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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么大的女孩子,正是风花雪夜的年龄,陪朕这么一个古板的中年人,自然很无趣,朕又没有怪你,你怎么就不敢说实话?朕很可怕吗?”
月含羞再次语塞,跟皇宫里的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什么都要顾忌,总怕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更可恶的是这皇帝明明知道人家的想法,还非要问一问,问完了再拆穿,一点不给人留面子,真没意思。
“别这么拘束,来,跟朕一起看看这羞月殿布置的怎么样。”
月含羞这才发现,已经来到羞月殿外。
羞月殿里里外外已焕然一新,全没有丽妃在时的影子。含羞一脚踏进去时惊呆了,这到底是皇宫,还是天下城?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凉亭石桌,还有屋子里的陈设,怎么跟天下城里自己的闺房一模一样!连房檐下的风铃,熏炉中的香料,梳妆台上的装饰花纹,都半点不差!
除了惊讶,月含羞心中多了几分惧怕,这皇帝怎么这么了解自己?连自己闺房中的一切都分毫不差,这是不是太可怕了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朕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朕,在朕回答你之前,可以陪朕喝几杯酒吗?”
“喝酒我不太会,爹爹最反对女孩子喝酒”
“东宫无争不是反对女孩子喝酒,是独独不喜欢你喝酒,但是你似乎也并没有绝对听他的话,偷偷喝了不少吧?”
不是吧,皇帝连这都知道
酒菜摆上,皇帝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亲自为自己和月含羞斟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随意,朕只是想找个对朕没有企图的人简简单单喝杯酒而已。这皇宫里虽然佳丽三千,却没有一个对朕是真心的,她们对朕好,只是因为朕是皇帝,她们想从朕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给她们的家族更多的荣耀。”
狼吻3()
月含羞低头不语。
皇帝一笑:“你不用怕,朕对你没有恶意。朕之所以赐给你这座羞月殿,是因为朕看到你时,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贵妃。其实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连贵妃也不知道,朕第一次遇到贵妃时,是在朕还是燕王的时候,那时的贵妃还是个小女孩,聪明伶俐,纯洁善良,朕第一眼看到她,就深深地迷上了。朕从来没奢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朕的贵妃,因为朕那个时候,名为燕王,其实跟个阶下囚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后来太后力保,朕早就魂归西天了。”
月含羞的心轻轻动了一下,皇帝虽然没说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她听得出当年的燕王处境有多么凶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一定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才有了今天,原来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一壶酒很快下去,含羞面前的酒杯依然没动一滴。
“即使朕现在贵为天子,可很多事依然身不由己,外族虎视眈眈,诸侯拥兵自重,亲王权臣结党营私就算朕想处置一个妃子,都要权衡再三,朕借助你也是有苦衷的,梁家父子多年征战,在军中颇有影响,朕若贸然处置,激起兵变,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说是你揭发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你是贵妃的侄女,背后有天下城有东宫无争,梁家父子已然忌惮三分,加上太后宠爱,有魏王倚仗,他们父子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含羞,你能理解朕吗?”
月含羞觉得皇帝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反正不管怎么说,是牺牲了自己,把梁家的矛头都引向了自己。
皇帝喝光了一壶酒,似乎醉了,双眼迷离:“郡主不是有问题要问朕吗?你问吧。”
月含羞张嘴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似乎刚才皇帝已经做了回答,他想告诉自己的已经告诉自己了,他没说的,一定是不想告诉自己的,看他现在醉醺醺的样子,即使问了,他也未必回答得清楚,她也不会蠢到去问皇帝怎么知道自己闺房布置之类的白痴问题。无争曾经对自己说过,当面对一个你完全没有把握的人时,最好的相处办法就是少说话少发问,多听,多让对方说话。那么现在还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的好。
皇帝显然醉得不能回他自己的寝宫了,于是歪倒在玉榻上。
月含羞有些同情这个高高在上的孤独男人,而人一旦有了同情就容易犯错。于是她取了一床被子帮皇帝盖上,双手一紧,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
“你的手好冷,当年无颜的手也是这般冰凉。”
月含羞紧张起来,使了好大劲也没能抽出来。
“不要走,你们总是转身就走,把朕一个人留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陪朕一会儿”
皇帝醉了,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月含羞走不脱,无奈立在玉榻前。后来皇帝睡着了,依然紧紧攥着她的手,站到半夜,她累得吃不消,只好在玉榻下半坐半倚,渐渐的,也迷迷糊糊睡去了。
狼吻4()
毕竟已是深秋,睡梦中,含羞亦觉寒凉,睡得极不踏实,直到身上一暖,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她才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皇帝正把一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她赶紧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一瘸一拐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陛下您醒了?”
皇帝笑笑:“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朕,朕贪杯醉了,害你在地上坐了一晚。”
“没事没事。”
“朕没说什么醉话吧?”
“倒是说了几句,不过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朕要去准备早朝了,郡主可以再睡一觉。对了,羞月殿调配的人手都是内务府认真挑妖的,郡主放心使用就是。”
月含羞想不留在羞月殿也不行了,人家皇帝废了那么多心思,你要是总抗旨不遵,也不合适啊。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又从蹦起来,不行,还得去向太后请安,还有,一整夜没回承乾宫,贵妃姑姑一定担心死了,最重要的是,她要按时去拿那该死的解药!
