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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吃。”说完,她和浩然迅速离开,躲进树丛里。
南落雁,宋嫣儿,独倚楼正干着活儿,忽然听见泉水中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三个人好奇,不知道发生了怪异的事情,一起往泉眼中间看。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喷射而出,泉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柱,直冲云霄,足有三丈高,然后烟花般散开落下,如倾盆大雨劈头浇下,三个人霎时被淋成落汤鸡。
扛着两个牛皮袋的阿忠上来,看见这情景,摇头道:“刚才我就说过,这地方离泉眼太近了”
落雁一脸黑线:“可你没说会发生这种事!”
阿忠一脸冤枉地样子:“我没机会说啊,四秀叫我下去拿冰”
“月含羞!”南落雁大喊。
阿忠赶紧摆手:“千万别叫”
误入坎宫2()
话音未落,那泉眼又是一股水流喷出,把四个人从头到脚又浇了个透。
南落雁彻底无语。
月含羞和浩然笑着从树丛后跳出来:“怎么样?爽吧?这眼怪泉绝对降暑!”
几个人一起把东西往后挪。月含羞让阿忠把那木桶镇在冰上,又指指那一坛酒:“阿忠,这坛酒是你的,老白干,绝对够烈。这桶上等葡萄酒是我们五个人的。”
南落雁转怒为喜:“早就听说东宫府酒窖里收藏的葡萄酒,比皇宫大内的葡萄酒还要名贵好喝,这次可总算有机会品尝了!”
宋嫣儿摆上翠*滴、薄如蛋壳的夜光杯,独倚楼拔开酒桶上的木塞,给每个杯子都倒上,问阿忠:“阿忠兄弟不来点吗?”
阿忠不回答。
月含羞一笑:“他最讨厌喝葡萄酒,说这酒酸不拉几涩不拉几的,一点劲儿都没有,他喜欢喝烈酒。”
南落雁拿起一个酒杯左看右看:“不是说这夜光杯倒上美酒后会灼灼放光吗?我怎么没看到?”
月含羞抿嘴乐:“要到晚上对着月光才能看到,大白天的,太阳光那么强,你那里看得到?”
“哦,原来是这样。某年某人送了我一只夜光斛,可是我倒上酒,不见发光,以为是假的,就把它扔到犄角旮旯里了,回去我把它翻出来,对着月光看看。”
浩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回味着酒中的芬芳:“好酒。含羞,我们几个躲在这里偷偷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啊?老太君刚走没多久,而且她生前对我那么好,我却在这个好酒贪欢”
月含羞拍拍浩然的肩:“浩然,我们理解,老太君走了,你非常难过,所以才偷偷跑出来借酒浇愁,节哀,不要过度悲恸,以免伤身。”
浩然叹口气:“以此酒敬老太君,以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落雁看看含羞,看看浩然:“你们真是一对儿好兄妹,此地无银三百两”
月含羞耸耸肩:“老太君走了,我们的确很伤心,只是,我们不喜欢假装伤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嘛。”
浩然立刻反对:“我可不是假装的,刚开始那几天,我真的难过的什么都吃不下。”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今天要把那几天没吃的补回来。”
南落雁把食盒里的菜肴都取出,宋嫣儿帮忙的时候手帕落在地上,沾了灰尘,她捡起来,向大家示意自己要去泉边清洗,起身离开。
宋嫣儿来到泉边,俯身,却发现水面似乎比刚才低了一些,竟然够不到,便沿着水潭边缘往里面走了一些,弯腰冲洗手帕。刚摆了两下,水面忽然又下降了一些,她不得不继续往里挪了挪。
当水面又一次下降时,嫣儿好奇,抬头看着变得平静的泉眼,怎么回事?水位为什么一直在降低?难怪叫怪泉,确实够怪了。
水位降到一半的时候不动了,宋嫣儿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再动的时候,小心地踩在那些光滑的卵石上,
误入坎宫4()
“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他笑笑。
“浩然呢?他们几个呢?”
“当时事发太突然,我只来得及抓住你,没顾得上他们。这儿好像是一条地下河,我想,他们应该也被水卷到这里了,就在附近某处。”
含羞扶着石壁站起来:“我们要赶紧找到他们几个,再想办法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不知道,以前来怪泉玩,大家都离得远远的,知道它很危险,凡是被卷下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找也找不到尸体。其实没人来这里乘凉,除了不愿意出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怪泉太危险太诡异。都怪我,忘了提醒嫣儿注意了。”
“没事的,没事的,”独倚楼安慰她:“他们会安然无恙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河道摸索着向前。越向前走,光线越暗,最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不得不停下来。
“月儿,前面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么走下去很危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我随身带的火摺被水泡湿了,没办法照亮。”
“我的也是。就算火摺能用,也管不了一会儿。”
月含羞摸摸荷包:“可惜,我的夜明珠送人了,下回我得记得再弄一颗。”她想了想,张嘴大声喊起来:“有人吗f然!阿忠!落雁姐姐!嫣儿!你们还在吗?”
水道显然很长,声音传去很远,空空荡荡曲折回旋,好半天才完全停止下来。
独倚楼道:“这下面水道很长,很多岔口,你听,到处都是回音。这么复杂的地方,我们要是乱走,很可能会迷路,再也回不来。”
月含羞却道:“反正我们就算待在这里也出不去,你能找到刚才从哪里进来的吗?”
