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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少主夫人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褚随遇平静地望着含羞,有点同情眼前的女孩儿,她原本是个无比纯情的姑娘,可岁月多磨难,逼着她面对一个又一个问题,很多事,就算到了自己这个年龄,也未必可以坦然面对,唉!谁让她遇到了东宫无争?
“公主,您自己想想,谷金满一个市井混混,居然可以成为王母教的圣使,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特殊的背景,这根本解释不通。少主失踪,夫人单独约见了谷金满,又带您去见了离歌,加上最近王母教不断挑唆各方势力觊觎龙脉宝藏,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吧。”
“可我觉得,谷金满他不会害我”
“属下无意评判古老板的人品。不过,人,总是在特殊的时刻做一些莫名的事情,也许事后会后悔,可当时都坚信,自己这么做,是对某个他关心爱护的人最好的选择。当然,这是从善意的角度上来解释。可你又怎么知道,所有人都是出于善意?”
含羞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我送公主回府。”
“你不是说,少主夫人是王母教教主吗?那我们现在回府还安全吗?”
“她的身份暂时还没被揭穿,其他人都不知道。公主也要装作不知道,目前,稳住她,是首要的任务。至少,在少主和城主回来之前,公主一定要稳住局面。”
月含羞从来没想过,在天下城,她也会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困境中。没有了无争,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浑然不知道自己会飘向何方,没有方向,没有牵引。她习惯了依赖他,拒有时候他让她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连那个变态的恶棍东宫无声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她很讨厌那个人,可有时候那个人的存在会让她觉得安心,就算那个人不怀好意,但至少不会让她独自面对这么一大摊复杂的局面。
浩然像是永远都帮不上什么忙似的,她也不敢把武美凤的身份,以及当前天下城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告诉他,生怕吓坏他。
不过还不算太糟,总算还有个褚随遇。尽量两个人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关键时刻,他却是唯一能信任能依靠的人。
月含羞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躺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许多,情绪也不想刚才那么沮丧和暴躁了,可能今天真的是被火辣的太阳晒晕了。她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今天,褚随遇所讲的话,所做的事,其实没错。
那么多心怀鬼胎的人聚集在天下城,虎视眈眈,无争和无声都不在,他们两个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人引入震宫,消灭掉。
她没有无争那种强大的气场,震慑不住那帮家伙,如果不把他们解决掉,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对天下城将构成巨大的威胁。
不管无争原先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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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做的就是把那些人引入震宫。
再说,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是应该好好收敛一下,同情坏人就是对好人残忍,对自己残忍。想想吧,那些宝藏数额巨大,还有各种兵器、毒虫,如果让坏人得到,为满足私欲拿来威慑别人,造成的伤害要远远大于现在。
想通了这一点,她也就不那么恨褚随遇了,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门口,偷偷往院子里看。
褚随遇坐在一棵白梅树下,倚着树杆,抱着双臂,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月含羞看了一会儿,回身端了一壶茶,来到白梅树下:“咳咳!”
褚随遇睁开眼。
“大总管平常那么忙,今天没别的事可做吗?你不用一直待在我这里,我答应你,不到处乱跑,如果出门,一定叫上你。”
“我现在首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公主可以答应我不乱跑,可别人不会不来找公主。”
月含羞把那壶茶递给褚随遇:“你是担心夫人来找我?”
“夫人大多时候都很正常,可她不正常的时候,后果很严重。”
“什么叫不正常的时候?”含羞很难理解这句话。
“就是她发疯的时候。”
“发疯?!”
褚随遇就着壶嘴喝了口茶:“夫人生性内向,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他的父亲武联星,又是个花心好色的男人,除了武夫人,还有很多女人,光小妾就纳了好几房。她小时候,被几个庶出的姊妹陷害,差点没了命,受惊过度,疯了一阵子,武联星请了很多名医,费了很大劲儿,才医好她的病。但是从那以后,她就沉默寡言,不再相信任何人。凭良心说,她曾经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但是武家那种环境,却把她毁了。”
“无争知道她吗?”
“你是想问少主什么时候发现她有病吧?是夫人生了公子以后。夫人平常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冷静,很难看到她激动,发脾气。她把情绪控制掩藏得很好,也许正因为如此,缺乏发泄的途径,日积月累,才更可怕更危险。她生下公子不久,突然杀了她的贴身丫鬟和奶妈,把两个人撕碎成了几块,鲜血溅满了四壁,还差一点就把浩然公子给掐死了,幸好被少主及时制止。”
“夫人清醒过来后,当天就离开了天下城,那里面有少主的原因,也有公子的原因,她怕哪一天控制不住情绪,伤害了公子。白羊先生说那是什么产后抑郁症,我是不懂什么抑郁不抑郁,就去查了她的过去,才知道夫人小时候发生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月含羞也背靠着梅树坐下:“原来她有过那么可怕的童年,被自家姊妹陷害,一定很绝望,很伤心。”
“是啊。那些人用药把她迷倒,隐藏了身份,卖给了人贩子。武联星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她,可是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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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自己跑回了家,浑身是伤。那些人贩子百般虐待她,后来发现她居然是武联星的女儿,害怕招惹是非,就打算杀了她灭口。她命挺大,居然没死,埋在地下又活过来,自己从土里爬出来,一路吃野果,啃树皮,硬是从几百里外的荒山野岭走回家。”
含羞听得心痛,蹙眉问:“那后来呢?那些人贩子,还有陷害她的姊妹们怎么样了?”
