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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不断链子不会砍断别的东西吗?”
“你不会是让我砍断自己的手吧?那我还是待在这里好了”
无声忍无可忍:“笨得出奇的女人!”他拔出寒刺砍下去。
月含羞吓得大叫一声,闭上眼,心说完了,手没了等了一会儿,没觉得手上疼,睁开一只眼看看,手还在,链子也在,她吐了口气,一半释然,一半无奈:“我就说了,不管用”
他把寒刺扔还给她:“起来,走人!”
“啊?”月含羞还郁闷,怎么走人?
他看她还在发傻,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我的公主殿下,再晚,就看不到好戏了。”
“哎!我的手”月含羞忽然发现,链子怎么变长了?居然走超过那张放茶水的桌子了,不对,是铁链断掉了!他怎么做到的?
“链子被砍断了?你怎么做到的?”
无声瞪她一眼:“你砍不断铁链,不会砍断床头吗?那张床可是木头做的,寒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堆烂木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笨嘛”
“别拉我,让我先穿件衣服!”
无声看看她:“穿什么衣服,我觉得你这身挺好,很诱人。”
月含羞一脸黑线,甩脱他,跑到衣架后面找了件月白色窄袖素纱小薄衫穿上,用素绸把一头秀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这才出门。
无声看她的目光有点异样,这丫头,真的是长大了,浑身上下每一处曲线,甚至每一根发梢,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人很想把她不,不,他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把她们当玩物当工具利用罢了,女人都是肮脏卑贱的东西,她们从不会用真心对待男人,她们喜欢的不过是男人的权势男人的钱罢了,一旦大难临头,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至于这个小丫头,也许跟别的女人结构不太一样,但终归,她还是一件用来对付妖孽的工具。真奇怪,妖孽到底喜欢上她哪一点了?她的腰?她的屁股?腿?还是胸?那小胸脯似乎长大了一些,丰满了一些,变得格外诱人
恶狗新郎2()
猛用力拍了柜台一下:“谷金满!”
谷金满只好抬头,一脸不悦:“公主,时间太早,小店正在盘货,还没开张呢,您晚会儿再来吧。”
含羞甩了甩拍红的手掌:“外面发着大水,而且快要打仗了,你还有心思做生意!”
“大水已经褪了,仗也未必打得起来,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做生意,吃什么?况且,就算打起来,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现在也是天下城的一员!”
“可我是个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仗,更不行了。”
月含羞郁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了?再怎么也比公主好,我可听说了,这场水是公主引起的,你们贪玩调皮跑东山上去,结果陷入险境,少主炸开山,才把你救出来,再晚一嗅儿,你就死在里面了。”
“呃那事就别再提了,那也不全是我的错啊,干嘛你们都算在我头上”
“总之,你就是个不听人劝,整天惹麻烦的害人精!离我远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月含羞道:“我知道,乞丐婆死了,你心情不好,我来,就是跟你商量着把她的后事办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了。大公主,拜托你要是不买东西就到别处玩儿,别耽误我做生意。”
月含羞不再烦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轻轻道:“前几天,有一枚王母针出现在天下城了。”
谷金满肩头轻轻一震,愣了好一会儿,等他抬头要找月含羞,她已杳无踪迹。
“含羞?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独倚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出现在含羞面前,含羞指指排着长队等着领取饮用水的人群:“你也来领水?”
“哦,不是,我住在客栈,不用跑来排队领水,我是到对面医馆换药。”
含羞仔细看了他额头的伤,问:“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
“会不会留下疤痕?”
“呵,男人留个疤算什么,幸好不是月儿的头上,不然就惨了。你来这儿干什么?我想东宫府也用不着你来领取饮用水吧?”
“我没事干,就站在这里看他们领水,这样总不会再惹麻烦了。”她歉意地看着独倚楼:“本来是请你一起野餐郊游,结果,差点害死你”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其实我倒觉得这样的郊游很有意思啊,够刺激。”
“真的?”
“你看我像说假话吗?”
含羞微笑。
“终于笑了,远远就看见你一张苦瓜脸。如果你没事可做,不如去我那里坐坐?上次你请我喝酒,这次,我请你。”
含羞点头。
独倚楼出现在含羞面前,当然不是巧合,他每天都在关注他心中的女神,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以,她一出东宫府,他就跟在她身后。
他看着她站在谷金满的洗金楼对面犹豫,看着她跟谷金满争吵,
恶狗新郎3()
看着她游魂一样飘在大街上,看着她站在领水的人群前发呆。所以,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走到她面前,在她最孤单的时候,陪伴她。
现在,她就坐在他对面,近在咫尺。她的眸子因为酒的缘故,显得朦胧迷离。她的唇角带着迷人的微笑,但他知道她很忧伤。她的酒已经喝得不止三杯了。
“喂,月儿,你不能再喝了。”独倚楼按住酒杯。
她笑得很甜:“怎么,这么小气?请我喝酒还不管够,怕我把你喝穷?”
