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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被自己吓坏了,愣了好久才喊了一声“王兄”。
这一声“王兄”好遥远,好陌生。
看来自己还是把她吓到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她紧张,不会让她害怕。
月含羞一口气跑到御花园,好像呼吸更困难了,扶着栏杆使劲吸气吸气吸气
水中倒映着半轮明月,还有她失措的脸庞。干嘛这么紧张?今天除了出了点糗,表现基本还是很好的。嗯,就这样,就这样
她渐渐平静,恢复正常的呼吸。心在跳,为什么每跳一下都是痛?她抬手捂住胸口,可还是痛,无边无际,刻骨铭心的痛
好想哭。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过去的月含羞已经留在黄沙烈风中了,现在的月含羞不哭,要微笑。
当她的唇角在水面勾起一抹如月色般迷人的微笑时,一阵钻心的痛撕裂了胸膛,她满头冷汗,颤抖着手去摸荷包里的药瓶,可怎么都找不到药。对了,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心痛过了,这些日子整天忙着对付皇帝,对付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心痛的毛病。所以,她把药扔进了梳妆盒
冷汗顺着脸颊淌落,她扶着栏杆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煎熬着。
一只大手将一个药瓶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可手指一直在颤抖,僵硬、冰冷,根本使不出力气打不开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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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又拿回药瓶,倒出一颗,喂进她口中。
她渐渐好转,微微喘息着。
那只手又用汗巾轻轻拭去她额角的汗水,然后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魏王让你心痛了。”景弘帝的心跳沉稳平静有力。
她听着他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我只是中了他的毒,无法痊愈。”
“哼,自欺欺人。”景弘托起她的脸颊:“你知道你看他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
“我不想知道!”她一把推开皇帝,转身就走。
景弘抓住她的手腕,琵来:“月含羞!朕警告你,不要玩火*!”
她猛然回头瞪着他:“你已经把我烧毁得差不多了!就算我玩火*,你又能把我怎样?除了一次次在我*上报复,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敢杀我,你也有害怕的人!”
景弘的眼瞳发红:“月含羞,你过份了!”
“我就是过份了,怎么样?”
两个人就这么针锋相对,敌视着。
“陛下!陛下!”远处传来雨嫔的声音。
景弘迅速恢复常态,放开含羞。
“陛下,小妹,你们在这里啊,梨园教坊排演的战神舞就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请陛下过去呢。”
景弘声音平静:“公主的心痛舱才犯了,爱妃好好照顾公主。”
皇帝离去,雨嫔才赶紧上前扶赚羞:“小妹,你还好吧?”
含羞轻轻摇头:“我没事。”
雨嫔蹙眉:“你又怎么招惹皇上了?刚才我都看到了,他盯着你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含羞苦笑:“放心吧,他不会杀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皇上阴晴不定的,是个说不准的人。”
“哼,君王讲究的是制衡,杀了我,在某些方面就会失衡,他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含羞,你真的变了,变了好多,变得有时候我都不怎么认识你了。”
“人都会变。没人可以保护你的时候,你就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舞倾城亲自领舞的“战神舞”,铿锵有力,气势恢宏,上千战士金盔金甲,白戈如林,杀声震天,令人禁不住热血澎湃,恨不能立刻披挂上阵,醉卧沙场,马革裹尸。
战鼓声和震天的歌声将庆功宴推向*。
月含羞宿醉醒来,睁眼看着芙蓉帐顶,数着层层叠叠的花瓣。
最近阴弃爱比较消停,她也就能舒舒服服睡个懒觉了。只是,除了阴弃爱,还有人不肯让她睡懒觉。
一大早,太子妃就跑来了。
她很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发誓下回还是躲到八角玲珑楼上睡懒觉,在那里,不是人人都能找到她的,想找到她也得冒“生命”危险。
看着魏秋瑾给她带来的一堆五花八门的零食,她眨了眨眼,看来环境的确能改变一个人,连魏秋瑾这样非常“原则”的人,也学会这一套了。
“说吧,又是有什么事求我?”月含羞在零食堆里饭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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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翻出一包果脯打开慢慢吃着。
“带我去见魏王。”
“噗!”月含羞把刚吃下的果脯吐了出来:“你要见魏王?”
魏秋瑾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要跟他怎么怎么样,我就是想跟他讨教兵法,求他教我带兵之道!我的女军最近一直没什么大的进展,让我很头疼。”
月含羞把零食全部推给魏秋瑾:“你,拿走。”
魏秋瑾给她推回来:“含羞,求你了”
“拿走。”月含羞又推过去。
魏秋瑾又推过来:“帮帮忙,我知道你跟魏王关系好,他是出了名的冷血王爷,不好接近,有你引见就不同了。”
“不管!”
“为什么啊?”
“不管就是不管,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啊!”
“哦,是不是你跟魏王”
月含羞瞪眼:“不许胡说!”
“我什么都没说啊”
“反正我不管。”
“女军是咱俩一手创办,现在停滞不前,你不能不管!”
“女军跟我没关系!”
“反正女军要是办不好,我就说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管,整天睡懒觉造成的!”
