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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人揶揄地笑。
扬州刺史识趣地笑:“看来还是二位自己结伴游玩吧,就不用添个向导这一煞笔了。”
月含羞和无争相视一笑。
酒宴摆上,扬州刺史举起酒杯:“下官敬公主一杯,公主一路受惊了。”
含羞伸手去端酒杯,
染血的房契3()
被无争按住,那家伙一脸寒霜的样子,她立刻醒悟:“哦,我忘了,我不能喝酒。”
无争拿过酒杯:“这一杯,无争替公主饮了。”
菜过五味,扬州刺史陪着小心问:“听说公主一路上遇险,皆因几个犯妇而起,所幸公主安全抵达,那些犯妇怎么样了?”
“嗯,还好,没死光,还有几个活着的。”
“哦,那下官这就派人去把那些犯妇接管,办好移交,公主就不必再被这些犯妇惊扰了和少主泛舟江湖的美事了。”
月含羞正专心对付一只螃蟹,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这螃蟹好烦人啊,这么硬的壳,我怎么吃啊?”
师爷一听,赶紧招呼人把螃蟹端下去,收拾好了再送上来。
月含羞这才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说:“大人怎么不早说?您早点派人去把她们弄走就好了,也省得我一路提心吊胆。不过,在金湖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犯妇移交给了金陵太守魏常胜。”
这一句大出扬州刺史的意外:“这批犯妇是发往我扬州为官妓的,公主怎么会交给金陵?”
“我又不认识你,遇险的时候,我只想到认识一个魏常胜,就把他叫去了。而且,那些犯妇非常不老实,合谋害死了其中一名犯妇,恐怕要另案处理,这可是谋杀,估计她们官妓也做不成了,一旦罪证属实,就等着秋后处斩吧。”
“合谋害死其中一名犯妇?这又是怎么回事?”
含羞正在玩一盘拔丝苹果,玩得津津有味,一听扬州刺史不停地打听,心里就半烦:“还能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犯妇,她们要打架要杀人,我管得着吗?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扬州刺史赶紧吩咐:“再去给公主做一盘拔丝苹果,多弄些焦糖!快点!”
剔好的螃蟹被端了上来,含羞看了一眼,却没了胃口,眉头一皱:“太难看了,没壳的螃蟹怎么这副模样?还是对付它那副盔甲比较有意思拿下拿下,真难看。”
师爷一头汗,这个公主,真够难伺候。
拔丝苹果又上了一盘,月含羞却已没了兴趣:“我要吃南瓜酿鱼丸。”
师爷赶忙去传菜,一桌子人被公主弄得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南瓜酿鱼丸上来,扬州刺史看公主吃了几口,心情似乎好了些,便笑眯眯问:“这南瓜酿鱼丸可还合公主的口味。”
“还行,马马虎虎,没我姐姐做得好吃。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是犯妇合谋害死犯妇的事儿。只因这批犯妇是发往我扬州的,我这扬州刺史,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月含羞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反正等我们发现,那个犯妇已经死了。”
“死的犯妇叫什么?”
“嗯不知道,听说是个什么犯官的女儿,对了邓州太守的女儿。”
扬州刺史擦了擦头上的汗:“公主还想吃点什么?”
“有羊肉汤吗?”
染血的房契4()
回到楼船的时候,月含羞笑成了一团。
“那个刺史的样子,好狼狈,不停地擦汗,哈哈,他肥得像头猪!”
无争望着她开心的样子,微笑:“你是不是只有在捉弄人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她止住兴奋,恢复恬美,凝望他:“你说‘羞儿说了算’的时候,我也很开心,虽然我知道那不会成为现实。”
他拥她入怀:“你怎么知道不会成为现实?”
“会吗?”
“有一天,我老了,再也折腾不动了,全靠你照顾的时候,不就得你说了算吗?”
“呃就不能在你活蹦乱跳的时候让我说了算一回吗?”
“你这丫头总惹祸,实在不敢尝试。”
“我保证不惹祸还不行吗?”
“我考虑考虑。”
“不要考虑太久,等到你真动不了的时候才考虑清楚”
“羞儿”
“干嘛?”
“你笑得时候很美。”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我大笑的时候像个疯丫头”她脸一红。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疯丫头啊。”
“你坏!又作弄我!”
他微微一笑,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凝望,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
“少主,公主。”文倩的声音响起,两个人迅速分开。
月含羞满脸通红,问:“文倩,你怎么出来了?”
文倩也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是看你们那么久了都没回来,就出来看看。”
“放心吧,你就暂时躲在船上,没人敢上来搜查这艘船。”
“东西蓉来了吗?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非要杀我不可。”
月含羞有些担心地看看无争:“阿忠去了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别出什么事吧?”
“他一定能回来,耐心等等。”
“早知道这样,你该多带几个人出来。这次怎么没见褚随遇?”
“别提他,我现在见了他就头疼,你肯定和我一样,不喜欢看见他。”无争蹙眉。
“他又怎么招惹你了?”
