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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什么?哼!他都把我扔到皇宫里不管了,恨死他了!”
“无争一定是有他的打算,许是想让你陪陪贵妃,顺便学点东西。你呀,一天到晚像个疯丫头,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月含羞撅嘴:“你跟爹爹真是不折不扣的好朋友,一个鼻孔出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师傅,上次我说新学了一段舞蹈,还没跳给你看呢,怎么样,现在有空吗?我跳给您看,请您指导指导。”
“好。”
月含羞稍稍舒展了一下肢体,便将那天从春秋城碧玉那里看到的一段舞蹈跳了出来。她记性极好,悟性也极好,虽然只看了一遍,可跳出来不但分毫不差,还更胜一筹,把碧玉无法表现出来的内涵也展现出来,雨后春红的娇羞,少女慵懒的神态,思念情郎的愁绪,与君离别的无奈
“别跳了!”舞倾城忽然打断她,脸色苍白。
月含羞吓了一跳,她看到师傅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会跳这段舞?”
“是我无意中从一个舞妓那里看到的,师傅知道这段舞蹈?”
舞倾城情绪变得狂躁:“我不知道!以后不许再跳这段舞!”
月含羞印象里,师傅一向优雅恬静,从没见他如此激动:“师傅,我可以不再跳这段舞,不过,我想知道这段舞蹈到底是谁创作的,为什么您见了会这么激动?”
舞倾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含羞,师傅不能告诉你。而且无争交代过,让你不要再过问孟府灭门的案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见到这段舞蹈的,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更不想知道这段舞蹈怎么会跟孟府灭门有关系,总之,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安心在宫里当你的郡主。”
从梨园教坊出来,月含羞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为什么舞倾城看到那段舞蹈时仿佛见了毒虫猛兽一般?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越是别人不告诉你的事,你越想知道,越是别人不让你做的事,你越想做。月含羞现在越发想知道那段舞蹈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银镂栀子花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故事,还有自己的身世,究竟跟银镂栀子花有什么关联。
倒霉郡主5()
含羞只顾低着头苦思冥想,穿过一条僻静小巷,冷不防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却见被一持刀蒙面人拦住去路。
这是什么状况?月含羞站住,面罩下那双眼睛毫无人气,毫无热度,是冲自己来的吗?杀手?自己以前从未涉足江湖,没有什么仇家啊?再说,认识自己的人似乎并不多。
可是,杀手已经不给她时间思考,甚至根本没打算问一声她的名字,便确定这就是目标,一刀砍了过来。
含羞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管东宫无争有多厉害,天下无敌,她月含羞却是半点功夫也不会,碰上这种情况,除了逃跑,就是等死。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刀锋的寒气,可那刀锋并没有劈下来,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她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终于松了口气,是阿忠。
阿忠奉了东宫无争的命令留下保护四秀,秀一出宫门,他就跟上了。
“秀先走!”
阿忠的功夫月含羞是了解的,应付一两个杀手绰绰有余,自己在这里反倒成了他的累赘,所以很放心地转身就跑,可是这一回头,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原来杀手不止一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阿忠再厉害,同时对付好几个杀手可就不那么轻松了,再说他还要护着秀不能受伤,这一下可就吃力了。
那些杀手目标在月含羞,根本没打算跟阿忠恋战,所以刀刀都是致命,刀刀都冲着月含羞,阿忠左遮右挡,中了数刀,浑身是血,含羞又惊又怕,这下完了,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人杀死在胡同了吧?
杀手看阿忠拼死护住了月含羞,便改变对策,几个人围住阿忠把他与月含羞分开,另一个人便逼向含羞,趁机下手,含羞惊慌失措,这下看来是真的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雕翎箭破空飞来,打偏了杀手的刀锋,杀手一愣,回过头去,却见一队铁甲卫士喊杀着冲过来,巷口一人,蟒袍金冠,骑在马上,好不威风,正是魏王景龑。
杀手们见大队人马赶来,不敢恋战,立时抛下含羞和阿忠,窜上墙头,四散而去。
直到进了宫门,月含羞依然余惊未了,缩在马车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魏王轻轻叹口气,伸手按在她一双冰凉的小手上:“没事了,皇宫戒备森严,那些杀手进不来的。”
月含羞心事重重:“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是认错人?”
“认错人?大街上那么多人怎么都没认错?他们各个武功高强,组织严密,不留痕迹,显然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他们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如果知道我是天下城的四秀还要来杀我,显然不简单,试想天下有几个人敢跟天下城作对,敢跟我义父为敌?我并不认为进了皇宫我就安全了!”
魏王一笑:“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看来你也不简单。那么郡主要怎么做?”
倒霉郡主6()
“我?我能怎么做?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不过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不安全,王爷你或许可以帮我。”月含羞一双美目便盯着魏王看。
魏王往后退了退:“喂,这么看着我,好吓人的,你可别打本王的主意,本王不会做你的贴身保镖。”
“嘿嘿,王爷自然不会,不过王爷负责京城和皇宫的卫戍,要是安排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做皇宫的侍卫之类的,然后每天跟着我,保护我,这总不算太为难吧?”