月含羞无语,原来还有比自己更会赖皮的人。
魏秋瑾把凳子搬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亲亲密密道:“含羞啊,太子就快回来了,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惊喜,是不是?总不能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只会瞎咋呼,最后连个女军都弄不像样吧?”
月含羞想了想,唉,为了太子和太子妃夫妇,只好勉为其难了,反正,女军办好了,那也是给太子脸上添光啊。
月含羞和魏秋瑾见到魏王时,他正陪王妃在后府花园散步。看到月含羞和太子妃过来,便让丫鬟陪着王妃,自己朝她们走来。
魏秋瑾跟魏王见礼,月含羞却躲在魏秋瑾后面。
“含羞,我不是说过,你可以把魏王府当做是自己家,随时都可以出入,怎么来了还要人通报?这么见外?你是没把我当你哥哥吧?”
月含羞“嘿嘿”笑了几声,还在琢磨昨晚的糗事。
“你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腼腆的。”
“不是,我昨晚上庆功宴好像多喝了几杯,让你见笑了。”
“哈哈,你是说你钻桌子底下那桩事啊?开始我还真以为你喝多了钻进去了,后来才知道是找东西,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用嘴叼着钗出来。”
月含羞更尴尬了。
太子妃惊讶:“有这事?我怎么没看到?我还真想看看含羞嘴里叼着东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是啥样!”
月含羞使劲掐了魏秋瑾后腰一下,魏秋瑾吃疼,瞪着她:“你干嘛掐我!”
含羞也瞪她。
魏王笑:“好了,你们两个别掐架了,找我什么事?”
月含羞一指魏秋瑾:“是太子妃找你!”
“哦?太子妃,什么事,说说看。”
魏秋瑾一脸崇拜看着魏王:“他们都说魏王多么神圣,多么冷血,可我今天看到的魏王,竟然这么风趣和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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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又掐了她一把,咬着牙说:“花痴!说正题!”
“哦哦,正题,正题是,我想向魏王调教治军带兵之道,用以建设女军!”
魏王目光微微一跳:“女孩子里对治军带兵感兴趣的,可谓凤毛麟角,太子妃真的感兴趣?”
“当然,请魏王赐教!”
“什么赐教,叫你几个窍门,没问题,不过,以后别魏王魏王的叫了,你得管我叫皇叔。”
“啊?为什么含羞叫你王兄,我却要叫你皇叔?这不公平”
含羞一把拽住她:“又胡说八道什么?魏王是皇上的兄弟,太子管他叫皇叔,你当然也要跟着叫皇叔!”
魏秋瑾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哦,可我还是觉得”
含羞瞪眼,魏秋瑾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魏王轻轻摇头,岔开话题:“我书房里有几本关于治军的书,太子妃,一起去看看?”
“好啊!”一提到治军,魏秋瑾就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月含羞跟在两个人身后,郁闷的不得了,她对兵法了,治军了,一点兴趣也没有,跟听天书差不多,直打瞌睡,听着听着,居然歪在一旁的暖榻上睡着了。
月含羞醒来时已经是午后,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屋子里已经没有说话的声音,他们两个谈完了?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棉被,再看魏王侧坐在书桌前,人躺在椅子里,两只脚架在桌子上,正在看军报。
她四下张望:“太子妃呢?”
“走了,”魏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些军报:“她有急事,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
又出糗了昨晚是钻桌子,今天是趴人家书房睡大觉,月含羞,你还有什么丢脸的事做不出来哦!
她赶紧跳下暖榻,告辞:“既然太子妃的事儿办完了,我也没啥事了,告辞!”
魏王瞥她一眼:“不许走!”
“啊?为什么?”
“请――你――吃――饭!”
“呃不用客气了,我”
“是你太客气了,好容易见面,做哥哥的请妹妹吃顿饭都不可以吗?”
“这个当然可以”
“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月含羞便坐在对面静静地看他。虽然他的肢体语言透着不羁和懒散,可他的神情却又是那么严肃,一丝不苟。
终于,魏王放下那些军报:“走,出发!”
“啊?出去吃吗?那王妃呢?你不用陪她吗?”
“她有人陪,今天我专门陪你。”
月含羞骑着马,紧跟在魏王的雪花聪后,奔驰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中。
她抬袖子擦擦额头的汗,问:“你到底要请我吃什么饭?要跑这么大老远?”
“就快到了!”
远远的,含羞看见一处道观,心中不由一动。
到了跟前,越发觉得熟悉:“这地方”
“很眼熟是吗?王母教的一个据点,你曾经被挟持到这里。”
“你是怎么找到这道观的?我当时被他们转来转去都转晕忽了,完全搞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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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笑:“小丫头片子,跟那些老江湖比,你还差远了呢,他们故意兜几个圈子,你就迷路了。”
月含羞撅嘴:“你怎么不让他们跟我比跳舞?比跳舞,他们比我差远了呢!”
“这就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护国公主再厉害,承办了再多贪官,救了再多难民,哪怕挽救了楼兰女国,最终还是被江湖宵小所害。”
月含羞挠头:“我的光辉业绩你全知道啊”
“这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有没有抓住那个大祭司和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