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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死了?我杀谁了?”
“别装蒜了!你的小男宠和鸳鸯!除了你,谁还会干出这种事?谁又有这么大胆敢在东宫府行凶?假鲁翠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东宫无声蹙眉:“我还说怎么找不到那小子,他死了?”
“变态!杀人狂!”
无声一脸阴翳:“我可不是杀人狂,杀人这事儿,是妖孽的专长。”
“不是他杀的。”无争冰冷的声音在含羞背后响起。
含羞竟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望着无争:“那会是谁?”
月光和火光交替,将那张倾世魅惑的脸庞映照的阴晴不定:“大哥,看着她!”话音落,一道白影已飘到数丈外。
“无争!你去哪儿?”含羞小跑着追上去,却被无声拦住。
“干嘛?你追得上他吗?没听他交待吗?让我看着你。真麻烦,你就是个害人精!”
“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凶手!”
“是怕你被鬼给吃掉。别看妖孽了,早没影了,你不用担心他,他的武功可是天下无敌。走啦,陪我去看看尸体。”
月含羞蹙眉:“你自己去看吧,太残忍了”
“有这么吓人吗?”无声不信,自己跑进竹林转了一圈,回来,吐了一口气:“别说,这凶手,比我还变态。”
含羞瞪他一眼:“真不是你干的?”
“要说几遍你才信?连妖孽都说不是我杀的人了,你怎么还啰哩啰唆?”
“凶手到底是谁?无争知道,你也知道,是吗?”
无声突然凑近含羞,盯着她的脖子下面那块:“喂,你们两个每次办事,是不是都唯恐别人不知道?”
“”月含羞怔了一下,双颊立刻红了,赶紧把衣领揪了揪,盖住那些暧昧的痕迹,“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孝子,对这个也好奇吗?”
无声邪笑:“你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想盖也盖不住哦。”
含羞怒视:“我在问你凶手是谁,别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又奈何不了那人,算了吧,趁早别问别管,让妖孽自己搞定。”
“那人到底是谁?说出名字就那么难吗?”
“你问妖孽去,我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的小男宠是为谁效力的吧?”
“知道。”
“是谁?”
“不告诉你。”
“喂!这府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还死了人,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怎么着我现在拿着东宫府女主人的金册,你们是不是也该尊重我一点点?”
“拿着金册又如何?你又不是东宫家的媳妇。要不你嫁给我,做我夫人,我立刻就告诉你。”
月含羞无语,瞪着东宫无声足足有三分钟,
离歌5()
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妖女!你上哪儿?”
“睡觉!我还能上哪儿?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来管这些事!”
栖凤斋,梧桐月影,迷迭香阵阵。
武美凤立在佛像前,虔诚地诵念经文。
一股肃杀之气冲淡了迷迭香的氛围,整个佛堂的温度降下来,寒气袭人。
“你终于来了。”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他身上特殊的气息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这味道让她迷失,让她期盼,让她悸动,让她等待,让她心痛,让她恨!
“跟我来。”那个绝世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她格外平静。
无争淡淡道:“我不信如来,但也不愿在佛前谈论某些事。”
她跟着他来到黑黝黝的塔楼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展开身形,几个起落,飞上塔尖最高的飞檐上。
她轻轻叹息一声,也飞身上了塔尖,身姿曼妙,不减当年。
在这里,可以看到天下城的万家灯火,同时,也不会有第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美凤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他们都是奸细、叛徒,欲对天下城不利。”
“在天下城,除了我,没人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
“那少主尽可以杀了我以正城规。”
“美凤,”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残忍嗜杀无情的无争,极力克制血液里蠢蠢欲动的魔性:“如果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有很多方法,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吗?”
武美凤冷笑一声:“方法?什么方法?你想让我像那些花痴一样的女人打扮得艳俗不堪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说少主,我好喜欢你,好仰慕你?还是像你那个心肝宝贝一样每天招惹点是非,跟身边的每个男人几乎都暧昧不清?”
无争眉峰微锁:“那你就可以杀人?”
“难道少主要留着那些奸细?他们该死!”
“斗兽场场主、小五、乞丐婆、假鲁翠、大哥的男宠、你的婢女,你杀他们的时候好像连想都不想,就那么杀了。就算这里面有奸细,小五、乞丐婆、鸳鸯,他们呢?他们都是无辜的吧?”
“小五认出了我,那时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鸳鸯背叛了我,把从我这里听到看到的告诉了那个小男宠。乞丐婆不是我杀的。”
“乞丐婆是被谁杀的?”
武美凤从无争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异样,她微笑:“少主是想知道那些银镂栀子花的主人是谁吧?”
