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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闻言,别提多郁闷了。
陪皇帝坐在那只画舫上,月含羞心里嘀咕,这哪里是查看防卫,简直就是游湖赏景。几乎每到一处亭台楼阁,廊桥山石,皇帝总要让画舫停下,欣赏一番,评价一番。
月含羞不喜欢水,便坐在舱中没出来。
画舫渐行渐深,两岸水柳榆槐蔽日。月含羞抬眼四下张望,觉得挺陌生,好像从未来过。别说,这公主府,她最多也就转悠过不到三分之一,因为到处是水,好些去处必须乘船才能到达,她就懒得去了。这次要不是陪皇帝,她才不会坐船。
画舫在一湖心岛靠岸,几声高昂的鸟鸣声把含羞的目光吸引过去,天啦,竟然是几对白天鹅!正在岸边梳理羽毛。她也顾不上怕水了,沿着跳板跑到岸上,想去追天鹅,谁知那天鹅看见陌生人上岸,竟长着翅膀伸着脖子反过来撵月含羞。
这下糗大了,只见几只大白鹅撵着个小美人到处乱窜。幸好,负责打理此处的鹅奴闻声而至,打了几个呼哨,那些天鹅才放弃“追杀”,摇摇摆摆回到鹅奴身边。
景弘只在旁边看着乐,也不帮忙。
绑架4()
含羞龇牙咧嘴捂着手腕直抱怨:“陛下怎么也不帮我?笨我被几只笨鹅拧!”
“不会吧,羞儿比鹅还笨吗?居然被它拧了。”
“你看,都咬出血了!”
景弘捧起她的手腕,果然,红肿了好大一片,真被那白鹅拧破了一层皮。他摇摇头,取出汗巾,把那只受伤的手腕裹上,问:“来过这里吗?”
月含羞摇头:“公主府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
景弘蹙眉:“朕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让人为羞儿造府,你住在里面这么久了,居然看都没看?”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水,有水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羞儿觉得这个岛怎么样?”
“嗯,还不错,幽静别致,要是那几只笨鹅不咬人就更好了。”
景弘微笑:“羞儿不如搬到这里住,那些什么刺客,绝对来不到这里。”
月含羞哼了一声:“陛下以为所有人都像羞儿这样怕水,不会水啊?他们不会游过来吗?水又不是太深,浪又不是太大。”
皇帝一笑,招呼鹅奴,鹅奴拿出一根奇特的竖笛,吹了几下,月含羞立刻抱住脑袋,那尖锐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
水面忽然泛起大浪,浪花拍岸,但见两道暗影在水中飞快地游走,月含羞正在猜测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巨浪掀起,只见一青一黄两条大腿粗的巨蟒冲天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尖锐的吼声回应笛声。鹅奴扔了两只活兔子给巨蟒,巨蟒一口吞掉,在水面拍了几个水花,又沉入水底,不见踪迹。
月含羞看傻了。
“怎么样,有这两个宝贝守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月含羞差点晕掉:“你居然在我府中养了这么可怕的怪物!”
皇帝依然微笑:“它们只盘踞在这个岛上,不会去其它地方兴风作浪,除非,它们饿极了。”
月含羞扭头就走,被皇帝抓住:“干嘛去?”
“我要离开这里,这个公主府我不住了啊放手,陛下!痛”那只被笨鹅咬伤的手腕又被暴君使劲这么一攥,疼死了
“紧张什么,它们又不会伤害羞儿。”
“你怎么知道它们不会吃掉我?没准儿哪天那个怪人忘记喂它们吃兔子,它们饿极了到处乱窜,看见我就一口把我吞掉”
景弘一把将她拽回来:“朕说过不会,就一定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无争的味道!也有朕的味道!”
呃这算什么理由不过,貌似好像有点道理。
确定她不会再到处乱跑了,景弘这才放松了钳制她的力量,轻轻牵着她的手,往岛中央走。这里建着一座八角玲珑楼,一层是客厅,二层是卧室,面积不大,工艺却精妙绝伦,每一个画梁都绘着不同的故事,每一层台阶都刻着不同的花鸟,每一扇窗前都挂着形态各异的风铃,微风吹过,叮叮咚咚如同奏乐。
月含羞还真的被这座玲珑楼给吸引了,
绑架5()
抬手拨弄那些风铃,倾听不同的乐声。
景弘望着她的背影,道:“今晚独霸在八方会馆设宴谢宾,作为朕的安抚使,你是不是应该去一下?”
“不去!”
“大雪那天你没去长街,给新任霸主授英雄氅那天你也没去,今天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陛下找别人去不就行了?”含羞依然专心致志摆弄风铃。
景弘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别耍孝子脾气!”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不喜欢见到独霸!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想吐!”
“你堂堂一国公主,别跟一个土豪一般见识。”
“可那个土豪用十文钱赢了我!”
“谁都不能保证每次都赢,朕也输过。可今天的输是为了明天能赢。”
“反正霸主选出来了,我交差了,不去!”
“月含羞听旨!”
她居然用手捂住耳朵:“不听!”
景弘居然还真的没脾气了:“真的不去?”
