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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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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什么?”

    “简直什么都不是!”

    “呵呵,朕没说错吧,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才能狠心离开他,说明他爱你多过你爱她。”

    什么歪理吗?月含羞快被气晕了。

    景弘却一转语气,放温和了声音:“肯和朕这么谈起他,说明你的心情有所好转,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么痛了,有进步。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没有他,你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日久天长,渐渐的,也就不那么痛了。”

    月含羞一怔之后,眸子又被那种漫无边际的痛楚塞满。

    “朕想看看你们把中秋宴布置成什么样了?朕怎么总是对你不放心?总觉得你会给朕惹什么麻烦”

    月含羞又是一懵,这皇帝转弯转得也太快了

    花过雨一边满面春风指挥宫人布置宴席,一边不时看一眼皇帝和含羞。那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已经在那棵桂花树下站了很久了。那个小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在天下城,无争的眼里就只有她;到了皇宫,皇帝也一样,似乎除了这丫头,连六宫粉黛也尽失色。

    还有这个皇帝,为什么这么恨武家的人,当年要把武氏一族灭门?在泰山行宫中,他竟然用那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折磨、玷污自己,只是为了要给这个丫头上一个套。

    她花过雨算什么?想玩就玩,想耍就耍吗?

皇妃花过雨5() 
她算明白了,这世道,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罩着,没有足够高贵的身份,足够显赫的地位,你就会像路边的野草一样,任人践踏。

    凭什么那些强大的男人都让月含羞摊上了?而且各个都对她那么好。

    她不服。

    还有她唯一的姐姐,居然狠心向自己下药!她到现在也没明白姐姐为什么下药控制自己,仅仅是为了牵绊住无争,不让他去月含羞哪儿吗?姐姐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放弃少主夫人的位置吗?既然她已经不爱无争,不愿做他的夫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只是被人利用,当人家的工具!

    那要做回自己,做那个众人瞩目,光彩四射的花过雨,她一定要做最靓丽的女人。

    “二秀,这几盆花放哪里?”

    花过雨收回心神,继续指挥宫人,她一定要给自己创造机会,一鸣惊人。

    “含羞,我也想参加中秋宴。”

    “啊?你怎么突然想这么?”

    “我生平也算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的宴会庆典,可宫廷夜宴,对我只是个传说,我怎的很想看看宫廷的夜宴,宫廷的礼乐是什么样的。”

    “哦,可是,只有有品级的诰命夫人或者女官才有资格进宫列席宴会,我怕你”

    “我现在也是女官啊,我做了女营的参军!”

    “真的吗?这好消息也没听你提起过。”

    “小小一个参军,有什么好提的,在你这个特一品的大公主面前,不值一提。”

    “好吧,我去跟黄内侍说说。”月含羞欣然答应,只要过雨姐姐不再每天对着窗户发呆,她会竭尽所能帮她安排接触外界,再说这事儿找黄德贵就能搞定,又不用去求暴君,何乐不为?

    花过雨头一回接受皇家邀请,以宾客的身份参加皇后的中秋夜宴。虽然那些宴会现场是她亲自指挥布置的,但当灯火通明,百花齐放,身穿各色华服的诰命夫人、公主郡主们川流其中时,她还是被这种炫目的贵气给惊诧了。她的楼船就算布置的再华丽也没用,因为客人的档次不一样。

    在这里,汇集了整个帝都身份最高贵的男男女女,尤其是那些女人,她们所佩戴的珠宝簪钗,都是价值连城之物,说不出来历,叫不出名字的首饰,你都不好意思戴出来炫。每一个女人嘴角眉梢都挂着恰如其分的微笑,不夸张,也不会让你觉得冷漠,她们的举止端庄,言谈谦逊,声音柔和,处处透着良好的教养,那种优雅高贵,让你觉得如果没受过良好的礼教,没有高贵的门第,都不好意思跟她们站在一起。

    这一切都让花过雨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时,武家也是名门望族,宾客如云,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她和渴望也能像美凤姐姐那样列席宴会,跟那些女客们侃侃而谈。可,她的母亲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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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青楼,只有在宴会需要歌舞的时候,才会偶尔奉命跳一两支曲子助助兴。至于她,只能躲在宴席外面偷看。她渴望有朝一日能像美凤姐姐那样有华丽的衣服,贵重的首饰,带着优雅的微笑,得体的举止,跟那些名媛贵妇们一起聊天品茶。

    可当她为这梦想努力学习时,祸从天降,一夜之间,她成了朝廷的钦犯,小小年纪开始四处逃命。在一次追捕中,她和娘被追的走投无路,娘把她藏在农人的麦秸垛里,而娘却被追兵发现,就在荒沟里,那些禽兽把娘玷污后,一刀割掉娘的头颅,拿去领赏。

    那天,她冒着雨,把娘的尸体埋了,从此开始一个人亡命天涯。

    那段日子的逃亡,她看惯了人情冷暖,被驱逐,被唾弃,朱门里夜夜笙歌,而她却缩在街角连残羹剩饭都吃不饱。

    如果不是他,那个绝世风华的人,在芸芸众生中找到她,也许,她不被街头的流浪汉玷污,就会把自己卖进青楼。那个时候,她真的动过那个念头,当一个人快要饿死的时候,只要能生存下去,什么都肯干。

    她曾经发过誓,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人,只对他一人好。可,他眼里心里始终没有自己。

    现在,她想通了,天下男人多得是,人家不要你,你又何必死缠着人家不放?连那个只会撒娇耍蛮的月含羞,离开东宫无争都能混得这么好,自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文武双全,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凭什么就比不上月含羞?反而还要寄人篱下,靠这小丫头养活?

