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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难道公主不知道那个文倩跟着少主一起去了金陵?”
“一起去了那又如何?他们只是一起去办事。”
“没错,是一起办事,可很多男女,就是这么一起办事,办着办着,就办出了别的事来。”
“无争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少主的确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他若是随便起来呵呵,在下还是不用细说了,没人比公主更了解少主。关键是,那个文倩她对少主有意思,一个女人,若是存心投怀送抱,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月含羞站起来:“落雁姐姐,我们走!阿忠,叫只渡船来!”
“公主怎么说走就走?稍等片刻,在下送公主回去吧!”
月含羞装没听见,跳上阿忠召唤来的小船。
南落雁提醒她:“公主就这么走了,那几个女孩儿呢?”
月含羞还是装没听见,吩咐开船。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都成了一锅浆糊。她只是月含羞,又不是菩萨,不是善人,干嘛要关心几个不相干的女人的命运?更何况那个文倩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早就预感到文倩对无争的感情,这让她非常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理智地选择继续帮文倩,还是一脚把她踢开,再也不管她的破事,让她自生自灭去。她一边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要怀疑无争,可,理智永远无法战胜女人的感情。
悍匪大公子13()
就让文家的女人自生自灭去吧,她才懒得管。
远离舞台后,湖面越来越黑,只剩船头一盏气死风灯勉强照亮了周围三尺以内,再远就全部溶进黑暗中。
南落雁握住她的手:“含羞,别生气,那个大公子是故意激怒你,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上当。”
“我不会上当。”
“可你现在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是在生气。”
“不上当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因为那个文倩吗?要不我帮你找条狗,把她也咬落水,让你解解气?”
含羞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还惦记那件事啊?”
“当然了,把我弄得那么狼狈,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哎,说真的,那些文家的女人你真的不管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干嘛要管?逆天行事是要遭报应的。”
“得了吧,无争养大的月含羞会相信天命和报应?”
“为什么不信?”
“表哥从来就不信那些,你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些。”
“我又不是他!”
“我看你挺像他,一样不守礼教,一样任意妄为,一样刁钻古怪,一样另类不群,而且,一样本性善良。”
月含羞轻轻叹口气:“唉,别再恭维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那个大公子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忙不了她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他显然是设了套等着我往里跳,要么跟他同流合污或者答应他的什么条件,要么就让文家的女子自生自灭。”
“你就这么放弃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
“这可不是无争的处事风格。”
“我又不是无争,我只是月含羞。”
“可你也是女人啊,你就不同情那些女孩子?”
“天底下不幸的女孩子多得是,我同情的过来吗?再说,我又不是男人,干嘛要怜香惜玉!”
南落雁甩掉含羞的手:“你怎么这样啊?铁石心肠!不跟你说了!”
月含羞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无争是派你看着我不许我惹祸的,不是派你撺掇我惹祸的。”
南落雁郁闷,另外找个地方坐下:“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大公子嚣张的样子!”
“那你去把那些女人救出来啊,别光说我。”
“说的轻巧,我那点家底,怕是一个也赎不出来,我还留着养老呢!不像你们,各个都是土财主。月含羞,你倒是赶紧想个办法啊,难道真看着她们水深火热,等到年老色衰,才有机会被官府贱卖出去?”
“年老色衰”月含羞若有所思,忽然道:“阿忠!你立刻快马赶赴宁国!五百里的路,两三天足可以赶回来了。落雁姐姐,你去,把文家的女人包上三天。”
“含羞,你搞什么鬼啊?”
“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
阿忠答应一声:“是,四秀。去宁国途经金陵,您有什么话要带给少主?”
“没有没有,你不用停下来见他,直接奔赴宁国,找小宁王要一样东西来。”月含羞附在阿忠耳朵上悄声告诉他。
悍匪大公子14()
阿忠目光异样,但还是点头答应。
南落雁一脸疑惑:“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阿忠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就赶回来了。
南落雁打开阿忠带回来的匣子,看着里面的几块铁甲,皱眉:“这是什么破玩意儿。”
含羞忙着给阿忠倒茶,盛汤,添饭,夹菜,一脸喜滋滋地回答:“这可不是什么破玩意儿,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几块破铁片,还秘密武器”南落雁伸手去拿。
含羞立刻大喊:“别动a要你的命!”
南落雁吓得缩回手:“有毒?”
“没。”
“没毒你吓我干什么?”
“没毒,但是有虫子。”
“虫子?我怎么没看见?”
月含羞放下饭勺,走过来,取出根金针,把南落雁的手拽过来,在她指尖扎了一下。
“咝c疼!你干嘛?”
含羞挤出几滴血,滴在那几片铁甲上。很快,铁甲上的花纹动了起来,纷纷涌向血滴,不一刻,将鲜血吃得干干净净,又恢复成花纹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被下了诅咒专门吸食人血气的虫子,它能蛰伏千年不死,除非烈火,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杀死它们。它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会吸取人的血气,直到这个人油尽灯枯,中了蛊虫的人,会迅速衰老而亡,生命由一年缩短为一天。”
“这么可怕!”南落雁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虫子碰上。
月含羞合上匣子,扭头看见桌上的饭菜汤水被阿忠一扫而光,眨了眨眼:“阿忠,你可真能吃”
阿忠打了个饱嗝,嘿嘿傻笑。
含羞抱出一套丝绸衣帽,扔给阿忠:“换上它!”