匆匆忙忙赶到仁华宫的时候,忽听见墙角里几个鞋女在低声嚼舌根。
“听说皇上昨晚留宿在羞月殿!”
“是啊,皇上居然临幸了那个民间来的郡主!”
“真的吗?就说嘛一个民间来的郡主,皇上怎么会赐给她那么大一座宫殿,我看,她早有预谋,听说是她揭发了丽妃通奸的事,赶走了丽妃,我看不久这宫里就又要多一个娘娘了。”
“可她不是贵妃的侄女吗?皇上要跟她在一起那不成乱)伦了”
月含羞听的脸都白了,这些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昨晚她跟皇帝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算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她们说吧,反正清者自清。
破天荒的,太后居然不见月含羞,仁华宫的气氛也怪怪的,那些宫女太监全都小心谨慎,月含羞猜到了几分,一定是太后也听到些流言蜚语。唉,不解释了,日后大家自然会明白。
到了老地方,魏王府的小太监居然迟迟没有来,眼看日上三竿,月含羞一肚子晦气往回走,却见魏王背着手,居然很悠闲地在赏一池残荷。
月含羞强打精神走过去:“喂,搞什么啊,解药呢?”
魏王却饶有兴致道:“原来这残花败柳也很有趣,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什么残花败柳,月含羞可没兴致跟他绞缠,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少气没力地说:“拜托,大王爷,快把解药给我,我一宿都没睡好,现在没劲儿陪你发酸,只想回去睡一觉。”
魏王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哇,看不出,皇兄居然能折腾一宿。”
“嗯,是啊,他闹了一宿,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魏王的语气有了几分不善:“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原来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没什么特别,拜托你别总跟我过不去,行行好,把那个根治的解药给我吧,我不想再天天看到你了!”
“哼,是本王高看你了。好,你要解药是吧,本王给你。”说着,魏王转身就走。
狼吻5()
“喂,你去哪里啊?”
“不是要解药吗,跟来就是。”
魏王的马车离开皇宫飞驰出城,一路畅通无阻,整个皇城的卫戍都归魏王,谁又敢阻挠他?
眼看着越走越荒凉,月含羞心里开始发怵:“拿解药需要跑这么远吗?”
魏王也不言语,一口气到了一处湖畔,马车才停下,那些侍卫远远散开警戒去了,湖畔只剩魏王和含羞。
月含羞掀开窗帘,哇,这里的风景好美,一湖碧水清澈透亮,如同晶莹的翡翠,深秋季节,湖畔开满不知名的野菊花,四周的枫林红一片,橙一片,黄一片,时而金灿灿如霞光万丈,时而红彤彤如烈火焚烧,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宛如画中仙境。
她呆住了,原本,看到这美丽的景色,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过去,在花丛中旋转起舞,深深呼吸饱含花香的空气,然后捡起几个卵石,在湖面上溅起几朵涟漪。不过,昨晚上庆祯太子才给她献上一池荷花灯,魏王不会也搞那么幼稚的事情吧?不对不对,乱想什么,魏王讨厌自己还来不及呢,那他是什么居心?
刘景龑拿了一壶酒,两个酒杯跳下马车,席地而坐。含羞犹豫了一下,跟着下了车,来到他身旁。
“坐,如此美景,怎能没有美酒助兴?”
啊!又要喝酒?含羞心里犯嘀咕,昨晚皇帝发酒疯絮絮叨叨,握着自己的手不放,搅得她坐了一晚上冷地板,这魏王会不会也发酒疯?不过为了拿到解药,还是委曲求全,只要解了这毒,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用看这个人的臭脸了。
景龑斟满两杯酒,自己先干了一杯,瞥了月含羞一眼:“怎么不喝?”
“我不会饮酒,王爷自己请便,我陪着您就是了。”月含羞嘴角上扬,呲出一个微笑。
“骗谁?你敢说你不会饮酒?信不信本王把一壶酒都灌进你嘴里?”景龑冷笑。
月含羞搞不清他在想什么,这荒郊野外的,还是不要惹恼他,这个变态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她又不是没领教过。只好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哇,这酒也太烈了!这个变态王爷怎么喜欢这么辛辣的酒?从咽喉到肠胃,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好了,酒我喝了,解药呢?你再不给我解药,毒性可要发作了”
“急什么,本王有分寸,不培养好情绪,本王怎么给你解药?”
月含羞把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强咽回去,不能失态,自己是大家闺秀,就算这个刘景龑再怎么变态可恶,自己也要保持风度。给个解药还要培养什么情绪,郁闷啊
酒杯又被斟满,这次含羞说什么也不肯喝,在天下城的时候,奶娘管家婆没少在她耳朵边唠叨,跟陌生的男子在一起时千万不能饮酒,尤其是独处时,更要小心,酒能乱性。她月含羞胆子是挺大,不过还没大到这种地步,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刘景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关系,你可以不喝,本王如果不尽兴,给不了你解药,损失的是你。”
狼吻6()
嘴唇忽然一热,被他狠狠咬住,堵上。
月含羞挣扎着,可她哪里挣得脱强健的魏王,疼痛的泪水伴着唇角的血珠一起淌下,渐渐的,她不再挣扎,这个吻很长,很痛,魏王的气息霸道地侵入,呼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