沉默,始终是最难堪的境地。
终于,武美凤先开口:“我等你来问,等了很久了,你也真能沉得住气,从三年前它第一次出现,直到现在,你都缄口不言。可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它应该跟谁有关。”
“唉貌似强大的东宫无争,其实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害,这么多年,你不去找那个女人,只是骗自己,她已经死了。因为你害怕看到她,你受了伤,你不敢把伤口示人,
离歌6()
你无法面对她,你既无法原谅她的背叛,也无法去惩罚她的背叛,只好躲着她。”
东宫无争静静听着她说,最后望着她的眼睛问:“美凤,你究竟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武美凤愣了一下,自嘲地笑:“折磨?你居然用到折磨这个词?我折磨你了吗?这么多年,我有要求过你什么吗?我帮你重出江湖,为了天下城能渡过危机,我甚至出卖了武家!你当那不过是郴易,以为我只是像别的女人一样要一个名分一个儿子,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以为自己可以感动你,只要无怨无悔地付出、等待,一定可以换得浪子回头,换取你的真心。可东宫无争根本没有心!他的心都让那个女人给吃掉了!我等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我全都是在无尽无穷的等待中苦熬!我只是收留了那个女人,杀了几个人,你就用到了‘折磨’这个词汇,如果这也算是折磨,那么,对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因为激动,武美凤的紧紧握着佛珠的手在发抖,菩提珠也跟着在发抖。
无争的眼眸掠过一丝痛楚:“离歌真的还活着?”
武美凤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微笑:“对,活着。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十五年前洪水泛滥,你在大梁街头收养了月含羞,我在大水中救了快要死掉的离歌。三年前,当你决定要把月含羞嫁出天下城的时候,我让她出手,灭了孟家满门。”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想见到你。不过她很感激你收养了她的女儿,并且一直养大成人。”
无争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羞儿真是离歌的女儿?”
“我不知道那丫头是太小不记事了,还是故意不愿意记得自己的身世,但她的确是离歌的女儿。离歌说,她的女儿泄脐左三寸有一颗鲜红色的小米粒大小的胎记。”
无争闭上双眸轻轻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美凤,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别把羞儿也牵扯进去。”
武美凤笑了一声,分不出是自嘲还是冷笑:“无争,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哼!我们谁都逃不掉,这是宿命。”
“你谋划这一天,谋划了十五年?”
“呵呵,无争,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深远的心机。对你的折磨,是从三年前开始的。这之前,我真的只是救了离歌,给她一个远离尘嚣的容身之处罢了。”
东宫无争轻轻摇头:“你别告诉我,灭了孟府满门,不让羞儿出嫁,就是为了把她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上离歌的女儿。”
“说实话,开始,还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浩然。你这当爹的,可真不尽责,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哪个女孩儿?浩然很早以前就告诉我,他喜欢月含羞,要娶她为妻,可你,却把她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我们的儿子很伤心,
离歌7()
我不忍心看他那样,就让离歌杀掉了孟家人,为的是,她的女儿嫁不出去,就有机会嫁给我们儿子了。”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无争,这话得问你,你会跟我商量吗?等你回心转意,或者一纸休书彻底让我死心让我解脱。可你什么都没做,你即不放手,也不愿见我,除了每年带儿子来看我一次,剩下的时间,你心里想着的,目光关注的,怕是只有月含羞一个人吧?我猜,你能狠心把她嫁给随便一个你看着顺眼的男人,但绝不会把她嫁给你的儿子。”
东宫无争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里:“美凤,其实,你是天底下最了解我,最懂我的女人,可正因为如此,你让我感到莫名的紧张,不敢跟你靠得太近。我是做过很多混蛋的事,也知道曾经伤透了你的心。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试图改变过一些什么,可每次见到你,我就不由自主放弃了。”
武美凤的神情变得有些凄凉,她尽量控制着不让声音改变:“是吗?你能这么坦诚相告,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可是,无争,我不明白,既然你爱不起来,为什么不放弃,这样你我都解脱了。”
无争深吸一口气:“要听实话吗?”
“你刚刚说过,我是最了解你的女人,就不必用哄小女孩的形式来跟我谈话了。”
“我不能放手。”
“不能放手?你不爱我,又不能放手,因为是交易吗?怕别人说你背信弃义,还是怕人说你忘恩负义?”
“美凤,你知道我不是怕世俗的人。很简单,你太聪明,聪明的简直有点可怕。如果我放你走,你、雍王,立刻就会成为皇帝最大的威胁,他绝不会放过你们。我不愿意成为我儿子亲生母亲的敌人。”
武美凤心里止不住一阵酸楚,赶紧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同样望着夜幕:“所以,我们就要这样彼此煎熬?我就活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宠爱别的女人!”
“命运如此,至少,你保住了雍王,我保住了天下城,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
武美凤笑了起来,眼角有一滴泪珠悄然滚落:“没错,那成婚姻是个不错的交易,真的很不错。无争,你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天,一个时辰,一个瞬间?”
东宫无争收回目光,凝望身边的女人:“有过。”
“不是安慰我的吧?我不是小女孩,不需要哄骗。”
“真的有过。很久以前,在江南,你追杀一个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