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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过,她感到一双阴冷的目光由始至终在暗暗窥探着自己,有几次,她忍不住要把这道目光捉住,可当她看过去时,又消失了,宴席上和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得体的微笑。
扎着架子坐了一会儿,觉得挺累,头上的金钗凤冠压得她脖子酸疼,这郡主还真不容易当,开始看着宫里的妃嫔娘娘们带着发髻钗环凤冠诸类,还觉得特别漂亮特别高贵,放到自己头上才知道有多遭罪。于是低声向景龑:“王爷,够了没有?我已经坐了很久了,他们要认识也已经认识了,本郡主是不是可以退席了?”
景龑看看众人还都在兴头上:“郡主再坚持一下,本王稍后送你回去。”
“不用王爷费心,本郡主认识路,都在王府里嘛,走不丢,前后街而已。”说完,也不等魏王同意,含羞径自站起,头也不回离去。
景龑无奈,只好笑着向大家解释:“郡主近日一直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休息了,大家继续,一定要尽兴。来,喝酒!”
出了宴会大厅,来到无人处,月含羞终于舒口气,放松了身子,揉着酸疼的脖子,好累啊,比跳舞还要累。
忽然看见凉亭中有一人独坐饮酒,借着月光看清是独倚楼,月含羞赶紧放轻了脚步,想偷偷溜过去,可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伤感的箫声,她又站住了,自己这样躲着他溜掉,似乎很不仗义,不管怎么说,他一直把自己当朋友,而自己呢,一直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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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来到凉亭里:“独倚楼。”
箫声停下,倚楼回身,看到含羞,苦笑一声,带着三分醉意道:“原来是郡主驾到,草民有礼了!”
“什么草民郡主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
“当朋友?郡主真的把我当朋友过吗?”
月含羞垂下头:“对不起,我知道骗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可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离家出走,当然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月光下,含羞楚楚动人的神色恍若梦境。
独倚楼点了点头,一笑:“好,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不怪郡主。郡主是真心要交我这个朋友?”
含羞点头。
“既是如此,请郡主干了这壶酒,算是尽释前嫌。”
又要喝酒?含羞有点后怕,只要跟男人喝酒,好像就会出事
“呵呵,郡主还是看不起草民,瞧,连一壶酒都不愿意喝。”
含羞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拿起酒壶,把剩下的半壶一口气倒进口中,然后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独倚楼的神色和缓了些:“郡主不能喝酒别勉强嘛,我不过开个玩笑。”
含羞摆了摆手:“没关系,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再喝一壶也无妨。不过,以后你别叫我郡主,叫我含羞吧,那郡主名号,我根本不想要,也不喜欢当什么郡主。”
“含羞,没想到会是你,一直被东宫无争养在深闺的天下城四秀,初入江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这大概是缘分吧。”
“嗯,可以这么说。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虽然我以前对你态度很不好,不过我心里还是一直很感激你。”
“没什么,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直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原来根本是自己太傻,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厉害十倍,百倍,千倍,东宫无争,皇帝,魏王我算什么,怎么配得上堂堂天下城的四秀。”
“不是不是,倚楼,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疏远你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对你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感情这东西是说不清的,我怕你误会,怕你一直沉迷”
“不用解释,我懂的。”
“你真的明白?不生我的气了?”
“嗯,我独倚楼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
“那就好,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晚了,别再一个人喝闷酒了,吹那么伤感的曲子,早点回去休息,我也该走了。”月含羞转身要走,却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幸好独倚楼在旁出手快,扶了一把。
“没事吧?”
含羞轻轻摇头:“没事,我只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烈酒,有点头晕。”
“先坐下来歇一会儿。”
独倚楼扶着含羞坐下,月光洒下,她白皙的肌肤仿佛晶莹的美玉,迷离的眼眸动人心神。一阵威风吹过,她颈间的纱巾飘起,独倚楼猛然一顿,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她靠在亭柱上,双眸合起,朱唇轻启,微微吐了口气,润泽的唇瓣诱人欲滴。倚楼弯腰,一点点接近,就在他将要碰上之时,她忽然睁开眼眸,眉头一蹙,慌忙避开:“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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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柱子站起来,想要逃开,却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他低头寻她的唇,她拼命躲闪:“独倚楼,你疯了!”
他卡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动:“怎么了?你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跟我?他们可以给你带来的快乐,我也同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我呢?”
“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别装清纯了,你脖子上,肩上这是什么,还很新鲜呢,刚刚跟魏王亲热过是吧?是,我真傻,真的被你骗了,东宫无争养女儿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勾引男人,争得天下的,你这么美,比你三个姐姐还要美,他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自然是要送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比如,皇帝,魏王之流。我真是太傻了”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干嘛要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甚至可能在你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不妨现实一点,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我不会纠缠你,只是做你众多情人里的一个,如何?”
