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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后,也不见他们回来取,没几天,我男人就得了怪病,十天不到就死了,葬了他之后,我就收拾他的遗物,看到那几副铠甲总没人来取,
宝藏的诅咒8()
怕官家看到以为我们私藏军械,就给送来东大营,送过来才知道,那几位官爷都得了怪病,先后死掉了。我回去后没几天,也染了这怪病,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月含羞又向几个人打听了一番染病经过,发现这些人全都跟军营有过接触,不由陷入沉思。这病受害最多的显然是士兵,针对意图非常明显,难怪,宁王那些人对自己这个钦差不冷不热,还下了逐客令,原来,他们是怀疑朝廷有心剿灭他们,故意施毒害死他们的士兵。派她这位毫无经验的钦差来,不过是敷衍形式,走走过场。
真的是这样吗?那刘景弘可要害死自己了,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难不成皇帝知道了宁王跑去盗取老祖宗留下的宝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阴毒的法子来消灭宁王?
看来宁王早已查过怪病的起因,因此当她要查病因的时候,宁王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也就是宁王,曾在宝藏中与她月含羞共过生死,虽然各有所图,但毕竟也算生死之交,换个人来做钦差,早就被宁王一刀咔嚓了。反正这怪病怎么都治不好,扩散的又这么快,宁王又早有异志,干脆彻底跟朝廷断绝,来个一决生死,鱼死网破。
如果宁王是这种想法,那她更不能离开宁城了,她亲眼看见过战争的惨烈,见过马革裹尸,血染疆场,见过受到战争蹂躏的孤儿寡母,与拓跋氏的那场战争依然历历在目。既然她作为赈灾钦差受命来到这里,就不能让这巢病成为战争的借口!
问题是,明日午时,宁王就要关闭所有关卡,驱逐钦差和医官,意图与朝廷决裂,她必须尽快查明发病的原因,为研制解药争鳃会和时间。否则宁王一旦跟朝廷彻底决裂,即便她研制出解药,也于事无补,她相信,因为战争而死去和间接死去、受害的人,会远远多于疫病。
她不能被动等待刘辰说服宁王,既然已经混进东大营,那么就想办法马上进入调查状态,查明染病途径。
“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重患帐篷那边传来呼喊声,有人跑去告知军医。片刻后,一名神情疲倦脸色苍白的军医过来,简单地查看了病人,冲身后的护工一摆手:“可以抬走了。”
两名护工立刻上来用单子把人盖起,往担架上一放,就要抬走。月含羞忽然看到那人的手指动了动,立刻跑上来制止:“大人,她还活着呢,我看见她的手指在动!”
军医表情冷漠,说话更冷漠:“我说抬走,就抬走,闪开。”
“可她还活着!”
“忻娘,即使她现在还没死透,现在的状况,你认为她还能多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夜?还是一天?”
“就算只能再活一个时辰,那也是她的机会,万一一个时辰后有奇迹发生呢?”
军医嗤之以鼻:“忻娘,你看看整个东大营有多少濒死的布?
宝藏的诅咒9()
我们总共五名军医,现在被怪病侵袭,已经倒下两名,只剩下三个,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没有时间可以一趟趟跑过来看一个已经没有希望的病人是否还能再活一个时辰、一夜、还是一天!让开,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军医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士兵跑来报信,又有两个人死了,请军医去验看。
军医推开月含羞就走,含羞看着被抬走的病人,忽然追过去,却被守营的府兵挡住,情急之下,她马上大喊:“军医官,我学过医,我可以做您的助手!”
军医闻言停下,扭头问:“你行过多久医?”
“我还没行过医,但我认识几味草药,常看他们治病,还看过他们验尸!”
军医想了想:“好吧,反正这里也不需要你治病,只要能区分死人和活人就可以了。过来吧,我带你去办一块通行的腰牌。”
月含羞很看不惯军医的冷漠无情,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怎么可以这样?根本不需要医治病人,只区分死人活人,太过分了!可是现在她需要军医帮她弄一个通行腰牌,好让她可以在军营里随意行走,方便调查到底这怪病是怎么发生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传播的。于是装作很恭顺的样子跟在军医身后。
配发腰牌的那名将官月含羞在宁王府吊唁的时候看到过,幸好,为了防止传染,这里的医官、护工、士兵都用一个大手帕蒙着口鼻,那将官也就没认出月含羞来。再说,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堂堂的靖国郡主兼钦差大臣,竟然被抓进了隔离营!