阿忠满腹狐疑套上那身绸缎长袍,顿时变得举手投足都别扭起来:“四秀,这衣服俺穿不惯,太不方便了,赶车都伸不开手,更别说打架了,俺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吧。”说着就往下脱。
“不许脱!”月含羞命令,然后左看右看:“落雁姐姐,他像不像个土财主,暴发户?”
南落雁在一边点头:“像,像极了,还少两颗大金牙。”
“这好办!”月含羞找了来一张金铂纸,撕下两块,让阿忠张开嘴,用金铂包住两颗门牙,“怎么样?现在像了不?”
南落雁使劲点头:“像,像极了!你把他弄成这样,准备干啥?”
“还能干啥,土财主进城,当然是逛窑子,看花船了!”
“啊?!”阿忠连连要脑袋:“四秀,你你别害我,那种地方,我可不去!”
月含羞瞪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她把早就准备好的金银元宝还有那个匣子,统统塞进一个布袋,让阿忠系在腰上,扮成西北来的土财主,自己和落雁则扮成随侍的小童,租了艘客船,等到天黑,朝瘦西湖深处驶去。
瘦西湖深处的舞台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周围停满了船舶。月含羞注意到大公子的画舫不在,
悍匪大公子15()
这是个好事,她正担心被大公子撞到认出来呢。她们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等着招揽客人的花船出现。
很快,那只挂满红灯的花船停到客船旁边,老鸨极力向一身土豪打扮的阿忠推荐,船上的姑娘也争相搔首弄姿。
阿忠哼了一声,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
月含羞赶紧憋着嗓子道:“我家老爷大老远跑你们扬州,不是看这些次货的,有没有新鲜点水灵点的?我家老爷有的是银子!”
老鸨一听,赶紧从后面招呼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这是我们刚到的姑娘,又新鲜又水灵!”
月含羞一看,正是文家女人中的一个,她假装替老爷打量一番:“嗯,还凑合。老爷,这个怎么样?”
阿忠觉得别扭,还是憋着不吭气。
月含羞立刻吼道:“老板娘,你们扬州人也太小气了,吃饭的碗小,扒拉两口就没了,盛菜的盘子小,叨两筷子就没了,怎么弄个姑娘也这么小气?我家老爷在我们那边,每次出来,都一群姑娘围着,哪像你们这里,一个两个的,太幸子气了,我家老爷又多金,又大方,把你家的姑娘都整来!让我家老爷细细挑!”
那老鸨被月含羞吼的一愣一愣的,赶紧把后面那些姑娘全都推到前面,陪着笑道:“我家的姑娘都在这里了,大爷您慢慢挑!”
阿忠还是不吭气,月含羞脚底下使劲踩了他一脚,他只好胡乱一指,摆摆手:“就她们了!”
老鸨晕,没看清他指的是哪个,只得看月含羞。
月含羞心里这个气,死阿忠,整个一木头疙瘩!她扎着架子用手点指:“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
看这条船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姑娘,老鸨有点咋舌:“啧啧,这位爷可真阔绰啊,叫这么多姑娘,一晚上可不少花销呢!”
月含羞寒着脸:“怎么,你怕我家老爷没钱给!”
阿忠这次挺配合,“啪”的一声把褡裢拍在桌子上,倒出一桌子金银元宝。老鸨看得两眼放光,赶紧喜滋滋地把姑娘们送上船,在阿忠的客船上插上八盏红灯。
月含羞一扯阿忠,阿忠只好跟那群姑娘搂搂抱抱进了船舱。
南落雁留在舱外放风,月含羞跟了进去:“姑娘们,是我,月含羞。”
那些女子认出是公主乔扮的小童,顿时欣喜若狂:“公主来救我们了!”
月含羞示意外面有人:“你们还装作喝酒寻欢的样子,这里随时都有妓馆的喽啰巡逻监视。”
女人们会意,派出两个年龄大跟含羞说话,其她的仍然围在阿忠身边不停地说笑。
含羞取出那个匣子,放在她们面前:“你们想离开这里吗?”
“想,当然想,这样的日子,我们一天都不想过!”
“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们脱离苦海,只是你们要付出一点代价,而且还会很痛苦,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公主说吧,只要能离开这里,
悍匪大公子16()
再苦我们也受得了。”
月含羞打开匣子:“看到这些铁片了吗?这上面有一种被下了诅咒的蛊虫,它可以顺着人的汗液、血液进入身体,然后吸取人的血气,让人迅速衰老羸弱下去,直到死亡,一旦被它入侵,快则十天半月,最迟四十天,人必死无疑。一般的医匠根本查不出病因,也没什么药可以解毒。你们让这些蛊虫进入体内,很快就会衰老,然后,你们就等着妓馆把你们这些得了‘绝症’的人处理贱卖。运气好赶得及的,可以找到我为你们解蛊,运气不好的,恐怕等不及他们卖掉你们就你们还愿意尝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