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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醒过来后说了那么几句话,便又闭上眼,她昏迷数日,体质是差了点,这会儿也没什么气力说话,宫女给她喂下御医调制的汤水后,又睡了一觉,等到天亮醒来时,方才有了点精神。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里找人,目光从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似乎有些失望。
皇帝见状,赶紧上前道:“母后,觉得好些了吗?”
“嗯,哀家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皇帝一直在这儿守着哀家吗?”
皇后赶紧道:“可不是嘛,陛下他一直守着太后您,除了每天上朝,处理国家大事,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仁华宫。”
“难为皇帝一片孝心。他有来看过哀家吗?”
皇后一时语塞。
皇帝却道:“景龑他来过,只是刚好朕有些要紧的事要他去办了。”
太后轻轻叹息:“唉,哀家知道他还在恨哀家,不肯见哀家,就算哀家死了他都不愿再看哀家一眼。”
“怎么会呢,景龑可是您的亲骨肉,其实他心里还是在乎您的。”
“嗯。该上早朝了吧,皇帝去吧,不要耽误朝廷大事,皇后也去歇着吧,你的身子也不好,别再累出病了。哀家没事了,有这么多御医、宫女、内侍们在这里陪着哀家就行了。”
月含羞跟着皇后要走,却听太后唤道:“你留下,哀家记得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可是,哀家在宫中好像从未见过你。”
皇后还没开口,皇帝已经替月含羞解释了:“母后,就是这个小丫头救了您,她不是咱们宫里的人,是梨园教坊新来的舞女。”
医救太后7()
“梨园教坊新来的舞女怎么会在宫中?”
“说来话长,母后中毒昏倒时,正好吃了燕嫔的糕点,而燕嫔出身梨园教坊,这孩子为了替燕嫔和梨园教坊洗脱冤屈,不惜冒险入宫,也因此救了母后。”
太后微微点头:“原来是个仁义的孩子,那就暂时留在仁华宫吧,待哀家痊愈,再行封赏。”
皇后欲言又止,皇帝面露微笑:“如此甚好,正好她可以继续为母后疗毒。”
月含羞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就被留在了仁华宫,这皇宫的人,难道都是这样?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太子是这样,魏王是这样,皇后是这样,皇帝是这样,太后也是这样,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自己就是一物件,随便他们拿来拿去。
太后说了会儿话,似乎累了,又闭上眼睡去。
月含羞眼看着太阳上了树梢,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自己中的毒马上要发作了,怎么办?如何才能去见魏王?她找了个机会溜到殿外,看到珠儿还一直尽职尽责等着自己,便上前问:“珠儿,你怎么没跟皇后娘娘回椒房殿?”
“娘娘没有吩咐,那我的职责还是看着你,请姑娘见谅。”珠儿虽这么说,但她知道月含羞救活了太后,肯定会得到皇帝的嘉奖,也就不再是钦犯,对她的戒备显然少了许多,语气也客气多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魏王报到?”
“还用找魏王吗?你现在救了太后,怎么可能是谋害太后的同党呢?那也就是个过场,不用走了吧?”
“你刚才还说皇后娘娘没吩咐,你就还得尽你的职责看着我,现在赦免的圣旨没下来,我就还是钦犯,魏王没说不,我就还得依照约定去找他报到。”
“可是,这里离得开你吗?我听说太后亲自点名要你留下的。”
“那倒也是珠儿,你能跑一趟去见魏王吗?告诉他我留在仁华宫了。”
“啊?要我去见魏王啊不要吧万一他非要见到你怎么办?”
“好珠儿,就跑一趟嘛,如果魏王不相信,一定要见我,叫他来仁华宫。”
珠儿非常为难:“让魏王来仁华宫?那可比登天还难,他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
珠儿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魏王跟太后不睦,早年为了一些事,母子反目,他发了誓今生不再见太后。”
“不会吧,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难道魏王不是太后亲生?”
“唉,怎么不是啊,魏王是太后十月怀胎生下的。你有所不知,先皇在世的时候宠爱魏王,欲立魏王为太子,可先皇突然驾崩,当时只有太后在他身边,众大臣问立谁为储君,但不知为什么,太后藏起了遗诏,说先皇口谕,立燕王为储君,就是当今皇上。从那时起母子就有了芥蒂,后来又为无颜皇贵妃的事儿,闹得母子彻底决裂,具体细节我们当奴才的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他们母子有二十年没有说过话了,除了盛大的庆典上不得不见上一面,魏王从未踏进过仁华宫。因为这个,太后一怒之下禁止贵妃踏进仁华宫,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绝不允许贵妃出现。”
医救太后8()
“哦,原来这样,不过陛下也好,魏王也好,都是太后所生,谁做皇帝不一样嘛,何必为这个耿耿于怀,亲兄弟,不至于吧。”
“嘿嘿,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才不是太后亲生呢,陛下是先皇长子,生母早已过世。”
月含羞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不是太后亲生,可是皇帝对太后那叫孝顺啊,看了真感人。那冰块儿脸却二十年不见自己的生母,也太无情了吧?