军医简单地给她交待了注意的事项,告诉她三个时辰后再来接她的班,便回帐休息去了。
乍一开始这个工作,月含羞还真有点适应不了,以前只是看白羊验尸,现在她到成了主角,一句话就可以判定一个人的生死,这责任太大了。
可是,当她连续做了一个时辰后,便开始理解那名军医的态度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布,充塞了东大营每一个角落,很多地方连下脚都成了问题,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污秽的气味冲得人只想呕吐,还有人被源源不断塞进这个拥挤的罐子。
两个时辰后,她已经几乎闻不到那些恶臭了,因为她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被熏得沾满了恶臭的气息,甚至连头发、汗毛孔都在散发恶臭。
三个时辰后,她变得跟那名军医没啥区别了,苍白着脸,疲惫不堪,机械地判断着死人和活人,麻木地指点身后的护工这个可以抬走了,那个可以抬走了。
她不知道东大营现在一天究竟死了多少人,单单她自己在这三个时辰中,就宣布了四十七个人的死亡。
医官准时出现在她面前,依然冰冷着脸,但语气似乎好多了:“伙房有专供医官的小灶,抓紧时间吃饭睡觉,三个时辰后来接替我。”
月含羞确实饿了,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强体力的活儿
宝藏的诅咒10()
到伙房的小灶上胡乱扒了一碗饭,便跑出来开始自己的“预谋”。她佯装检查病人的情况,逐个询问那些病人发病的经过,患病前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跟什么人接触过,但始终没什么突破。
三个时辰很快过去,黎明前夕,寅时将至,她捶了捶酸胀的双腿,舒展了一下筋骨,用凉水洗了把脸,便赶去接替医官。
医官下去休息。月含羞一边干活,一边琢磨从何处突破,现在距离午时只剩四个时辰了,她必须赶紧找到病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死亡,死亡,死亡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整个东大营看不到一丁点生机。
清晨,阳光穿透东大营上空的阴霾,斜洒在月含羞单薄的肩上。这瘦弱玲珑的双肩,此刻却背负着千钧重担,宁国百姓的生死,将要发生的战争,这一切都压的她直不起腰,喘不过气来。
女营又有一个人死去,月含羞亲手用单子盖住她,吩咐护工抬走。
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忽然,一个女布扑过来,死死抓住月含羞的衣角:“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的孩子还小,他还不到两岁,他不能没有娘;我公公婆婆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不想死啊”
府兵过来帮忙拉开那女布,可那女人死活不松手,一下扯烂了含羞的衣襟,一块锦帛飘落。
府兵照着女布后脑来了一下,把她弄晕,才终于让月含羞解脱出来。
含羞弯腰捡起锦帛,抖了抖上面的尘土,这是她从艮宫兵器库带出来的那份绘有天下城魔兽图腾和长着翅膀的恶龙图案的锦书,由于文句过于晦涩,她还没能全部读懂,只是个别地方读明白了一二,所以每天带在身上,有空的时候就研究一下。
她重新折好,准备收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几个篆字――施毒咒与宝藏。
宝藏?毒咒?
那个宝藏还有什么毒咒吗?她好奇,往后多看了一行,没有完全读明白下面那句话,但是她看懂了一点,大致意思是说,那批神秘的巨大宝藏,被什么巫术施了毒咒,谁若不经守墓人许可,擅自开启宝藏,就会染上怪病,变成花甲老叟死去。
变老?!一个使人变老死去的毒咒!
太不可思议!太狗血!
她无法确定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这个,只恨小时候无争让她上学的时候她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水平不及三姐,要是三姐秋锁烟在就好了,她一定能读懂这些晦涩的文字。
巡营官经过,看见月含羞站在那里发呆,旁边排了好几个报死讯的府兵,立刻训斥:“那个谁!发什么呆,赶紧干活!莫让死人排队!”
月含羞却充耳不闻。
巡营官上前来准备教训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月含羞却喝道:“要你们宁王来见我!”
巡营官怒:“你这丫头,胆子真大,宁王是你相见就见的吗?”
一面金牌竖在巡营官眼前:
宝藏的诅咒11()
“立刻,马上,我要见宁王!”
巡营官看清那面金牌时,脸都绿了:“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靖国郡主月含羞!”
妈呀!巡营官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靖国郡主怎么跑这里了?谁那么不长眼把钦差都给抓来了!他也忘了行礼,连滚带爬跑去报信了。
此刻,驿馆早就乱了套,含羞郡主突然失踪,遍寻不见,驿馆又被宁王的府兵包围,限令立刻收拾行李,午时前离开宁城,副使和医女急的团团乱转。
那边宁王府,宁王派出多队人马寻找月含羞,把宁城每个犄角旮旯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郡主的影子,不免忐忑。月含羞到底去了哪里?
这小女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古怪精灵,在艮宫他已经见识过一次了,这次来到宁城,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居然把他的孙子刘辰给“收买”了,小刘辰一个劲儿在自己面前替月含羞说好话。现在有突然不见人影,说不好又在搞什么名堂。
忽闻东大营来报,有一少女自称靖国郡主,要见王爷。
宁王动容,晕啊!那丫头怎么混进东大营了!这下晚了,倘若她是皇帝派来的耳目,那自己军队的实际损失便暴露无遗,这可不是好事!
他立刻备马要去东大营,刘辰也非要跟去找“郡主姐姐”。
宁王到达东大营时,月含羞身边围了一大群人,正在逐一详细向她解说患病前后的经历,有个帐房先生主动请缨,帮她记录病历。
巡营官看见宁王来了,赶紧大喊:“王爷驾到!”
人们纷纷跪倒行礼,月含羞抬头,看着宁王走近。
“郡主殿下受惊了,小王治军无方,竟然把郡主给弄到这种地方,实在惭愧。”
“王爷不必自责,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郡主不必为他们开脱,有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这可是疫掺离区,谁都知道,在在这里,迟早是个死。”
“我来这里第一天就说过,与宁城共存亡。若此疫病不除,月含羞就陪大家一起死。”
“本王也说过,今日午时前,请郡主务必离开宁城,这里的事,已经不需要郡主操心了!”
“可我已经有了眉目!”
布们纷纷请命:“王爷让郡主留下吧,郡主一定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