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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延平使劲忍气:“公主可以指使别人编唱!”
月含羞喝了口茶:“贺兰将军,本公主整得忙得很,哪有功夫琢磨这些闲事?我就奇怪了,一首儿歌而已,值得将军发这么大火?这儿歌有什么特别的?”
“公主前几日对末将说,我是被一个楼兰女子送给家父的,现在满大街都是这样的流言,难道跟公主没有关系吗?”
“啊呀,这儿歌说的真是将军您啊?起先本公主也觉得好巧合呢,您有没有问过柱国大人,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绝对是假的!子虚乌有!”
“那将军着什么急啊?传言怎可全信?十个里面有一个是真的就不错了。比如说本公主吧,一会儿说我要成为魏王妃,一会儿又说我要成太子妃,
女王的私生子3()
前阵子又传言我要做皇妃,这不,到现在,没有一个是真的吧?”
“那可不一样,正好楼兰女国出来了真假女王,又正好杜贞女王住在我柱国府,就传出来这样的谣言,居心叵测!”
“也是,谁那么无聊啊?编出这样的儿歌来,叫柱国和贺兰将军情何以堪?”
“真不是公主让人干的?”
月含羞一脸无辜:“我要说是我干的,将军信不信?”
贺兰延平迷茫了,真真假假的,他还真弄不明白这位被誉为无赖的公主到底那句真那句假。
月含羞偏头看着贺兰延平:“贺兰将军是不是有点相信传言了?”
贺兰延平立刻辩解:“末将才不会相信那些谣言呢父家母二十年来对末将疼爱有加,末将怎么可能是个收养的孤儿?”
月含羞嘴角微微扬起:“也许,就是柱国亲生,只是,不是柱国夫人所出。”
“不可能!”贺兰延平极力否认,可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
“二十年前,柱国曾与突厥人一战,重伤失散,幸得一楼兰女子搭救,才逃出生天,那楼兰女子悉心照料,两人日久生情,便生活在了一起。但后来柱国伤愈,想带着那位楼兰姑娘一起归国,楼兰女子却不辞而别。半年后一个清晨,柱国大营辕门外传来婴儿的哭泣生,柱国抱起那婴儿一看,婴儿身上缠着那楼兰女子蒙面的纱巾,他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派兵追出五百里,也没能找到那名楼兰女子。突厥撤兵,柱国归国,将那婴儿一同带回,取名延平。”
贺兰延平越听,脸色越难看越僵硬,等月含羞讲完,他好久没吭声。
月含羞起身:“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可要走了,本公主还要回府栽花呢。”
贺兰延平迟疑不决:“公主说的都是真的?”
月含羞叹口气:“这可不是我说的,要知道每次出征,必有随军录事,他们皆据实记载,录入史册、档案。”
“那就是说,我有可能是杜贞女王的私生子?”
月含羞摆手:“这可没人知道,记录里也没有,录事不知道或不确定的事,是绝不会记下来。”
“杜贞女王还是女将军的时候,就跟家父交厚”
月含羞一笑:“将军不是说从不认识杜贞吗?”
“这个公主不也一样没说您认识雅兰吗?”
月含羞离开贺兰延平,但没有出莫愁楼,而是进了另一个雅静的小院,严峻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严大人那首儿歌可真厉害,一晚上就传遍京城了。”
“公主谬赞。”
“严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别说是帮我,本公主不会领你这个情。”
“公主把下官想得太仗义了,虽然与共过事,公主对下官也有提拔之恩,成全下官做了吏部尚书,可下官读书时曾立下过誓言,若不当官就做天下最好的诗人,若为官就做最大的宰相。现如今,右仆射一职仍空缺,下官是在为自己铺路。”
女王的私生子4()
月含羞微笑:“你这人很坦诚,也很可怕,想要的东西太多。”
“公主错了,下官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做一任名相而已,下官对什么功名利禄都不是十分感兴趣,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那严大人要是做了仆射,会不会又想做帝王?”
“这个嘛,帝王只有一个,竞争力实在太强,下官承受不了那个压力,仆射就行了,仆射可以有两个,竞争力就小了一半,下官还是勉强可以承受的。”
月含羞无语,男人的世界,她永远不懂。
“严大人打算怎么跟我合作?”
严峻请含羞坐下,奉上茶,这才不慌不忙说:“朝中现在对于楼兰女国的事情,分了四派。”
“四派?真假女王不过两个,朝中居然能分出四派来?”
“一派,以贺兰柱国为首,支持杜贞女王,理由是她手握楼兰大军,支持她我们就多了一个有力的盟友;一派以新提拔的寒门官为主,拥护公主支持的雅兰女王,理由是雅兰女王是楼兰王室正统;一派以左仆射为首,认为这是楼兰国的内政,我们不应当干涉,让两位女王自己回国解决;还有一派以少壮武将为主,认为应当趁机直取楼兰,灭掉女国,扩大我天朝疆土。”
“真够乱的,那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始终没有表明态度。”
这个暴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上次她跑去告御状,其实就是试探景弘帝的态度,看他到底偏袒自己还是偏袒贺兰延平,他偏向谁,就证明哪个女王在他心中的砝码重。结果,他来了个不偏不倚。
“这件事该怎么进行下去?总不能一直僵下去。你说,皇上会不会趁两个女王都在我天朝,派兵直取楼兰?”