他笑笑:“你蛇毒刚去,这样折腾,容易引发残毒攻心。”
她没再坚持:“好吧,听你的,不喝了。”可是,他刚一松懈,她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看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独倚楼又好气又好笑,她还是那么调皮捣蛋。他把她的酒杯收起来:“我这是为你好,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出事。”
她一手托着香腮歪头看他:“你跟无争一样啰嗦。”
“少主啰嗦吗?我从没这样觉得,在我印象里,他惜言如金,轻易不开口。”
“哈,他啊,总是一副酷酷的,看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
“我们毁了他的坎宫,他没有怪你吧?”
“没有啊,他习惯了,自从把我捡回家,他就不断地替我收拾麻烦。好像,我惹的麻烦一年比一年大,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惹下一个连他都收拾不了的麻烦。”
“既然他没有责怪你,为什么看你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有不开心吗?”
“有。”
含羞趴到桌子上,头枕着胳膊:“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开心不起来。倚楼,你知道吗,昨天,乞丐婆死了。”
“乞丐婆?那个我们在红柳林遇到的没手的女人?”
“嗯,是的,她死了,被人杀死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我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沉默了一会儿,月含羞叹口气:“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年吗?我骗你说我是逃婚的,其实也不算全是假的,那时候无争一门心思想把我嫁掉,可是没想到,迎亲那天,我的新郎死了,也是死在我面前,而且跟乞丐婆一样,都跟一枚小小的银镂栀子花有关。”
“是同一个凶手?”
月含羞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凶手是针对你?”
她还是摇头:“我还是不知道。如果凶手是针对我,干嘛不杀我?奇怪的是,他还数次救过我。但他所做的一切事,又好像专门跟我作对似的。”
“你可以让少主帮你。”
“我是想让他帮我,可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你永远都看不透,就算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等你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而那个结果,究竟是真相,还是他想让你知道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真相也可以伪造吗?”
含羞笑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大伯,你跟了他那么多年,
恶狗新郎4()
连这个都看不透吗?”
独倚楼微微点头:“我明白了,这个世上本就没什么真相,看你愿意相信什么了。”
含羞闭上眼:“我有点累了,想歇一会儿。”
“你可以躺床上去睡一会儿,放心,我会到屋外坐着。”
“不用,就这样趴一会儿就好,躺下,我会做噩梦的。”
独倚楼没继续劝她,只是静静看着她入睡,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找了件披风,轻轻盖在她肩上,出了房间,反手带上门。
他看见,客栈的伙计正躲在角落里偷偷往这边张望,看他出来,立刻又低头接着干活。他冷笑,他知道那些人在窥探什么,独霸门的少门主,跟天下城无争少主养的女人孤男寡女待在一间屋子里喝酒,好大的艳闻,如果喝了酒再发生点什么,就更精彩了。
那些人太小看他独倚楼了,他怎么可能对他的月儿做出不齿的事情来?他又不是禽兽。
他搬了张竹椅坐下,守在月儿门口,闭目养神。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月儿已经开始对他敞开心扉,不再像过去那样层层设防。
月含羞一路小跑匆匆往回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就睡了一天,醒来天已经黑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太累了,但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在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内睡了一整天,虽然什么暧昧都没有,但总之不合适。天知道自己那会儿是怎么了,一定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把大脑都弄懵了,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维。
最让她不安的还是无争,如果被妖孽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对自己倒还罢了,要是伤害独倚楼,那自己可又害死一个无辜的人。不行,伤害自己也不行,妖孽疯起来的时候简直不是人,非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口气跑回东宫府,还好,一切如常,妖孽没回来,也没人找她。现在大家都忙着收拾水灾过后的残局,忙着备战应对城外那支军队,哪儿有闲情管她的事?就连浩然和宋嫣儿,都到外面帮着发放饮用水和安抚居民去了,而她这位东宫府的新女主,居然跑去喝酒、睡大觉,老太君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被气死的。不对,老太君已经死了,不可能死上加死,应该是被她气的活过来,然后再被气死。
远远的,看见梅林那里站了一个人,月含羞一身热汗顿时变成了冷汗。
东宫无声悠闲地负手而立,笑眯眯瞅着她,那笑别提有多阴险了。
“城主怎么在这里?”
“羞儿这一天跑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再晚就要错过新人交拜天地的吉时了。”
“新人?拜堂?”含羞晕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无声确实跑来跟她说了这么一回事,但那时候她刚被救出来,从昏迷中醒来,状态非常低落,又被这该死的变态城主恐吓了一番,以至于完全忘记了重点。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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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东宫无声告诉她,辛玲珑今晚拜堂成亲。
晕啊,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他绝不会这么善心,搞不好要把辛玲珑嫁给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