    这种纸醉金迷,珠光宝气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生活。她不会再回楼船,但她一定要走进这个向往已久的圈子,她要向世人证明,她花过雨也是无比高贵的,她要让那些自以为高贵的男人女人,统统拜服在自己的罗裙下。

    花过雨站在含羞身后,感受着那些人向自己行礼下跪的傲娇。不,现在还不是,那些人是在给那个小丫头行礼,但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统统给自己下跪!

    一只柔软的手握住她略显冰冷的手:“过雨姐姐,你就紧跟我,我坐哪里你就坐哪里。”

    花过雨点点头。

    “你的手好凉,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秋天了,夜凉,我让人给你拿件披风来。”

    花过雨摇头:“不用,我不冷,只是有点紧张。”

    含羞笑笑:“别怕,你就当他们都是在演戏,你在看戏就行了。”

    花过雨也笑笑。这世道,谁不是在演戏呢?只不过有人演得精彩,有人演得糟糕,有人是主角,有人是配角,有人只是龙套,有人连龙套都混不上现在,自己就是那个连龙套都混不上,只能在台下缩在角落里看戏的人。

    月含羞带着花过雨依次向皇后和惠妃请安,惠妃亦起身向她还礼。最近皇后的心情似乎很好,对含羞也比过去和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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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搞不懂皇后的心思,她突然对自己态度大转弯,是因为帮她物色了个关键时刻能舍命保她的太子妃?还是因为最近自己立功太多?反正不会是因为最近她很得皇帝的宠。现在她跟皇帝那点暧昧早就满城风雨了,只不过大家畏惧皇帝的威严,兼害怕她的另类手段,没人敢大肆张扬的议论罢了。皇后不会不知道她跟皇帝那点暧昧,作为女人,不可能没一点感觉,没一点妒忌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是最怕人表面和气,骨子里却高深莫测,皇后越是和气,她就越没底。

    花过雨跟着她坐定后,小声问:“含羞,为什么你的座次这么靠前?连那些嫔妃好像都在你后面”

    月含羞瞅瞅没人注意,附在花过雨耳边道:“我是一品外命妇,加亲王仪,三妃也只是跟我一样品级的内命妇。这里除了皇后比我大,只有太子妃比我高。因为太子是储君,所以太子妃不以品级论,而我是臣,臣永远大不过君。”

    “哦,我明白了。这么说,那些嫔了,才人了见了你还得给你下跪行礼?”

    “这个嘛,她们是皇帝的女人,作为臣子,怎么可以让皇帝的女人下跪呢?别做梦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呀,放开肚皮吃。”

    “不行,我们是舞者,不能放纵食欲。”

    “吃完了跑几圈,做个运动,就消化掉了嘛,又不是天天这样吃”

    冷不防有人在两人肩膀上拍了一下:“嘀嘀咕咕,窃窃私语,有失仪态!”

    两人回头:“太子妃?你不去陪你的母后婆婆,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母后那里好无聊,”魏秋瑾挤到含羞身边坐下,看看左右没人注意,端起含羞的酒杯一饮而尽:“嗯,真是好酒,难怪大家总说皇宫里的酒都是琼浆玉液。”

    月含羞拉长脸:“你那里不是有酒吗?干嘛要偷喝我的?”

    魏秋瑾一脸委屈:“你去喝一口就知道了,母后早就让人把我的酒换成了水”

    “为什么?”

    “她说,我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和太子生个健康的宝宝,所以,在宝宝生下来之前,不许我喝酒。真是没天理啊!”

    “那你就抓紧时间赶紧生啊。”

    “怎么生?太子又不在,让我跟被子生还是跟枕头生?”

    “没羞没臊,这话你都说的出口”

    魏秋瑾趴在含羞肩上咬着耳朵嘀咕了几句,含羞听完,整个脸羞得通红:“滚!这种事别问我,问宫里的女官!”

    “就问你,就问你!”

    月含羞堵上耳朵,把脸扭一边,然后就看见几个年轻的不知道是什么王侯,哪家贵戚公子的,正在往她这张桌上看,箭她目光转过去不但不知道回避,居然还冲她笑,笑得那个贱啊于是她还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便把头扭到另一边了。

    另一边是几个外命妇,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不时朝这边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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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掩着嘴偷笑,看见她的目光扫过去,立马全都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样子。

    月含羞已经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了,可嘴长在人家身上,你哪里管得住?说就说呗,身正不怕影子歪哦,不对,是敢作敢当,反正做都做出来了,纸里包不尊,随便吧。只是,若传到无争耳朵里唉,他消息那么灵通,怎么可能不知道?也许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无所谓,看来他是铁了心的真不打算要自己了。

    忽然间突发奇想,招手叫过来引导坐席的小太监,指着那几个外命妇,问:“她们是谁家的?”

    小太监怔了一下:“公主殿下是问夫人们的娘家还是婆家?”

    “她们的男人是谁?”

    “回公主,渭城公主的驸马是光禄卿,虢国夫人的丈夫是礼部侍郎,还有一位是陈留王三公子的儿媳。”

    “去把他们三个给本公主叫到那座假山后面,让他们候着。”

    魏秋瑾好奇地问:“含羞,你要干嘛?”

    含羞瞪她一眼:“去,没你事儿,去陪皇后娘娘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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