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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跟你一起的?在等你?”
“嗯。”
“要不你先忙你的吧,回头忙完了,就去公主府找我。”
“好,在下告辞。”
独倚楼头也不回跟着那些人离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倒让月含羞有几分失落,总觉得这次重逢,他变得生分起来,似乎是刻意回避自己。
南智这时候才慢慢跟过来,站在含羞身侧,道:“是独倚楼吧?最近这一年,他可是风光得很,整个人完全变了,江湖上经常能听到关于他的传说。”
“是啊,我也觉的他变化好大。”
“听说他曾经因为公主失恋,痴呆了一年?”
月含羞叹息,去年在泰山,她还曾经和魏王一起探视过独倚楼,后来王母教制造爆炸的时候,独倚楼突然冲出,救了自己一命。那一别,恍如一梦,她甚至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周围的人都变了,其实,连她自己不也变了很多?
“在下送公主回府吧,如果公主想听曲,在下晚上来接公主,一定能让公主听到京城里最出色名伶的歌声。”
月含羞趴在松软的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被那几个太监宫女压低了的说话声吵醒。她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门口,打开屋门:“你们在吵吵什么?”
“奴才该死,惊扰了公主美梦。”几个人呼啦一下全跪倒了。
“起来吧。”月含羞皱着眉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
总管太监小心翼翼问:“公主饿吗?要不要传晚膳?”
月含羞伸了个懒腰:“好像有点饿”她一脚迈出门槛踩在青石上,“咝”的一声缩回脚丫,好冷,果然是深秋了。
宫女赶紧跑进去把她的鞋拿出来,捧着她的脚帮她穿上。
月含羞已经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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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让她回天下城对着小圆那丫头,一定会郁闷死
总管却把让鞋女退下,自己跪在地上,一面为含羞穿鞋,一面半扬起头,道:“公主,有位姓南的公子,已经在府门外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月含羞穿好鞋,站到外面,舒展了一下四肢,问:“他给你了多少好处,让公公这么着急费心为他通传?”
“呃”总管无语,“奴才这就让人把他赶走!”
“回来!我有说把他赶走吗?”
“那公主的意思是”
“更衣,本公主要去听曲儿。”
月含羞一袭浅紫色的留仙裙,淡扫蛾眉,未沾脂粉,把南智看呆了,早就知道这丫头是美人胚子,如今女大十八变,看眼前的美人儿,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丽质,什么叫国色天香,那些个靠脂粉堆出来的美人儿,往往卸了妆能吓死半条街的人,可惜了当年,如果不是那无争少主设计阻拦,他早已娶得美人归。
南智没带含羞去白天的茶楼,而是去了妙音馆。
南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当人们看到南智今天身边的女子时,只有两种反应:不认识月含羞的人,对南智是羡慕嫉妒恨,这小子哪儿来的艳福,从哪里弄来的天仙般的美人儿?认识月含羞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开溜。妈呀,护国公主咋来这种地方了?不会是又在查什么贪赃*?或者谁又招惹了她,她来找茬的?而且她居然跟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南智在一起!
月含羞假装没看见某些人,事实上来这里找乐子的那些官员,她能叫出名字的并不多,有些只是脸熟,有些甚至见都没见过。她相信那些人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前番那些个动作,得罪震惊了不少高官权贵。
南智引着含羞往事先定好的包厢去,被几个一看便知和他是同道中人的公子哥给挡住:“南公子,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啊?拐了这么个天仙般的妹妹,怎么也不给哥们儿介绍介绍?”
南智一笑,恭恭敬敬介绍道:“这位是护国公主殿下,这位是赵王世子,这位是左相的蝎子,这位是渭南侯”
那几个年轻人一听是护国公主月含羞,顿时傻了眼,他们虽不识公主真面目,却没少听说,在他们各自的长辈口中,道听途说中,印象里一直以为那是个凶神恶煞、狐媚风情的坏女人,可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护国公主吗?这么美,这么甜,这么清纯
那些人还在发呆,月含羞已经从他们面前掠过,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
“这不是天下城的四秀――月含羞吗?”
就在含羞将要进入包厢的时候,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站住,回头:“独霸?”
独霸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霸气模样:“难得四秀做了护国公主还能认出在下,不胜荣幸。”
月含羞心里嘟囔,就是扒了皮她也不会忘了这个变态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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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自己给那个了,泰山上还处处跟无争作对。不过,看在独倚楼的份儿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南智上前见礼:“晚辈南智见过独门主,幸会。”
独霸却一脸不屑:“南智?哼,南家真是没人了,要不是你大哥南锦死得早,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花花公子继承祖业?除了败家,什么都不会!”
南智隐忍着没发火,一来,当着月含羞的面,他还是要保持风度,二来,独霸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可比,为人又阴狠毒辣,惹上他,也是麻烦:“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不才,没能将祖宗留下的家业发扬光大,实在惭愧,日后还请独门主多多关照,提携一二。”
是人都喜欢听恭维话,独霸当然也不例外,当下面色和缓了许多:“嗯,知耻而后进,孺子可教。以后我独霸门罩着你!”
月含羞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
独霸听到,野兽一样的目光转向月含羞:“公主是在嘲笑在下吗?”