“都死了。所以,武家大秀在家里的地位,一直就没人敢挑战,武联星对这个女儿的溺爱,就如同少主对公主的溺爱一般。”
“那她是怎么成为王母教的教主了呢?”
“这个还是让少主告诉你比较合适。”
“我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多知道一点少知道一点,又有什么分别?”
褚随遇想了想:“那个太复杂了,牵扯到了朝廷,我觉得,少主不会希望你卷进来。”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我就卷不进来了吗?现在这种局面,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公主真想知道,那就做好准备,有些真相,可能让人很难接受。”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几乎每一件都让人很难接受,我已经习惯‘惊喜’了。”
“嗯。公主知道王母教的来历吗?”
“我在地狱迷城见过一个叫蓝教主的女人,她都告诉我了。”
“那公主应该知道,蓝教主之前,王母教实际上是被天神掌控,王母教帮助天神做了很多事,公主可知,天神是谁?”
月含羞摇头:“不知道,蓝教主也没见过天神。”
“天神是武皇后。”
月含羞晕,天神居然是武皇后,这事儿确实很狗血,真相的确很难让人接受,如果过去让她听到这种说法,打死都不会相信,堂堂一国皇后,居然是邪教的天神!不过,现在她觉得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连天上的雷电都能弄下来杀人,还有什么不可能?
“武皇后掌管凤芋,很多人都想把她拉下后位,她一方面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需要用一些非常手段除掉那些顽固不化铁了心跟自己作对的人,于是,就选中了王母教那个不起眼的边陲喧的异教,掌控他们,为自己排除异己。同时,她还命王母教大量做一些除暴安良的事儿,是王母教迅速发展壮大。”
“后来,武皇后彩,王母教传到蓝教主手中后,便失控了。蓝教主先是招募了南锦一帮新生力量遏制元老,摆脱了天神的控制。这让新一任的天神――雍王刘恭很恼火,但他行动受限,不能离开封地,便让人找到表姐武美凤,帮他夺回王母教的控制权。夫人那时候已经上恒山修行,但当年她跟姑姑武皇后的关系很好,武皇后帮过她很多忙,她当然不能拒绝,就潜入王母教,说服南锦,要王母教重回天神麾下。蓝教主发现不对劲,就从新启用元老,对抗天神,南锦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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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举歼灭蓝教主和那些元老,由夫人继任教主,彻底把王母教变成了雍王的工具。”
月含羞听了一头冷汗:“难怪,王母教要在泰山放那么多炸药,原来,不止是要炸死无争,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皇上。”
“没错,雍王始终认为,皇位本来应该属于他,皇上和魏王,一个是废后所生,一个是嫔妃所出庶子,根本没资格继承大统,只有他是先皇嫡亲的皇子,是唯一的正统。”
“我在泰山王母教那个秘洞里,曾经偷听到夫人和南锦的谈话,夫人并不想害少主,但南锦一直想置少主于死地,他们两个在这一条上始终不能达成一致。”
“目前,显然南锦占了上风,正控制王母教向天下城发难。”
“雍王怎么想?他应该支持表姐吧?”
“哼,公主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怎么还这么天真?霸业面前无亲情,少主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觉得,雍王会偏向谁?”
“那夫人呢?她会帮少主,还是帮雍王?”
“属下不知。”
“夫人那么爱少主,她一定会帮少主。”
“呵呵,天底下因爱生恨的例子,不少。”
“可目前为止,我觉得夫人是在帮少主。假鲁翠,小男宠,都是奸细,她杀了他们。”
“可夫人却放走了南锦。”
“啊?南锦是我放走的”
“是夫人利用你放走的。”
“利用”
“公主忘了是谁教你用男宠要挟城主放了辛玲珑的?辛玲珑为什么没到午时三刻就从城楼上跳下去了?”
“好像那天,真的没到午时三刻辛玲珑说她会等南锦到午时三刻的,我怎么没注意时间!我以为她等不及了”
“唉,公主太善良了,少主不忍看你自责,才故意对你说,他本来就想放了南锦。”
月含羞抱起脑袋,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真相总是跟当初她看到的大相径庭?难受了好半天,她问:“假鲁翠和小男宠又是谁派来的奸细?”
“这个”
“这个也不方便说吗?”
“说出来公主恐怕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就让我一次吃惊完吧。”
褚随遇叹口气:“他们是太后派来的。”
月含羞好半天没吭声,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想不明白,最后,问:“太后派来奸细干嘛?盗宝?还是监视东宫府?”
“真龙图在太后手中。”
“那就是来盗宝。宝藏原本就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