“下官以为,不会。”
“为什么?我觉得皇上挺好战的,印象里,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停止过。”
“此言差矣,”严峻耐心解释,“没有哪个皇帝喜欢打仗。常年征战,必然耗损国力,国力下降,终将不敌。皇上即位之初,遭逢后党之争,七王乱政,那是不得不打,不打自己帝位不保。再接着,异族见我国力衰弱,不断犯边,皇上为竖威,勒紧裤腰带也要打。直到后来,平定七王,赶走突厥等异族,天朝才得以休养生息。现如今,平定西南战事正紧,这个时候,皇上是不会轻易再起大军,削弱对西南的支持。西南山险水恶,若此战不成,怕皇上、魏王有生之年,都再难积蓄足够的国力、战力去征伐了。况且,扣留他国君王,再发兵征讨,乃兴不义之师,道义上说不过去。楼兰又远在万里之外的荒漠中,就算取得了它的疆土,还是要派当地人去治理,还要费心重建,皇上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含羞还是不放心:“那他会不会坐山观虎斗,就让两个女王回国自己解决?”若是暴君这么决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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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女王状况肯定会很糟糕,她的力量相比杜贞,还是相差太悬殊了。
严峻摇头:“也不会。皇上那么睿智的人,当然明白扶持一个君王,让她为自己所用,感恩天朝,比放任不管,从此对天朝有了嫌隙要强。”
“那就是说,皇上必然要在杜贞和雅兰中间选择一个来扶上楼兰女国的王位?”这下月含羞的心放下一半了,至少雅兰还有机会。
“所以,现在就看杜贞和雅兰谁能打动皇上的心。下官听说,杜贞女王已经托贺兰柱国向皇上献上一份关于今后楼兰示好天朝的国书,提出几项建议,都很有建树。并且,杜贞女王强调,雅兰已死于王宫大火,这个出现在我朝的雅兰是假冒的。所以,我们第一件要做的,是证明雅兰是真的王太女。”
含羞蹙眉:“雅兰的容貌被大火烧毁,真的很难辨认,五年了,从一个十几岁的忻娘长成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变化会很大的,就算容貌没烧毁,不熟悉的人也很难辨认。不过,她有我送给雅兰的梅花簪,准确的知道我们是在那一年认识并交换发簪的,应该不会假。”
严峻却道:“发簪可易主,这不足以为凭,最好是找一个杜贞女王也必须认可的权威人氏或权威证据,来证明雅兰女王千真万确是王太女本人。”
月含羞发愁:“雅兰说她被烟熏昏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妈救了她,奶妈倒是可以证明,只是楼兰远在万里之外,要把奶妈弄过来,一去一回至少得半年一载吧?”
“还有别的证据吗?”
“让我想想,这个还是我回去再问问雅兰,看她有什么说法。”
“好,那就先这么办。郡主想办法证明雅兰的身份,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嗯。还有,你把贺兰延平的身世这步棋这样抛出来,是什么用意?”
“扰乱对手内部,把这趟水搅浑了,我们好浑水摸鱼。如果人人都认为贺兰延平是杜贞的私生子,那么贺兰家族帮助杜贞取得王位的用心,就值得商榷了。公主说,皇上会怎么想?”
“怎么想?”
“做君王的,历来疑心重,荷兰家原本手上就有兵马,现在又极力用户杜贞做楼兰的女王,皇上会不忧虑吗?他就算不说出来,也会有这个念头,皇上心里那颗准星会忘那边偏啊?”
“呵呵,严大人的花花肠子真多,不但是当贪官的料,还是当奸臣的料,并且是大奸臣。你要是想陷害谁,那人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为什么会死。”
“公主实在是过奖了,下官哪有当大奸的本事?真正的大奸是咱们的皇帝,我们充其量也就是虚。”
月含羞刚进府,雅兰就从十八孔玉桥迎上来:“公主,怎么样了?”
含羞微笑:“不是说好了,在府内,我们都以名字相称,不讲那么多虚礼吗?”
“抱歉,我是看那贺兰延平气势汹汹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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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对你动粗。”
“放心吧,他不会,也不敢。”
“街上的传闻是真的吗?那些都是含羞你叫人传唱的吗?”
月含羞笑:“我哪有那个本事,我来京城才几天啊,顶多仗着公主的身份嚣张一下子,这种操纵坊间民意的事,我还没那个本事做到。”
“那是谁在帮我们啊?”
“雅兰也觉得这些传言是在帮我们吗?”
“难道不是吗?这种传言一出,大家肯定会想到,贺兰延平有可能就是杜贞的儿子,他们荷兰家帮杜贞就变成私情,有所图谋,当然对我们有利啊。”
月含羞不禁皱眉,突然觉得这件事已经不是最初她要帮一个儿时的朋友打抱不平的初衷了,而是成了一种权利的角逐。
“雅兰,王位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雅兰神色黯淡下去,转身沿着湖畔缓缓行走,在一棵桂花树下驻足:“含羞,我该怎么回答你呢?也许五年前你问我这句话,我会说,王位什么的,都是浮云,我更想像你那样,无忧无虑,跟自己崇拜喜欢的男人长相厮守,哪怕像当初的你那样,偷偷的爱他。可现在”
“现在你同样也可以选择离开王位,过云淡风轻无忧无虑的日子。”
“你错了,现在,已经不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我若一日不死,新王就一天不会安宁,她就会想方设法杀掉我,杀掉那些支持我的人。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还有男人会喜欢吗?我已经没有去爱一个人的权利了。如果远离王位能够让我的母亲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