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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魏王府,含羞总算松了口气。
啊呀,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天啊,绝对是昏了头了!不行,赶紧回去冷静冷静,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没达到救景龑的目的,反而越陷越深,怎么办?完了完了,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啊,还以为自己多么伟大无私,怎么就没想想后果?
她一口气跑回公主府。
今儿的公主府格外肃静,她不过一宿没回来,怎么都变得这么老实?不过月含羞可没心思管这些人如何如何,她要把自己关起来好好琢磨琢磨。
一脚踏进八角玲珑楼,看到里面背着手,站立一人,她立刻转身出来。
可黄德贵已经笑眯眯在向她行礼:“奴才参见公主。”
月含羞知道逃不掉,只好进去,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摆摆手,黄德贵退出去,关上门。
景弘居高临下看着她:“如果朕没记错,这一身应该是魏王行冠礼那年,太后亲自为他挑选制作的冠袍。”
月含羞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怎么就没想到找苗王妃借套裙子换上?郁闷啊,谁想得到皇帝大清早跑来呢?看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既然都知道,干嘛不去魏王府捉奸,跑到公主府来等自己,难道说自己比魏王好欺负?
“跟魏王在一起,很开心,是吗?”
月含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觉得跟魏王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轻松,没那么多压力,可,魏王不是她开心的源泉。而且,皇帝问的也绝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
“朕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玩火*。为什么你不听?”
“我我没有”
“没有?知道魏王是谁吗?我的王弟,皇朝的支柱!他手上有我最精锐的军队,他有上将之才,万夫不当之勇,朕不能没有他,而你,正在毁灭他!”
“陛下,我没有要毁了他,羞儿只是想救他!陛下说过,只有脐血,才能解除他身上的反噬之毒,羞儿想救他”
景弘冷笑一声,弯腰,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只是想救他,为他解毒?”
打更的王爷公主10()
此刻,月含羞的脑子已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你对他真就没一点感觉?还是你假装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你想毁了景龑,还是想毁了无争?”
她摇头,她怎么可能去毁了景龑和无争呢?一个是她生命中亏欠最多的人,一个是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
“你能保证到最后不会弄假成真?你能保证到那时候景龑还能轻易放下?你想让他去找无争决一生死,还是自暴自弃成为废人!”
她显然吓坏了,她不想要那样的结果,但显而易见,那样的结果极有可能发生。
皇帝牵着她冰凉的小手,起身,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现在,弥补你的过失,还来得及。”
“陛下要羞儿做什么?”
皇帝的呼吸紧贴着她的耳垂:“让苗王妃成为魏王妃。”
含羞浑身一震,瞬间冰冷:“你设了陷阱等着我跳?你知道除了我,没人敢向魏王进言让他册立王妃,并且还是苗王妃!”
“你真聪明,朕是设了陷阱等着你跳,可是如果你不跳,朕也没办法,可你不但跳了,而且是迫不及待地跳下去,跳得还那么深。”
“卑鄙!”
“朕卑鄙,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朕这是在帮你,反正你又不想嫁给魏王,只有他有了王妃,才不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将来,你也好抽身而去。除非你想脚踏两只船。你自己决定,朕给魏王的赐婚诏书上,是填你的名字,还是填苗王妃的名字!魏王不小了,不能再拖着了,是该早点成个家了。”
皇帝走了很久,月含羞还呆呆站在那里,这是一个她无法破解的局,注定不伤此,便伤彼。
定更的时候,府丞盛着条小船跑来告诉她,魏王在等她。
月含羞收拾好心情,回到寝宫更衣,梳妆。等她来到魏王面前时,已基本恢复常态。
魏王上下打量她:“你不会就穿这身出去打更吧?”
“打更?”