“月儿姑娘,月儿姑娘”太后身边的宫女急匆匆出来:“太后醒了,在找你呢。”
“哦,好的,这就去。珠儿,你一定要去跟魏王回禀一声!”
“我怕你不出现,他六亲不认的,要是咔嚓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你不去跟他解释,他才会咔嚓了你,他见不到他的犯人,不会把皇后娘娘怎么样,肯定会找你这个看守我的人的麻烦,你跟他解释清楚,一定不会怪罪你。”
珠儿反复权衡了一番,终于点头:“说的也是,反正你又不是跑了,是被太后留下了。”
月含羞终于松了口气,但愿魏王肯来,不然自己可就麻烦了。
来到太后床前,月含羞瞧了瞧太后的气色,还不错,宫里的御医就是厉害,早上不知道给太后喝了什么汤水,这么快就有效果。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儿。”
“月儿,多好听的名字,人也长得漂亮,是个好女孩。哀家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的魂魄飘啊飘啊,飘到了鬼门关,我这一脚啊都迈进去了,忽然看见个仙女在我面前一闪,就把我推了回来。等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跟那仙女长得一模一样呢。”
周围的太监宫女听着都笑了,月含羞也笑了:“太后是吉人天相,连老天爷都帮着您呢。”
“可是哀家不明白,你怎么就成了钦犯?为什么哀家病倒了,会连累整个梨园教坊?哀家才病了几天啊,连舞倾城都给下了天牢,要是舞倾城没了,哀家以后还看谁的舞蹈?”
“这个月儿也不懂啦,反正只要太后醒了就好,我们大家就都没事了,燕嫔可以洗脱冤屈了,梨园教坊也可以恢复正常了。”
“恩,这宫里的事,哀家几十年了都没弄懂,你不懂是应该的,最好永远也不要懂。月儿,你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要考梨园教坊?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总之反正就是我爹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就跑出来了。”
太后轻叹一声:“月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的儿女的,他们的做法可能儿女一时理解不了,但那都是为了儿女好。”
月含羞秀眉微颦:“太后说的是,出来这些天,遇到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有爹爹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风刮不着,雨淋不到”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有人进来禀告:“太后,魏王来了。”
原本躺着的太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可能想起了什么,又慢慢躺下:“他肯来仁华宫了吗?”
医救太后9()
“我总之反正就是我爹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就跑出来了。”
太后轻叹一声:“月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的儿女的,他们的做法可能儿女一时理解不了,但那都是为了儿女好。”
月含羞秀眉微颦:“太后说的是,出来这些天,遇到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有爹爹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风刮不着,雨淋不到”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有人进来禀告:“太后,魏王来了。”
原本躺着的太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可能想起了什么,又慢慢躺下:“他肯来仁华宫了吗?”
传话的太监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魏王他没有进来,只说请月儿姑娘出去一下。”
月含羞看到太后的手在颤抖,似乎在强忍哀痛:“他还在恨哀家吗?这么多年了,他的恨意,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消减吗?”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不敢吭声。
两行老泪顺着太后的脸颊留下。
月含羞心里一痛,鼻子一酸,忽然道:“麻烦这位公公去回禀魏王,就说如果他要见月儿,就进来见,太后凤体违和,一刻也离不开月儿,如果他不愿进来,那就请回吧。”
“这”那太监显然很惧怕,好像宫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魏王回话的,他要真这么回了,魏王不砍了他的头才怪呢!
“这什么这,就这么原话跟他说。”月含羞转过头不再搭理那太监,那太监只好站起来出去回话。
太后摇摇头,苦笑一声:“他不会进来的,你这样反倒得罪了他,将来他必然会为难你。月儿,你还是出去见他吧。”
月含羞却没当一回事:“不怕,我就一个小丫头,他堂堂魏王还能为这点小事跟我过不去?”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害怕,那个变态魏王反复无常,肯来仁华宫送解药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现在又要他进仁华宫里面来,天知道他会不会扬长而去。
“儿臣拜见母后。”
很淡,很冷漠,很没有感情的一句问安,却让太后浑身颤抖,这熟悉的声音,已经久违了二十年,二十年,是多么长的一段距离,二十年,可以发生多少事,可以改变多少人,她从来不敢奢望还有这么一天可以这么近的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太后激动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舞女月儿是朝廷钦犯,儿臣循例要找她问话,母后不介意把她借给儿臣一会儿吧?”
虽然魏王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甚至连她的病情也不问,但太后还是非常高兴,能见到他,听到他说话,看到他这么健康,这么英姿勃勃,做为母亲,她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别的,她不敢要求,生怕又惹恼了他,他再也不来见自己:“好,好,月儿,你跟魏王去吧,问完话,顺便代哀家送送魏王。”太后这么说,一是满足的儿子的要求,二也是转弯抹角告诉儿子,月儿现在算是仁华宫的人,你得把她给我留下,不能带走。
捉奸1()
月含羞跟着魏王出去,魏王走得不是很快,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反正见到他还是怪怪的感觉。虽说刚才在太后面前一副正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会儿单独见了他就开始忐忑不安,自己那么要求他,他一定很恼怒,不会报复自己吧?天啊,他那么冷血,不知道会用什么样残忍的方法对待自己。
他忽然停下来