到谷金满的时候,差点死掉,谷金满救了她,应该最清楚她那个时候有没有怀孕。
别想那么多了,只要等把谷金满找回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该死的谷金满,让他带着离歌离开天下城,怎么就把马车赶到山崖下面去了?这驾车的技术也太差了。问题时,摔到山崖下也就算了,怎么连人都没影了?别真是被狼给叼去了。不会不会,乌鸦嘴,这话怎么能乱说!
可他凭空怎么会不见了?
影四是什么样的人啊,绝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主儿,那么一个大活人,真要还在马车失事的山崖下,他绝不可能找不到。
也许谷金满受伤了,在附近什么地方养伤?
也许不会是王母教?他们就在附近藏着,对天下城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搞不好他们撞见了谷金满,就把这个“叛徒”给抓走了。哎呀,真要那样就惨了,那个大祭司会不会把谷金满也给弄到那个什么什么鹰面人身的图腾柱上给放血啊?
第1636章 满城风语 1()
老天爷一定要保佑谷金满平安无事,虽然他过去做了很多很多坏事,可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啊,怎么着也得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嘛,关键是,只有找到他,才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
*
一百五十八满城风语
小圆给含羞盛了一碗粥,看着她吃,闪烁其词道:“公主一大早去哪儿了?听说,你和那个离歌在一起,没出什么事?”
“啊?出事?出什么事?”
“哦,没出事就好。”
“小圆,你想说什么啊?”
“公主没事就好,喝粥,喝粥。”
月含羞觉得不对劲:“小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瞒着我?”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小圆赶紧龇牙笑着使劲摆手否认。
含羞拉长脸:“一看这笑就是奸笑,你有问题!”
“真的没有什么”
“得了,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