独倚楼摇头:“当时那股吸力太大了,光线一下暗下来,我什么都看不到,只紧紧抓住你,就好像高速进入了一个很长的隧道,旋转翻滚,然后突然就被抛了出来,等我恢复意识,已经在这条河里了。”
“与其坐在那里等死,不如往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不用担心,反正还有无争呢,他不见了我们,定会来寻找,一定能救我们出去。”
独倚楼没吭声,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那个人,即便陷入绝境,还是坚信那个人一定会把她救出去。没关系,只要能跟月儿待在一起,他就能慢慢走进她的心,占有一席之地,早晚有一天,他会占据她整个心。
“那是什么?”
黑漆漆的河道中,忽然出现一片粉粉的亮光,在水中缓慢飘动,姿态优雅,仿佛一朵桃花,时而含苞,时而绽放,近了,两人蹲下,凑近细看,才看出来是一种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美丽生物,在水中浮游。
含羞两眼发亮:“哇,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好漂亮,像一朵桃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东西。”
误入坎宫5()
独倚楼道:“这个东西应该叫水母,有好多种形态,它们大都生活在深海里,只有那些到深海里采珍珠的人才偶尔能看到一眼。淡水里也有,但非常罕见。很多水母都会自己发光。”
“自己发光?一定是海底太黑,没有光线,它们给自己照路呢。”
独倚楼摇头:“它们没有眼睛,不需要光明。”
“那为什么还发光?”
“据说是为了摄食的需要,一些生物看到五彩斑斓的光,就会朝它游过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朵美丽的“花”吞噬掉!”
“不会吧,这么美丽的小东西”
“万事皆有可能发生。”
含羞看那朵桃花水母一张一合缓缓往前飘,便道:“跟着它,看它往哪里游,说不定会有发现,有生命,就有希望。”
两个人跟着那点亮光往前走,边走边呼喊另外四个人的名字。
终于,先是听到了阿忠的回应声,然后是浩然和南落雁的,月含羞欣喜若狂,虽然水道复杂,判断不出各自的方位,但至少知道大家还活着。
“就差嫣儿姑娘没回应了。”
独倚楼道:“她不会说话,就算听到了,也没办法回应。”
月含羞想起来,嫣儿现在才刚刚有了起色,能凑合发出一个音节,正常的说话都办不到,更别说大喊大叫了。不过她若活着,一定能听见大家的声音。
路上,又有几朵桃花水母出现,与最先遇到的那朵朝同一个方向漂游。接着更多的桃花水母不断加入,十几、几十、上百
粉色的桃花在水中飘动,宛若随风吹落的桃花,在夜幕中飘洒,美丽至极。
越来越多的粉色微光聚在一起,渐渐照亮了水道,可以看出河道里的水清澈透亮,河道明显是人工修葺。
“月儿,你看这里的石块,全是整整齐齐排列出来的,显然是人为,这里该不会是天下城的什么秘密所在吧?”
月含羞的注意力从桃花水母身上收回,四下观望:“哇,这该不会是龙脉宝藏的另一个陷阱?”
“龙脉宝藏?那个传说中足矣重建一个国家的宝藏?”
“嗯。”
“我不会这么幸运吧?第一次跟你出游,就到了龙脉宝藏里?”
月含羞却神情凝重:“这若真是另一个陷阱,我们就真的危险了,能不能活着等到无争救我们出去,全凭运气了。”
“龙脉宝藏真的那么险恶?难道我们凭自己的力量,走不出去吗?”
“嗯,龙脉宝藏不是一般的险恶,它带有神奇的无比强大的诅咒,没有守护人的允许,你无法带走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包括你自己!就算你能侥幸出去,也会被诅咒跟随,直到死亡。宁王的下场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整个宁国差点就成了无人区。”
独倚楼神色也凝重起来,宁国的事,他当然听说过,因而,龙脉宝藏也被更多的人知道,同时,它邪恶的力量也让更多的人胆寒。
但人们相信,
误入坎宫6()
但人们又更加相信,守护它的力量越邪恶越强大,它的价值就越庞大越可观,庞大到值得你冒着巨大的危险去接近它,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听说你也进去过?”
含羞点头:“我已经进过两个入口了,一个是艮宫,一个巽宫。艮宫里是条巨大的地龙,它一下就把人摔成肉酱,然后一口吞掉,喝干你的血,吃光你的肉和内脏,然后把骨头吐出来!巽宫里是一群巨大的怪鸟,它们可以刮起巨大的腥风,喜欢把人挂起来晾成肉干吃!我猜这应该是又一个入口,不知道这是什么宫。”
“听你这么一说,有点像八卦,这个地方在天下城东方,又有这么多水,从方位上来说,应该是坎宫。”
“坎宫?不知道这里又有什么守护的神兽,该不会是这些桃花一样的水母吧?难不成前面有一只巨大无比的水母王张着大嘴等着我们?”
“那,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月含羞低头看看水道里那些美艳缤纷的桃花水母,想了想:“不去白不去,反正都掉进来了,如果真有能一口把人吞下的水母,我们至少也要亲眼看看才算没白进来一趟。哎,倚楼,水母能上岸不?”
“水母离开水就死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就待在岸上干的地方,再大的水母也拿我们没办法。”
独倚楼道:“听你说过艮宫和巽宫,我怎么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