“被独霸门‘保护’的门派不止十个八个吧?不知道门主忙得过来不?要是他们同时遇险都需要门主保护,门主能保赘个?”
“公主放心,我独霸既然承诺,就一定会兑现。老夫也还记得,在泰山,当今皇上曾下旨,谁得到这一届的武林霸主,谁就能娶公主回家,这道旨意应该还算数吧?”
月含羞懒得搭理独霸,冷哼一声走进包厢,坐下。
舞台上,一男一女两个伶人正饰演一对情人你侬我侬。
南智在含羞身边坐下,道:“这个独霸,总是那么嚣张霸气,惹公主生气了吧?”
月含羞没搭话。
南智进一步道:“他一到京城,就四处拜访达官显贵,看来动作不小,这次霸主之位,他志在必得。”
“南公子,你说的那个歌喉动人的名伶什么时候出场?”
“哦,快了,公主再耐心等一会儿。”
“嗯,听曲儿就是听曲儿,我不想心情被搅坏了。”
“明白。”
月含羞的目光被刚刚进来的两个人吸引,那不是吏部尚书严峻吗?他怎么跟独倚楼在一起?
严峻和独倚楼有说有笑正走着,冷不防被月含羞挡住去路:“严大人,幸会,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严大人。”
严峻行礼:“下官见过公主。”
“免了吧,你我都没穿公服,不必讲那些虚礼了。”
“下官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公主。”
“严大人不是一向自诩清正廉洁吗?怎么,也‘入乡随俗’了?”
“公主误会了,下官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清廉的人,下官只是说过,自己可以当一个好贪官。”
去!贪官还有好的月含羞无语。
严峻又道:“其实,不忙公务的时候,来这个地方听听小曲,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人总得休息吧。公主能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事啊,不要总闷在家里,会闷出病的。”
“巧舌如簧!”月含羞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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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脆改名严善辩吧,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活!你跟倚楼公子认识?”
“见过几次。听说,公主跟倚楼公子是故交?”
月含羞刚想回答,想想又不对,这严峻又在玩花样岔开话题,扭头便看看独霸的包厢:“严大人来是跟独霸见面的吧?”
严峻微笑:“公主慧,这都瞒不了您,下官佩服。”
月含羞还欲发问,台下忽欢呼声四期,只见一伶人登场,步履娉婷,身姿婀娜,千娇百媚,甚是惹人怜爱。
严峻即道:“是名伶菊仙登场了,看这扮相,今天是长门恨。公主可得好好欣赏一下菊仙的表演,那在咱们京城是一等一的。公主请,下官就不打搅公主雅兴了。”说完一个长揖,便随独倚楼去了。
月含羞无奈,只好回到包厢坐下。
南智依然不动声色陪着她喝茶,听曲。
菊仙的表演果然是出神入化,很快就把月含羞给吸引了,一时忘了严峻、独倚楼那边的事儿,当菊仙唱到阿娇皇后被幽禁于长门宫时,她鼻子发酸,眼眶红红的,触景伤情,想到在掖庭宫看到的那些白头宫女,便一阵阵难过。想起被囚于暴室“治疗”疯病的宛嫔,想起战战兢兢伺候皇帝的燕嫔,想起孤枕多年的皇后,想起死去的丽妃,还有郁郁终身的无颜皇贵妃,最后,又想起刚刚被册立为修容的雨嫔。
雨嫔?这个称呼好遥远,好不真实,而那恰恰就是事实。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夜,雨嫔极力取悦皇帝的身影,渐渐与那一夜海棠树下承欢无争身下的花过雨融合忽然间,那个蛇一样灵动,猫一样艳媚的女人变成了自己,她打了个冷颤,手一抖,茶杯落地。
伙计赶紧打扫了碎片,换上新茶杯,退下。
南智观察着她:“公主怎么了?”
月含羞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这个伶人唱得太好了,我都有点入戏了。她叫什么?”
“菊仙。”
“哦,菊仙。”
“公主又不是那阿娇皇后,怎么也会如此投入?像公主这般美丽迷人的女子,谁又舍得冷落不理呢?”
“我不想听了,咱们走吧。”月含羞站起来,匆匆离开妙音馆。
南智赶紧追出来:“公主稍等,在下让车马过来送公主回府。”
“不,我想自己走走。”
“在下陪公主。”
“不,不用,别跟来!”
月含羞快步从繁华的大街上穿过,等到身体疲惫,渐渐冷静下来,已不知道身在何方。
四周是黑黝黝的胡同,没有灯光,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道路。这是在哪儿?虽然离开天下城有半年了,可京城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一直野猫窜出来,飞快地在她脚边掠过,跳上对面的墙头,然后扭过头,冲她“喵呜”一声,猫眼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她打了个激灵,怕黑的弱点还是没有太大改观,虽然可以不点灯睡觉了,可置身一个陌生的黑暗环境里,还是让她无比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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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跳下墙头,消失在暗夜中,她定定神,回头找来时的路。
一个臃肿的黑影从对面摇椅晃走来,还伴随着“咯噔”,“咯噔”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刚才跑得太快,出了一身很,这会儿冷风一吹,她竟浑身发冷,打了个哆嗦,腿也有些发软。
她小心翼翼靠在墙边,警惕地盯着那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