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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公主看见老奴来,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月含羞做了个龇牙的动作:“开心,怎么不开心!”
“是不是二秀她在宫里过得不顺心?”
“你可真是个人精,这都看出来了。”
“二秀那脾气啊,就是一骡子。不过她本性真的不坏,就是太拧,总是走极端,等知道自己错了,后悔都来不及。”
“唉,可怜你这个老家伙,好容易从宫里出来,现在又得回去。”
“这就是命啊。”
月含羞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囔了一句:“这妖孽,还真是未卜先知,好像什么都算到了,连嫁妆也送得不早不晚,早来一天,某人恐怕都不会媳这些嫁妆”
平安装没听见。
第二天,月含羞偕同春带愁一起,风风光光将这几乎占满一条街的嫁妆送进皇宫。大大小小的箱笼堆满了溢香宫不说,上至内侍总管、尚宫,下至扫地的小太监鞋女,人人都有礼包收,至于皇后和后宫嫔妃那就更不用说了。
天下城不做则已,做,就是大手笔,连皇后也让你羡慕嫉妒恨,你嫁进皇宫时也没这么风光!
皇后只能自己在心里嘟囔一句:土豪嫁女儿。
搞定了雨嫔的事儿,月含羞松了口气。那些恩恩怨怨她不想再回忆,就让它随风去吧。现在,她该折腾那个霸主了。
难产的霸主啊,从去年泰山争霸到现在,历时一年半,总算有个眉目了。
她开始紧锣密鼓筹办霸主选举一事,除了各处张贴全民投票告示外,还让歌馆青楼的名伶花魁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彩车中招引市,告知百姓们在大雪那天到长街参加投票。
地方官一夜之间将长街所有杂物清空,画好位置,只等各门各派前去搭台。
当月含羞巡视到长街时,却发现这里空空荡荡,除了地方官派来维持秩序的小吏,一个来搭台待选的江湖门派都没有。
月含羞扭头问南智:“民选的通知还没发给各门各派吗?”
“按公主的指示,已经全部发到个门主、掌门、教主等手中。”
“那为什么没人来?”
“这大家似乎意见很大,觉得不该让这些不懂功夫的外行老百姓决定谁来做武林霸主。”
月含羞冷笑:“他们难道就不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吗?倘若他们的教义、门规连普通的百姓都不能说服,还做什么霸主?以什么服人?就靠拳头硬吗?干脆找个铁疙瘩做教主得了,谁的拳头能硬过铁疙瘩!”
霸主16()
南智点头道:“公主说的极是,可这些道理,那些粗人未必懂,他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比的就是谁拳头硬。”
月含羞沉思了一会儿,转身上车:“去八方会馆!”
那些人果然聚在八方会馆,月含羞就知道是独霸搞的鬼。
原本还在义愤填膺大诉苦水的群豪,一看见月含羞走进来,立刻鸦雀无声。
独霸很随意地拱了拱手:“公主再次驾临,不胜荣幸,请问这次来,又有何贵干?”
月含羞环视一圈,大多数人目光闪烁。她缓缓踱了一圈,一口气点出了五十多号人的名字和门派,那些人恰恰全都在座,不由愕然,他们只不过在八方会馆开张那天跟这位公主引见过一次,怎么就被她给记住了?月含羞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不紧不慢来了句:“你们可以收拾行囊,回家了。”
啊?众人愕然,回家?不是要选举霸主吗?
“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明知道自己选不上霸主,连争取都懒得去争取,还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等着给别人做嫁衣啊?你们不是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吗?到时候上了擂台,都输给某个人,然后某人就名至实归做了霸主。你们觉得这样的选举有意义吗?既然你们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何必还来麻烦朝廷?你们自己选就是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劳民伤财,干什么啊?”
“什么选霸主?不过就是个笑话!”
“一群大男人,连青楼里的姑娘都不如,只会自己私下嘀咕,没胆子让百姓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德行!”
“怂了吧?早就知道你们不敢让百姓投票,因为你们全都是些花架子,害怕被人揭穿老底!”
“连说服一个小小百姓给你们投上一票的勇气都没有,什么江湖豪杰,简直是江湖豪猪!连豪猪都不如,是被拔光了刺的豪猪!”
月含羞一口气把那些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赶紧给我卷铺盖滚出京都,别让我再看见!本公主这就进宫去面见皇上,告诉他本届霸主选举可以取消了,因为大家都主动退出,不愿再选霸主,都想过没有霸主的江湖生涯。”
这一下,可把那些人给吓坏了,纷纷起身阻拦,月含羞却瞪眼:“让开,你们敢当本公主的路!”
正在这时,长街那边的小吏一头热汗跑来:“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月含羞蹙眉,长街又发生变故了?
“什么事不好了?”
“有个自称弃爱宫的宫主,带着好些奇形怪状的人,还有些个下官没听说过的门派,非要在长街搭台,说是来参加霸主的选举,下官拦也拦不住,他们抢了好位置,已经开始把台子搭起来了!”