“你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开又怎样?你喊人啊,大声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含羞郡主又多了一个情郎。”
“独倚楼”月含羞欲哭无泪,就说不该跟男人喝酒,一喝就出事,这下又说不清道不明了。
“郡主喜欢温柔一些,还是喜欢粗野一些?看样子他们一定从来没有顾念过郡主的感受,看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很痛,是吗,都被咬破了,流血了,太不像话了!”
“独倚楼,真的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跟他们总之我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我跟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郡主何必掩饰,其实我不在乎你还是不是处女,有多少男人,反正我喜欢你就是了,只要真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乎别的。”
月含羞被他越逼越紧,无法脱身,正苦恼间,忽听有人咳嗽了一声。倚楼不得不放开她,回头看见是一老者,那老者似乎是老眼昏花,在那边嘟囔:“这黑不隆冬的,到哪里了?也没个人问问路,有人吗?有人吗?”
月含羞趁机夺路而逃,消失在夜幕中。
清晨,一觉醒来,月含羞头痛欲裂,宿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揉着发胀的头,她摇椅晃起来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皱眉,脖颈间那些痕迹确实很暧昧,变态的魏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这下百口莫辩,人家真的要把自己当成那种下贱的女人了,要是再传到无争耳朵里不敢想,烦死了,烦死了。
“月含羞!”
她一听见魏王的声音就头痛,他又来干什么?
“昨天让你受惊了,就当是补偿,送你一件礼物。”
月含羞一副戒备的神情,鬼知道他又想如何折磨捉弄自己呢。
“进来!”
一个人应声进屋,月含羞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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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现在就以王府侍卫的身份待在这里,以后不要自己偷偷溜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他,这下你放心了吧?”
总算有个让自己安心的家人在身边了,月含羞暂时把那些不快抛到脑后,以后有阿忠在身边,想必这魏王也会忌惮三分,不会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景龑进宫早朝,处理政务,整个王府又寂静下来。含羞慵懒地偎在窗前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忽然从园林深处隐约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虽然是大白天,还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含羞放下书,走到院子里,仔细听,又没了动静,难道刚才是自己幻听?刚要回屋,那叫声又起,连续不断,真真切切!
这是谁在叫?叫的这么揪心,这诺大的王府始终空寂的让人疑惑,现在突然出现这样的怪声,月含羞的好奇心自然被勾起了。
循声而去,竟来到前阵子发现的那间被锁上的庭院。尖叫声不断,叫得有些毛骨悚然,月含羞看见王府管家带着几个健壮的婆子和一名郎中匆匆过来,打开铁锁。透过虚掩的门缝望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躺在地上声嘶力竭的翻滚,那状态忽然让她想起了深宫里疯掉的梅妃。
女人一看有人进去,立刻喊道:“快,快,我快要生了,救救我的孩子,它就要出生了”
那些人七手八脚按住那女人,找来绳子一圈圈捆上,含羞皱眉,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孕妇,把她锁在这里不闻不问,连生孩子都不管,还要捆绑她,太过分了!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既然是孕妇,应该是大肚子啊,为什么她肚子平平的?
那女人被按住,郎中灌下去一剂药,她便昏睡过去。管家留下两个婆子照看,返身出来重新锁上院门。一回头看见月含羞,便低头施礼:“郡主,您赶紧回屋吧,不要在这里停留,免得里面的人惊了您的驾。”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说自己要生孩子了?”
“这老奴不知道,请郡主回吧。”
月含羞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故意不说,这些王府的奴才,训练有素,什么事都守口如瓶,历来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想必是变态王爷造的孽。
“你们这样把她囚禁着,就算没疯也被关疯了,她好可怜”
“郡主,善心不是随便施舍的,您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回去吧。”
月含羞悻悻离开,可是心里始终翻腾着那女人悲惨的模样,吃过午饭,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又来到那座宅院外。
爬上那棵老梅树,往院子里张望,两个婆子已经不在了,疯女人也不见了,只有位一身碧罗的美艳少妇坐在院子里悉心梳理着长发。
“喂!喂!”
少妇抬起头,看见含羞:“你是在叫我吗?”
“上午我来这里,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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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望着含羞,嘴角挤出一丝凄切的笑意:“他们都说我疯了,你也认为我疯了吗?”
“啊?是你?对不起,我没认出来。”含羞看她说话有条不紊,神态安详,根本不像一个疯子,很难把她跟上午那个满地打滚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女人笑了:“这就对了,装疯当然要装得像,不然被他们识破,会杀了我的!”
“谁要杀你?”
女人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又四下看了看:“嘘,小声点,不能让他们听到!是王爷,王爷要杀我!”
“果然是他!他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那些狐狸精!”女人的神色变得极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