魏王笑了:“原来你想把那个阿忠安排进宫跟着你啊,本王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前番你冤枉我,冤枉我师傅,冤枉了燕嫔,就当是补偿我了。”
“本王那是执行公务”
“什么执行公务?就算是公务,难道逼着我喝下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也是执行公务?好啊,现在公务执行完了,你把解药给我吧!”月含羞伸出一只手在魏王面前晃。
魏王拍开:“喂,你变脸变得可真快,刚才还吓得半死,这会儿就开始嚣张了,不就是仗着救太后有功封了个什么郡主嘛,告诉你,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鬼才信!你就是不想给我罢了,这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过是个无害的小女孩,你干嘛用这东西控制我啊?还要每天解毒,很麻烦的。”
“本王说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骗你个小女孩干嘛?”
“什么?没有解药你还乱给人家吃药!要害死人的!我不信,你一定是故意不给我,这么重要的解药你一定会随身带着,你给不给我?不给我就搜身了!”月含羞说着真的动手在魏王身上搜索起来,魏王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果换了从前或是别的一个什么女人,他定然一脚就给踹出去了。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躲闪,竟没想到要把月含羞扔出去。
车帘忽然一下被掀开了,月含羞的手正好在魏王腰间摸来摸去,两个人猛然看见太后正莫名其妙往车里看,立马跟触电似的分开。月含羞赶紧先下了车,尴尬地笑笑:“那个太后,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只是在找一样东西”
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副恍然的样子,微笑道:“恩恩,哀家明白,只是找东西而已。”
太后越是这么说,月含羞越尴尬。
魏王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一脸冰霜的酷像,下了车:“本王在宫外正巧遇到郡主被歹人袭击,所以顺便送郡主回宫,结果不知道她丢了什么东西,非要赖本王拿了。”
太后连连点头:“王儿不必解释了,哀家又没说什么,丢了什么东西你们可以慢慢找,哀家只是路过,看到王儿的车停在这里好久都不动,才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含羞脸变得绯红,刚才只顾闹着要解药,估计动静一定不小,不然凭太后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过来掀车帘?糟了糟了,可千万不要被人误会她跟魏王如何如何,冤死了,要是传到贵妃姑姑那里,就更糟了。她慌慌张张道:“那个,反正王爷什么时候要是找到了,别忘了还给我。我累了,先回宫了。”说完低着头一溜烟逃开了。
倒霉郡主7()
魏王送走了太后,轻轻舒了口气,回到车上,忽见角落里一物件在闪闪发光,捡起来一看,是一枚银镂栀子花,定然是刚才含羞搜解药的时候遗落的,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收起银花。
月含羞百无聊赖地趴在草地上,四周落满了金黄色的桂花,风儿吹过,不时有细碎的花儿飘落,撒得她发髻上也星星点点,散发着馥郁的花香。
“这不是含羞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皇帝的声音,含羞赶紧随手拂乱刚刚用桂花拼成的“无争”二字,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落花:“没做什么,一个人无聊,晒太阳。”
“朕听说你在宫外遇到了刺客?有没有伤到?”
“陛下也知道了啊,没有,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可知那些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含羞摇头:“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啊。”
“嗯,以后没事就不要出宫了,太危险了,万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要朕怎么跟贵妃和无争交待呢?这件事,朕会令人彻查,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含羞觉得最近皇帝似乎跟自己说话突然多了起来,而且没事总往贵妃宫中跑,他看自己时的眼神,总有些说不清的味道。不过她不想在这方面废心神,都说天威难测,那就尽量躲着呗。况且现在她正烦恼呢,孟府灭门案所有的头绪貌似一下中断了,自己又阴差阳错被困在皇宫,无争的意图她一点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留着这里?当初是为了不离开他才逃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现在,索性一道宫门隔绝两世,更是见不到他了,他不会是想把自己留在皇宫一辈子吧?或者暂时让贵妃姑姑看着自己,一有合适的人家就立刻把自己嫁掉?那样就更惨了。
“含羞,含羞你在想什么?”
含羞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只是感触这些花儿好景不长,这么快就凋谢了”
“呵呵,这些花儿有含羞郡主欣赏过,为它们惋惜过,也不枉开放一回,此生足矣。”
含羞微微垂首,这些花儿毕竟还有人欣赏,可是无争呢?他到底知道自己的心思吗?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啊
“别动”皇帝忽然伸手,小心地摘去落在含羞发髻间的几片碎花。含羞的心猛然收紧,但很快安慰自己,这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皇上喜欢贵妃姑姑,所以爱屋及乌。
“含羞,你喜欢魏王吗?”
“啊”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皇帝姑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太后跟朕提起,说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又生得楚楚动人,聪明伶俐,而魏王至今未册立王妃,所以想知道你的想法。”皇帝的语气很平常,很随意,似乎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