“不去。”
“好吧,不去正好,今晚朕可以和羞儿”
“那我还是去吧!”月含羞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头跑下八角玲珑楼,直奔画舫。等上了船,忽然间觉得哪儿不对劲,扭头看楼上景弘正微微笑着看自己,顿时觉察,这就是一次自己必输的较量呗,不管怎么着,自己都是个输――要么乖乖去做安抚使,要么就跟暴君
事实上,去独霸的谢宾宴时,月含羞连八方会馆的大门都没进,只是在门口宣读了皇帝的圣旨,送来了皇帝犒赏的酒肉,然后就走了。
这么早回去谁知道狗皇帝走了没走,要是还在公主府,多讨厌?月含羞决定先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再回府。于是,跑到妙音馆听曲,一口气听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菊仙的压轴唱完,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道回府。
马车晃晃悠悠,晃的她迷迷糊糊直犯困,便歪在那里打盹,中间,车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她也没在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一觉睡的,也太久了吧,回府好像用不了这么久啊?
她睁开眼,把车帘掀开一条缝,不对啊,怎么感觉出城了?便问:“不是让你们回府吗?这是哪里?”
赶车的校尉回过头,月含羞一下吓得彻底从昏睡状态中醒来:“天狼!”
天狼把含羞推进车厢,缰绳交给别人,自己也进了车厢,摘掉帽子,道:“四秀别来无恙?好像现在该称你公主才对。”
月含羞郁闷,今天一定是个凶日。
“上次你和东宫城主一起,弄张假地图给我,差点害老子丢了性命,幸好教主和大祭司信任我,不然,哼!”
月含羞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好先想词儿搭讪:“没想到能在京城又见到天狼圣使,幸会幸会。上次在天下城神兽节,听你的手下说,你也会去,本以为能见到圣使,谁料想圣使中途变卦,不去了,实在太可惜,没能见到龙脉宝藏里的恢宏壮观啊!”
绑架6()
天狼冷哼:“本圣使命大,没让你们给害了。”
月含羞微笑:“圣使这次来京都有何贵干?难不成也想参加争霸?可惜,您来晚了!”
“本圣使对那些虚名不感兴趣!”
“那您对什么感兴趣?”
“女人,酒,还有九宫星座图。”
马车在一个道观停下,月含羞被天狼押下车,她看着那些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道士,不由感概,好像不久前才对付过一批妖僧,现在又冒出来一群妖道
月含羞被送进一间寮房,房门反锁,外面加双岗看守。
裹紧貂裘,环顾冰冷的四壁,她脑子这才开始转圈,这是被绑架了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这个王母教真是打不死的蟑螂,没见他们有多厉害,可居然哪儿哪儿都有他们的身影,并且死而不僵。去年绑架了浩然,今年干脆绑了自己。他们干嘛要绑自己?是为了龙图?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九宫星座图?那些刺客跟他们有关吗?
过没一会儿,寮房门打开,天狼进来把她带到另一间丹房。丹房中,一口巨大的丹炉,燃着熊熊烈火。
“大祭司,人带来了。”
大祭司?!噗!月含羞吐血,那个神神秘秘的大祭司,居然也来了!看来这次情况挺严重。
那大祭司挥手让天狼退下,缓缓来到月含羞面前:“公主殿下受惊了。”
月含羞单刀直入:“你们把我抓来,是什么事?”
大祭司缓缓吐出五个字:“九宫星座图。”
月含羞心里郁闷,果然是为了九宫星座图,这些王母教的妖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有那张图的?该死的皇帝,该死的大理寺,不是派人保护自己了吗?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自己的这“鱼饵”都被人吞了,保护自己的那些人在哪里?
看月含羞一直不说话,大祭司又道:“公主不要否认,我们能找到你,就是确定你手上有那张图。我们不想对公主有所伤害,想必公主也不想被伤害,所以,请公主合作,顺顺当当把九宫星座图拿出来。”
“我不给你们,你们能把我怎样?总不能把我塞到炉子里炼成丹吧?”
大祭司一笑:“当然不会。不过我们会用其它的方法。比如,道家有一门双修秘术,要靠男女双修阴阳互补达到提升的目的。这里有不少道士,很愿意尝试学习如何采集女人的阴气。不知道公主愿意奉献自己吗?”
月含羞吐,这不就是那个轮什么什么嘛,还说的那么好听,双修互补,轮流双修互补吗?真没想到现在的出家人都如此肮脏下流,不好好修行,整天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可恶了!
“就算我有那张什么什么图,也不会整天带在身上。你们确定抓了我,就可以一直藏在这个道观里安然无恙?”
“公主所虑极是,所以,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得到那张图。”
“可是我真的没带在身上,不信,大祭司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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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简直
大祭司的绝大部分脸都藏在那个大斗篷帽子的阴影里,月含羞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刀削一样齐整好看的下巴,还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在身上,让人一阵阵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貌似镇静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太多麻木了,还是跟“恶人”打交道太多,已经适应了“恶人”的节奏,总之,恶人跟杀人狂和疯子还是有区别的,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把你咔嚓了,疯子跟杀人狂是不会跟你讲道理,而“恶人”,越是大“恶人”,越是喜欢跟你“讲道理”,“讲策略”,“讲智慧”,如果你把“大恶人”跟杀人狂和疯子划等号,等于侮辱了他们的智商,后果会很严重!其实,在月含羞眼里,“恶人”就是非常矫情的疯子和杀人狂
他们喜欢矫情,你就只好陪着他们矫情。
“要不,大祭司派个人跟我回公主府取?一张破图,看都看不懂,你们却大老远这么多人费劲弄它,也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