月含羞一听见阴弃爱,脑袋就大三圈。
可其他人一听说好位置已经被人占了,立马站起来,匆匆向独霸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跑,赶紧去占位置啊,
霸主17()
去晚了连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说霸主谁不想做啊?可自己的斤两自己都清楚,但十年一次的争霸,那是难得的机会,江湖上讲究的是混个脸熟,功夫嘛,半斤对八两,谁也不差谁多少。真正的高手过招,那是一招见生死,跟这种切磋又是两回事。本来,大多数人就对怎么推选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顶尖的高手就那么几个,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头上,独霸不能得罪,朝廷更不能得罪,公主后面那个天下城更加更加不能得罪,得罪天下城,你还想在江湖上行走吗?
这一下把个独霸晾到那里,进退都不是。
还是南智给他找了个台阶:“独门主,独霸门的位置,给您留着呢,随时恭候大驾。”
月含羞也没想到阴弃爱这么一闹,居然有了这种喜剧般的效果,抓狂啊,她这堂堂护国公主的号召力,还不如那个话痨宫主
再回到长街,这里已是热火朝天。
月含羞一家家看过去,来到弃爱宫的台子前,站下。
阴弃爱坐在一张椅子里,不停地指挥小喽啰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那张嘴就没停过。
含羞不禁摇头,这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吗?不仅外貌不像,心理也不像,真羡慕弃爱宫的武功,到底是什么秘笈,居然能让人永葆青春,改明儿也求来练练。
阴弃爱一扭脸,看见月含羞,便冲她招手:“公主孙女,你来了,过来看看奶奶这台子怎么样?”
“奶奶的台子真漂亮。”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搭的!唉唉!你们,那个红色的彩绸再高一点f色的那条,左边低一点公主孙女,奶奶我打算再挂上几个灯笼,你看是挂圆的好,还是方的好?咦?人呢?这丫头”
“天黑了,公主还不回府吗?”南智望着她优美哀伤的背影问。
“知道哪里有安静的地方吗?我想一个人待着,不被人打搅,喝点酒。”月含羞不想回府,回到那个被无数人包围着的地方,在那里,她没有一丁点自己的空间。
这样又安静有能喝酒还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南智当然知道,轻车熟路。
月含羞不想问南智领她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她猜得到。她只是告诉南智,你可以离开了,她要一个人独自待着。
窗外寒风瑟瑟,屋内红泥小炉煮酒。
都说有心事的时候,最容易喝醉,这半年来,她觉得自己的酒量已经长了不少,可这次还是醉的太快。才三杯酒下肚,眼皮便已昏昏沉沉睁不开了。
恍惚中,她觉得被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屋子里好热,炭炉烧得太旺了吧?
腰带脱落,衣襟半开,一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熟练地探索。她一阵燥热,很烦很烦,可眼皮怎么都睁不开。她觉得焦渴难耐,然后就有湿滑的东西进入口中,她不由自主吮吸
脑子里忽然有个闪念,让她激灵一下有了一个瞬间的清醒,
霸主18()
她努力张开眼眸,用决存的力气,推开那个正在忘情地吻她的人。
南智显然没想到她的意志力竟然这么强,居然能自己清醒过来,一时有些慌乱,但当看到她根本无力再动弹一下,便又重新俯身下去,恣意地吻着她。她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声音,无一不让人陶醉,她的肤质,她的曲线,她的悸动,她的柔软,无一不让人痴迷。
南智疯狂地吻着她,激情难抑。当他刚想要占据她时,房门突然被撞开。
月含羞的神志已经恍惚,她只是隐约觉得发生了械斗,然后就没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股清凉的甘露正淌入喉咙。她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双眸,面前是独倚楼那张平静深沉的脸。
她抬起酸软无力的皓腕,双手捧着昏沉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下了药。”
月含羞挣扎着坐起来:“我要回去”可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双腿酸软无力,刚刚站起来,便瘫软下去,整个人倒进独倚楼怀中。
独倚楼扶着她躺下:“你得等药性过去。”
她闭上眼,很难受的模样,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毕竟血气方刚,不敢再看,赶紧背过身去:“我去把窗户打开,也许冷风吹一下,药性过去得会快些。”
一阵寒风卷入,月含羞打了个激灵,那种难耐的焦躁情绪渐渐有所缓解。她闭上眼,放平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时间过得真慢。
独倚楼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他微微侧头:“公主好些了吗?若是能走动了,在下现在就送您回府。”
“嗯,你先去雇辆马车。”
很快,独倚楼折返,告诉含羞,马车就停在门口。
月含羞咬牙站起来,可浑身还是酥软无力,勉强走了两步便不行了,独倚楼只好抢上前搀着她。她温软的身躯那么近,近得让他不敢呼吸。
上了车,他尽量让她坐的舒服点,可马车的颠簸,总是让她的头不断撞到车厢,她确实没什么力气可以支撑。他咬咬牙,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而他尽量不去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随便找个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凑巧看到。”
“有那么巧吗?”
沉默了一会儿,独倚楼才道:“其实,你不该轻信南智,他跟我大伯是一条线上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轻信一个人。而我,是独霸门的人,不该告诉你这些。”
月含羞沉默了,难怪,这件差事一直办得这么吃力。
“我听到他们今晚要算计你。”
月含羞苦笑。
马车停下,独倚楼掀开车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