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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免!除非她是皇亲,可以不用宫规。”
“皇亲”太子郁闷,魏秋瑾只是个普通武将的女儿,哪里沾得上皇亲啊可是,他有不忍看她皮开肉绽死于杖下,怎么办?怎么办?
太子妃大王7()
庆祯一咬牙,道:“她是我选定的太子妃,所以,可免刑罚!”
此言一出,除了景弘帝,四座皆惊。
皇后立刻起身来到儿子身边:“庆祯,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事儿怎么能闹着玩?”
“母后,儿臣不是闹着玩,儿臣想好了,就娶魏秋瑾!”
“不行!”醒过神来的魏秋瑾突然反对:“臣女不想做太子妃!”
哗,又是四座皆惊。景弘帝也有些意外,除了月含羞,居然还有不想做太子妃的女人呢?
庆祯也觉得意外,他以为自己帮她洗脱了冤情,救了她,她便会感激涕零,便会毫不犹豫以身相许,结果
“为什么?做孤的太子妃不好吗?”
魏秋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心情才更准确:“不是做殿下的太子妃不好,是做太子妃根本就不好,臣女还没进宫就两进大理寺,什么事都没做就要被杖毙,要是进宫做了太子妃,臣女岂不被杖毙的机会更多了?再说,臣女又不认识太子殿下,对殿下一点也不了解,怎么能随随便便嫁给殿下呢?”
魏秋瑾的反应早在月含羞意料之中,她一点也不着急,就在一边看庆祯着急,这男人啊,就是贱,打着不走牵着倒退,送上门的不要,越是得不到的才越香。
“可你是选妃的秀女啊,就是为了要嫁给孤,才参加选秀的。”
“可臣女早就说过,臣女是报名参军不是报名选秀。”
“但你最后承认是选秀了?”
“那是被逼的,我要不那么说,公主就定我个扰乱选妃的罪名打入大理寺严惩”
“月含羞!你说怎么办吧!选妃是你主持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b不管,要是不给孤个交代,孤就到朝堂上弹劾你视选妃如儿戏,为所欲为,恐吓威逼,严刑拷问,是非不分,实属可恶!”
月含羞眨了眨眼:“殿下要交待是吧?这好办。启奏陛下、皇后娘娘,魏秋瑾生性野蛮,不服管教,扰乱选妃,殴打嫔妃,其罪可诛,应当立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皇后不语。
皇帝点头:“嗯,公主说得是,要是以后人人都这么视朝廷律令如儿戏,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国将不国。既然魏秋瑾无心选妃,那就以扰乱国法处置,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父皇”太子庆祯这下懵了,这可倒好,整来整去,还是难免一死,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魏秋瑾被拖出去,庆祯心一横,道:“今日若杀了魏秋瑾,儿臣就立誓终身不娶!这太子不做也罢,儿臣索性剃了头去做和尚!”
皇后一听这个,急了:“庆祯,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抛下父皇母后不顾呢?”
“儿臣非秋瑾不娶,请母后成全!”
“皇朝里那么多好姑娘,不是只有魏氏一人”
“在儿臣眼中,秋瑾是最好的。”
“可是她不愿嫁给你。”
“她若不嫁,儿臣终身不娶!”
太子妃大王8()
皇后为难了,转身看皇帝:“陛下,您看这事儿其实秋瑾姑娘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不懂宫中礼数,性子有些小小的执拗,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日后可以调教,您看是不是”
景弘摇头:“不是朕不肯成全太子,是人家不愿意嫁,朕虽贵为天子,可也不能强壤夺,传出去,我皇家威仪何在?除非有人能说服秋瑾,否则,朕只能以国法,办她扰乱选妃的罪名。”
庆祯没辙了,把一腔怒火发到月含羞身上:“月含羞,此事因你而起,现在,由你去解!你给孤挑选的太子妃,孤很满意,但是,孤不明白她为何不肯嫁,倘若她不肯嫁,那就要办公主失察之罪,居然让此女混进选妃队伍,一路到了最后!”
月含羞看着庆祯:“殿下确定对魏秋瑾很满意,确定要娶她为太子妃了吗?”
“是,君无戏言!”
“好吧,我试试看。”
月含羞出殿,来到侯斩的魏秋瑾面前,挥手让刽子手退下,抬头看着高大的宫墙,道:“魏秋瑾,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公主要是劝我嫁给太子,就免了,您看,我昨天入的宫,今天就要被处斩了,我实在不想以后的日子天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嫁于不嫁,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但是在决定之前,听我把话说完。”
“好吧,反正想不听也不行。公主请讲。”
“第一,你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被砍头,值得吗?第二,你的父母看到你身首异处,能接受吗?第三,你是否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太子真的是那种令你讨厌到无法忍受的男人,死活都不会嫁?第四,你还想参军吗?”
前三条,已经让魏秋瑾开始活泛,为了一个陌生的太子,被砍头,值吗?还有父母,她就这么走了,父母谁来照顾?太子要说真的不坏,是个仁德的男人。至于参军,提到这个,她的眼睛立刻亮起来。
“参军?我能吗?”
“你若不做太子妃,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军营不收女兵。将来你随随便便嫁个男人相夫教子,那就更没可能了。但你要做了太子妃就不同了,军营不收,你完全可以组织一队女兵,你来做女将军!”
哇,这个主意好!原来做太子妃还有这便利,早点说呗!
含羞说完,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时间不多了,自己考虑,考虑清楚了,就大喊一声‘我要嫁给太子’,他们就会把你带回去。”
月含羞还没走进午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响亮的吆喝:“我要嫁给太子!”
