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含羞道:“不管这些了,既然最高处出不去,我们就试试最低处z着珠子走,珠子滚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那我们岂不是越走越深,离地面越远了吗?”
“那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东瀛武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听月含羞的,跟着夜明珠滚动的方向走。
一干人又在巽宫内东拐西折走了一个多时辰,月含羞脚都软了,实在走不动了,只管往地上一坐:“我反正是走不动了,我得歇会儿。”
头目用东瀛话问翻译怎么回事,翻译嘀咕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东瀛武士蹲下身,弯下腰,示意月含羞上去。
月含羞看看翻译,翻译道:“尊贵的公主,如果您不觉得冒犯的话,请容许我们的武士背着您走!”
“啊?这个不合适吧?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背呢?”
“能够背像公主这样尊贵的人,对我们的武士来说是一种荣耀,公主不必客气!”
月含羞心说,这也叫“荣耀”啊?早知道早让他们背了,害自己走这么久路,累死了。
有了东瀛武士当“坐骑”,果然舒服多了,行动也快了很多,又走了两刻钟,甬道里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童谣声。
东瀛武士们立刻扎开架子,全神防备,头目用手势比划,让两名武士前面探路。
过了一会儿,两名武士回来,报告说有个甬道里发现一个孩子躺在地上在唱歌。
“孩子?不用管他,我们要少生事端,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月含羞一听见孩子,眼睛一亮:“别别,那个孩子是我好不容易从那个洞底救出来的,他的脊椎摔断了,我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如果要出去,我要把他也带出去!”
几个东瀛人又商量了一阵子,头目把其他人留下警戒,带上两个人和含羞一起去找那个孩子。
童谣声越来越清晰,转过弯,含羞终于看到躺在地上的小毛。
“小毛!”
“公主姐姐!”小毛显得异常惊喜,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们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呢,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和城主上来!”
月含羞扶起小毛:“我怎么会丢下小毛不管呢?
巽宫腥风17()
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冒着好大的风险,才从鸟嘴里把你救上来的”含羞忽然想起什么,让小毛靠着石壁坐好,自己闻着鸟巢的腥味儿摸索着往前走,终于,她再次来到那个巨大的地洞上方,哇,这么说,已经走出来了?
她扭头对那东瀛人道:“我们已经来到鸟洞的上面了!”
东瀛人不信,往下看看,确实是那个星光璀璨的大洞,他又点燃了根焰火棒扔下去,看到石洞壁上满是鸟巢,还有他同伴的尸体,焰火棒掉下约有五百步就停下了,照亮了洞底满满的黄金珠宝,果然就是他们开始出发的地方。
可这明明是跟着夜明珠的滚动方向往下走的,怎么走到上面来了?
虽然想不明白,总之是走到鸟巢上方来了,那么出去就应该不远了。东瀛人的头目冲手下使了个颜色,那人立刻把月含羞手脚捆绑起来,并排跟小毛放在一起,把小毛的手也捆上。
翻译道:“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如果大喊大叫招来怪鸟,可是没人能救你们。”
月含羞怒目:“喂,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翻译道:“公主把我们带出来,我们感激不尽,本来,见过我们的人,都应该被杀掉,但是,我们为了感激公主,就留下公主的命,算是报答公主。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那我怎么办?”
“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公主。”
“万一救我的人来之前,我被怪鸟袭击怎么办?你们把我捆上,我连逃跑都不行!”
“那就只能怨公主运气不好了!”
东瀛人说完,飞快地闪去。
月含羞又好气又无奈,嘴里嘟囔了几句,可也不敢大声吆喝,怕惊扰了那些大鸟。
那小毛还算机灵,大概看懂了状况,安慰含羞道:“公主姐姐别害怕,是不是那些坏人刚才把你劫持了?没关系,城主那么久没上来,一定是在找你,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一定能找到我们,救我们出去。”
想到无声,含羞又有点担心,估计他现在也被困在迷宫一样的甬道里出不来呢。
无争呢?他不是也来巽宫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他?他是不是来捉这些东瀛武士的?
还有那些东瀛武士,怎么跑到天下城来了?他们是来巽宫盗宝么?可是刚才好像没看见他们有取走这里的金银珠宝啊?这些珠宝,他们随便装一小袋,这辈子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难道他们就不动心?他们大老远跑来,一定有所图,视珠宝如无物,肯定他们锁图谋的东西要比珠宝重要很多。
不行,不能让这些东瀛人跑掉,她的赶紧想办法脱身:“小毛,你的身子能转动吗?姐姐想让你帮个忙,把我藏在靴统里的寒刺拿出来。”
小毛试了试,摇头:“不行,我一点也动不了。”
月含羞眼珠转动,干脆躺倒在地,把两只脚竖直倒立,脚后跟在墙上稍稍用力磕了几下,寒刺掉出来。
巽宫腥风18()
月含羞差点吐血,天下城已经够大了,南北贯穿差不多二十里地,她从南走到北也得一个时辰,地底下那个,岂不大得离谱?赶上京城的规模了
“偷入巽宫的是王母教的人吗?”
无声看着她:“你就不想去巽宫看看?”
“我”月含羞瞅瞅老太君的灵位,“我得守灵”
“真的不想去看看妖孽需要帮忙不?”