“每晚五百遍天干物燥,直到太后回来。”
月含羞轻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现在她总算明白皇帝干嘛用如此狗血的方法来惩罚他们两个烧了旧城楼的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根本无所谓打更了。
“我觉得,其实我们不去喊天干物燥,皇上也不会认真追究。”
“可他毕竟是皇上,下了旨,我们还是要给他留尊严,留体统。就算应付差事,也得喊完那五百遍。”
含羞笑笑,让宫女取来一件锦裘裹上,跟着景龑出了公主府。
雪已经停了,雪地中密密麻麻全是纷乱的脚印,两个人的脚印融进那一片纷乱,分不清谁是谁。
“景龑,其实”
“别说下去,什么都别说。如果你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等太后回来的前一天,再告诉我。”
“有什么不一样吗?早晚都要说。”
“现在说了,那剩下几天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可不想别别扭扭跟你一起出来打更。”
月含羞只好闭嘴,心事重重往前走。
寝宫的栀子花香()
魏王只好停下:“好了,别胡思乱想,你放心,我说过,随时可以做某人的替代品,而且绝不会让你负责。昨晚我喝多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嫣然一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第一百一十九章寝宫的栀子花香
“太后的銮舆明天就进京了,然后我们就解脱了。”魏王玩儿着手上的梆子,如是说。
含羞站住:“这些天我们没正经做一次更夫,不是数五百步,就是边走边玩。既然是最后一晚,做一回合格的更夫吧。”
魏王一本正经躬身施礼:“小王愿陪公主走遍大街小巷。”
路上的积雪已被清除,露出被冻得生硬的青石路面,偶尔,会有一摊融化的雪水又结成的冰,一不小心踩上去,溜滑。
他们不记得已经一起走过多少条街道了,一路上都是沉默,但却从不觉得寂寞,有一个懂你的人始终陪在你身边,即使不言不语,即使数九寒冬,你也不会觉得孤单冰冷。
在一个分岔路口,远处的更鼓敲响了五下,两人不约而同站住。
黎明前万籁俱寂,这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安静到你会觉得打破宁静是一种罪恶。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可以说了。”景龑平静地望着她,先破了这份静。
又沉默了一会儿,含羞抬头,微笑:“我想,还是不跟你绕圈子了。朝廷需要你娶苗王妃做魏王妃。”
景龑深深看着她的眸子:“月含羞,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哪怕这个念头有过一天、一个时辰、一刻、甚至一个闪念。”
她的眸子湿润了,痛楚不经意的流出:“我有想过,不止一次想过,也不止一个闪念,一刻,一个时辰,一天但,始终,我还是做不到。”
景龑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吻去她眸中的泪光:“我明白了,好好保重。无颜曾经说过,他们家那个妖孽,最大的缺点就是——用情太深,却不好好表明,有时让人恨不能给他一刀。有机会见到他,就给他一刀,然后跟他回家吧。”
“景龑”
“好了,不说了,别再来感动我了,你家魏王不是铁打的,更不是铁石心肠,再说,我就反悔了!别逼着我跑到妖孽面前告诉他,月含羞是我的人,我要跟你决斗!”
“”月含羞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她想,她错过的也许是最好,可,她终究还是割舍不下那个妖孽。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跟那个妖孽复和,现在看来,人人都认定她属于妖孽,她自己在走过曲曲折折的一段弯路后,前路竟然还是指向妖孽。
是的,如果她心里已经把妖孽抹去,那么这次十之*会跟着景龑走,但她没有那么做,没有去找景龑,始终艰难地留在京城,说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妖孽。
她在等待,不知道要等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
若他一辈子不来
景龑拍拍她冰凉的脸蛋:
寝宫的栀子花香2()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睡一会儿,换换衣服,然后进宫觐见太后。”
苗王妃临盆那天,魏王府忙翻了天。
月含羞陪在景龑身边,打趣道:“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生儿子了。”
景龑白了她一眼:“废话,这可是未来的苗王,万一有什么闪失,南疆又将是一场风雨,你以为我喜欢没事就领着大军去打仗啊?”
“没事的,御医都说了,这一胎是顺产,只是苗王妃是头胎,有点点难而已。”
“老天爷,一定要保佑苗王妃母子平安。”
“你不是不信老天爷的吗?”
“生孩子这事儿又不是运筹帷幄,不信老天爷我还能信谁啊?”
“呃那倒也是。哎,皇上为什么一定要你娶了苗王妃?”
“笨m亲呗。”
“和亲也应该是公主嘛苗王妃是苗王的老婆,就算苗王死了,人家还是苗王的老婆啊”
“那是汉人的一套迂腐观念,女子从一而终,我们才不讲究这个,男人死了,女人就可以再嫁。苗人好像也不讲究那个。”
“你们?你们不是汉人吗?”
“严格的说,祖先不是,只是后来跟汉人杂居,整来整去,大家血统都不那么纯正了。说白了,大家都是杂种。你的妖孽也是小杂种。哈哈!”
月含羞晕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皇帝叫你娶了苗王妃,这样,苗王的儿子就成了你的儿子,你就是未来小苗王的爹,然后理所当然成了苗王背后实际的王,就可以控制整个南国。”
“你终于开窍了?狗皇帝才不会因为怕我喜欢你猜逼我娶苗王妃呢!”
“你,你骂皇上!”
“你心里还不是一样把他骂了十万遍了?只是我没你那么虚伪,我敢说出来而已。”
月含羞蹙眉,那倒也是,狗皇帝这个字眼的确在她心里骂了好多遍了。别说,还真的是个狗皇帝,那天把自己吓成那样,以为自己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居然答应皇帝当这个说客来劝魏王娶苗王妃。
“景龑,娶苗王妃那件事,你什么打算?”
魏王想了想:“从苗王妃的角度来说,可能更愿意做魏王妃,这样她母子就有了保证,不会被南国那些大大小小的寨啊,王的逼宫。从我魏王的角度,也不吃亏,娶她也就是摆设,我想找女人花天酒地反而更方便了。”
月含羞踩了他一脚:“老没正经!你真的想娶她吗?”
“想听实话吗?”
“嗯,想。”
“实话就是我不告诉你。”
“什么人嘛!”
“说正经的”魏王起身,附在含羞耳边低声密语一番,然后问:“怎么样?敢不敢做?”
月含羞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确定我会帮你?”
“我知道你会帮我,就是问你敢不敢做。”
“我才不帮你呢!被抓住了要掉脑袋的!”
“不敢就是不敢,别找那么多理由,你知道皇兄不会杀你。”
“可他会
寝宫的栀子花香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