隔天,皇城为太子举办了盛大的纳妃礼,整个京都都沸腾起来了。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时,月含羞却悄然离开热闹的喜宴,掂着一壶酒,独自晃悠回皇帝的寝宫。
她倚在寝宫门口的照壁上,举头望着那一轮明月。
参加别人的婚礼,对她来说显然是个刺激。
太子妃大王9()
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做不了新娘,免不了郁郁寡欢。
无争啊无争,此刻,你怀中拥着的,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女子。能入你怀,不知是那个女子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果然不能让自己闲暇下来,只有一有机会,那个妖孽就会死死纠缠不清,撕裂她的心。
她举起酒壶欲饮,却被人一把夺去。不用看,她也知道,是皇帝,除了暴君,在皇宫里,现在谁还敢招惹她?
“你醉了。”景弘看着她虚浮的脚步,蹙眉。
她边走边回话:“臣女已经交旨了,太子也已大婚,陛下就别再来打搅含羞了,就让含羞一个人待几天,行不行?”
“不行。”
“我很累,我想睡了,陛下求您别再来烦我了!”她的确醉了,变得心浮气躁。
腰间一紧,进了暴君的怀。
景弘帝目光微微迷离,怀中温香软玉,从她每一寸肌肤、每一缕长发中散发出来的,是曾经无比熟悉的软香,那是无争最喜欢的香,千金难求。而这十几年来,无争就是用千金难得的东西养着怀中的妖女。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羞儿可知你身上的异香来自何方?叫什么名字吗?”
她笑了一声,却不做答。她不想提他的名字,而他也从未跟她讲过这个香的名字和来历。
“此香名叫业火孽缘香,相传魔界中的业火魔君喜欢上一位天界的仙女,然而仙女对他无动于衷,魔君便配得此香献于仙女使用,久而久之,仙女被此香中的魔性迷惑,对魔君渐生情愫,不惜违犯天规,遁入魔界与魔君私会。得到仙女后,魔君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仙女郁郁寡欢,终因常年隐于魔界不能得到日月精华滋养,元神枯竭而亡,死后化作孽缘花,长于地狱业火之畔,花开只短短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便被业火炙烤而枯萎,极为难得,因而孽缘香比黄金还要贵重。黄金有价香无价。”
月含羞心一阵割裂,这传说,跟自己还挺像,自己不就像那个仙女一样,用了妖孽的香,结果爱上了妖孽不能自拔,可妖孽得到自己后不过半年,便移情别恋,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了一起
景弘感觉到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身冰冷。莫名地有种冲动,想给她温暖,于是把她拥紧,错误地说了一句:“把他忘了吧。”他感到怀中的人一震,立刻醒悟,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月含羞用力推开景弘,从他怀中挣脱,没有哭泣,也没有愤怒,反而笑,笑得如风中的花枝一样飘摇,直到笑得没了力气,软软地倚在殿前的龙雕上喘息。
尊严受到极大的挑战,暴君的面色逐渐阴沉下来,高大的身躯逼向那个柔弱的人儿,她居然还在笑,居然还敢挑衅:“忘了他又怎样?陛下想要取代谁?是他?还是我?”
下一秒,她便被暴君扛在肩头,然后扔进寝室那块比草坪还厚的地毯中。
太子妃大王10()
心一横,硬着头皮迈步进去。
殿门关上,殿内一片昏暗,有点看不清皇帝的表情。
脖子一紧,被暴君掐住:“朕想了一路,要不要治你的欺君之罪。给你个机会,为自己辩解吧。为什么谎称楼兰女国要跟我朝勇士比试武艺?”
月含羞立刻跪倒:“请陛下治罪,含羞愿受一切责罚,只要只要陛下别取消女军”
暴君一脚落在肩头,将她重重踹倒:“治你的罪?你想的真简单,若是被朝臣发现你的欺君之罪,连朕都保不住你!”
含羞捂着肩头,怯怯道:“含羞确实见过楼兰女王,只不过不是在不久前,是在少时,楼兰女王也确实说过想跟我朝勇士比试武艺的话,只是她以为我朝皇帝不会答应含羞也不完全算是欺君,就是时间有点”
暴君俯身蹲下,盯了她好一会儿,阴森森道:“有人说,要想让一个女人乖乖听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占了她的身子。不要逼朕用这种手段!”
月含羞瑟瑟。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外传来黄德贵的声音,算是暂时替月含羞解了围。她刚想爬起来溜掉,却被皇帝吼:“跪着!朕没让你起来!”
她只好又回到原地,跪在那里。
“传皇后。”
皇后进殿,看见跪在那里的月含羞,先是一怔,接着面露愠色:“臣妾参见陛下,正好公主也在,省得本宫到处去找人了!”
“皇后有什么事?”
“公主所选太子妃,太让臣妾失望了!她昨晚居然把太子踢下床,让太子在地上睡了一晚!现在,太子受凉染了风寒,御医正在为太子诊病!”
月含羞头大了三圈,该死的魏秋瑾,比自己还能惹麻烦!新婚之夜,居然把太子踹下床!完了完了,女军的事儿要糟她正想着怎么为秋瑾辩解,外面却一阵大乱。
皇帝蹙眉:“黄德贵!外面吵吵嚷嚷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是太子妃来了,吵着要见护国公主。”
皇后闻言大怒:“本宫正要找她,她到送上门了,传!”
魏秋瑾一直在金銮殿外等候月含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