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雁望着她:“含羞,你变了,变了很多。三年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忻娘,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闹。那次分别后,我去了江南,听说了很多很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是出自你的手笔。后来,半年前在江南再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我认识的那个刁蛮任性、无忧无虑,欢快明丽的月含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忧郁多愁,敏感悲伤的月含羞。而现在,我见到的又是另一个月含羞,你变得深沉了,好像很多心事,藏了很多秘密,有很多苦衷,你的眸子里完全看不到一丝快乐。是什么让你变了这么多?难道无争对你还不够好吗?”
月含羞笑了笑:“他怎么会对我不好呢?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他生怕我敏感多愁,做事说话总是小心翼翼。也许是他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无法承受了吧”
南落雁摇头:“我真的不懂你们,明明彼此相爱,可爱的又那么痛苦,明明苦不堪言,却紧紧攥着对方的心,谁也不肯放手。”
含羞垂头不语。
南落雁赶紧笑笑:“看我,说是来陪你聊天寻开心,竟说些让你不高兴的话。对了,谷老板今天找我了,他说他想见你一面,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
“那他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不行,被你们家那个褚大总管挡住了,他不许谷老板见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弄得谷老板一直在为你担心,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这个褚随遇,又搞什么?就好像谷金满跟他深仇大恨似的可是,我也没办法避开褚随遇去见他啊?”月含羞蹙起眉头,看看南落雁,又看看自己,忽然拉着南落雁进了屋,站在镜子前比较了一下:“还行,身高差不过,就是你稍微比我胖了一点点。”
“含羞,你要干嘛?”
“来,换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
“你穿上我的衣服,躺在床上睡觉,假装是我。我穿上你的衣服出去溜达一圈,神不知鬼不觉,保证褚随遇发现不了!”
“哇,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可要快去快回,太久了,我怕我会露馅。”
“放心,你只要躺在床上装睡觉,没人敢打搅你。
旧爱重逢8()
我那个丫鬟小圆笨得出奇,短时间她是不会发现的。”
月含羞和南落雁互换了衣饰,又带上遮阳的帷幕,离开梅林小筑,顺利混出东宫府,直奔洗金楼。
谷金满心神不宁站在柜台后,也无心招待客人,眼睛不住地看门口,一直看到南落雁进来:“落雁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南落雁”来到柜台前,掀开面纱:“谷老板,抱歉,让你久等了。”
谷金满一看是含羞,大喜,赶紧把她带到后院,关上房门:“公主,可算见到你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谷金满上下打量她:“还说没事?没事你怎么穿在落雁姑娘的衣服出来?”
“那是因为你跟落雁说,想单独见我,为了身后不跟着一大群保镖,我只好这么出来了。找我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谷金满眉头紧锁:“昨天,我见到离歌了。”
含羞的心立刻提起来:“在哪儿?”
“红柳林。”
“你你跟她说话了吗?”
谷金满摇头:“她的确把过去的事全都忘光了,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只在我提到她有一个女儿时,她眼睛才好像动了动,但很快又空荡荡了。”
月含羞忐忑不安起来,谷金满是怎么见到离歌的?是少主夫人带他去的吗?她忧心忡忡问:“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我我去城北办点事,路过红柳林,无意中见到她的。”谷金满隐去了王母针的事,他不想在他自己都没弄清楚王母针出现的原因前,把事情搞得更复杂起来。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找你就是说这事。”谷金满一脸担忧:“我见到离歌后,褚大总管突然带着人把我们包围了,然后把我和离歌都抓了起来。我被关在石牢,一大早,他把我一个人放了,我向他打听离歌的下落,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月含羞呼吸有点困难,她木然坐下,脑子一片空白。
“公主,我知道,不该来麻烦你,可在这天下城,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还有谁能救出离歌。”
“救出离歌?你觉得,褚随遇会伤害她?”
“褚随遇只对我说离歌关系到几起谋杀案,可我觉得,离歌不可能是谋杀的主谋,她已经失去记忆,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她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如果她真的杀人了,那也是有人操纵了她!”
月含羞眉头紧锁:“褚随遇不会伤害她,无争他那么在乎她,怎么会让手下伤害她?”
谷金满看到含羞的神色时,一下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只顾着担心离歌的安危,却忘了含羞的感受,她是那么喜欢无争,离歌的出现,已经够让她闹心了,自己却来求她帮忙,真是老糊涂了!
他一锤自己的脑壳:“公主说的有道理,是我过度担心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回头我自己找大总管问情况。”
月含羞站起来:“还有别的事吗?
旧爱重逢9()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出来久了,会被大总管发现。我答应过他,这几天不惹麻烦。”
谷金满觉得含羞有点不太对劲:“公主答应褚大总管不惹麻烦?那少主呢?难道少主真的不在城里?”