无争不答,转过头对文倩道:“文姑娘还是回舱吧,尽量少露面,免得被人认出,记住,在外人面前,就说你叫小圆,是公主的贴身丫鬟。”
“嗯,奴婢记住了。”文倩学得蛮快,“奴婢先下去了。”
无争拦腰抱起含羞:“很晚了,陪他们折腾这么长时间,公主殿下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还不累,不想睡。”
“不行,就算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宝宝也要休息。”
他抱她进舱,安顿她睡下。
她望着他:“无争,你还要去隔壁吗?”
他闭上眼,想了想,叹口气,睁开双眸:“好吧,我留下保护公主,免得又蹦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杀手。不过,你必须老老实实睡觉,不许骚扰我!”
“我什么时候骚扰你了?”
“闭嘴,睡觉!”
她闭上嘴,他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搂着她,看她双眸合上,渐渐进入梦乡。
一大早,月含羞就被浓浓的羊肉汤的香味儿给馋醒了。她坐起来,问:“好香啊,哪里来的羊肉汤味道?”
染血的房契5()
无争双手枕在脑袋下,闭着眼睛道:“有人不到五更天就把汤送来了,架着叙,一直在码头上熬着呢。”
“啊?不会是那个肥猪刺史吧?”
“你以为还能有谁?”
月含羞爬到舷窗旁,掀开窗帘往外看,还真是的,只见码头上架起一口大锅,熬了满满一锅奶白色的羊肉汤,那香气飘的啊,让人直流口水。她立马穿衣穿鞋。
无争张开眼看着她:“你不是对羊过敏吗?”
“我是对羊毛过敏,吃羊肉时好时坏,不过,喝了这么多年小赵的羊肉汤,从来没出过事。”
“小馋猫”
“你要吗?给你也来一碗?”
“你慢点,冒冒失失的,别摔住自己!”
月含羞盛了一碗羊肉汤,先尝了一口,嗯,味道真鲜,好久都没喝到羊肉汤了。再喝第二口时,眼角的余光好像扫到了什么东西,她转过头,那边一堆麻包下面,好像躺了个人。她放下碗,慢慢走过去。
那人的衣服有些熟悉,她再走近,到了跟前,使劲推开压在那人身上的一袋麻包,竟然真的是阿忠!
“来人啊!”
无争应声而出,几个护卫帮着把阿忠抬回到船上,月含羞找来水,给阿忠喂下。阿忠咳嗽了几声,醒过来,一见无争,立刻挣扎着要站起来,含羞赶紧按住他:“别乱动,你受伤了,还在流血。”
“属下没事,一点小伤!”
无争先取出两粒药丸让阿忠服下,然后为他止血,清理伤口,包扎。
含羞在旁边看着一阵阵的心疼,无争看了她一眼:“羞儿,你回避吧,看多了这些,对胎儿不好。”
月含羞站起来,背过身去。
处理完毕,无争这才问:“怎么回事?”
“属下遇到几个东瀛人的劫杀,还好,东西没被他们抢走,这是从当铺赎回来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信封已被鲜血浸透。
无争让人抬阿忠回舱疗伤,自己回到顶舱,这才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染血的纸,展开。
月含羞凑过来看:“房契?”
无争眉头微蹙,那房契上,除了被阿忠的鲜血染红的痕迹,还有已经干涸发黑的旧血迹。
“难道这是文良宇用贪赃的钱买的外宅?”
“去把文倩叫来。”
文倩看着那张染血的房契,也有点傻眼。
“你见过这张房契吗?知道令尊在外面置办房产吗?”
文倩摇头:“我从未听家父说过在外面置办房产,我还以为,当铺里会放着账本书信之类的证据,只有这张房契吗?”
无争指着房契上屋主的名字:“房契的所有者,并非令尊,而是这个人,你认识这个人么?”
“卢晓翠,我从没听家父提过这个人。”
含羞小心地问:“会不会是文太守在外面养的外宅,瞒着你们家里人?”
“家父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根本没来过扬州,怎么可能在扬州养女人!”
无争补充了一句:“这套宅子在金陵。”
染血的房契6()
“金陵?”文倩愣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触动。
“令尊提到过金陵吗?”
“去年,有个人曾经找过家父,说是从金陵来的,是家父的故交。”
无争收起房契:“去金陵!”
楼船继续向金陵行驶,这一路,还算相安无事。到了金陵码头,魏常胜早已恭候多时。
“少主,公主,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下榻之处,就等二位到来了!”
“太好了,坐了一个月的船,终于能在地面上踏踏实实睡一觉了!”月含羞兴奋完了突然想起还有无争,赶紧扭头看着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无争轻轻摇头:“公主都已经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魏常胜又道:“公主安排的那批犯妇,我已经收监了,扬州刺史昨天派人来找我要人,我照公主的吩咐回了他,没给他人。”
“那几个衙差呢?”
“我把他们软禁在军营了,等过了这阵子,再放他们回去!”
含羞道:“幸好少主算得准,提前做了预防,不然魏大人,你得多派些人手看管那些犯妇,免得他们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放心,我的金陵大牢固若金汤,他们想来捣乱,没那么容易!”
“还是小心为上。”
“是,下官回去就再加派人手。”
魏常胜安排的住处即安静,交通又便利,月含羞很满意。
文倩也以丫鬟小圆的身份一起搬了进来。
等无争给众人交待完了各种事项,回过头去,发现含羞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轻轻摇头,小心地抱起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段时间她确实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