月含羞眼观鼻,鼻观心:“他自己能搞定。”
“可是,我很好奇巽宫是什么样的。”
月含羞抬眼:“城主也没进过巽宫吗?”
“巽宫一直藏在荆棘林里,血肉之躯怎能靠近?如果不是那场大火烧掉荆棘林,我这辈子都没机会靠近巽宫入口。等到明年开春,春雨过后,荆棘林疯涨,那个入口很快就会淹没,无法这么容易靠近了。”
月含羞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但她还在犹豫:“我们都跑掉了,谁来给老太君守灵?无争要是看到我们跑去捣乱,一定会生气”
“月含羞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虚伪?”
“呃”
“你要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
“啊?不行,不能让你自己去,万一你故意跟无争捣乱,害他怎么办?”
“咝!我说月含羞,我虽然不是好人,可你也没必要想着法把我描述坏,那只妖孽是我亲弟弟,我就算有心杀他,也不会在他跟别人对战时下手。最多也就是到里面给他添点麻烦。”
“那也不行,我得看着你!”
“自己想去就去呗,找个这破理由!”
月含羞不得不承认,最近自己是变虚伪了,想干什么总得找个什么幌子打着。
两个人趁着替换休息的时候,策马直奔北城。
第一百三十三章巽宫腥风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踏过几乎被火化为灰烬的荆棘林,两人来到一个坍塌的洞口。
月含羞下马观看,果然,横在地面的铁门除了火烧的痕迹,完好无损,而洞口全是被火烧崩的碎石块。
东宫无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萤石棒,扔给含羞一根,一偏头:“下去吧。”
月含羞深吸了口气,跟在无声身后,小心地踩着那些碎石,进到巽宫。
铁门后,是一溜向下的台阶,两人以萤石肉,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下去。鉴于艮宫的经验,这次月含羞是一步也不敢乱走,尽量踩着无声的脚印。往下走没多远,就是一条横着的甬道,月含羞左右看看,问:“我们往那边走?”
“左进右出。”
月含羞跟在无声身后慢慢走,走了一会儿,始终不见甬道尽头,忍不住问:“这条甬道好长啊,别是永无止尽”
“闭上你的乌鸦嘴!”
月含羞赶紧闭嘴,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妙。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尽头,她又忍不住问:“我们走的有多远了?”
“如果不到五里地,你就别咋呼!”
月含羞闭嘴,五里,肯定还没走那么长,两里总有了吧,
骑白鸟的妖孽1()
出口还是在前方那么远的距离。
坏了,难道是自己中了幻境?她赶紧找出银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流出点血,放嘴巴里吮吸掉。
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出口还是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红红的一片曙光
月含羞懵了,这又是什么名堂?她已经被这巽宫的诡异彻底搞晕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骑白鸟的妖孽
月含羞不再做徒劳的努力,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那群东瀛武士不知疲倦地跑过来跑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这些东瀛武士是不是幻影。
她闭上眼,仔细回想初进巽宫时遇到幻境的情形,最后是怎么解除的?没错,是喝了血,只不过,喝的是无声的血
哦,不会吧难不成,又得要他们兄弟俩的血,才能解除幻境?这个幻境又是什么诅咒之类的东东?包括她刚才看到的珠子往高处滚动,巨大的鸟和鸟巢,还有鸟巢旁的尸体,堆成山的金银珠宝,甚至连那个小毛,全都是幻觉?到底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有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幻觉?
东瀛武士又一次从她面前跑过,这次,他们是倒退着跑,挥舞武士刀带跟后面的空气做搏斗。当然,他们不认为那是空气,天知道他们在跟幻想出来的什么东西打架。
月含羞觉得头大,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用她所知道的一切知识加起来也无法解释,只能说――见鬼了。
东瀛武士的奔跑速度越来越慢,现在再从她面前跑过时,明显没有开始那般迅速轻盈了。月含羞当然知道他们这么不停地跑下去,结果会是怎样,早晚会虚脱而亡。活该,谁让他们偷偷跑来这里盗宝?
当那些东瀛武士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时候,月含羞的同情心便又开始泛滥,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几个人在自己面前活活累死吗?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人刚才对自己还算不错,要不要帮他们一下?
可是,怎么才能帮他们停下来?
她这个念头刚一动,就看那些东瀛武士再跑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两个人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
月含羞晕了,这不是找死吗?一会儿把大鸟引来怎么办?她忍不住站起来,冲那些东瀛武士大喊:“快把火灭掉!”
可那些人对她熟视无睹,根本就听不见她说的话,始终沉溺于自己的幻境中。
空气中有一丝腥风开始流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伴随着怪鸟越来越近的振翅声。
完了,月含羞知道暂时喊不醒这些人了,还是赶紧跑吧,留下来只会被大鸟衔去做鸟食,想想挂在鸟巢边的或干或新鲜的尸体,她就毛骨悚然。
于是,月含羞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要是换了过去,一定是她落在最后垫底,不过,这会儿那些东瀛人早已精疲力竭,行动迟缓滞后,月含羞反倒成了一马当先。
一张巨大的黑影铺天盖地压下来,其中一个擎着火把的人惨叫一声,
骑白鸟的妖孽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