含羞捂住嘴,知道自己失言了:“你既然猜到少主不在,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出去乱说,现在很多人对天下城虎视眈眈,我可不想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出问题。”
谷金满更加疑惑:“含羞,是不是天下城出大问题了?最近很多事都不太正常。”
含羞叹口气:“唉,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却让人很烦心。你不是知道离歌还活着吗,夫人告诉少主,离歌还活着的消息后,少主就失踪了,城主跟着也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
谷金满愣了一会儿:“这还不算大事?忻奶奶,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少主失踪,这跟离歌肯定有关系,你得赶紧找到他,你不能让她跟离歌在一起!”
“为什么?”
“他们两个在一起,如果旧情复燃了,你怎么办?”
“我我退出。”月含羞垂下头。
“你说什么?你开玩笑的吧?”
月含羞轻轻道:“我不是开玩笑,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事儿。当我听到离歌还活着的消息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天啊!你就这么退出算什么?你有多爱少主,别人不知道,我是看在眼里的。那家伙的一言一行,简直就是你的晴雨表!离歌跟他已经是过去了,现在她是我的老婆,你为东宫无争付出了那么多,他跟离歌在一起不过三个月,你跟他在一起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对三个月,你就这么轻言放弃?”
含羞眼眸里满是忧伤:“谷金满,这不是时间的问题,爱与不爱,就是一瞬间,一个念头,有时候,一秒钟的爱能摧毁几十年。他们不就是那样,就是那么相视一笑,便可以为对方抛弃万丈红尘?”
“今非昔比,那是因为当年东宫无争没遇到你!”
“没有离歌就没有我,我和无争怎么会有这十五年的缘分?”
谷金满语塞。
含羞幽幽叹口气:“也许,我和无争缘分已尽。”
“丫头,话先别说这么早,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少主的决定是什么。”
含羞苦笑:“呵呵,他还能是什么决定?一听到离歌消息,就无影无踪了,他又把天下城扔下不管了,或许,他再一次抛弃了我们。”
谷金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一直觉得亏欠眼前的女孩儿,拒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世。也许,该是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吧?他总得为她做点什么:“丫头,你放心,你的少主不会抛弃你的!我会把离歌带走!”
月含羞只是笑笑,没把谷金满的话当一回事,假如无争想留下离歌,谁也带不走她。
含羞离去了,谷金满在阴影中呆坐了片刻。
这一辈子,
旧爱重逢10()
这样做对夫人有什么好处?您就不怕少主见了离歌之后,旧情复燃,忘了您这位夫人?”
武美凤凄然一笑:“忘了我?可惜,他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怎么会忘了我呢?我这么做,是在帮你的女儿啊。”
“帮我的女儿?”
“是啊,不让离歌回到少主身边,怎么能让你的女儿看清楚他爱的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看到谷金满一脸惊诧,武美凤冷笑:“别说你不知道月含羞是你和离歌的女儿。其实你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从无争在大梁城抓到你,盘问你关于离歌的一切时,你就知道,月含羞是你的女儿了。”
“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想不想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固然好,可我绝不会做伤害公主的事!”
“把离歌交给无争,这不是害你女儿,而是在救你女儿。你应该知道,你的女儿被那个男人迷惑得有多深,她明知道那个男人爱的是离歌,跟她在一起只不过因为她长相酷似离歌,却还是义无反顾为那个男人现身。而那个男人,明知道她是离歌的女儿,却还要跟她在一起,根本不顾念后果,不顾念她的感受!你让你的女儿跟这样无情的男人在一起,会幸福吗?你来天下城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你的女儿开心过?她每天每时每刻都被被那个男人伤害,你人心继续看她这样下去吗?”
谷金满沉默了,确实,从他第一次见到月含羞开始,就看着她一天天消沉,一天天忧伤下去,时至今日,他再也找不到当年在泰山见到的那个浑身上下充满朝气,又顽皮又正义又聪慧的刁蛮姑娘,现在的月含羞,在她的眸子里只剩下忧伤,有时候她也在笑,可那种笑容,比看到她的眼泪还令人心碎。
“也许,让你女儿看到离歌跟无争在一起,会让她心痛会让她难过,可至少,能让她看清那个男人,让她明白,自己在那个男人心目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件替代品。痛苦一时,却能解脱终身,有何不可?爱她的男人多得是,随便嫁给哪一个,都比无名无分跟着东宫无争做她母亲的替代品强上百倍。天熊圣使,我说的有道理吗?”
天熊的心思开始动摇了。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鼓励含羞去赢取东宫无争的心,他只想着,含羞能跟她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却忘了,那个男人也许从未真正喜欢过她,她若跟着他,注定会一辈子痛苦。可这样做,是不是对她太残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生母在一起旧情复燃,这对她的打击,也许是毁灭。
“让我再想想,好好想想”
武美凤一甩衣袖:“天熊圣使是应该好好想想了。不过,你可要快点拿定主意,世上的事,瞬息万变。万一你的妻子跟少主旧情复燃,你的女儿又舍不得离开少主,
旧爱重逢11()
教主圣明,当日,我是被逼逃出神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